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8. 死亡之花 文 / 落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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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寬敞的大道走完了之後，進入的是宮殿的大廳，越過這沒有任何活人氣息一般的大廳入了後院的大殿一片的地方，樓鳳絕帶著白曉曉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看著那花花草草，白曉曉驚訝的發現，那些花花草草竟然不是一般的地方會存在的花花草草。而且，還多都是珍奇之物，要生長的條件也是很苛刻的，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生長。而且，還長的這般不錯。難怪樓鳳絕跟自己說，要藥草可以到東廠來找。這裡，果真是寶貝不少。

    經過東廠的後花園的時候，白曉曉的腳步停住了。看著那大紅妖艷的顏色的花枝的經脈如血一般，白曉曉整個人都怔愣在了那裡。

    「這東西……」

    「喜歡嗎？」樓鳳絕扯動了一下嘴角，柔聲的問白曉曉。

    「你餵它們血？」除了血，白曉曉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能餵養這東西。

    「曉曉還真聰明，一眼就能看出本王是用血餵養它們的。」樓鳳絕上前，伸手去撫摸那還未有花兒的花枝。花枝頓時在樓鳳絕的手中，有了微微的反應一般的輕輕的搖曳著自己的身姿。

    「這……」曾經，她在一本古老的藥書中見過這種花。一種不應該存在於天地間的被懲罰的神的魔化的化身。據說，這種花是吸食人血為生的，飲天大之精華而存活。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控制人，她曾經以為可能是古人對**藥蒙汗藥跟迷幻藥這一類的藥不懂，才誇大到如此神化的境界。如今看到，她不敢相信這花的經脈之中竟然真的似乎在流動著血液一般的東西。

    「死亡之花，卻有一個很美的名字。」樓鳳絕淡聲。

    「傾心。」白曉曉不敢相信，這種只是存在古老的書籍之中的東西，竟然真的會存在這天下間。

    「沒有想到曉曉也知道『傾心』，看來本王的曉曉還真是飽讀詩書。」樓鳳絕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

    白曉曉看著那還未開花的傾心，這花的傳說，她有讀過。傳說，魔神相戀，上神為了跟魔在一起，自願被懲罰而跟魔在一起。可是，千百年之後，魔卻戀上了她人，上神知道後發瘋而狂。在魔的毫無眷戀的眼眸中，選擇挖出自己的心撫上賭咒而碎之，上神消失在天地間。而那破碎的心脈之血，據說飄落在上神跟魔相戀之時相贈的花兒之上生根發芽成傾心。中了傾心這樣的毒的人，傾其一生也都無法跟自己在乎的人在一起。

    「嗯，書上見過。」白曉曉並不否認自己認識這種在書上見到過的東西，只不過她不知道樓鳳絕是從哪裡得到這些東西的。

    「那曉曉應該聽說過關於『傾心』的傳說。」

    「只不過是一個背叛跟愛的傳說，也不一定是真的。」往往那越是美好或醜陋的東西，都會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傳說，而這種傳說無關乎的就是跟鬼神有關罷了。

    「知道傳說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嗎？」

    「那個上神死了。」

    「不對，不是那個上神死了，而是那個魔死了。」

    白曉曉抬眸，看向樓鳳絕。這個傳說她聽過，可是沒有聽說是這個魔死了。難道說，古代的版本跟自己在現代看到的版本不一樣？

    「『傾心』上有上神的愛與戀，而最後也有上神的恨與怨。『傾心』這花本就是上神為魔而種的，是存在著上神的一切，卻又連著魔的一切。所以，當上神選擇死的時候，她是帶著魔一起死的。而這個魔，卻不知道自己的命脈其實是跟上神一起的。上神留下了自己的心，她還活著，而魔卻沒有。」樓鳳絕伸手撫摸了一下『傾心』的葉子，輕扯了一下嘴角說道：「與其說這『傾心』是死亡之花，還不如說它是真正的愛。中了『傾心』的毒，不是孤獨的不能跟自己在乎的人在一起，而是除了第一個動心的女人，再也無法對其他女人動心。如果再心中有他人的話，只會毒發身亡。說白了，這只是一個忠與不忠的問題。曉曉，等『傾心』開花的時候，要不要跟本王同食一株？」

