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2章 修仙問道 文 / 草兒的淚
玄心三人見這等結局,心中也是一陣唏噓,相互望著,說不出話來,這西門歌雖然做法妖邪了些,卻也是一心求生,說來這莫塵囂一切,也不過是為兄報仇,想想來看,兩人並無過錯可言。
玄心暗自歎息一聲,說道:「此中事了,你我便將莫兄送回莫府吧。」
夜獨醉也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望著那西門歌死去的地方,手中劍狠狠一挑,頓時一塊石頭便被挑起,向那死去的地方掩蓋而去,夜獨醉劍尖輕點,只看那石頭之上刻著「西門歌之墓」。
將這事完了,夜獨醉將腰間酒取出,把葫蘆嘴往上一倒,緩緩說道:「你我皆是崑崙弟子,為弟不願你暴屍荒野,望來生你能求取大道,與弟一同暢遊九州,此中美酒,便喝下吧。」
玄心聽聞夜獨醉如此說,心中也是悲慼,這西門歌非大惡之人,不過是為了抵擋莫塵囂三人之勢做出抵抗,如今身死道消,看其為人不似大奸大惡,這等結局,最為令人不忍。
「走吧。」將酒葫蘆往腰間一別,夜獨醉微微一笑對著玄心說道。
玄心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白茗,白茗忙將莫塵囂扶起,也未說話。
出了這隱秘的峽谷之中,玄心將山上巨石割下好大一塊兒,往狹窄的入口處一扔,頓時砰的一聲,泛起陣陣煙塵,三人見事罷,也未說話。
只有白茗化成一道流光往玄心懷中鑽去,只留下一個小腦袋看著夜獨醉二人。
夜獨醉見莫塵囂昏迷,於是說道:「莫兄便交於我吧。」
玄心點了點頭,指間輕擾,只看腳下緩緩升起一道道雲霞,拖著玄心騰入半空,玄心看著眼前山色,往前一行,頓時沒了蹤影。
夜獨醉暗自苦笑,修道之人最見不得元嬰毀滅這等悲景,玄心如此,他心中又怎能好受許多?手中劍往半空一扔,只看這劍見風便長,最後竟有三人來高,夜獨醉將莫塵囂提起,往上一躍,腳下一用力,便是將莫塵囂搭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兩隻腳將劍刃踩的牢固,手中捏著法訣,向著斜城方向飛去。
天色已是昏昏,眼看夕陽落下,剛一靠近莫府,眾人便是看到一人已是等在莫府門前,看其模樣十分焦急,玄心將飄雲訣撤去,落在門前,白茗從玄心胸前飛出,下一秒便是落在了玄心身側,看著莫瓜兒有禮貌的笑了一下。
那人一見玄心,眉間頓時一亮,忙是問道:「我小叔可算安全?」
這人正是莫塵囂的嫂子,莫瓜兒,自從三人一大早出去,這莫家少奶奶便是等在門前,看得出來,她十分關心自己的小叔。
玄心說道:「莫兄還好,只是有些脫力。」
正說著時,夜獨醉已是到了玄心跟前,見到莫瓜兒說道:「莫兄身體脫力,給他服下些養氣安神的藥,相信不出三日便會好的。」
莫瓜兒聽夜獨醉如此說,感激十分,忙是深深施禮對三人說道:「瓜兒多謝三位俠士。」
夜獨醉忙扶起她,笑著說道:「區區小事,莫嫂莫要掛在心上。」
莫瓜兒嫣然一笑,見天色已經昏沉,忙是說道:「三位奔波勞累了一天,我已叫廚房做了些飯菜,三位可先到客房休息一番。」
三人點了點頭,將莫塵囂交給了莫府的嚇人,這才往莫府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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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心吃過飯後,向客房走去,心中卻是開心不起來,面容之上皆是落寞的神色,白茗跟在左右,於是問道:「這莫家事已了,玄心你為何不開心?」
玄心停了下來,望著星空中的繁星,緩緩說道:「今日那西門歌說起來也無什麼錯,可最後卻直落的個身死道消的地步,修仙之人,就是到了元嬰也談不得一死,修仙來說,究竟為何?」
白茗也是點了點頭,對玄心說道:「我感覺的到,那西門歌身上並無戾氣,也算不得什麼大惡之人,只是玄心你說的不對。」
玄心看了看白茗,笑著說道:「想來白茗你是陣靈?也懂人生大道?」
