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3. 從何時起的事情 文 / 落星辰
白帆陽看了一眼手上的東西,微笑的開了口。
「還好曉曉沒有帶人出來,不然曉曉還要為二哥把京城的一條街給買進白府了不可。」
「哪有,只是感覺有些東西很好看,想送給二哥。」
「二哥只想要一樣東西。」
「什麼?」白曉曉問道。
白帆陽看著眼前的白曉曉,隨後微笑的說道:「以後曉曉就知道了。」
「二哥,什麼好東西,還這麼神秘。」白曉曉打趣的說道:「不會是二哥在山上看中了某個師姐師妹吧。」
「鬼丫頭,是說告訴你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的。山上基本上都是男子,女子很少的。就算有師姐師妹的,也不是二哥要的。」
「那二哥要什麼呀?」白曉曉笑著問道,對於眼前的白帆陽,白曉曉自然而然的有一直很奇怪的親切感。似乎,面對他的時候,就像認識了很多年一般。白曉曉把這一切都歸功於真正的白曉曉對自己二哥的思念。
「套二哥的話。」白帆陽微微無奈的說道:「二哥想要的是什麼以後曉曉肯定會知道的,現在曉曉就先帶二哥逛這京城才是。」
「二哥真小氣。」白曉曉嘟嚷著嘴的說道。
白曉曉後來一直都在想,如果當時自己知道了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有以後的一切。如果一切的開始就被自己給斷絕了,是不是就沒有大家的痛苦。如果自己不對情用的太深,自己也不會在親情跟愛情之中難以絕決。最後,傷害了自己最在乎的幾個人。
後來的後來,白曉曉一直的想,就算自己想避開,那些把她設計在棋盤中的人應該也不會允許自己避開吧。只不過,如果自己知道的早一些,也許疼就會少一下吧。
「二哥想要曉曉,可以嗎?」白帆陽似乎有些無奈的說道。
白曉曉笑瞇瞇的說道:「二哥,曉曉本來就是二哥的曉曉啊,你這個都是借口。」
「是,是,是。曉曉本來就是二哥的,真不知道娘的信子說的那個曉曉到底是不是二哥的曉曉。」白帆陽開玩笑的說道。
曾經,書信中的白曉曉是癡癡傻傻的,哪裡有眼前這個身影的古靈精怪的模樣。
「二哥,懷疑我不是曉曉?」
「懷疑任何人,二哥也不會懷疑你。」白帆陽微笑的說道:「走吧,找一個地方歇歇腳。」
「我們去迎客樓,那裡環境很不錯。」
「曉曉說好,就好。」
白曉曉帶著白帆陽去了迎客樓,迎客樓的掌櫃的在看到白曉曉的時候,微微的愣了一下。在看到白曉曉的眼神的時候,連忙會意了。
「兩位客官是大堂還是間?」
「間。」
「好勒,馬上安排。」掌櫃的應聲之後,連忙的吩咐小二帶白曉曉去間。
「帶兩位客人去間。」
「好勒。」小二連忙應聲,「兩位客官請。」
看到白曉曉帶著白帆陽上樓去了間,掌櫃的連忙吩咐身邊的小二去準備點心送上去。又吩咐另外一個小二,在小二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那小二聽了之後連忙的就往樓上跑去,去了另外一個房間。
白曉曉跟白帆陽選了一個臨窗的間,看到凳子的時候白曉曉連忙的坐了下來,把手上的東西給放到了桌子上。
逛街真的比殺人還累,白曉曉動了動手指。
白帆陽坐了下來,把手上的東西給放了下來,看到白曉曉手指被拎的東西給勒的都發紅了,伸手去拉了白曉曉的手。
白曉曉微微的一愣的看向白帆陽,白帆陽只是很認真的在為白曉曉揉手指。
白曉曉看著白帆陽給自己揉手指,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在自己的記憶深處,曾經就有人這般的揉自己的手指。
「勒疼了吧?」白帆陽輕輕的揉著白曉曉的手指,柔聲的問道。
「沒有。」白曉曉一笑,「東西又不重。」
「你這雙手要是廢了,以後誰給二哥繡東西。」
「二哥,我又不是繡娘。」
白帆陽認真的輕柔著白曉曉的手指,似乎沒有聽到白曉曉的話一般。直到手指不再那般的紅著,白帆陽才鬆開了白曉曉的手。
白帆陽微微的抬眸的看向白曉曉,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揉了一下白曉曉額頭的碎發。
「你呀……」白帆陽似乎有些無奈。
白曉曉倒水,遞到白帆陽的面前。
「二哥,喝茶,這裡的茶不錯。」
白帆陽微微一笑,接過茶杯輕輕的問了一下茶的香味,隨後點點頭的認同了白曉曉的話。這裡的茶還真的不錯,皇家貢品。
