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3. 三皇子 文 / 落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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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曉，快坐。」帝王吩咐身邊的李公公給白曉曉搬來了凳子。

    白曉曉微微彎腰行禮作揖了一下，「謝皇上賜座。」

    「免禮。」帝王難得沒有威嚴之威的開了口。

    白曉曉坐了下來，沉默在那裡。心裡卻在計算著時間，這樓鳳絕到底要多久才能跑到這裡踢了這宮殿的大門。這一次，好像不是前兩次的宮殿了，也不知道樓鳳絕能不能找到。

    帝王的目光在白曉曉的臉上流連，旁邊的李公公看到帝王失態的模樣，連忙的輕咳了兩聲。

    帝王回眸，看了一眼李公公吩咐道：「曉曉，朕讓人準備飯菜，賠朕用膳可好？」

    白曉曉很是懷疑，這個皇上到底怎麼了？她怎麼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皇上是不是閒的無聊也找上了自己，準備拿自己開刷？

    「皇上，臣女……」

    就在白曉曉準備拒絕的時候，樓鳳絕的身影再一次的出現在了帝王的面前。白曉曉看到樓鳳絕那一襲紅袍的身影的時候，想說他這一次比上一次出現的要快很多。

    帝王似乎知道樓鳳絕這一次會來的很快，只是淡淡的抬眸的看向樓鳳絕，淡聲的說道：「既然來了，就一起陪朕用膳。」

    樓鳳絕一把拉起白曉曉，淡漠的對上帝王，冷聲的說道：「皇上不是剛剛在朝堂之上說天牢之事，這會絕還要去忙此事，可能沒有那個時間陪皇上用膳。」

    樓鳳絕說完，拉著白曉曉就走。

    帝王看著白曉曉被樓鳳絕拉走的身影，整個人愣愣在那裡看著他們離開。

    「皇上……」李公公輕聲的叫喚了一聲。

    帝王歎息了一聲之後，帶著一絲的失落跟心痛問身邊的李公公。

    「他這是在報復朕嗎？」

    「皇上，也許九千歲根本就記不得了。畢竟，當年他也只不過才是一個三五歲的孩子。」

    「但願吧。」帝王歎息。

    李公公看著帝王這般模樣，有些心疼。

    「皇上，九千歲這會鐵了心的想要娶這三小姐，皇上可有決策？」

    「如果一切無常的話，就照他的心思去安排吧。」

    「那肅王那邊……」

    「以朕對九千歲的瞭解，只要是他想要的，又有誰能搶得走。朕最擔心的是，朕想給他的東西，卻不是他想要的。」

    「不會的，奴才想九千歲一定會瞭解皇上的苦心的。」李公公說著，隨後頓了一下之後又開口的說道：「皇上，要奴才去處理三小姐的事嗎？」

    「算了，他有東廠，他想怎麼處理都可以。」

    「是。」

    「下去吧。」

    「是。」李公公看了一眼帝王，慢慢的退了下去，順便的把門給關上了。

    帝王威嚴的眼眸慢慢的暗淡了下去，帶著無盡的落寞。

    一直到樓鳳絕的宮殿，白曉曉都沒有開口。樓鳳絕看著白曉曉，白曉曉也沉默的看著樓鳳絕。她知道，就算自己開口問，眼前的人也不會告訴自己什麼。她很想問皇上，這每一天都把自己給找過去，到底是想做什麼？她也很想問樓鳳絕，這皇上是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的，所以才拿自己當他們之間pk的導火線？

    可是，白曉曉只是想了，卻沒有問出來。對她而言，這些只能說暫時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滿眼睛問題的，有什麼要問的？」樓鳳絕淡聲，看著眼前的白曉曉開了口。

    「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麼。」白曉曉抬眸，對上樓鳳絕淡漠的血腥而妖邪的眸子。

    樓鳳絕看著白曉曉許久，才淡淡的開了口的輕聲問道：「想知道答案？」

    「我只是不想變成你跟皇上之間的那一枚棋子。」她不是他們中間你來我往的棋子，她不知道這樓鳳絕跟帝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感情跟相處模式。她只知道，她做不了別人手中的棋子。

    樓鳳絕看著白曉曉，隨後淡聲的開口說道：「世人對本王的傳說有很多，爭議最大的無非就是本王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兒子。曉曉，你說本王是不是皇上的兒子？」

