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2. 祖母 文 / 落星辰
「在看『傾心』？」
白曉曉側頭，樓鳳絕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身邊跟著落南天的身影。
「嗯。」白曉曉應聲，目光從樓鳳絕的身上收了回來，落在了『傾心』的花骨朵上。
「本王許你的，本王會做到。到時候，本王希望你能有那個勇氣陪本王一起食用。」樓鳳絕淡聲，伸手去牽住了白曉曉的手。
「去見了攝政王。」
「嗯。」
「他告訴了你？」
白曉曉的目光對上樓陵殤的眼眸，「為什麼要把這一切都給我？」
「那你為什麼要選擇相信本王？」
白曉曉沉默了一下，一開始自己是只能選擇跟樓鳳絕合作，因為放眼望去，也只能樓鳳絕是最佳合作人。後來，有些人就那般自然讓人的入了自己的生命之中，她在他所有不經意的細節之中相信了他。至於後面會有什麼樣的可能，她看不到也猜測不到。她只求在自己想要及時抽身的時候，能不受傷就好。
「這是合作的最基本的信任。」
「是嗎？」樓鳳絕淡聲，微微的挑眉的看向白曉曉。
這聲音跟表情，白曉曉知道樓鳳絕是不滿意自己的答案，有些生氣了。
「我餓了。」白曉曉轉移話題，不想跟樓鳳絕再討論這些問題。
樓鳳絕似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走吧，吃的都已經準備好了。」
白曉曉在樓鳳絕的堅持下，又一次的做了回到嬰兒時期，接受著樓鳳絕親手喂自己。
白曉曉吃的嘴巴鼓動的一動一動的，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不餓嗎？」
樓鳳絕微微一笑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比起本王夜裡的福利，本王的這些餓又算得上什麼。」
「噗。」白曉曉滿口的飯菜一下給噴了出來，樓鳳絕快速的避讓才讓自己沒有被噴到。
落南天有一種有人會倒霉的感覺。
「咳咳。」白曉曉咳了兩聲。
「曉曉，浪費糧食了。」
「還不是因為你。」白曉曉哀怨的瞪了一眼樓鳳絕，如果不是他的話的話，自己用得著噴出來嗎？
「本王只是說了一個事實。」樓鳳絕曖瞇一笑，「最近曉曉重了不少，也有些肉了。本王夜裡抱著，倒是舒服了很多。」
白曉曉伸手，拿起桌上碗裡的一塊雞大腿直接的塞到了樓鳳絕的嘴中。
「閉嘴。」
樓鳳絕看著如此嬌慎模樣的白曉曉，微微的揚起了嘴角。
落南天想說，這人不是自己的九千歲。他那絕情淡漠嗜血成狂的九千歲呢？
餵好了白曉曉之後，樓鳳絕放下了手上的碗筷，落南天快步的上前把碗筷給收拾好了出去。這裡不是他的久留之地，越蹲的時間長，他的心臟就越受不了。
白曉曉吃飽之後，伸了一下懶腰。下午的事情基本上就是學習，如今這樓鳳絕要自己學的東西，自己已經全都學完了。接下來自己要做什麼，樓鳳絕沒有給自己安排，自己也不知道應該用學什麼。
「曉曉，學了之後有什麼要跟本王說的？」
「這算是考核嗎？」
樓鳳絕伸手，彈了一下白曉曉的額頭。
「那曉曉能考核過關嗎？」
「這個就不知道絕會怎麼認為的了，如果就書中知識而言的話，我想應該可以一字不落的背出來。如果是按照絕的要求的話，那我就心中無底了。」
「既然曉曉給了本王這麼一個答案，本王知道了。」樓鳳絕扯動了一下嘴角。
白曉曉對著樓鳳絕一笑，有些話她沒有必要說清楚，而他能懂就好。
「本王交給曉曉一個任務，希望曉曉不要讓本王失望。」
白曉曉看著樓鳳絕，這個時候給她任務，應該算得上真正的考核吧。對樓鳳絕而言，真正有用的人才會被留下來，而沒有用的人只有被淘汰。
「肅王被刺殺如如今，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可是，太子殿下到現在都沒有將真正的罪魁禍首給抓到。曉曉，本王給你十日期限，你給本王一個答案。」
白曉曉：……
白曉曉很想問，九千歲，你確定你不是在逗我玩？這刺殺秦景程的刺客就是你派去的好不好！你這是在叫我把你抓了，還是沒事在耍我？
「真的要一個答案？」
「曉曉，你這是在懷疑本王的話。」樓鳳絕扯動了一下嘴角，「本王可以給你一條線索。」
