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6章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文 / 思華年
「兒臣已經回京一個月了！原本想著春節給父皇母妃一個驚喜！沒想到突聞肖將軍戰死的消息！所以，兒臣就提前現身來送肖將軍最後一程！」慕北焱情真意切的說著，面色柔和，嘴角微彎，雖然沒笑，可是卻給人一種特別舒服的親和氣息。
「嗯！有心了！入座吧！」林貴妃點點頭，雖然有千言萬語，但是也不宜在這種場合說。
這些年來，由於無子，她早就當慕北焱是親生兒子。
在面對別人時，她尖酸刻薄，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但是在面對慕北焱時，她真的是一個慈母，什麼好東西都希望給慕北焱，幾乎所以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所以，在和慕北焱說話時，她異常溫柔，比面對太后時更溫柔。
「多謝母妃！」慕北焱朝林貴妃溫柔一笑，很體貼的在林貴妃身邊坐下。
無形中，他的座位便排在了慕北煜前面。
一天下來，不止肖家的親戚，朝堂上的官員幾乎全都來了！有些和肖將軍關係親的，都忍不住紅了眼眶，還有些人，則獐頭鼠目的，四處打量，更有一些人藉故離開，一去便是兩三個時辰，至於去幹什麼，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轉眼三天過去，肖將軍的遺體在將軍府擺放了三天。
在慕北煜和宮寒影的安排下，第三天便是肖將軍送殯的日子。
送殯當天，府中上下全部都籠罩在一層哀傷的氣氛當中，皇上廢除早朝，率領著所有官員天未亮便出現在將軍府。
肖纖雲身穿粗布麻衣，披麻戴孝的站在棺柩旁邊，夏水瓔也一直靜靜的站在她身邊，扶著她。
莫愁站在夏水瓔身邊，被周圍哀傷的氣氛所感染，清冷的眸子染上一層紅暈。
慕北煜和宮寒影身穿一襲素白衣衫，立於『奠』字前面，靜靜的等待出棺吉時。
「風家老爺，大公子，二公子到……！」隨著一聲高喊，三個人緩步而入。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留著鬍鬚，年約四十來歲，滿面威嚴的男人。走在男人身後左邊的男人一襲青竹長衫上用金線繡了水墨風荷，外面披著銀狐皮大氅，漆黑的烏髮用玉冠束起，稜角分明，五官堅毅俊美，墨黑的眸子裡含著冷肅的認真，自有一股沉穩內斂卻能攝人神魄的光華。
右邊的則是身穿一襲白衣，髮絲用上好的無暇玉冠了起來的風離痕。
三人很恭敬的在肖將軍靈柩前鞠了三躬。
夏水瓔和莫愁本能的朝門口看去，當看到進來的三人時，莫愁如遭雷劈，整個人呆愣當場。
是他？居然是他？
莫愁死死的盯著站在左邊的年輕男人，一向清冷的眸子裡有著火焰在跳動。
「莫愁，你怎麼了？」察覺到莫愁的異樣，夏水瓔忙關心的開口詢問。
夏水瓔的聲音喚回莫愁的神志，她急忙手回眼底的怒火，淡淡的問道：「站在風公子身邊的男人是誰？」
夏水瓔稍稍思索片刻，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應該是京城第一大家族風家大公子！」
她早就聽過，風離痕是京城第一首富的二公子！剛才匯報的人也喊了，風家老爺，大公子，二公子到！所以，這個人定是風家大公子無疑。
「原來風離痕是風家的人！」似喃喃自語，似問話，可是一向平靜無波的胸腔已經是波濤洶湧。
「嗯！」夏水瓔淡淡的應了一聲，不在說話。
雖然她很疑惑莫愁剛才的表情，可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等肖將軍入土，等這件事處理完後再去問莫愁去。
「吉時到！抬棺！啟程！」隨著管家一聲高喊，肖將軍的棺柩被八個家丁抬起，一步步朝外面而去。
從始至終，肖纖雲都走在棺柩旁邊，想著永遠都不能再見到自己的父親，肖纖雲的眼淚落的更凶。
肖將軍入土的地點，時間，都是找最好的風水先生算過。
大批隊伍一起護送肖將軍的遺體到達目的地，直到肖將軍徹底蓋棺，入土。
等一切喪禮辦完，已經是黃昏時分。
滿堂賓客早已散去！只有夏水瓔和宮寒影留了下來。
自從肖將軍死後，這些日子裡，她一直都陪在肖纖雲身邊，肖纖雲最近情緒很不穩定，她害怕她做傻事，偏偏誰的畫她都不聽，就聽她的！不得已，她只能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肖纖雲將肖將軍的靈牌緊緊的抱在懷裡，坐在*上，頭靠在*柱上，雙眸無神的望著前方。
「小姐，貴妃榻已經撲好了！」莫愁來到夏水瓔身邊，有些魂不守舍的說著。
自從白天看到風家大公子後，莫愁便一直都這樣，總是心不在焉的！有的時候莫名其妙就發呆，夏水瓔喚了好幾次才能將她喚醒。
