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你在耍我們嗎 文 / 花折流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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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鞏三人只喝了半杯咖啡，那邊的經紀人就來了，風塵僕僕的樣子，看上去很著急的樣子，曾鞏心裡就有了幾分計較，看來價錢還可以往下壓上一壓啊，能便宜點兒就便宜點兒吧，咱口袋裡的錢可不是什麼大風刮來的，可他也不想想自己的錢怎麼來的。
「吉米先生，路上耽擱了，不好意思。」這位看上去膚色有些深，應該是拉美裔，不過眼中閃現的精明就讓人有些不敢小看。
「呵呵，約翰先生辛苦了，我們也是剛到，這位是買主曾鞏曾先生，這位是他的律師萊恩先生。」吉米跟約翰握了握手，然後笑呵呵地介紹曾鞏和萊恩，自己只不過是拉縴的，吉米給自己的定位還是很正確的，主角還是曾鞏和萊恩。
「曾先生您好。」約翰趕緊地又跟曾鞏握了握手，這年頭中國人都是有錢人的代稱，富裕起來的中國人開始在全世界各地大肆購買土地，以滿足心裡對土地的眷戀，都是他們這些地產經紀人的優質客戶。
「呵呵，約翰先生，我剛剛購買了臨近的牧場，想著擴大一下面積，你的牧場正好臨近。」曾鞏跟約翰握了握手，直截了當地說道，心中卻暗暗腹誹，美國人取名字真是太沒水品了，約翰，皮特什麼的在大街一喊，十個人有八個人回頭，回頭率實在是太高了。
「啊，原來就是曾先生買下了科魯茲牧場啊，曾先生真是大手筆。」約翰羨慕地說道，不過想想自己手下的大牧場也快易主了，心中一陣釋然。
「恰逢其會而已，約翰先生咱們還是說說牧場的事情吧。」曾鞏搖了搖頭，這又不是什麼好炫耀的事情。
「好吧，曾先生，牧場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的僱主報價是六千五百萬美刀，不知您以為如何啊。」約翰先生一聽馬上就進入了狀態。
曾鞏聽了搖搖頭，「：太多了，那片牧受到的影響挺嚴重的，現在地面已經不平整了，整理起來挺麻煩的，還需要大量的資金重新鋪設灌溉系統，六千五百萬不划算，五千五百萬怎麼樣？」
曾鞏這是發揮了中國式的討價還價，直接將價錢砍去了一千萬看得旁邊的人直嘬牙花子，這樣太狠了吧。
「曾先生，太少了。」約翰搖了搖頭反駁道「那裡可是六萬七千英畝的土地啊，六千五百萬的價錢還是很合理的。」
「不不，如果是在黃石公園運動之前六千五百萬我還可以考慮，只是現在鋪設灌溉系統太麻煩，而且高低不平的地方放牧也是一個麻煩事，六萬七千英畝算不上優勢，我希望約翰先生能給一個實在價。」曾鞏直接將約翰先生的理由批得體無完膚。
「在牧場裡還有一處十英畝左右的大湖，完全可以降低灌溉的成本。」約翰又找到了另一個理由。
「現在已經是六七百英畝的湖泊了，甚至更大，直接浪費了我的牧場資源。」曾鞏還是搖頭，比國內的典當行還厲害。
約翰聽了就是一愣，好長時間他沒有過去看了，並不知道裡邊發生的情況「：可是曾先生的價錢太低了。」
「那約翰先生認為多少錢合適呢？」曾鞏直接將了約翰一軍，又把皮球踢給了他，跟中國人打太極，你還嫩了點兒。
「這，您看六千二百萬怎麼樣？」約翰冒了一頭的冷汗，平時接觸的中國人個個都是土豪，出手大方的很，哪遇到這麼會講價的。
「約翰先生認為合適嗎，我的牧場裡也有一個大湖，大約六七百英畝的樣子，您說兩個這樣大的湖泊是不是有點浪費了，到時候我還不是必須填埋一個湖泊？其中的麻煩您應該知道吧。」曾鞏還是搖了搖頭，繼續殺價。
「額，那個曾先生六千萬怎麼樣？」約翰現在是一臉的迷茫，都有點兒不知道怎麼應對好了。
「五千七百萬，如果願意的話咱們就成交。」曾鞏身子往前傾了傾，目光炯炯地盯著約翰。
「呼，好吧，曾先生咱們合作愉快。」約翰微微喘息了一下，還好這個價錢沒有低於自己的底線，如釋重負地對曾鞏說道。
