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天下烏鴉一般黑 文 / 花折流蘇

    曾鞏跟絕大多數的年輕人一樣懷揣著自己的夢想上了大學，可是在畢業的那一刻他發現殘酷的事實依舊血淋淋的擺在面前，跟大多數人不一樣他選擇出國了，帶著第二夢想，到了老美淘金。「小曾啊，你準備幹什麼啊？」幾個月的奔波終於看到了老美狹長的海岸線，一陣蒼老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說話的人叫老趙，是這艘船上的水手，據說曾經是一個挺厲害的漁民由於經營不善，自己的漁船破了產，迫不得已加入了這家毫無名氣的勞務輸出公司，成了一名舵手，臉上如刀刻般的記憶讓人不由得憧憬起他的從前的崢嶸歲月。「幹什麼？不是說勞務公司已經給找好工作了嗎？」曾鞏有些遲疑地問道。「找好了？小曾你太天真了吧。」老趙看著曾鞏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還是社會經驗淺薄啊。「你以為公司為什麼這麼便宜就送你到美國了？它只不過是比那那些偷渡蛇頭強點兒而已，坐咱們船的人九成九的都是已經找好工作的。」「啊，這可怎麼辦啊？」曾鞏看著逐漸清晰的海岸線心裡一下子彷徨起來，惴惴不安地看著老趙。如果你愛他，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裡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裡是地獄。可是曾鞏卻將自己送到了這個地獄抑或天堂的地方，望著繁華的逐漸展現在眼前的美利堅。他彷徨了。「唉，算了，算了，小曾你要不嫌棄的話，老頭子在美國還是有些人脈的，可以給你介紹一下工作的。」老趙看著曾鞏的樣子不禁地搖了搖頭。現在的教育啊，一點兒挫折都經受不了，老趙彷彿一個飽受滄桑的哲人一樣，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散發著自己智慧的光輝，一時心軟，卻是造就了一個在美國崛起的新興家族，當然了在自己最為絕望的時候給了自己無比的幫助，也讓他感歎起了好人有好報的精髓。「謝謝，謝謝。」曾鞏一臉的激動看著老趙，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忙不迭地對著老趙掬起了躬。「好了，好了，最煩你們年輕人婆婆媽媽了，記住下了船直接跟我走，帶你見見老朋友。」老趙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船很快的靠了岸，在每一個中國人心中帶著傳奇色彩的地方，舊金山的繁華衝擊著他的心靈，曾經上學的地方雖說也是一座城市，號稱有著幾百萬的人口，可是和這裡比起來根本連鄉下都不如，混亂不堪，比起舊金山的鱗次櫛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好了，小曾回神了，以後有你看得，現在我帶你找一個住的地方，我那個朋友呆的地方有些遠，你還得等上一兩天。」老趙看著曾鞏的樣子早就習以為常了，從國內來的人多數都是這個樣子。「哦，哦。」曾鞏忙不迭地點著頭，彷彿一個鄉巴佬進了紫禁城一樣，一時間在舊金山繁華的美景中不可自拔。舊金山位於加州海岸一個狹長半島的尖端，太平洋與聖弗朗西斯科灣之間的半島北端，東臨舊金山灣，西濱太平洋，北隔金門海峽(goldengate)和對岸的半島相望。有世界上橋墩跨度最大的金門大橋(baybridge)和奧克蘭相接，西邊有金門大橋和北方的另一半島相連。圍繞著舊金山灣的大大小小城市與有霧都之稱的舊金山合成所謂的灣區(bayarea)。橫臥於碧海白浪之上，如巨龍凌空，氣勢巍峨的金門大橋讓曾鞏有一種看到了現代萬里長城的感覺，波瀾壯闊的繁華港口更是衝擊著他的心靈，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可是根本來不及感慨，機械似的尾隨老趙上了一輛出租車漸漸離開了港口。「小曾，到了地方可不能亂跑，一會兒我還要回船上去，明天下午我們就得返航了，等著我的朋友前來接你。」