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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0章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文 / 思華年

    「隨便!」夏水瓔沒有抬頭,也沒有看鳳傾塵,而是繼續吃著手裡的東西,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那我帶你出去逛吧!你還是第一次來我們西夏國吧!帶你去看看我們西夏國的風土人情!」鳳傾塵討好的說著!他之所以選擇出去,完全是因為出去後,他便可以取下面具,以真實面目和她出去。倘若在府裡,他就要戴著面具,和她在一起,他不想戴面具。

    其實,當初他之所以戴面具,完全是為了行事方便!現在,他已經找到自己需要找的人!面具完全可以取下了!

    但是,取下也要選一個合適的時候,並不是現在。

    「隨便!」夏水瓔將碗裡最後一口稀飯喝完,放下手中的碗,拿出桌上準備好的方巾,細細的擦了擦嘴角。

    「走吧!」鳳傾塵拉起夏水瓔的胳膊,將她帶著往外面走。

    可是,走了兩步卻發現身後的人兒沒有任何動靜!逼不得已,只得停下來,轉過身,這才發現,夏水瓔壓根站在原地沒動。

    「你為什麼不動?」鳳傾塵納悶的看著她,很是不解。

    夏水瓔靜靜的看著他,直接將手從他手中抽回,冷冷道:「我自己會走!」

    鳳傾塵的手僵在半空中,手掌抽搐兩下,最後值得悻悻然的將手給抽了回來。

    有了這次的教訓,鳳傾塵不敢再去碰夏水瓔!

    夏水瓔雖然剛才沒有明說,但是她的表情就是在告訴他,男女授受不親,讓他不要碰她。

    以前,每次他佔她便宜時,她總是會很生氣,然後給與反駁!

    她越是生氣,他便越是喜歡逗她。

    而現在則不同!她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他碰她,她也不會生氣,反而看的他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害他連逗她都不敢了。

    「走吧!我已經讓人在外面備了馬車!」鳳傾塵笑了笑,指著門外做出請的姿勢。

    夏水瓔不再看他一眼,直接越過他出了門。

    知道這是夏水瓔第一次出門,怕她不認得路,鳳傾塵急忙趕到她前面給她引路。

    兩人一同出了王府,直接上了外面的馬車,馬車直接往熱鬧的市集行駛而去。在馬車裡,鳳傾塵便取下臉上的銀白色面具放入懷中。

    西夏國的市集很熱鬧,還沒進入市集便已經聽到熱鬧而喧嘩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鳳傾塵讓馬車在市集外面停了下來,扶著夏水瓔從馬車裡下來。

    「你們在旁邊那顆大槐樹下面等著!」鳳傾塵簡單的對車伕吩咐一聲,帶著夏水瓔便朝市集走去。

    西夏國雖然地處西邊,可是衣著打扮卻和大商國沒有太大差別,唯一的差別應該就是語言!

    西夏國的語言和大商國還是有很大差別的!不過,仔細聽,夏水瓔還是能聽明白!

    畢竟,在昏迷的這些時間裡,她也聽春梅和春桃說過西夏話!偶爾有人進她的房間,也說的是西夏話,久而久之,她便慢慢的聽得懂西夏話!

    我們這邊市集很熱鬧的,聽戲,聽曲,商販,酒樓應有盡有!我先隨便帶你逛逛,然後再帶你去聽曲怎麼樣!

    西夏國的戲曲和你們大商國可不一樣,別一番風味哦!

    「嗯!」夏水瓔點點頭,沒有出聲,而是仔細的打量著周圍。

    現在的她對於什麼東西都提不起興趣!她現在只有一個信念,那便是報仇!當莫心把匕首插進她身體的那一刻,她便不再是她的莫心!她和夏水嫣還有錢素梅一樣,是她此身最大的敵人!對於敵人,她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從莫心背叛她的那一刻,她已經不想去深思,莫心為何會背叛她!對於她而言,背叛就是背叛,即便是有千萬個理由,也是不能原諒的。

    一路上,夏水瓔都是沉默不語,而鳳傾塵卻總是笑嘻嘻的,不停的帶著她看看這,又看看那!

