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1章 ：血淋淋的教訓 文 / 思華年
現在可好，夏水瓔三言兩語的便將她的話全部給激出來，還正巧全部都被老夫人和爹給聽去。
該死的踐人，她一定是故意的。
她一定是早就看到老夫人和爹來了，所以才故意刺激她說這翻話的。
「長姐……為什麼你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誣陷我，將責任推到我身上！我在府裡爹不疼，娘不愛，勢單力薄！走到哪裡都是你和娘的人！我怎麼逼你！我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嗎？你為什麼總是不喜歡我，為什麼一定要針對我……！」說著說著，眼淚不知不覺的落下。
「小姐，別哭了！老夫人會給你主持公道的！」莫愁忙拿出手帕去給夏水瓔拭臉上的淚水。
「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夏水瓔柔柔弱弱的說著，眼淚越流越凶，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夏水瓔的話不止將夏水嫣的後路給堵了，更是無形中又將錢素梅和夏水嫣給挖了一個坑。
「爹，祖母，我……我……我剛才那翻話其實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詛咒祖母的意思，我……！我是氣急了才亂說的，說了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夏水嫣哪裡還有心事和夏水瓔爭辯，當看到老夫人出現時，她早就慌了，腦袋一片空白，除了解釋就是解釋。
一直站在夏水瓔身邊默不作聲的莫愁忍不住冷哼一聲，恭敬而肯定道：「大小姐，奴婢一直覺得人在衝動的時候說的話反而更能反應出那個人的想法！只有平日裡想過，在慌亂的時候才會不小心說出來！剛才你情急之下口不擇言，依奴婢看，其實是說出了你心裡的想法吧！」
「你這個賤婢，什麼時候論到你說話了！」夏水嫣氣紅了小/臉，心裡清楚，這翻話肯定是夏水瓔指使的。
一個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當著主子的面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除非她背後有人撐腰。
而夏水瓔從頭到尾就裝可憐，扮無辜，而她的丫鬟就扮壞人，他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配合的可真是好啊！
老夫人眉頭緊鎖，冷聲道：「住口！說了壞話還死不悔改！我認為莫愁說的沒錯！倘若平日裡你沒有這種想法，在情急之下是萬萬不會說出來的！我看你就是巴望著我死，這樣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二丫頭，連你爹和你/娘只怕也會幫著你欺負她！我看你們全部都巴望著我死吧！我死了你們就舒坦了！」
老夫人雖然語氣冰冷，話裡卻透著濃濃的傷感，聽的夏廷禹心一緊，忙道：「娘……兒子從來沒有這個想法！兒子自然是想您能長命百歲！」
「有沒有這樣想你心裡最清楚！看來，我不該一時心軟選擇讓你回來！你一回來只怕府裡便不再安寧！你休息一下，明天回明月庵吧！」老夫人無奈的歎口氣，揮了揮手，態度堅決。
「祖母……！」夏水嫣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才回府居然又被趕了出去。
她可是太尉府的大小姐，怎麼好像她只是一個借宿客而已，想讓她住她才能住，不想她住立馬可以趕她離開。
「娘……！嫣兒剛才是做錯了，她不該對娘不敬！可是嫣兒舟車勞頓好不容易趕回來，您這馬上又讓她離開，如果讓外人知道了，會怎麼看待我們！何況，素梅現在情況嚴重，大夫都說了，她兩三個月都無法下*了！正是需要人伺候的時候！有嫣兒在，好歹也能給水瓔換換手！你說是不是？」
聞言，夏廷禹心裡一驚。
雖然他也非常不滿意女兒剛才的行為舉止，可是她畢竟是他的心頭肉，三個多月不見，好不容易見到了怎麼捨得她馬上離開。
「祖母，爹爹說的對！長姐才剛回府，如果翌日便讓她離開，萬一傳揚出去豈不是有損太尉府名聲！到時候爹爹只怕會落得一個教女無方的罪名！這對太尉府的名聲大大不利！何況，娘臥病不起，又思念長姐，如果長姐就這樣離開了，水瓔怕娘會受不了打擊！萬一……萬一……！」夏水瓔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她相信她剛才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在場的人應該都能明白。