    「我不知道。」白曉曉很真實的給了樓鳳絕一個答案。

    「本王是皇上的兒子，一個在天下人眼中早已經死去多年的三皇子。」

    三皇子？！白曉曉倒是有聽聞過這三皇子的下場，據說被當成質子要挾而死。據說，親手殺了三皇子的那個人，就是當今的皇上。

    「當年，本王的母后很得寵。皇上不顧天下人的反對冊封母后為皇后，康秋國有史以來第一次出現雙後的畫面。」

    雙後，那樓鳳絕的母妃當年要多得寵，才能搶奪了屬於白府出皇后的機會。

    「只不過因緣際會的差錯，給了本王一個變成如今這般模樣的『機會』。當年，皇上誤殺了他人奪

    人之妻之事，惹得別人家族復仇。他們抓了本王的母后跟本王還有太子的母后跟太子給大家下毒，讓身為父皇的帝王選擇其中的一對妻兒死，留下另外一對妻兒給解藥。本王想，曉曉應該知道皇上選擇了是誰。」

    白曉曉沉默，如今的皇后還活的好好的，而樓鳳絕的母后卻早已經死去多年。那答案顯而易見，那個死去的人就是樓鳳絕的母后，活著的就是如今的皇后，也是自己的姑姑。

    「皇上當年選擇了如今的皇后跟太子，本王的母后跟本王只能死。母后為了求的解藥給本王，自刎在本王的面前。只是可惜，沒有人給本王解藥。本王反而被他們用倒給捅了無數個窟窿，捅的身上沒有一個地方還能算是好的，像被凌遲處死了一般。如果不是遇到神醫，本王也許根本就沒有機會活下來。」往事一幕幕，似乎就在昨天發生一般，卻早已經過去多年。

    白曉曉感覺，樓鳳絕在講這些的時候，整個人身上都籠罩著一股冰冷而血腥的戾氣，卻又被他給強制性的壓制著。他就這般的把自己的痛跟恨藏在心底，還要淡然的面對讓自己如此痛苦的人。如果是她的話，也許她早已經忍不住去殺了那些害的自己如此痛苦的人了。比起樓鳳絕的忍耐力，自己倒是什麼都不算了。

    「曉曉，你說本王會把你當一枚棋子嗎？」

    「會。」白曉曉毫不猶豫的回答，這樣的情況下，樓鳳絕是最有可能把自己當成一枚對付帝王的棋子的。

    「曾經的本王也許會，因為你是白府的千金。本王得了你，就跟太子得了白薇薇一樣。如今，本王又怎麼捨得把你當成那一枚棋子呢。」樓鳳絕淡聲，伸手輕撫白曉曉的臉頰。

    深邃的眸子中，深幽而不見底。白曉曉對上樓鳳絕這般的眸子，卻無法看到他心底最深處的答案。

    「為什麼？」白曉曉淡聲。

    「為什麼？」樓鳳絕輕扯著嘴角，俯身靠近白曉曉的唇，輕輕的低喃的說道：「為什麼呢？曉曉，本王想你應該能感覺的到本王的答案。」

    樓鳳絕低頭，輕吻了一下白曉曉的唇，慢慢的離開她的唇，柔聲的說道：「因為，本王好像喜歡上了曉曉。」

    喜歡！白曉曉傻愣愣的看著樓鳳絕，被他的這『喜歡』二字給怔愣住了。

    「曾經，本王以為自己不會喜歡任何人。可是，卻有那麼一個人特殊在本王的生命之中。曉曉，本王不想喜歡任何人，因為本王不想有弱點給別人。可是，如今本王卻有了一個致命的弱點。曉曉，你告訴本王應該怎麼做？」樓鳳絕在白曉曉的耳邊低聲輕喃。

    白曉曉扯了扯嘴角，最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對樓鳳絕而言，她真的算得上是一個弱點。只是，她更沒有想到的是，樓鳳絕會這般的給自己這麼一個告白。不同於那種合作上的告白，不同於上一次他要跟自己同食『傾心』的告白，更多的是一種讓她聽了心裡很是不是滋味的告白。她能想到的更多的是，他其實也很想愛一個人，卻因為為了保護自己，而不得不把自己的愛給收藏起來。

    世人都認為九千歲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心如鐵石一般的寒冷，卻不知他才是最孤獨的。想愛，卻不敢去愛。曾經的自己，不也是因為身為殺手，而不敢愛任何人嗎？不是不愛，而是怕自己的愛會變成自己最愛的那個人的致命傷。

    「為什麼會是我？」白曉曉低喃，對上樓鳳絕那冷漠而血腥的眸子，在為自己找一個答案。

    「本王告訴過你，因為那個人是你。」

    只是因為那個人是她，所以他才會喜歡？還是，因為她是白府千金，所以那個人才會是自己。

    白曉曉不知道，有的時候有的人在有的人心中，早已經生根發芽了。只不過，那個人卻一直都不知道。

    「因為白府嗎？」白曉曉淡聲。

    「本王在曉曉的眼中，就這般的無能嗎？你認為本王需要白府？比起攝政王，白府在本王眼中根本什麼都不是。白威天他再厲害，早已經不是曾經的白老頭子了。自從你祖父去了，你的父親根本就不足為患。皇上是念舊情，才會對白府以禮相待。如果不是這些的話，白府早已經跟肅王府差不多的名存實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