    俊男美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路上,為了配合夏水瓔,鳳傾塵說的都是大商國話,所以,大家本能的以為他們不是西夏國人。

    逛的差不多,鳳傾塵擔心夏水瓔會累著,忙帶著她走進市集最大的一家戲曲樓。

    戲曲樓裡黑壓壓的一片,人山人海。

    為了不讓夏水瓔被打擾,鳳傾塵便讓小二將他們帶到二樓視野最好的雅間。

    進了雅間,兩人坐下!鳳傾塵點了一些茶水和甜點後,這才專心的聽曲。

    夏水瓔也很認真的聽著,身子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整個人彷彿都進入了戲曲境界。

    雅間裡頓時陷入一片沉默,靜的讓鳳傾塵渾身不自在!

    鳳傾塵清了清嗓子,笑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們西夏國的戲曲和你們大商國完全不一樣!」

    「沒區別!」夏水瓔回答的依然很漸變!而她能回答,對於鳳傾塵而言,已經滿足了。

    至少,夏水瓔很給面子,沒有讓他一個人在旁邊唱獨角戲。

    現在對夏水瓔,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他們在一起,他問,她回答,他不開口,她是絕對不會主動開口的!但是,只要他開口,她也總會應一聲。

    這種相處模式,讓他幾近抓狂。

    她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恢復成以前的夏水瓔!他喜歡和她鬥嘴,他喜歡她被自己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樣子!

    現在的夏水瓔,冷的就好像一塊冰,凍的他連一點點激情都沒有了。

    「我說,你是不是心裡不舒坦,或者,你有什麼怒氣?倘若真的心裡不舒坦,心裡有怒氣,那麼便發洩出來!長時間憋在心裡會憋壞的!何況,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相公,有什麼你都可以對我說,我替你出頭!」鳳傾塵如斯說著。3

    他承認,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他就是惹她生氣!哪怕她罵他,打他,吼他,他心裡也舒坦!

    「沒有!」夏水瓔只是很淡很淡的看了鳳傾塵一眼,緩緩的突出三個字,一點也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露出任何不悅。

    「啊……!」鳳傾塵終於忍不住吶喊出聲!

    「好吧!我敗給你了!這輩子,我從來不言輸!今天,我徹底輸給你了!大小姐,我求求你,你能正常點跟我說話麼?我受不了你這樣的!你再這樣,我會瘋掉的!我不奢求你變回以前那麼可愛水瓔,我只求你不要這麼冷冰冰的!多說倆個字不會死的!也浪費不了你多少口水!我這輩子,第一次求饒,第一次認輸,第一次妥協!這麼多第一次給你了,你就給我個面子好嗎?」鳳傾塵雙手捧著心臟地方,垂足噸胸的說著,心裡抓心撓肝不舒服。

    在鳳傾塵說了一大通話後,夏水瓔終於將她的視線定在他身上多看了一會兒。

    夏水瓔靜靜的盯著他瞧,半響,才道:「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我無話可說!」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對是感激鳳傾塵的!鳳傾塵救她,還將她治好!這份恩情,她會記在心底!

    但是,她的心已經不敢敞開!連莫心都背叛她了,她還能相信誰?還敢相信誰?

    現在,她知道,鳳傾塵就是勳王!她不敢保證,鳳傾塵救她,是不是因為她是慕北煜愛的女人!

    萬一,鳳傾塵是有目的而為之呢?