她的遊戲才剛剛開始，怎麼能少了夏水嫣這個重要人物呢！
所以，她必須想辦法將夏水嫣留下來！否則，林朝惜那齣戲豈不是還沒唱完就要散場了！
「咳咳……啊……！」燙在*上的錢素梅早就急出了一身冷汗，聽到夏水瓔居然阻止她早點死，氣的一口氣提不上來堵在胸口，結果牽扯到胸口上的傷，疼的她頓時冷汗直冒，忍不住呻/吟出聲。
夏廷禹偷偷朝老夫人看去一眼，見老夫人神情有所緩和，心裡暗自鬆了口氣，忙順著夏水瓔的話道：「娘！水瓔的話很有道理！為了太尉府名聲，為了素梅的身子，您就別趕嫣兒走了！」
「祖母，嫣兒知錯了！嫣兒真的知錯了！嫣兒再也不敢了！」夏水嫣撲通一聲跪到地上，一邊流淚一邊懺悔。
老夫人朝夏水瓔看去一眼，見夏水瓔面露懇切，心下一軟，暗自歎口氣，也不再堅持，「你可以留下來，但是你記住，你今天之所以能留下來全是因為二丫頭替你求情！如果不是看在二丫頭的面子上，我是絕對不會讓你留在府裡的！你就好好謝謝二丫頭！以後和二丫頭和平共處！別忘記，你們是比親姐妹還親的孿生姐妹！」
「嫣兒知道！」夏水嫣雖然恨的牙癢癢，可是為了能留下來，不得不壓下心裡的努力，轉身跪倒夏水瓔面前，懺悔道：「妹妹對不起，剛才是姐姐錯了！姐姐不應該說那番話的，請你原諒姐姐！咱們姐妹前事不提，以後好好相處可以嗎？」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她深切的明白夏水瓔現在在老夫人心中已經有了別人無法取代的地位。
即便是夏廷禹，只怕也無法撼動夏水瓔在老夫人心中的份量。
所以，她現在不能和夏水瓔硬碰硬，她必須循序漸進，先討得老夫人的歡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姐姐哪裡話！我們本來就是親姐妹，不是嗎？」夏水瓔嫣然一笑，蹲下/身親自將夏水嫣扶起來。
「謝謝妹妹！」夏水嫣在夏水瓔的攙扶下站起身，美麗的鳳眸友善的朝夏水瓔看去。
「應該的！」夏水瓔也笑了，笑的格外璀璨，格外漂亮。
「希望你們能真的好好相處，別再讓我失望了！」老夫人沉重的說著，雖然名面上這句話是對夏水瓔和夏水嫣兩人說的，可是誰都知道，她這句話就是專門針對夏水嫣而說。
因為從頭到尾都只是夏水嫣一個人在挑事！
「我們不會讓祖母失望的！」
「我們不會讓祖母失望的！」不愧為孿生姐妹，說出的話都一模一樣。
見夏水嫣終於能繼續留在府裡，一直在旁邊提心吊膽的張嬤嬤終於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自從上次南院失火後，她就特別恐懼老夫人。
她總感覺老夫人彷彿能洞悉一切！並且老夫人似乎故意將所有的罪責都怪到她身上。
所以，在老夫人面前，她能不開口就不開口！只希望老夫人能直接拿她當隱形人。、
見夏水嫣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夏廷禹在鬆了口氣的同時說道：「你們的娘以後就交給你們了！你們是她的親生女兒，和她最貼心！以後就由你們兩人輪流侍疾，一直到她康復位置！」
「女兒明白！」夏水嫣點點頭，乖巧的應承下來。
就在夏水嫣也準備點頭答應時，莫愁突然站了出來，跪倒老夫人面前，道：「老夫人，小姐不能侍疾，求老夫人換一個人吧！」
莫愁突如其來的舉動不止沒讓老夫人生氣，反而關心的問道：「為什麼？是不是你家小姐身子不舒服？」
莫愁點點頭，大著膽子道：「小姐身體本來就不好，加上前些日子沒日沒夜的照顧夫人，身子早就已經吃不消了！如果長此下去，只怕夫人的病沒康復小姐便已經倒下了！」
夏水瓔嬌嗔一聲，忙道：「莫愁，別說了！照顧娘是我應盡的本份！我要留下來照顧娘！何況現在有長姐給我替換，我便有時間休息了！身子會慢慢好起來的！」
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在話裡卻也間接的承認了莫愁剛才的話。
她的身子確實已經吃不消，能留下來照顧錢素梅完全是出於一片孝心！
試問這樣有情有義有孝心的女子，誰能不喜歡。