夏水瓔有滿腹的話想對莫愁說，剛才人多，不適合說，現在人都走了，房間裡就剩下他們三人，她很想開口，可是見肖纖雲傷心難過的樣子，她躊躇半響，紅唇張張合合，最後還是無奈的歎口氣，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喚你的！」
「奴婢告退！」莫愁點點頭，直到離開，依然一副滿懷心事的樣子。
「纖雲，今天累了一天了！你早點休息吧！來，我扶你*！」夏水瓔先來到*邊，先給肖纖雲退下外衣，這才扶著肖纖雲躺下。
從剛才到現在，肖纖雲都是這副樣子，不管夏水瓔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不反抗，只是機械性的配合。
夏水瓔小心的將肖纖雲扶到*上躺好，蓋好被子，這才到貴妃榻上躺下。
貴妃榻緊挨著*放著，這幾天裡，她都是睡在貴妃榻上，以方便照顧肖纖雲。
一天下來，大家確實都累了！從早到晚幾乎一刻都沒閒下，夏水瓔才躺到貴妃榻上，便馬上睡著了。
當夏水瓔均勻的呼吸聲傳來，躺在*上閉著眼睛的肖纖雲陡然睜開雙眸，眼底流淌著濃郁的仇恨。
肖纖雲掀開棉被，來到貴妃榻旁邊，靜靜的看著夏水瓔安靜的睡顏，鼻頭一算，一層薄霧漸漸模糊了視線。
「水瓔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注定要辜負你們了！爹爹的血海深仇不能不報！哪怕是犧牲我的生命，我也要替爹爹報仇！」肖纖雲在夏水瓔身邊蹲下，眼淚一顆一顆順著眼角滾落而下，肖纖雲哭的很傷心，可是卻不敢哭出聲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拚命給夏水瓔道歉。
「對不起……！」肖纖雲沙啞著聲音，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出這三個猶如千金重的字。
肖纖雲話音剛落，一直躺在貴妃榻上熟睡的夏水瓔陡然睜開眼睛，清亮的雙眸目不轉睛的看著肖纖雲，眼底有著不可置信。
剛才，她確實睡著了！這些日子以來，她沒有一個晚上能睡的安穩。
同樣，這幾個晚上，她的警惕性都非常高，她心裡總是有著隱隱不安！周圍只要有一點點小動靜她便會馬上驚醒。
所以，在肖纖雲說出對不起三個字時，她本能的睜開眼睛，結果真的看到應該熟睡的肖纖雲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纖雲，你……！」夏水瓔正要開口，結果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完，肖纖雲凌厲的掌風便劈想她的脖子。
夏水瓔猝不及防，來不及閃躲，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徹底的昏了過去。
「水瓔姐姐，對不起，我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將你打昏，我今天就不能離開！對不起，對不起！」肖纖雲反覆不停的道歉，她知道，如果今天不離開，夏水瓔一定會提高警覺，她下次想要離開便難了。
所以，不得已，她只能將她打昏！不過她的力道掌握的很好，她知道，夏水瓔是不會受傷的。
給夏水瓔道歉完，肖纖雲措手搓腳的來到衣櫃邊，打開衣櫃，拿出衣櫃裡一套青色男裝長袍，然後脫下身上的女裝，換上男裝，一頭烏黑的頭髮簡單的用一根玉簪素到頭頂上，才眨眼的功夫，一個俊俏的男人便馬上出現在房間裡。
等換好衣服，肖纖雲又清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放到包裹裡，最後將肖將軍的靈牌放到衣服上面。
做好了一系列的事情，這才來到桌上，拿出許久沒用的文房四寶，接著微弱的燭火接下一封信。
怕信被風吹走，臨了，還不忘記用硯台將信按住。
等所有的事情做完，肖纖雲背上包袱，依依不捨的深深看了夏水瓔最後一眼，拿出肖將軍在世時專門為她量身打造的寶劍，悄無聲息的離開。
當夏水瓔醒來時，已經是翌日清晨。
夏水瓔緩緩睜開猶如千金重的眼皮，還沒緩過神來便覺得脖子後面一陣悶疼。
「嘶……！」夏水瓔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脖子。
「小姐！」此時，莫愁推門而入，視線淡淡的在房間裡掃了一眼，很快便察覺到不對勁，「小姐，肖將軍呢？」
「纖雲？」夏水瓔腦袋頓了頓，半響才回過神來，昨晚的記憶猶如潮水般湧進腦海。
來不及細想，夏水瓔猛的從貴妃榻上跳起來，一眼便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信。