白曉曉看著樓鳳絕，有些懷疑他要說的線索就是他自己。畢竟那天晚上的人，怎麼看都是他的人。
「是絕嗎？」白曉曉淡聲。
樓鳳絕一笑，露出妖邪的笑容。
「這意思是說，曉曉懷疑的
的人是本王？」
白曉曉不否認的點點頭，她就是懷疑眼前的人跟那黑衣人是一起的。
樓鳳絕伸手，白曉曉走到了樓鳳絕的面前。樓鳳絕把白曉曉給圈到了自己的懷中，修長的手指彈了一下白曉曉的額頭。
「曉曉，如果答案是錯的，本王可是會懲罰的。」
「如果答案是對的，絕有獎勵嗎？」
「獎勵啊……」樓鳳絕頓了一下，隨後開口的說道：「曉曉想要什麼，本王就許什麼。這樣的獎勵如何？」
她想要什麼，他難道還不知道嗎？他這話的意思，難道說是自己猜測錯了？如果那黑衣人不是樓鳳絕的人，那這康秋國還有誰會這般做？
「我要離開，絕也許嗎？」
樓鳳絕沒有回答白曉曉的這個問題，而是反過來給了白曉曉另外一個答案。
「那本王的懲罰就是，如果曉曉完成不了本王的任務的話，就要一輩子留在本王的身邊不離開。陪著本王生老病死，最後死同穴。如何？」
「好。」白曉曉應聲，就算她輸了跟贏了。最後的結果，估計也是樓鳳絕給出的答案。在自己的羽翼還未豐滿到能離開樓鳳絕的庇護而獨活的時候，她能做的就是在這棵大樹下安全的成長。
下午的時候，白曉曉安靜的窩在樓鳳絕的懷中，看著他忙著侍衛們送過來的資料。很多都是剛剛查到的各種人的資料，最後都會陪安排的如宗卷之中。看著那上面的名字跟一些內容，白曉曉沒有想到樓鳳絕竟然還牽扯到江湖之上的事情。
晚上的時候，白曉曉親自端著藥碗去給樓陵殤。樓陵殤哼哼的喝了藥，把碗給丟給了白曉曉，同時也丟下一句『願意合作』的話給了白曉曉之後，就趴在床上閉上眼睛睡覺了。
白曉曉端著空碗出來的時候，落南天早就等在外面。把手上的碗給了落南天，白曉曉就跟樓鳳絕去學輕功了。
繁星一片的時候，白曉曉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裡是燈火通明一片，而不是平日裡留著一盞小燈給自己的模樣。
白曉曉有些疑惑，這個時候怎麼自己的院子裡會是燈火通明一片的，難道是有人在自己的院子裡？
進了院子，白曉曉就看到了跪了一地的丫鬟。看到青草的時候，白曉曉快步上前。
「青草，這是怎麼回事？」
青草看到白曉曉的時候，帶著哭腔的連忙爬到白曉曉的面前。
「小姐，您可回來了。」
迎著燈光，白曉曉看到青草腫著的臉，頓時怒意而生。
「青草，誰打你的？」白曉曉冷聲的問青草，心裡卻在猜測這府裡喜歡打人臉的會是誰。今天白天自己不在家，又跑到她院子裡來欺負人了。
「是我。」一聲帶著威嚴而冷漠的聲音從白曉曉的房間裡傳了出來，隨著那聲音出現的是老態龍鍾卻硬朗的身影出現在白曉曉的眼眸之中。
白曉曉看著走出來的身影，在那走出來的身邊站著的是一臉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的白薇薇。
「祖母。」白曉曉沒有想到在自己房間裡的人會是出門許久的祖母，想到前一段時間說她們要回來的。沒有想到，會是今天回來。最近自己忙著學習跟練武的事情，倒是有些把這老夫人要回來的事情給忘了。
「還知道我是你祖母。」老老夫人怒聲，「一個大家閨秀，深更半夜竟然摸牆而回。跟你那母親一樣，都不是一個好東西。」
白曉曉有些怒了，罵她可以，憑什麼要罵她的母親。
「祖母，您說曉曉可以，曉曉的母親可有哪裡得罪您了？」
「放肆。」老夫人怒聲，「還敢頂嘴了，來人，掌嘴。」
「是。」老夫人身邊立馬走出來兩個五六十歲的嬤嬤。
白曉曉認識她們，這兩個人都是老夫人曾經的陪嫁丫鬟。在這白府裡作威作福了一輩子的，府裡的下人們都很害怕她們。
兩個嬤嬤走到白曉曉的面前，一個嬤嬤揚起手掌就準備給白曉曉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空氣中傳來了驚呼尖叫聲。
那個準備打白曉曉的嬤嬤捂著自己的臉，怎麼也不敢相信的驚恐的瞪著白曉曉。
「祖母。」白曉曉抬眸，對上老夫人，眼眸中翻滾著血腥的殺意。
「放肆，曉曉，你敢反抗。」
白曉曉一笑，笑的有些妖嬈。隨後，白曉曉從院子裡的地上拿起笤帚，想也不想的直接的撲向了老夫人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