白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嘻嘻一笑說道:「非是我懂,我在仙塚之時,主人就曾說過,修仙為的並非長生。」
「不為長生?」
「主人就是這麼說的,他說萬物皆是靈類,皆有逆天之本,越是難,越要去做,方顯丈夫本性,求仙不為仙,為的卻是心中勇氣,敢與天鬥,與命鬥,方為修者,無懼無畏,方為大道。」
「敢於天鬥?為何與天鬥?」玄心有些不明白。
白茗不好意思的說:「這些都是主人說過的,倒不是白茗在此糊弄玄心你,其實我也不知道主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主人只說:仙道縹緲,人道蒼茫,若修仙道,先修人道。」
「若修仙道,方修人道,嗯,當真不錯。」玄心說著,心中有些暢快起來,笑著說道。
白茗點了點頭,嘻嘻一笑,對玄心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回房了,玄心你要早些睡,夜兄說明日我們便去方家。」
看著白茗走,玄心心中卻是不斷想著白茗所說的話,從始至終,玄心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而修行,為什麼修道,曾經以為是為了老師,為了師兄,可是如今,玄心心中開始有些明白,這世間之事太多,若是自己沒有半分實力,今日恐怕已成那蛟龍嘴下的亡魂,若沒實力,自己也就弄不明白那劍盟之中的人究竟和自己的師兄有何關係,更談不上再上蓬萊。
想到這裡,玄心更是堅定決心要努力修煉,以他現在,去找那邪劍心問個明白,估計不出十招,自己還會變成階下之囚,那半年對於玄心來說,雖算不上什麼極為難捱,卻也是讓玄心明白些道理,這世間的事並非自己能夠一一看清的。
正在這時,玄心只聽耳邊有什麼聲音,忙轉頭一看,看到的竟是夜獨醉朝著自己走來,於是問道:「這麼晚了,不知夜兄將要去什麼地方?」
夜獨醉搖了搖頭,走到玄心身邊,對著玄心說道:「不要夜兄夜兄的叫了,我年長你幾歲,若不嫌棄,便叫我大哥吧。」
玄心轉瞬一笑,忙是拱了拱手,對他說道:「大,大哥。」
「嗯。」
夜獨醉又是說道:「玄弟,大哥有一事不明,可否幫我解惑」
玄心一聽,先是一愣,又是說道:「大哥不必如此,你我即是兄弟,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既然如此,愚兄便言說心中疑惑,我今日見你用的法術之中,仙氣純真,就是我這從小便修習法術,也有凡塵氣息,愚兄斗膽猜測,莫非你來自與蓬萊之境?」
玄心一聽蓬萊,心中一驚,這夜獨醉當真是慧眼識炬,心中更是佩服,嘴上卻是吞吐起來。
「大哥怎麼問起這個來?」
見玄心如此,夜獨醉心中暗自瞭然,卻也是熊熊燃起一絲火焰,忙是說道:「玄弟莫慌,我並非有意打探,只是心中疑惑,若你不是蓬萊之人,怎麼會有如此精純的仙氣呢,況且你一身修為,不低與我,愚兄方敢如此一猜。」
玄心看著夜獨醉的樣子,心中還是十分相信這個比自己年長六七歲的青年,於是說道:「大哥猜的十有**,我正是蓬萊上人,三年之前來到九州之地,這九州卻是磅礡遼闊,與我來說倒是迷茫,大哥見笑了。」
夜獨醉突然說道:「九州有言,求仙問道見蓬萊,為何玄弟你已是蓬萊之人,卻又下到這九州之上?」
玄心點了點頭,與是說道:「大哥有所不知,我老師叫我在這九州大陸歷練一番,我才到這裡。」
夜獨醉又是問道:「那你可知道要怎麼回蓬萊?」
玄心搖了搖頭,說道:「師兄送我下山時並未說過,只說自己也會下山,如今我雖來到這九州三年之久,卻並不知道要如何回去。」
一聽這話,夜獨醉心中先是遺憾,落寞的搖了搖頭,於是說道:「玄弟莫要見怪,我是崑崙二代弟子,師尊三人求仙已有百年之久,卻不得其門,今日我見你是蓬萊之人,方有此發問,如今看來,倒真是需要緣分了。」
玄心微微一笑,說道:「大哥為人玄心深信不疑,好了夜已晚了,大哥去休息吧。」
夜獨醉點了點頭,於是說道:「既然如此,你也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們便去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