白曉曉卻不知道這茶到底是哪裡來的,她以為這裡是樓鳳絕喜歡來的地方,喝的茶應該是店裡面特意的給樓鳳絕準備的。所以,她喝過之後感覺不錯,就想著白帆陽喝了應該也感覺不錯。
「曉曉,在上書房怎麼樣?」
「還好啊,每一天聽著太傅講著枯燥無味的東西,我只能保證我自己不睡著了。」白曉曉想說,如果可以的話,她是真心的一點都不想去上書房上課。那些大道理的東西,如今根本就不適合自己了。她又不要爭權奪勢的,要知道那麼多古人之事做什麼。這天下大事的縱觀之事,靠一個上書房根本就不能解決問題。如果真的想知道天下到底如何,就只能靠自己這雙腳來瞭解這天下。眼睛看到的,遠比書上得到的要來的真實。
「女孩子多學一點知識也不是什麼壞事。」
「我又不要稱王稱帝的,更不想做一個女詩人女官什麼的,學這些東西簡直就是浪費我時間。」有這些閒功夫去浪費,還不如學武功來的真實。學知識不會在關鍵的時候保命。而武功高強的話,在一定的時候卻可以保護自己。
「那曉曉想學什麼?看看二哥能不能教你。」
「學醫,學武。」
白帆陽看著白曉曉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複雜,不動聲色的淡聲的說道:「女孩子不要學這些,小心以後嫁都嫁不掉。」
「二哥,我都已經許了九千歲,你還想我嫁誰啊?」這要是有誰敢跟樓鳳絕對決的話,她一定很欽佩那個人的勇氣。
「曉曉,真的要嫁給他嗎?」白帆陽看著白曉曉,認真的問道。
「嗯。」白曉曉應聲。
「不介意他是一個太監嗎?這輩子,你也許無法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二哥,這些我都已經想過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以後會發生什麼。」二哥,原諒我不能跟你說實話,原諒我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白曉曉。也許你關係白曉曉是為她著想,可是我卻要用白曉曉的這副身體來做我的事情。也許在你的眼中我選了樓鳳絕是不好,你的這些擔心是為了我。可是,二哥有的時候很多事情真的說不起來。也許,我是真的愛上了樓鳳絕,愛到了不在乎他的身份是什麼。
「真那麼喜歡他嗎?」白帆陽淡聲,放下手上的茶杯。
白曉曉點點頭,「喜歡到愛吧。」
「從何時起的事情?」
「不知道從何時起的,只是當自己有這種感覺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心中有了他。」情不知從何而起,一往情深。
「樓鳳絕知道嗎?」
白曉曉搖搖頭,樓鳳絕知不知道自己喜歡他,那她還真的不太肯定。
「如果可以的話,曉曉,不要讓他知道你的心中有他。」
白曉曉看向白帆陽,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白帆陽歎息,並沒有說什麼。
白曉曉喝著茶,揣測著白帆陽話中的意思。
而另一個房間內,樓陵殤看著眼前的樓鳳絕,輕扯了一下嘴角。
「我說絕,你大清早的不去上朝,把本王拖到這裡來不會只是為了聽這個小二說你的好王妃帶著一個男子來喝茶的消息吧?這會,是曉曉給你一頂帽子戴上了?」
「那個人不是別人,是白帆陽。」樓鳳絕淡聲。
「白帆陽?」樓陵殤一下子從吊兒郎當的坐像變的端正了起來,「你是說白帆陽回來了?」
樓鳳絕玩著手上的茶杯,慢慢的把茶杯給放了下來。
「昨天下午回到白府的。」
「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樓陵殤急了,「你不會是真的有了白曉曉,就把自己要做的事情都給忘了吧。」
「你認為本王是會忘記的人?」樓鳳絕輕扯了一下嘴角,血腥而妖魅的眸子中閃過冷冷的殺意。
「既然沒有忘,白帆陽回來的消息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告訴你之後呢?」樓鳳絕淡聲,「你是去殺了他,還是你能做什麼?」
「你別忘了,屠了江湖幾大門派的人,可是跟他有莫大的關係。」
「他不是那個殺人的人。」樓鳳絕淡聲。
「你怎麼就能肯定這些門派不是白帆陽殺的?別忘了,白帆陽可是山上最出色的一個弟子。」
樓鳳絕微微的挑眉的玩著手中的茶杯,精子的茶杯卻在樓陵殤的話說完的同時,變得四分五裂的碎成了無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