尤其是聽在老夫人心裡，原本就喜歡她，現在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莫愁繼續心疼的說道：「小姐，難道你忘記了嗎？林小姐當初拜託你銹給太后娘娘的壽誕賀禮！眼見太后娘娘壽誕逼近，您的銹圖還沒開始呢！您也知道，偌大一副秋獵圖，豈是幾天能完成的！如果你不用心完成，太后娘娘怪罪下來怎麼辦？林小姐曾經說過，那是太后娘娘最喜歡的一副秋獵圖，如果能將秋獵圖微妙微俏的呈現在修圖上，太后娘娘勢必會鳳心大悅！相反，如果惹得太后娘娘不高興，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秋獵圖？什麼秋獵圖？」莫愁的話成功的吸引房間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連躺在*/上的錢素梅聽了都忍不住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莫愁沒有多加思考，直接回答道：「回老爺！林小姐在避暑山莊時曾給小姐一副秋獵圖！是先帝二年盛況空前的秋獵圖！當年太后娘娘也陪著皇上出行！為了討得太后娘娘的歡心，林小姐便求小姐銹出秋獵圖！林小姐說，太后娘娘一定特別懷戀當年的時光，勢必非常留戀！所以，想作為賀壽禮物給太后娘娘一個驚喜。」
莫愁的話讓錢素梅和夏水嫣雙眸陡然一亮，一個想法偷偷的在腦海裡形成。
唯獨夏廷禹，眉頭緊鎖，沉聲道：「去拿來給我看看！」
「是！奴婢這就去！」莫愁點點頭，從地上站起身，飛一般的朝外面跑去。不多時便拿著一卷畫卷又回來了。
「老爺，這是林小姐的秋獵圖！」說著，將桌上的東西撿開，然後將畫卷放在桌上攤開。
當畫卷打開，一副宏偉的畫圖即刻展現在大家眼前。
一眼看去，便馬上能感覺到當時秋獵時盛況空前的情景。
夏廷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一邊描繪著畫裡的場景，一邊仔細的檢查畫裡的情況。
可是，一番看下來，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反而能更清楚的感覺到當時大家那股熱血沸騰的熱情。
老夫人也上前看了一眼，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很快的將視線移開。
先皇二年時，夏廷禹還只是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根本沒有可能參加這種秋獵！
而她只是一介婦人，對這不瞭解，所以看不看無所謂。
反倒是夏水嫣，當看到這副秋獵圖時，注意力瞬間被吸引，眼眸深處有著憧憬和嚮往。
「老爺，您看，這副秋獵圖絕對不只是幾天時間能完成的！眼見太后娘娘的壽辰越來越近，小姐如果不趕快完成的話，奴婢怕太后娘娘萬一怪罪下來，連累太尉府！」莫愁情真意切的說著，句句都把太尉府的前程放在前面，聽在別人耳中不止不會生氣，反而會為莫愁的衷心感到非常感動。
「嗯……你說的對！這副秋獵圖壯觀宏偉，人物眾多！想要將這副圖上面的情景一模一樣的搬到銹圖上確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夏廷禹贊同的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著。
如果說這副秋獵圖真的能讓夏水瓔在太后面前大出風頭，倒也是一件好事。
畢竟，能討得太后的歡心對他以後的前程還是有很大幫助的。
「既然如此，二丫頭你便好好的銹好這副秋獵圖便行了！至於你/娘這邊就交給嫣兒吧！你不用擔心，嫣兒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夏廷禹都如此說了，老夫人也沒有任何異樣。
原本她就想著讓夏水瓔好好休息一下，讓夏水嫣獨自一人侍疾，可是卻怕夏水嫣說她偏心，所以只能讓他們一起侍疾。
現在夏水瓔有事要做，順理成章的便可以不用侍疾，何樂而不為呢！
「娘說的對！太后的事乃大事！待太后的壽誕過後你再侍疾也不遲！」夏廷禹贊同的點點頭，難得在夏水嫣的事情上和老夫人觀點一樣。
「呃……！」夏水嫣佯裝低眸做沉思狀。
「小姐，雖然你想伺候夫人，可是太后娘娘壽誕也是大事！為了老爺，夫人，太尉府，千萬不能惹太后娘娘生氣！等太后娘壽誕過後你再回來伺候夫人不遲啊！」見夏水瓔遲遲不點頭答應，莫愁不慌不忙的開口勸解。
這話聽在旁人耳中，不止會覺得她忠心為主，更覺得她對太尉府乃至太尉府的每個主子都忠心耿耿，盡忠職守。
「呃……好吧！也只能等太后壽誕過後再來照顧娘了！」夏水嫣勉為其難的點點頭，表現的卻是一副萬般無奈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麼你便下去吧！好好休息，才能給太后銹出一副完美的秋獵圖來！」夏廷禹滿意的點點頭，第一次主動開口讓夏水瓔好好休息。
「祖母，爹爹，娘，水瓔告退！」夏水瓔在莫愁的攙扶下，朝在場三位長輩福福身，起身離開。
