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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猴子 文 / 花折流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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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斯聞言一驚,馬上臉上露出狂喜之色,緊走幾步給曾鞏帶路,他每次都是這樣,來到這裡的醫生他都報以百分之一百的熱忱,無論身心都帶著百分之百的希望,雖然都被失望弄得身心疲憊,但他始終的認為上帝不會拋棄他的子民的。

    「叩叩,伍德你在裡面嗎?」漢斯敲響了伍德的房門,小心地問道。

    「是爸爸嗎,你進來吧,門沒鎖。」馬上從臥室裡傳來一陣有氣無力的聲音,語氣裡帶著種種的疲憊。

    漢斯有些歉意地看了眼曾鞏,這樣的事情幾乎習慣了,然後低聲和曾鞏說道「:曾先生,您別介意,伍德自從胳膊不行了之後,心情一直不太好。」

    曾鞏搖了搖頭,自己現在就是來為人看病的,就應該拿出醫者父母心的樣子,帶著幾分笑意對漢斯說道「:沒關係,漢斯先生我能理解,咱們還是看看伍德吧,聽上去他現在非常的痛苦。」

    漢斯點點頭,推開伍德臥室的門走進去,曾鞏立刻發現一個看上去十**歲的樣子,臉色蒼白極了,沒有一絲血色,帶著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如大理石雕般的臉龐,經典的西方帥哥形象,和漢斯相同的碧綠色的眼睛黯淡無光,躺在床上死氣沉沉的,整個人充滿了沉沉的暮氣。

    「爸爸,你又帶來了醫生嗎?沒用的我的胳膊已經廢了。」說著伍德眼淚橫流,打濕了枕頭。

    漢斯看著伍德的樣子鼻子一酸,然後安慰地說道「:伍德相信爸爸你會沒事兒的,這位曾先生和布魯斯·李一樣是一位功夫大師,見過無數的脫臼案例,我想他會有辦法的,到時候你可以和奧尼爾學習打籃球了。」

    伍德難得歎息一聲,「爸爸,你和奧尼爾都這麼說,可是希望從來沒看到過,現在我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其實也挺好的,您再也用不著為我出去探險而擔憂了。」

    哀莫大於心死,如此是也,曾鞏看著床上的伍德心裡不知道怎麼安慰這位幾乎和自己同齡的人,難道說大好的青春在等你你,不能這樣輕易的放棄?可是如果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呢,縱使天天都是山珍海味,美女佳人,那又怎麼樣呢?曾鞏心裡不知道答案。

    漢斯聽著伍德的話眼圈都紅了,眼睛有些酸澀,眼淚險些掉下來,忍不住地細細安慰道「:伍德,放心吧,曾先生一定會有辦法幫助你的。以後你無論是打籃球還是探險,爸爸都會支持你。」

    看著漢斯殷切地目光,曾鞏微不可地歎了口氣,慢慢地走進伍德,看著他胳膊說道「:你叫伍德是吧,我可以看看你的胳膊嗎,也許我會有辦法也說不定。」

    伍德沒有說話,只是兩隻眼睛空洞的,直勾勾的看著曾鞏,彷彿躺在床上的不是他,而是一個可以任人擺佈的提線木偶,對曾鞏的提議是一臉的木然。

    「好吧,既然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曾鞏無奈地說道,一雙手就隔著衣服直接搭在了他的一隻胳膊上,眉頭頓時皺起了老高。

    「怎麼樣?」漢斯看著曾鞏高高皺起的眉頭,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裡,一分一秒彷彿時間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按捺不住忐忑地心情,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從曾鞏的嘴裡說出不好的答案。

    曾鞏搖了搖頭,然後有些無奈地問道「:伍德,你是不是在中國受的傷?」

    「嗯?」伍德目光一陣閃動,隨即又暗淡下來,有些木然地點點頭說道「:之前我和幾個夥伴在中國的大巴山探險,我不小心掉到了山崖下面,然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對,對就是這樣子,當時我還在法國談生意,聽說伍德在中國出事了,急匆匆地就去了中國,為此我和拉菲酒莊的聯盟合約也談崩了。」漢斯聞言激動地說道,聽曾鞏說出了伍德受傷的地點,心裡不由得燃起了更大的希望。

    曾鞏聞言自信的點點頭,然後說道「:這就對了,如果伍德是在大巴山裡出的事就對了,不過伍德你沒有說實話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是從山崖上摔下來造成的,而是被揍成這樣子的,對不對?」

    「打成這樣子的?」漢斯的聲音立刻高了八度,怒氣沖沖地說道「:伍德,是誰,你告訴我,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是不是你的那些同伴?或者說是中國人?真是太野蠻了,我要到中國的外事部門抗議。」

    錢輝和曾鞏聞言都皺起了眉頭,這漢斯想幹什麼當著矬人不說矮話,這還有兩個中國人好不好,你就這樣說。

    「對不起,對不起,曾先生,錢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剛才實在是太激動了。」漢斯忽然意識到自己身邊還有兩個中國人呢,尤其是曾鞏,自己的兒子能不能治好,還得靠人家呢,忙不迭地說道。

    「漢斯先生,請你尊重中國人,我剛剛說是伍德是被打的,難道就一定是中國人嗎?」曾鞏皺著眉頭,嚴肅地說道。

    「對,對,曾先生是我失言了,請你能夠理解一位做父親的心情。」漢斯忙不迭解釋道。「可那是誰打的呢,不可能是他的那些同伴吧,可伍德受傷了還是他們的朋友們一步一步地將他背下來的啊。」

    「是啊,曾哥。」錢輝在一旁也附和道。「可如果不是那伍德是被誰打的呢,是吧,又不符合道理啊。」

    「曾先生聽你的口氣似乎知道誰幹的了?你告訴我我一定要他傾家蕩產。」漢斯感激地看了眼錢輝,知道錢輝在給他打掩護。

    「曾先生,請您別說出來,好嗎?」忽然躺在床上木然的聽著他們對話的伍德激動地說道,還帶著幾分哀求。

    「嗯?」錢輝有些狐

    疑地看著伍德,這裡邊似乎是有猛料啊,可是熟悉的人都是三緘其口,根本瞭解不了其中的細節。

    曾鞏似笑非笑地看了幾眼伍德,然後笑瞇瞇地說道「:好吧,我不說,咱們現在就治療吧,你這兩個胳膊要有漫長的時間等待才行。」

    「不過你得忍著點兒,你這個時間太長了,從中國回來將近一年半的時間了吧,平時的還可以只要不下雨就行,不然的話就會疼痛難忍,對不對?」曾鞏微笑著問道。

    「對,對,每次疼痛我都要打鎮定劑,現在我都有些鎮定劑的抗體了。」伍德現在真得動容了,有些激動地說道。

    「你應該很慶幸,他們沒有想像的那麼聰明,不然的話你的這兩隻胳膊早就被廢了,而且每當十二點、六點四個時間段,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著他的骨髓,痛苦要比現在痛苦十倍,不過我現在只能將你的手定住,先剪除一下你的痛苦。」曾鞏嚴肅地解釋道。

    「誰啊?」漢斯話還沒落音,錢輝有些好奇地問道。

    「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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