「合作愉快。」曾鞏也笑了，看著約翰的表情知道自己這個價格雖然沒有達到他的底線，基本上也沒什麼油水可撈了。
接下來的事情簡單了，有萊恩在一旁逐條的核對合約的條款，沒問題曾鞏簽下了自己的大名，這也意味著自己的名下又多了六萬七千英畝的土地。即使約翰現在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除非他願意付出高價，這還是曾鞏願意轉讓的話。
「曾先生，我很好奇，一般的中國人到美國來買牧場，果園什麼的都是大方的很，基本上是什麼價格就是什麼價格，可是您？」事情已經結束了，氣氛也輕鬆下來了，約翰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呵呵，很簡單，你接觸的那些中國人都是不差錢的主，不會為了幾百萬跟你磨磨唧唧的，而我呢，來美國之前就是一個窮光蛋，到了拉斯維加斯才富裕起來，討價還價，已經成了我的本能，你如果到了中國待上一段時間你就明白什麼是講價的藝術了。」曾鞏笑了，幾年的生活經歷為他足足的省下了幾百萬。
看著約翰依舊迷惑的樣子，曾鞏伸出了一個手指頭「：約翰先生，假如我是一個小販，你看上我攤位上的東西，我這一個手指頭你認為是多少呢？」
「一美元？」約翰試探地問道。
「no,no，我首先會看你的穿戴，像你這樣西裝革履的話，我會搖頭，它可能是十美元或者是一百美元，你如果認為是人民幣也可以，可是你付了價錢你就上當了，也許的它的價值還沒不到一元人民幣，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抓住東西
西的缺點，迫使商家將價錢降下來。」曾鞏微笑地搖了搖頭解釋道。
「哦，天啊，你們中國人可真狡猾。」約翰摸了摸腦袋，顯然以他的腦容量實在想不出這麼多的彎彎繞繞。
「這不是狡猾，這是生活的藝術。」曾鞏說著站起來，「好了約翰先生，咱們今天就到這裡吧，你知道的我新買了牧場，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
「好吧，希望咱們下次還有合作。」約翰也愉快地站了起來，今天能做成這筆大買賣，他很高興。
合作？曾鞏暗暗腹誹，到時候你別把腸子都悔青了就好，雖然那裡只有不到十七萬英畝的土地，可是那裡的優美環境，幾乎融合黃石公園以及其他地區美麗地方的精華，美國人眼裡的綠野仙蹤。
「曾先生，你看上去很興奮啊。」幾個人都離開了咖啡館，吉米看著臉上寫滿了興奮的曾鞏，心裡有些奇怪。
萊恩看了眼曾鞏，然後說道「：吉米叔叔，這次曾可是賺大了，那裡的牧場養牛羊上帝都會懲罰他的，你是不知道，那裡絕對擁有全世界最優美，最奇特的景色，只有你想像不到的，那裡簡直就是綠野仙蹤。」
綠野仙蹤？這回輪到吉米的腦子轉不過來了，有那麼誇張嗎？難道黃石公園運動沒有把那裡毀了，要知道這次運動著實讓美國政府的頭頭腦腦的緊張了一陣子，還好黃石公園今後會進入一個平靜期，即使火山噴發也會是十萬年之後了。
「那地方如果約翰看到了絕對會後悔自己急急地將地方推銷出去的，甚至還會花上更多的錢買回來的。」萊恩的解釋有些蒼白，吉米還是有些腦子不夠使的。
「曾先生，吉米等一下，等一下。」這不人就是不禁念叨，還沒走出幾步，約翰就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
曾鞏有些明知故問地問道「：怎麼了約翰先生？」
「呼，曾先生，我的僱主又不想賣那塊牧場了，希望您能通融一下。」約翰深呼吸了幾次，壓了壓有些沸騰的心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曾鞏還沒說話，萊恩跟吉米的臉色首先就冷下來了，面色不善地看著約翰，萊恩首先發難「：約翰先生，你是在耍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