老夫人也轉身準備離開，臨出門前還不忘記叮嚀道：「嫣兒，你/娘為你受了很多苦！好好照顧她，別讓我們大家再失望了！」
「嫣兒明白！」夏水嫣笑了笑，柔順恭敬的屈膝福身直到老夫人離開。
「爹……！」楚楚可憐的朝夏廷禹看去，正待開口，夏廷禹已經開口說道：「我也離開了！你好好照顧你/娘，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說著，不等夏水嫣反應，頭也不回的離開。
老夫人和夏廷禹冷淡的態度讓夏水嫣頓感一陣委屈，一層薄霧漸漸染上眼眶。
見她傷心，張嬤嬤忙柔聲安慰，「大小姐，別生氣，老夫人沒有趕大小姐離開已經很好了不是嗎？只要我們不再惹老夫人生氣，再慢慢一步步的奪回老夫人的*愛！你畢竟是她的長孫！祖母最疼愛的都是長孫！」
這回雖然也生氣，可是經過剛才的教訓，她不得不強忍下滿腹的怒火，轉頭看向燙在*上的錢素梅。
「娘……！」
聽著心肝寶貝委屈的呼喚，錢素梅不止身體疼，連心也更著疼起來。
「嫣兒，別生氣！這只是暫時的！老夫人已經接你回府這代表我們已經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來日方長，我們再慢慢的討回老夫人的歡心！」為了寶貝女兒，錢素梅強忍住身體上傳來的疼痛，輕聲的安慰。
「嗯！嫣兒明白！」夏水嫣眼角掛著淚珠，乖巧的點點頭，淚珠順著眼角滑落，遞到錢素梅放在*/上的手背上。
這滴眼淚就像一根繡花針，狠狠的插到錢素梅心頭，好疼。
「娘，女兒想……想……！」夏水嫣眼神閃爍，躊躇半響，猶豫著該不該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錢素梅。
「你想怎麼樣？」錢素梅哪能不明白夏水嫣的那點心事，從小到大，她沒有什麼事能瞞過她。
「我想銹秋獵圖！娘剛才也聽莫愁說了！只要銹好秋獵圖便能奪得太后娘娘的歡心！太后娘娘原本就屬意我進宮為妃！結果因為林貴妃阻止而一直沒有消息！如果這次我能用秋獵圖重新奪回太后娘娘的歡心，那麼進宮為妃的事情不就水到渠成了嗎？」夏水嫣緩緩的將心中所想說給錢素梅聽。
從剛才聽到莫愁提秋獵圖開始，她便有了這個想法。
剛才她將秋獵圖仔仔細細全部看個透徹，發現只是很簡單的一副秋獵圖！
如果能讓太后經過秋獵圖找回年輕時的快樂，到時候她想進宮為妃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麼！
「我也有這個想法！倘若你再不做出點行動來，只怕夏水瓔很快便要取代你所有的一切！但是，秋獵圖？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夏水嫣可是詭計多端，只要一個小心就會掉入她設下的陷阱裡！」錢素梅的聲音雖然很柔，很輕，可是卻能清楚的聽到她咬牙切齒的聲音。
想著這些日子自己所受的苦，她就有口難言！
這簡直就是血淋淋的教訓啊！
夏水嫣微微一笑，道：「娘放心，我剛才將秋獵圖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發現根本就沒有任何異樣！爹剛才也看了，也沒看出任何異樣！連爹也贊成夏水瓔繡圖，這足以證明這副秋獵圖對太后的重要！」
「如果沒有陷阱，那麼自然可行！」夏水嫣如此說，錢素梅也總算安心。
既然夏廷禹看過都不覺得有問題，那麼便真的是沒問題！既然如此，這麼好的事情為什麼要便宜夏水瓔那個掃把星！
「娘……！可是怎麼樣才能從夏水瓔手裡奪過秋獵圖呢？能夠討好太后娘娘，她怎麼會乖乖的將秋獵圖送給我！」夏水嫣嘟著紅唇，微微皺起眉頭，仔細的思索著對策。
錢素梅不假思索的直接開口道：「你去找你爹！讓你爹給你要！她是女兒，爹開口了，她豈有不給的道理！」
「找爹嗎？可是爹剛才很生氣！我本來有很多話想對爹說！可是爹就那樣走了！正眼都不瞧我一下！他怎麼會幫我！」說到這裡，夏水嫣好不容易壓下的憤怒和悲傷再次湧上心頭。
一直以來，父親對她都是溺愛的！不管她做什麼，父親絕對不會責怪她。可是今天，父親居然對她冷言冷語！可見對她真的失望了！
「傻/瓜！你是你爹最疼愛的女兒！他麼會怪你呢！他剛之所以生氣是氣你不穩重，三言兩語便被夏水瓔刺激的口不擇言！你爹就是對你報太大希望，所以剛才才會對你失望！你放心吧！你爹肯定還是喜歡你的！你找她絕對沒問題！」夫妻十幾年，錢素梅還是那個最瞭解夏廷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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