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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章 兄弟之情 文 / 草兒的淚

    眾人進了這莫府,只看這莫府之中也是極大,和玄心曾經待過的賈府有的相似,玄心見了,不由得想起了那個活潑靈動的少女,也不知道如今的賈晗怎麼樣了,當日的不辭而別,玄心依舊歷歷在目。

    等有機會定要回賈府看看,畢竟賈晗是這九州第一個朋友,或者是別的一些東西,只是這些玄心自己也並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和賈晗在一起會很吵,但卻是很舒服。

    「三位隨我來吧。」莫瓜兒在前面帶路,玄心三人走在莫府的路上,都有人朝著他們三人看過來,臉上皆是驚愕。

    選了一間極大的客房,莫瓜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玄心三人也並不客氣,坐在木桌旁,心中滿是疑問。

    這莫瓜兒如此關心自己的小叔,已是令人十分不解,走了一路,怎麼未見這莫塵囂的哥哥?

    莫瓜兒從桌上拿起畫著青花的瓷碗,慢慢的往裡面續茶,只是笑著,並不說話,而那莫塵囂也只是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一副痛苦的模樣。

    見這兩人這般,玄心於是說道:「瓜兒姐姐不要費心了,我們不渴,還是說說該說的事情吧。」

    莫瓜兒手中動作輕緩下來,可是終究是將每個杯子之中都倒了七分茶水,微微笑著說道:「我見三位並非不分青紅皂白之人,若我小叔並未傷天害理,可否饒我小叔。」

    夜獨醉冷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恨聲說道:「他那般做法,已是傷天害理,其行當誅。」

    莫瓜兒一陣沉默,又是說道:「若我告訴你那傀儡並非別人,便是我的丈夫,塵囂的哥哥呢?」

    眾人一陣錯愕,都是驚呼了一聲:「什麼?」

    夜獨醉猛地站了起來,看著這一女一少,臉上更是氣憤,恨聲說道:「此人將你丈夫煉成傀儡,你非但不加以阻攔,卻袒護與他,真是世風日下,黑白顛倒,少不為少年事,婦不盡婦人行。」

    玄心見夜獨醉如此,忙是站起來說道:「夜兄不要動氣,且聽瓜兒姐姐說完。」

    那名叫瓜兒的女子也是點頭,笑著說道:「這位大俠雖然言語傷人,卻也滿腹道經,小女子著實佩服,不過此中事情還求夜大俠聽我說完再氣不遲。」

    夜獨醉冷冷的看了一眼莫瓜兒,又看了看玄心,一拂袖子頭別向別處,不再看那女子。

    正在這時,那一直沉默的少年卻是說道:「嫂嫂此事還要我說吧。」

    那莫瓜兒剛要說什麼,見莫塵囂眼中的認真模樣,便是欲言又止。

    玄心笑著說道:「此事莫兄說,最合適不過。」

    莫塵囂輕聲歎了一口氣,對眾人說道:「此事還來,著實傷痛,若不因為我,兄長不會死,嫂子也不用剛剛入門便成了遺孀,我心慚愧,哎。」

    眾人一聽,方才知曉,原來這莫瓜兒的丈夫已是死去,其中緣由大多因為這眼前少年,不由得更加細耳去聽。

    莫塵囂又是說道:「三年前,我方十五,最愛玩耍,我便邀兄長到那三公山上去看日出,卻不料在途中遇到了強盜,那些強盜見我兄弟二人不過少年,衣著華貴,便動了心思,卻哪知道我和兄長早起,只為看那日出,便是未帶銀兩,而懷中卻只有三十兩,雖奉了上去,那些強盜卻是不相信,偏要來搜,我那時性格衝動,便是跟那些強盜爭執起來,兄長為了保護我,卻被那些強盜打傷了腿,等回了府中,那條腿因為流血過多,便是廢了,從那日過後,兄長便臥床不起,終日與湯藥為伴。」

    說到這裡,莫塵囂臉上儘是悲哀色彩,看著那莫瓜兒的樣子,更是委屈,眾人聽完,皆能感受的到這莫塵囂和其兄長的濃濃情誼。

    「直到死時,兄長都是鬱鬱寡歡,在兄長死後的第三天,不知從哪裡來了一個道人,要我莫要讓兄長下葬,並教我這控儡之法,每當見到那傀儡,彷彿我又看到了兄長再生一般,家人開始並不贊同,倒是因為嫂嫂,父母方才同意我如此做,只有這樣,我才能將兄長留在身邊,只有這樣,我方能感受的到兄長並未離開。」說完這話,莫塵囂臉上早已經是淚流滿面,其中傷情更是令人側目,連夜獨醉也是心中感動,那滿是寒霜的臉上也是盡數退去。

