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0. 有心人鑽了空子 文 / 落星辰
「是景程大意了，讓有心人鑽了空子。」
「想必景程已經有所懷疑的人了。」
「二殿下多慮了，景程還未想到這個人到底是誰。」秦景程淡聲，他是沒有想到這個人是誰。最主要的是這個人的動機是什麼？最明顯的莫過於魏大人，他想讓自己的女兒後半生有一個著落，所以算計自己完全是有可能的。只不過，有一點他不能忘了。這京城之中的男子，又豈是只有自己一人。如果魏大人想讓自己的女兒有一個著落的後半生的話，他門生之中完全就可以選擇一個，而不是費盡心思的選擇他這個肅王，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攪局了。
「誰這一次得利最大，本殿下想應該就會是誰了。」樓鳳麒一笑，「表哥，或許這白府三小姐也許不是表哥的肅王妃也說不定。夢中人如果隨意的放棄了，也許下一個轉身的時候，佳人已經不屬於你了。」
「二殿下此話怎講？」秦景程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今天父皇找了本殿下，有意讓本王娶谷邕漢的女兒為妃，父皇讓本殿下考慮一下。表哥，有的時候一個決定可以轉變一生，也許有的人錯過了，就不可能再相遇了。表哥，可要想好了再給本殿下答案，父皇那還等著本王的回復呢。」樓鳳麒扯動了一下嘴角，「夜已深，本殿下就不多做打擾了。」
夜已深，秦景程看著樓鳳麒離開的身影，心慢慢的往下沉去。兩個選擇，可以決定自己一生的選擇。自己一個不小心，也許就會萬劫不復。今天的事情，已經讓他如履薄冰，如果再出差池的話，自己豈會還有翻身的機會。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白曉曉第一個把這件事情給抖落出來的，而且抖落的對象竟然會是帝王。
上書房一下課之後，白曉曉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帝王，告訴了帝王魏府裡所發生的一切。
帝王看著跪在地上的白曉曉，連忙的吩咐著身邊的李公公。
「還不快扶曉曉起來。」
「是，奴才這就扶。」李公公連忙應答著，伸手去扶白曉曉起身。
「謝皇上。」白曉曉淡聲，站了起來。
「曉曉，快坐。」帝王柔聲，隨後問道：「剛剛下課，可有餓了，朕讓李公公去給你準備點吃的？」
「謝皇上，曉曉不餓。」
「曉曉說的，可都是真的？」
「回皇上的話，曉曉所言句句屬實。」
「那曉曉要朕怎麼處理此事？」帝王問道。
「皇上，曉曉跟肅王的婚事本是九千歲做的媒。如今九千歲也看到了這一幕，肅王的做法，豈是傷了曉曉，更多的是把九千歲當什麼了？」
帝王微微的蹙眉，眼眸中倒是真的帶著些許的不悅。似乎白曉曉的話，讓帝王的心中多了些許的不滿。
看著眼前的白曉曉，帝王想到的卻是那一襲紅袍的身影。
罷了，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如果不尋著他的思路去處理，指不定這後面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呢。這鳳絕早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人了，只求曉曉這孩子能得到鳳絕真相的以禮相待，而不是報仇的工具。
「曉曉，告訴朕，這一切是不是九千歲讓你這般說的？」帝王看著眼前的白曉曉，淡聲的問了出來。
白曉曉隨後連忙的跪在地上，「皇上英明。」
白曉曉一句『皇上英明』實實在在的在告訴帝王，她所說的這一切都是樓鳳絕示意自己這般做的。其實，這些本就是樓鳳絕給了她的暗示，讓她如此。就散樓鳳絕不讓自己這般做，她也會把該拉下水的人都給拉下水。老天爺給了她一個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又何必傻傻的放棄掉。
帝王微微的笑了出來，「也只有鳳絕才想的起來這般做，他倒是真的為了得到你想盡了辦法。」
白曉曉微微的詫異的抬眸看向帝王，不懂這帝王話語中的意思。這意思似乎在告訴她，發生這一切，跟樓鳳絕有關係？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樓鳳絕從什麼時候就開始設這個圈套的？魏月娥是他送給自己的一份『見面禮』，那如今這一切呢？算是什麼？