夏水瓔拿起桌上的信，一目十行的將信上面的內容大致看了一遍。越往下看，心便越寒。
「水瓔姐姐，我知道我今天不辭而別你一定會很生氣！可是爹爹是我害死的！是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才讓爹爹被他殺死！這個血海深仇不得不報！即使是要了我這條命，也在所不辭！你對我的好我明白，希望我們下輩子還能做好姐妹！————還有，替我對宮寒影說聲對不起！我注定要辜負他的一片深情了！如果我們能在對的時間遇到地方，也許這一切悲劇都不會發生！他的對我的深情今生無以為報，只能等來生！我走了！不要記掛我！拜拜！」
隱隱的，信上面似乎還有幹掉的淚痕。
「小姐，你怎麼了？」終於發覺察覺到異樣，莫愁放下手裡的臉盆，來到夏水瓔身邊，抬眼朝信上看去。
「肖小姐離開了？」莫愁驚的瞪大眼睛，有一瞬間的茫然。
「她走了！她這個傻丫頭，她居然獨自一個人去報仇！她難道不知道這很危險嗎？我們大家都會為她擔心嗎？」夏水瓔頓覺一陣天旋地轉，手指一軟，柔軟的信搖搖晃晃的掉到桌面上。
「此事事關重大，我們還是告訴宮公子？」莫愁擔憂的說著，話音剛落，宮寒影已經和慕北煜走了進來。
剛走進房間，宮寒影便立馬感覺到氣氛很不對。
「要告訴我什麼？纖雲呢？她去哪了？」宮寒影焦急的視線在寢房裡四處搜索著，可是卻始終沒有看到肖纖雲的身影，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夏水瓔雙眸無神，緩緩從桌上拿起信，顫抖著手朝宮寒影遞過去，「纖雲走了，報仇去了！」
聞言，宮寒影臉色乍變，一把奪過夏水瓔手裡的信，快速的將信裡的內容看完。
「宮公子，戰場上是不是發生了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纖雲愛上了誰？是不是厲王？」夏水瓔傷心的看著宮寒影，她知道，纖雲這回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不知為何，雖然纖雲信裡沒提厲王，但是她就是覺得此時罪魁禍首就是厲王！
因為，肖將軍是厲王親手所殺！
信裡的字裡行間處處透著一股決絕！被所愛之人背叛，害死至親之人！這該是一種怎麼樣撕心裂肺的痛！
她甚至覺得，纖雲這一去便再也不會回來。
宮寒影沉默半響，最終還是點點頭，低沉帶著憂傷道：「不錯！纖雲確實愛上了厲王！但是，這一切都是厲王的陰謀！纖雲之前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肖將軍死後，纖雲才知道被騙，親自披甲上陣！厲王可能是覺得他愧對纖雲，所以處處相讓！最後更是莫名其妙的退兵回國了！」
「如此說來！纖雲現在是準備去凌國！」夏水瓔眼神暗淡，簡直不敢去想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她一向自認很堅強，對於所恨之人可以心狠手辣。但是她也軟弱，對於在乎之人可以憂心忡忡。
「我必須馬上趕過去！纖雲現在是鐵了心要報仇！如果我不去，她一定會有危險的！我不能讓她有危險！」宮寒影腦袋一片空白，不顧在場人的反應，直接掉頭離開.
他現在只有一個信念，他要保護她，不能讓她受到絲毫傷害。
對於宮寒影的離開，慕北煜並沒有阻止。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這是每個人都必須經歷的事情！他沒有權利去阻止他。
「小姐，別擔心了！肖小姐一定不會有事的！」莫愁扶著夏水瓔胳膊，貼心的出聲安慰。
「嗯！」夏水瓔點點頭，可是卻悲傷仍然不停的湧上心頭。
夏水瓔的模樣看的慕北煜一陣心疼，慕北焱來到她身邊，將她摟入懷中，柔聲道：「別傷心了！有公狐狸在，肖小姐不會有事的！肖將軍之所以會死，是因為肖小姐被厲王所利用！現在他們一定會提高警覺，不會掉以輕心的！」
「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夏水瓔只能將所有的擔憂全部都壓到心裡。
「收拾一下，你差不多要準備回太尉府了！」慕北煜點點頭，小心叮囑。
「奴婢這就去清理衣衫！」不等夏水瓔開口，莫愁便聰明的離開。
先前由於不知道會在將軍府住多久，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太尉府！
現在肖小姐離開，他們是要回去了！
夏水瓔從慕北煜懷中退了出來，擔憂的看了慕北煜一眼，問道：「煜，林家的人現在蠢蠢欲動，勢必奪得兵權！你準備怎麼辦？你會有危險嗎？」
「現在帥印在我手裡！大商國百萬大軍全部都聽我號令！因為肖將軍的關係，他們大部分都紮營在京城外的十里坡！如果林家的人敢硬來，那麼我便和他們硬來！我直接領兵進宮，逼他們撤退！」慕北煜雙眸寒光閃過，渾身上下都透著濃濃的肅殺之氣。