    不管是誰,她現在都是防備萬分。

    終於,夏水瓔完整的說完一句話!可是,卻還是將鳳傾塵氣個半死。

    「咳咳……!」原本身子就不好,被夏水瓔這麼一氣,體內真氣流串,一陣劇烈咳嗽,差點沒讓鳳傾塵吐出一口血來。

    就在鳳傾塵拚命的平復心情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吵鬧聲。

    鳳傾塵朝夏水瓔看了一眼,皺起眉頭,將視線以到門口。

    剛看到門口,雅間的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紫色身影出現在門口。

    紫色身影一邊往裡面走,一邊氣呼呼的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這裡是本公主的專用雅間,你們居然敢給別的客人!你們不想活了嗎?信不信本公主稟告父皇,讓父皇將你們這給抄了!」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我們掌櫃的以為公主今天不會來,所以便將雅間給別的客人了!求公主饒恕!我們知錯了!」小二跟著紫色身影走進雅間,點頭哈腰的給紫色身影賠禮道歉。

    「哼!想讓本公主饒恕,就馬上將他們趕出去!然後馬上派人將這裡清理打掃乾淨!本公主的東西不准任何人碰!」紫色身影高傲的抬著頭,不屑看雅間裡的人一眼。

    「是是是!我這就去!」店小二哈巴的拚命點頭,然後來到鳳傾塵和夏水瓔面前,很是為難道:「兩位客觀,真是對不起!這個雅間本來是鳳陽公主專屬,剛才因為客人太多,我們以為公主不會來,所以才將這間雅間給兩位客觀了!現在別的雅間空出來了,兩位客觀可否跟我到別的雅間去!」

    鳳傾塵好看的鳳眼淡淡的掃了一眼不屑一顧的鳳陽公主一樣,薄唇緊抿,微微勾起,緩緩道:「對不起,不是我不答應你,而是我就喜歡這間房!凡事都有一個先來後到,我們既然先來,自然是給我們!公主如果要,等我們走了便可以進來了!」

    「這……!」小二頓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對本公主這樣說話!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鳳陽公主被氣的不輕,低下頭,惡狠狠的朝鳳傾塵看去。

    她可是從小到大被父皇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宮裡哪個人見了她不是阿諛奉承,何時有人敢這麼對她說話!

    今天怎麼著都要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得罪她的下場。

    如此想著,鳳陽公主的視線便對上一雙漂亮深邃的桃花眼。

    當看到鳳傾塵絕美的俊臉那一刻,鳳陽公主突然呼吸一滯,心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

    他身穿白色錦服,內松外緊十分合身,長髮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條白帶把前面的頭髮束在腦後,他的皮膚原本就很白,在白衣的襯托下更是如雪般近乎透明,濃濃的眉毛下是一雙大而神秘的桃花眼,高蜓精緻的鼻子,紅潤的薄唇,雖是男子,五官卻異常陰柔!恰是融合了男人的俊和女人的美。

    看著眼前的男子,鳳陽公主久久無法回神。

    真的是太美,若不是他身著的是男子的衣服,那麼所有人都會以為那是一個絕色美女,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讓人窒息,他的美帶著幾分邪氣,卻讓人更人更加著迷。

    「公主!」聽到雅間裡沒了聲音,跟隨鳳陽公主而來的幾位官家千金急忙走進來查探。

    剛進來便看到鳳陽公主盯著前面發呆,不由自主的順著鳳陽公主的視線一起朝鳳傾塵看去。

    當看到鳳傾塵的容貌時,所有人均倒吸一口冷氣,雙眸圓瞪,半響回不過神。

    看著眼前一群犯花癡的女人,夏水瓔紅唇微勾,不屑的笑了。

    見夏水瓔終於露出冰冷後的第一個表情,鳳傾塵高興的差點沒蹦起來。

    雖然這個笑帶著濃濃的諷刺,對於他而言,也夠了!

    「你終於笑了!你看看,你笑起來多美!以後應該多笑笑!」說著,鳳傾塵也不知從哪拿出一面鏡子放到夏水瓔面前。

    夏水瓔很配合的朝鏡子看去,果然看到自己在笑。

    鳳傾塵和夏水瓔說話時,一直都是用大商國話!並且,鳳傾塵大商國話說的異常流利,不帶絲毫西夏國腔調。這不由的讓在場的人都以為他是大商國人。

    將鳳傾塵和夏水瓔的表情盡收眼底,鳳陽公主心底生氣一股莫名的怒火,噴火的雙眸朝夏水瓔射去。

    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他們關係如此親密?難道他們是戀人?