    「你便因為你兄長,便擺下擂台,有了傷人三十兩麼?」玄心問道。

    莫塵囂點了點頭,恨聲說道:「若說世上豬狗,莫過於那些強盜匪寇,我兄長恨不能食其血肉,我亦如此,若有機會,我定將三公山上的強盜盡數絞盡。」

    夜獨醉也是輕聲歎道:「你兄弟之情,我也心中明白,但你何苦傷己那些無辜之人?」

    莫塵囂冷冷一笑,對眾人說道:「世上之人,皆因愛財,卻取之無道,方做了強盜,那些想上台的人,哪一個不是想取些不義之財之人,我手下已是留情。」

    聽到莫塵囂如此偏激的話,玄心也是心中不好受,沉默可好一會兒才說道:「你這般想,倒是不對,傷你之人並非被你傷之人,你難道不想為你兄長報仇,尋那些強盜?」

    莫塵囂面露苦色,恨恨的說道:「我練成傀儡,去過那三公山,無奈山路崎嶇,山中難行,又皆是隱蔽之處,卻總也尋不到,如此幾次,我便斷了此念,說不定那群豬狗已是死了,亦或是逃到了哪處地方,我也不知。」

    這時玄心說道:「我見你心中懷恨,不如我們一同進那三公山上尋那些強盜,為你兄長報仇,我三人雖並非俠士,聽聞你說心中也是氣憤。」

    莫塵囂一愣,這些素未蒙面,卻要如此幫他,不由得心中感激,忙是說道:「若有三位相助,那三公山中若真有那群強盜,定能殺之替天行道,只是,此中恩情叫我莫塵囂如何去報,受我莫塵囂一拜。」

    說完這話,莫塵囂忙是要跪倒在地,夜獨醉腰間長劍一動,便是出鞘,一下子拖住了莫塵囂,緩緩說道:「若此間事了,也了我心中感懷,也不枉我三人行道一場,莫兄雖行為偏激,卻深受夜某敬佩,只是此事罷了,莫兄答應我一事。」

    莫塵囂被劍托起,看著夜獨醉,爽快的說道:「夜兄有事,莫某不敢推辭,只要莫某能做到,皆不推辭。」

    「好。」夜獨醉說道:「若是我們幫你滅了那群強盜,你便答應我叫你兄長入土,道有雲,死往生,生往死,代代輪迴,若強留你兄長與你身側,倒是讓死者遲遲進不了那輪迴之道,乃塵世大忌。」

    莫塵囂沉默了片刻方才說道:「若夜兄幫我,兄長在天之靈也能得到安息,莫某定然按著夜兄說的去做。」

    說完這話,莫塵囂又是說道:「只是,三公山其路難行,入口便有三個,出口更是多,怕以我四人找他不見。」

    正在這時,白茗嘻嘻一笑說道:「我有辦法。」

    眾人一愣,忙是看向白茗,白茗摸了摸鼻子,於是說道:「眾生皆有氣,仁者之人散發乃水氣,孕育萬物,栽物而行,是為大善,惡者之人散發火氣,摧枯拉朽,主為罪罰,是為大惡,聽聞莫兄說來,這強盜者皆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身體之上肯定散發著兇惡之氣,與你三人怕尋找不到,唯獨我可以。」

    玄心一愣,這白茗懂的倒是不少,可是為何只有他可以,自己三人卻是不行?忽然玄心想起了剛才,白茗化成一隻狐狸,原來,白茗想要用鼻子聞。

    莫塵囂又是說道:「我見二位衣服破爛,定然擋不住風寒,我命下人準備一些衣物吧。」

    玄心拱了拱手說道:「莫兄如此,玄心再次謝過了。」

    「玄兄哪裡的話,莫某應該做的。」剛要吩咐,只聽那莫瓜兒卻是說道:「此中大恩,瓜兒無以言謝,這些小事便交給瓜兒吧。」

    說完莫瓜兒便是走出了客房,琢磨起衣服來,莫塵囂看著眾人的模樣,又是說道:「三位且座在這裡,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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