「曉曉，朕問你，可有想過嫁給九千歲陪他過一生？」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白曉曉沒有直接的回答帝王的問題，而是給了帝王『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十個字。
帝王卻從白曉曉的十個字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帝王的目光在白曉曉的臉上停留了一下。她要的不多，就是真心罷了。而這個真心，也許就是鳳絕最缺的。
「朕會給曉曉一個滿意的答案的。」帝王淡聲。
白曉曉又跪拜的行禮了一下，「謝皇上為曉曉做主。」
白曉曉有些討厭這些宮廷的禮儀，一直要跪拜的，自己的膝蓋都快受傷了。
「免禮了。」帝王沒有跟白曉曉再多說這些事情，轉移了話題的問別的事情。
「太傅今天教了些什麼？」
「講了『民』。」
「哦，曉曉認為『民』為何意？」
「曉曉一介女流，實在是無法明白太傅講的意思。倒是七皇子很厲害，能答出太傅
傅滿意的答案。」白曉曉不否認七皇子樓鳳蕁的過人之處，而對自己她卻不想太過的做針芒畢露型的人。自己的本事越暴，露在別人面前，自己也就多一份危險少一份隱藏。對於這些生活在爾虞我詐之中的玩弄權術之人，她越保護自己是對自己的生命越安全。能把一切都推到別人身上，對她沒有壞處。
聽到白曉曉的回答，帝王倒是滿意的點點頭。對於七皇子樓鳳蕁的出色，帝王很是認同這個兒子的出色。
李公公走到了門口，看了一眼門口站在的身影，連忙的返回的走到了帝王的身邊。
「皇上，太子殿下在門口候著。」
帝王的目光在白曉曉的身上掃過，白曉曉連忙跪拜的說道：「曉曉先行告退。」
帝王應允的點點頭，白曉曉行禮了之後，站起來退了下去。
李公公引著白曉曉往外而去，白曉曉一出門就跟太子殿下來了個面罩面的。彼此對視了一眼，白曉曉快速的越過太子殿下往台階下走去。
台階的盡頭，站在正在那等候的落南天的身影。
落南天在見到白曉曉出現的身影，連忙的迎了上去。
太子殿下見到落南天跟白曉曉一起的身影，淡聲的問身邊的李公公。
「這九千歲的侍衛如今倒是變成了這白府三小姐的侍衛，看樣子這外面的傳言是要落實這一切了。」
李公公連忙的說道：「太子殿下您多心了，您又是不知道這三小姐的事情。這萬一在皇宮之中出了一點點的差錯的話，那可是會惹多大的事情。九千歲這般做，也是為了他人的安全著想。萬一這三小姐又上演曾經刺殺肅王的事情，那可如何是好。」
太子殿下聽到李公公的話，冷冷的扯動了一下嘴角，「這九千歲還真是有心了，難怪父皇這般的寵他。」
太子殿下丟下這句話，就快步的進了宮殿。
李公公回頭看了一眼那陪落南天伺候著離去的白曉曉，無奈的搖頭了一下的快步的跟了進去。
落南天跟在白曉曉的身邊，見白曉曉沉默不語，欲開口說的話又噎了下去。
白曉曉走了幾步頓住了腳步，側頭問身邊的落南天。
「有話就講。」
「九千歲好像生氣了。」
「他怎麼生氣了？」白曉曉隨口一問。
白曉曉下意識的感覺，自己應該沒有哪裡得罪了這個脾氣向來陰晴不定的九千歲吧。這會，難道又有誰得罪了九千歲？
「攝政王剛剛跟九千歲打了一架，九千歲把攝政王打的如今躺在東廠的床上。」落南天感覺，自己如果不現在告訴白曉曉這些的話，等會要是白曉曉知道這些的話，可能沒有心理準備。
白曉曉有些懷疑的看向落南天，這兩個人能大打出手到如此的地步。不過，以樓鳳絕的性子，上一次能被樓陵殤打的躺倒床上一天，這一次又是如此。想來這樓陵殤又做了什麼樓鳳絕不能接受的事情而被打了吧。觸及到樓鳳絕底線而不死的，估計也就只有樓陵殤這麼一個了。
「今早可是有發生什麼事情？」
「不知。」
白曉曉看了一眼落南天，隨後開口說道：「以後這樣背叛主子的話，還是不要再說。你應該知道樓鳳絕的手段，對你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是，屬下知道。」落南天連忙應聲，隨後說道：「如今南天的主子就只是三小姐，背叛三小姐的事情南天永遠都不會做。」
「你應該明白，你真正的主人是樓鳳絕，而非我白曉曉。」
「三小姐，主子把屬下給了三小姐，那麼屬下的主子也就只有三小姐別無他人。」落南天一本正色的模樣，不想白曉曉懷疑自己的忠心。而在白曉曉的眼中，這個落南天卻恰恰是愚忠的表現。
白曉曉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落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