    西夏國民風開放,很多人都是自己找對象成婚!走在大街上,四處可以看到有小*約會。

    正是因為民風開放,所以她才能經常出宮,和官家小姐結伴四處遊歷!表面上只是在遊玩,其實也是間接的在替自己找如意郎君。

    可惜,她一直以來都眼高於頂,不管是官家子弟,還是富家子弟,她一個都瞧不上,她總覺得,嫁給他們,太委屈她了!她這輩子,要麼不嫁,要嫁就要嫁世間最好的男人!

    而眼前的男人,便是自己尋尋覓覓十幾年的男人!

    她發誓,她一定要嫁給這個男人!不管用什麼手段,她都要嫁給他。

    「你是誰?你不是我們西夏國人?」鳳陽公主強忍住心裡的妒意,溢滿柔情的雙眸目不轉睛的看著鳳傾塵,溫柔的開口問著。

    鳳傾塵的視線從頭到尾都在夏水瓔身上,彷彿壓根就沒聽到鳳陽公主的話。

    「喂……!公主在和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見鳳傾塵不搭理鳳陽公主,其中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官家小姐上前一步,不耐煩的沖鳳傾塵吼著。

    雖然說眼前的男人長的很俊美,雖然說,她看到他心如小鹿亂撞,雖然說,她也想嫁給他!

    可是,她知道,那不過是做夢!

    和鳳陽公主結交十幾年,鳳陽公主是什麼人他們心裡都清楚!

    鳳陽公主被皇上皇后給*壞了,她就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很顯然,鳳陽公主現在看上了眼前的男人!既然公主看上了,那自然沒他們的份!

    她是不會冒著得罪公主的危險去癡心妄想一個不會得到的男人!

    既然得不到了,那麼自然是繼續討好公主,替公主出頭,這一直都是她要做的事情。

    「這裡好吵,我們走吧!」被吵的頭疼,夏水瓔站起身便準備離開。

    「好!」既然夏水瓔說要走,鳳傾塵便很爽快的答應。

    看著準備離開的兩人,鳳陽公主頓覺面子掛不住!

    眼前的兩個人簡直都當她是透明的!想她堂堂鳳陽公主,他們居然連正眼都不瞧一下!簡直氣死她了。

    「站住!公主和你們說話呢?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藐視公主!」先前說話的藍衣官家女子忙站出來攔住夏水瓔和鳳傾塵的去路。

    跟隨公主十幾年,公主一個眼神她便知道公主在想什麼!

    公主雖然很生氣,但是更多的還是不捨!公主先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既然公主拉不下臉來問,那麼自然由她代勞。

    被攔住去路,夏水瓔頓了頓,抬眼看了藍衣女子一眼,抿唇一笑,直接推開她的手朝外面走。

    「你……!」這回不止鳳陽公主,連藍衣女子也覺得面子掛不住。

    「來人,抓住她!」藍衣女子對著外面跟隨的侍婢一身令下,侍婢蜂擁而上,將夏水瓔團團為主。

    其中,鳳陽公主帶了兩個宮婢,而其餘的官家小姐一人帶了一個!總共加起來有八個人!

    而夏水瓔原本就身材嬌小,被八個人團團圍住,顯得更加瘦弱。

    見夏水瓔被圍住,鳳傾塵正準備出手,隨即轉念一想,又收了手。

    從甦醒到現在,夏水瓔永遠都是一副事冷冰冰的樣子!無論他怎麼刺激,她總是那一個表情!

