正文 128. 條件 文 / 落星辰
「是啊。」帝王微微的歎息淡聲的感歎了一下，隨後笑呵呵的說道：「當年朕可是記得，你跟鳳絕就跟死對頭沒有什麼兩樣的，兩人一見面就鬥個不停的，一副你死我活不罷休的模樣。害的朕都以為，你們這輩子都會是仇人了不可。」
「如今，因為這皇上的賜婚，如夢跟絕應該差不多就要變成生死活對頭了。」花如夢微微一笑的淡聲的說道，話語中意有所指。
帝王的目光在白曉曉的身上，隨後笑道：「如夢這話又說的哪裡，絕是什麼樣的性子還要朕告訴如夢嗎？他的事情朕敢做主嗎？這些年，但凡有一件事朕能對鳳絕做到了主，朕就夜裡睡覺都要樂醒了不可。」
花如夢的目光掃過白曉曉，最後落在樓鳳絕的身上，微微一笑的微彎了眼角的說道：「絕，你還真是一個讓人不省心的主。估計，這天下間，也就只有殤一個人敢不怕死的跟在你身邊。三小姐，你可要小心點哦。這絕可是曾經有一個伺候他不得心的丫鬟做錯了一點點的事情，可就被他活活的給關在天牢裡給折磨死了。」
白曉曉沒有想到這花如夢跟帝王說話，這花如夢會把話題給轉到自己的身上。
「如夢，話夠多了。」樓鳳絕微微的蹙眉，有些不悅的淡聲。
花如夢一笑，「得，我知道你護她，我不說還不行嗎？」
花如夢的目光在白曉曉的身上停留，隨後開口的說道：「我想三小姐應該也是一個爽快人，我對絕向來都是心心唸唸的這麼多年捨不得。不如，三小姐成人之美如何？只要三小姐當著皇上的面答應，條件隨便三小姐開。包括，三小姐想進北疆的條件，我也許了。」
北疆，一個誰都無法進入的東西。據說，沒有人知道北疆真正的入口在哪裡。在北疆的邊界之上，有無數的陣法跟養著無數的毒物跟猛獸，更有沼澤跟瘴氣漫步，素有『有去無回』的說法。
北疆裡面到底藏著什麼，天下人的傳言無非是富冠天下的寶藏，鑄造天下第一的兵器家族，攝人心魂的養蠱家族。對北疆趨之若鷲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得到這些傳言中的東西的，也沒有聽說有誰能去了北疆之後還活著出現的。
白曉曉估計，如今能活著的證據，應該就只有花如夢一個人了。那這個花如夢又怎麼能在北疆主自由出入的？白曉曉有些懷疑這花如夢到底是什麼人。
「如夢……」樓鳳絕。
花如夢挑眉，淡笑的而言的說道：「怎麼？擔心這三小姐丟棄絕而選擇北疆嗎？」
花如夢樂呵呵的笑道：「也是，這北疆對天下人的吸引力還真不少一點點的大。去了北疆，稍微有心一點，得到的都不會比在這外面的任何一個國家得到的少。這還真的不是有一點點的吸引力，心動也不足為奇。」
「如夢……」帝王也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悅的蹙眉，他心裡也同時擔心花如夢所說的條件會讓白曉曉心動。這對樓鳳絕來說，只會是一種近乎侮辱的打擊。樓鳳絕的性子是什麼樣的他知道，如果白曉曉選擇了去北疆的話，他肯定會把白曉曉給親手殺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跟他說會愛上哪個女子這件事。
「條件很誘惑人。」白曉曉淡聲，北疆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在宗卷之中她也查到過有關北疆的各種傳說。據說北疆的人是不會殺真正能站入北疆的人的，也就是說如果花如夢把自己帶入北疆的話，只要自己有本事，北疆裡面的東西自己都能得到。因為，真正站在北疆不死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不過，對於這種用利益來測試人的真心的辦法，對別人而言卻是踐踏自尊的侮辱。我白曉曉想要的一切，我白曉曉都會憑自己的本事得到，五斗米折腰的嗟來之食的日子，我白曉曉過不了，也不會過。至於絕對我而言的份量，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花莊主。」白曉曉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手指覆在自己的心口，淡聲而語的說道：「我本無心而癡傻如世人口中一般，是他給了我心。如果要我放棄我的心活如行屍走肉，花莊主認為我會願意嗎？」
不是長篇大論般的形容自己的愛，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一句樓鳳絕聽了心中卻產生了無盡複雜的話。一句話，說的白帆陽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暗淡。一句話，說的帝王眉頭緊鎖。
「好了，難道就準備讓朕在院子陪著你們講這些嗎？」帝王似乎有些不悅的蹙眉的淡聲。