很顯然，這是下下之策，他已經提醒林家很多遍，倘若林家的人還不罷休，那麼他只能用強的，以強制強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如果林家的人藉機按一個叛變的罪名給你怎麼辦？」夏水瓔也不是傻瓜，一聽便察覺到裡面的厲害關係。
慕北煜溫柔的刮了她鼻尖一下，柔聲道：「你放心，即使我兵權在手，大軍逼近，他們即使給我按一個叛變的罪名也不敢把我怎麼樣？何況，我身後的人是父皇！父皇是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嗯！」夏水瓔點點頭，雖然慕北煜的解釋合情合理，可是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擔心。
「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是不要出太尉府！按我推算，慕北焱這幾天一定會有所動作！你一定要小心為上！」慕北煜不放心的叮囑。
雖然他一直有派暗衛暗中保護她！可是，在有些時候，暗衛畢竟也不方便！
幾個男人，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盯著一個女人！特別是在沐浴，如廁，更衣睡覺時！
偏偏這些時候是最容易讓人占空子的！所以，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我知道！我們出去吧！」夏水瓔點點頭，知道慕北煜現在時間緊迫，也不敢再耽誤他的時間。
兩人一起走出寢房，莫愁正好收拾好東西在門口碰到。
兩人依依不捨的最後看了對方一眼，這才各自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夏水瓔帶著莫愁回到水落苑，人還沒站定，夏水嫣便帶著無雙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夏水瓔冷冷的將夏水嫣從頭到尾打量一遍，不屑道：「長姐，難道你不知道進門前應該先敲門嗎？」
夏水嫣壓根懶得理夏水瓔說了什麼，直接開門見山道：「我問你，花燈會那天晚上，你和六王爺見過面對不對？」
夏水瓔不置可否的挑挑眉，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面對夏水瓔模稜兩可的畫，夏水嫣眼裡閃過濃濃不悅，不耐煩的催促道：「回答我，是不是？那天晚上你們說過什麼？」
「我們是見過面！那天晚上，爹爹回府時沒有給我留下馬車！你也知道，太尉府和花燈會路途遙遠！我們正發愁該怎麼回府，六王爺的馬車便來了！然後就順路送我們回來了！」夏水瓔如實的將那天晚上的情況說了一遍。
如果是以前，她才懶得搭理夏水嫣！今天，完全是為了慕北煜的計劃。
如果夏水嫣喜歡六王爺，勢必不會告訴六王爺花燈會那天晚上遇見的是她夏水瓔！她夏水嫣之所以現在來質問她，多半是怕和六王爺交談的時候漏洩！
既然神女有心，襄王有夢，那麼她便幫他們一把！
「還有呢？你們有沒有說什麼話？」夏水嫣暗自咬咬牙，對夏水瓔簡直是又恨又妒。
「沒有！什麼都沒說！」夏水瓔搖搖頭，回答的斬釘截鐵。
「哦！」既然要問的已經問完，夏水嫣不再看夏水瓔一眼，轉身便準備離開。
「等等……！」見夏水嫣就要離開，夏水瓔冷冷的開口。
夏水嫣停下腳步，卻沒有轉過身，以背對著夏水瓔。
夏水瓔也不氣，不惱，而是慢悠悠的來到夏水嫣面前，嘴角微微勾起，揚起一個玩味的淺笑，問道：「長姐，比可別告訴我，你看上六王爺了！」
聞言，夏水嫣眼神心虛的閃躲兩下，心裡一慌，不假思索的矢口否認，「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才沒有！」
「長姐，我可警告你！爹爹一門心思想送你進宮為妃！他是斷然不會允許你和六王爺來往的！你一向乖巧懂事聽話，想來是一定不會辜負爹爹吧！」從始至終，夏水瓔臉上都掛著淡淡的淺笑。
今日她就是故意說這翻話！她倒要看看，一個是心愛男人，一個是親愛父親，夏水嫣會如何選擇。
不管她如何選擇，勢必都會影響她和夏廷禹的感情。
如果她選擇六王爺，夏廷禹一定會老羞成怒，後果可想而之。
相反，如果她選擇夏廷禹而離開六王爺，她心裡一定會記恨夏廷禹，恨夏廷禹拆散他們！
不管最後結果任何，她都能達到挑撥離間效果。
「要你管！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好了！」夏水瓔的話讓夏水嫣心裡升起一股悶氣，她不屑的冷哼一聲，惡狠狠的瞪了夏水瓔一眼，頭也不回的甩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