    樓鳳絕帶著一絲似真似假的讓人不知道他到底是開玩笑，還是真有此意的意思的話語讓白曉曉有些摸不清。

    傾心開花結果很獨特，一株只會開一朵花結一個果。如果男女一起吃的話，很狗血的說法是會自始至終都只能愛那個人，不然的話最後的結果只有死。而在死亡的過程中，比愛的甜蜜更痛三分入骨。對古代三妻四妾的男人而言，真的的願意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很少。不管樓鳳絕是不是開玩笑，亦或者這傾心到底有沒有這樣的功能。樓鳳絕說出這些話來，應該是個女子都應該很會心動吧。一個男人願意為了你，而陪你一生一世永不變心。哪怕是女子，應該也沒有這麼大的勇氣來做這樣的事情。

    「這樣問題用得著曉曉站在這裡考慮這麼久？」樓鳳絕淡聲，打斷了白曉曉的思緒。

    白曉曉的眸子對上樓鳳絕那深邃不見的深潭一般的眸子，沉默了一下之後開了口。

    「這是想保護我一輩子嗎？」

    樓鳳絕微微的扯動了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伸出手來，彈了一下白曉曉的額頭。

    「本王還真不知道，本王的曉曉竟然這般的聰明，連本王藏的這麼深的心思，都被她才猜測出來了。本王想保護曉曉一輩子，不知道曉曉給不給本王這個機會？」

    白曉曉被樓鳳絕的笑給怔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道：「你這是在告白？」

    「告白？」樓鳳絕疑惑了一下，隨後猜測的說道：「曉曉的意思是在問本王是不是在向你許下承諾的意思？」

    白曉曉點點頭，是這個意思。

    「本王的承諾，曉曉可會應了？」

    如果說，這些日子的樓鳳絕所作所為讓她感覺有目的的話。如今這些，都讓她有些迷茫了。這樓鳳絕對自己，到底是真還是假？傾心的傳說不管是不是真的，就以自己跟樓鳳絕對毒的瞭解，他們倆都知道這傾心壓根就是一個劇毒。而且，還沒有解藥的那種。這真的要是吃了，估計是真的見真心的時候，說不定就會毒發身亡了。

    「我餓了。」白曉曉轉移了話題，不想就這個話題再跟樓鳳絕討論。這樣的樓鳳絕，讓她無法理解。

    白曉曉不知道，這樣的樓鳳絕到底是為什麼。後來知道的時候，白曉曉真心的認為，樓鳳絕是心理扭曲到極致的一個變，態。愛跟恨都是那般的絕對，沒有任何的灰色地帶。

    樓鳳絕伸手，彈了一下白曉曉的額頭。

    「本王給曉曉時間考慮，在本王所有的耐心用完之前，本王許了曉曉的這般任性。」

    白曉曉看著這般似乎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樓鳳絕，明明臉上的表情跟剛才是一模一樣的，連說話的語氣都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卻是兩種答案了。這也在警告自己，如果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那下場肯定不會太好。

    「本王帶你去用膳，下午的時候本王帶你逛一遍東廠。」

    樓鳳絕是說話算話的人，帶著白曉曉真的去用膳了。吃午膳的時候，白曉曉深深的感覺這樓鳳絕有口福，這東廠的廚子做出來的飯菜真的很好吃。白曉曉嚴重的懷疑，是不是樓鳳絕把皇宮的御廚給綁架到了東廠來給他煮飯了。

    下午的時候，樓鳳絕帶著白曉曉把東廠給好好的逛了一遍。當逛到東廠地牢的時候，一陣陰風圍繞的氣息，讓白曉曉面對生死習慣的人，也心底微微的寒顫了一下。那各種刑具上的星星點點的血腥，在明明白白的告訴她，曾經有人在這個上面死的多淒慘。樓鳳絕的嗜血，永遠都不是傳說。

    去東廠庫房的時候，白曉曉被庫房裡面的藏品給狠狠的抽了心。這裡面可都是天下間的奇珍異寶，那些價值連城的字畫珠寶這一類的東西也就算了，那藥材才是白曉曉的心愛之物。難怪樓鳳絕會讓她來東廠，就這些寶貝就足夠有那吸引力讓她出現在這裡了。

    見白曉曉眼睛在藥草上面流連了幾下，樓鳳絕扯動了一下嘴角。

    「可有喜歡的？」

    白曉曉抬眸看向樓鳳絕，最後搖搖頭。這些東西自己現在還那不得，在自己沒有任何的談判條件的時候，自己什麼資格都沒有。

    「曉曉，本王的條件還有效。你可以答應本王的條件，這些算本王的其中的條件之一。如何？」

    「恕曉曉不解，曉曉到底何德何能值得九千歲這般如此『用心』。」白曉曉故意在『用心』二字上咬重了兩下。

    「本王說過，因為是你。」

    因為是她，所以這位高權重的樓鳳絕就可以做出這麼多一反常態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她在前世根本就沒有遇到過。這一世，因為自己改變了很多，所以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