    現在有人幫忙,他倒要看看,面對這麼多女人的圍攻,她會不會找自己求救,又會不會焦急害怕。

    被圍住的夏水瓔將周圍的侍婢冷冷的掃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雙眸一凝,不屑道:「他叫鳳傾塵,十九歲,是你們西夏國……!」

    夏水瓔話未說完,便感覺到耳邊一陣風刮過,隨即周圍便響起一陣痛苦的哀嚎聲!下一秒,剛才圍住她的侍婢們已經全部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來。

    「算你狠!走吧!」鳳傾塵拉住夏水瓔的胳膊,帶著她朝外面走,可惜,走到門口,發現門口早已經被那群官家小姐給堵住。

    「嗯哼……!我不屑出手打女人!但是,如果把我惹毛了,女人我照打!」鳳傾塵冷眼看著眼前的女人,眼底儘是不耐。

    聞言,官家小姐們低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侍婢,均打個寒顫,害怕的急忙給鳳傾塵讓路。

    「走!」鳳傾塵拉著夏水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雅間。從頭到尾,正眼都沒瞧鳳陽公主一眼。

    「沒用,一群沒用的飯桶!」見鳳傾塵就這樣離開,鳳陽公主氣的揮掉桌上的東西,瓷器掉到地上,摔的粉碎,碎片從地上濺起,險些劃到在場人的小臉。

    「公主,這個男人武功太高,我們都是一群女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公主息怒!只要有心,還怕查不到他的身份嗎?」藍衣女子急忙走到鳳陽公主身邊,輕輕的給她撫背順氣。

    鳳陽公主挑挑眉,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藍衣女子微微一笑,繼續出謀劃策,「公主,聽他們的口音,不想西夏人!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大商國人!公主只要找人調查一下,最近入西夏國的大商國人都住在什麼地方不就行嗎?這樣調查雖然需要一些時日,但是也總比查不到的好!」

    「嗯!你說的對!本公主現在就回宮,讓人馬車出去調查!」鳳陽公主滿意的點點頭,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雅間。

    見公主都離開了,其餘的官家小姐也都悻悻然的帶著侍婢離開,肚子留下一臉苦逼的店小二站在雅間裡收拾殘局。

    鳳傾塵帶著夏水瓔從戲曲樓出來直接朝右走,穿過幾個小攤販,確定鳳凰公主沒有追來後,夏水瓔用力抽回手。

    夏水瓔的動靜讓鳳傾塵停下腳步,回過頭。

    「夏水瓔,你可真是好樣的!緊要關頭居然出賣我!你這是對救命恩人的報答方式嗎?」鳳傾塵一眨不眨的盯著夏水瓔平靜的小臉,薄唇緊抿,淺淺一笑,傾國傾城,卻透著濃濃的危險。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只想自己平安!」夏水瓔也不解釋,也懶得解釋,而是很誠懇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何況,剛才那個情況,鳳傾塵明知道她不是對手卻坐視不理!想要自救,那是唯一的辦法。

    鳳傾塵突感胸口一疼,喉嚨頓感一陣甜腥胃。

    好吧,他承認,他徹底敗了!夏水瓔太厲害了!總是有辦法氣死他!原本內傷就沒有徹底好,現在氣一氣,又復發了。

    這算不算是報應!剛認識時,他喜歡氣她!現在,變成她氣他了!

    鳳傾塵用力的將喉嚨裡的血給吞回去,笑了笑,道:「算了!回去吧!」

    夏水瓔沒出聲,和鳳傾塵一起離開集市,找到王府的馬車,上了馬車便直接回到勳王府。

    當兩人回府時,天色漸暗,鳳傾塵很殷情的邀夏水瓔一起共進晚餐。

    夏水瓔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鳳傾塵直接將夏水瓔的表情認為是她默認了!便吩咐官家將晚膳送到訂蘭小院!

    從夏水瓔住進訂蘭小院開始,怕別人會吵到夏水瓔,鳳傾塵吩咐下去,除了每天定時有幾個粗使的下人過來打掃外,其餘的情況下是沒有任何人的!

    現在,夏水瓔醒了,除了春桃春梅隨身伺候外,也派了幾個粗使的下人過來專門負責打掃,添置東西。

    訂蘭小院,夏水瓔寢房內,鳳傾塵屏退了眾人,關好房門,取下面具,坐在夏水瓔對面,慢條斯理的吃著碗裡的白米飯。

    夏水瓔也很優雅的吃著眼前的食物。

    飯吃到一半,鳳傾塵突然開口問道:「你……想不想回大商國找慕北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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