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老趙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還是細心地囑咐道。「哦，好，好。」曾鞏有點兒心不在焉，可能是初到這種繁華的國際性的大都市有點兒迷失了自我吧。七扭八拐的老趙吩咐出租車在一處比較偏僻的街區停下，四處遊蕩地都是一些黑人，時不時地懶散的朝著曾鞏一行人看上一眼，老趙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目不斜視的領著曾鞏到了一處偏僻的小旅館。「你別看這裡有些髒亂，不過安全還是有保障的，最重要的是這裡每晚只需要10美元，你就可以在這裡待上足足24小時。」看著曾鞏有些疑惑地眼神，老趙訕訕地說道，不過他也是一片好心，知道曾鞏到美國來並沒有帶多少的金錢。「謝謝，這已經很好了。」曾鞏點點頭，對於老趙的幫助他還是很感激的。「你等下，我給我的老朋友打個電話。」老趙帶著曾鞏進了旅館辦理好手續，將他安頓下來，這才聯繫他的老友，將曾鞏的工作確定下來。「hello，約翰你還好嗎？」老趙很快地撥通了電話，洪亮的聲音帶著幾分愉悅。「hello，這裡是約翰，趙我親愛的朋友是你嗎？」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一陣粗獷的聲音帶著十分的愉悅。「是我，我親愛的朋友，你在德克薩斯的農場還好嗎？」老趙開心的跟著多年未見的老友聊了起來。「農場？我已經賣出去了，你知道該死的華爾街的那幫混蛋簡直就是吸血鬼，牧草年年飛漲，而牛肉卻慢吞吞的，我的年紀也大了，我的幾個兒子根本無心打理牧場，所以我把牧場賣給了東部的一個混蛋富豪了。」約翰一聽關於牧場的消息，立馬對著自己的老友一通抱怨。「賣了？」老趙聽著一陣驚愕，半天說不出話來。「是啊，我已經賣了，可這有什麼關係我的朋友。」約翰也愣了，他想不出老趙為什麼反應這麼大。「沒事，沒事，我的朋友既然你已經把牧場賣了，咱們什麼時候聚聚啊。」老趙馬上反應了過來，岔開了話題。「聚聚？我現在每天都有時間，等你到了舊金山給我打電話就可以了，我會從德克薩斯飛躍洛基山找你的。」約翰也沒在意直接跟老趙約定了時間。「好吧。」老趙意興闌珊地掛了電話，有些不好意地看向曾鞏，沒想到自己信誓旦旦保證的事一下子沒了著落。「沒事，趙叔，明天我唐人街看看，那裡應該找得到吧。」看著老趙的樣子，知道人家已經盡力了，曾鞏反倒是勸慰起老趙來。「唉，本來想幫你居然成了這個樣子。」老趙長歎一聲，看了看時間囑咐道「：時間不早了，這裡太晚了打不到出租車，我回去了，晚上小心點兒這裡治安不太好。」「嗯。」曾鞏點了點頭，還是送了出來，直到老趙攔下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這才準備返回旅館。······「小子，注意你很久了，怎麼是一個人，咱們到那邊好好玩玩怎麼樣？」曾鞏剛一轉身就被大概十來個嬉皮士打扮的黑人攔住了，身上濃重的**味兒更讓他眉頭皺得高高的。「你們想怎麼樣？」曾鞏冷冷地說道。「喲呵，挺厲害的啊，你是華人吧，最好把你身上的錢交出來，然後跟我們的湯姆好好玩玩，不然的話你這

    細皮嫩肉的出現什麼什麼損傷可就不好了。」為首的黑人將嘴裡的口香糖吐了出來，壓了壓棒球帽，斜著眼睛看著曾鞏。他們是這一代的小混混，經常幹一些偷雞摸狗，販賣毒品的事情，由於為首的黑傑克老子是舊金山有名的黑幫頭目之一，對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更熟助長了氣焰囂張，現在開始搶劫了，尤其是落單的華人更是他們的最愛。「呵呵。」曾鞏看著他們臉色立刻陰沉起來，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兩個白人巡警，「難道你們就不怕我報警嗎？」「他說他報警，你們告訴這個華人小子，警察敢管我嗎？」黑傑克彷彿聽到天方夜譚一般，不可思議地看著周圍的夥伴，頓時哄笑起來。不理會他們的笑聲，曾鞏朝著兩個巡警看了幾眼，發現人家根本沒有過來的意思，原來天下烏鴉一般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