「皇上，您剛剛下朝就來東廠，曉曉去給您沏壺茶如何？」白曉曉連忙開口的詢問，也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言什麼。
「不了，曉曉。」帝王出聲，「朕也只是找鳳絕去白府的，這會你們都在，就跟朕一起去白府一趟。」
「是。」白曉曉應聲，也明白帝王這會要去白府的意思。昨天白府晚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罪魁禍首還在這裡，帝王肯定要給一個交待。一個給白府交待，一個查清楚白府跟江湖上門派相熟的機會。
「走吧。」帝王淡聲，目光在白帆陽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後轉身快步的走了出去。
一群伺候帝王的宮女太監們候在院門口，見帝王出現了，連忙的伺候著帝王離去。
白曉曉的目光在樓鳳絕的身上，樓鳳絕伸手。白曉曉微微一笑，伸手去拉樓鳳絕的手。
「走吧。」樓鳳絕淡聲。
白帆陽的目光在樓鳳絕跟白曉曉牽著的手上，微微的暗下了眸子。
花如夢的目光從白帆陽的臉上掃過，隨後露出淡淡的笑意的跟著離去了。
白曉曉走了兩步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鬆開樓鳳絕的手快步的走向白帆陽，伸手勾住了白帆陽的手臂，拉著白帆陽往外面走去。
「二哥，走啦。」
白帆陽微微一笑，任由著白曉曉拉著自己。
樓鳳絕看著白曉曉去拉白帆陽，整張臉頓時黑的快要滴墨了一般。當白曉曉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伸手直接的拉住了白曉曉，在白曉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扛起白曉曉就往外走去，直接的丟下白帆陽跟花如夢在身後。
花如夢看著樓鳳絕黑著臉的把白曉曉給扛著離開，微微的歎息的淡聲的說道：「沒有想到絕也會有這樣的一面，我還一直以為他是連自己都不愛的無心之人呢。沒有想到，不是他沒有心，而是他的心一直放在某個人身上，只是等著那個人把他的心送回來罷了。」
白帆陽深邃不見底的眸子中閃過一股光芒，帶著無盡的冷冽。
「不過，想從我搶走我的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花如夢說完，快步的跟了上前。
白帆陽走了過去，走到了樓鳳絕的面前，攔住了樓鳳絕的去路。
「九千歲這般，似乎有些不。」
白曉曉見樓鳳絕停下了腳步，掙扎的下來了。再倒下去，她非腦充血了不可。
樓鳳絕把白曉曉給圈在自己的懷中，對上白帆陽不悅的眸子淡聲。
「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會去拉你女人的手，所以你也不許拉本王女人的手。」
白曉曉：……
白曉曉想說，九千歲，您這是腦子犯抽呢？還是智商有問題才會說出這番話來？這也幼稚的夠可以的吧。
「我是她二哥。」白帆陽淡聲，也很是不悅樓鳳絕這般的行為。在白帆陽的眼眸中，這樓鳳絕完全就不是他想要的自己妹妹的男人。
「絕……」白曉曉噎了噎口水的說道：「他是我二哥。」
白曉曉擔心，是不是接下來他們一言不合，然後就會大打出手了？這模樣，似乎就是要幹架的模樣啊。這還真難得，有一個不怕樓鳳絕的人敢去挑戰樓鳳絕的脾氣。
「二哥也不行。」
白曉曉：……
白曉曉拉開樓鳳絕的手臂，直接的走向馬兒，一個躍身上馬直接的往外跑出。你們繼續，我走還不行嗎？
白曉曉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二哥會跟樓鳳絕會是這般的相識模式。
樓鳳絕轉身，一個躍身飛了過去，直接的把白曉曉從馬背上給拎了下來，丟進了轎子裡面。
白曉曉一個屁股落下，疼的自己齜牙咧嘴的，就看到樓鳳絕那大爺一般模樣的身影走了進來。
白曉曉站起來，有些不悅的怒瞪了一眼眼前的樓鳳絕。在她的認知裡，她怎麼也無法認知樓鳳絕會有眼前這般模樣。這完全是一副吃醋的模樣，而且還是吃一個不值得他這般酸的醋。
「以後除了本王，任何男子都不許靠近，尤其是你二哥。」
「樓鳳絕，他是我二哥。」白曉曉壓低了聲音，有些不想外面的人聽到。
「二哥也不行。」樓鳳絕直接的回絕白曉曉的話。
「……」白曉曉看著眼前黑著臉的樓鳳絕，完全是搞不懂這樓鳳絕為什麼會這般。她跟落南天靠近，他都沒有這麼大的反應，跟她二哥靠近，他簡直就是一副自己紅杏出牆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