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舊夢重彈 文 / 草兒的淚
作東方城的城市,這東方城之內皆是東方族人,這東方城原在中州之心,因為某一任的家主渡劫失敗,遭雷擊仙逝,東方一族向來比較跋扈囂張,結下的仇家也是不少,便被追殺到了這裡,至於為何沒有趕盡殺絕,其中的原因不得而知。
於這玄冰海域之南已有千年的歷史,即使有些中州之心的家族九州大陸,是一片廣袤的大地,這裡孕育了千千萬萬的生靈,雖不及蓬萊有仙靈氣息,卻是出了好多鬼才人傑,就算時間過得久了,這九州之上依然留著那些響亮的名諱。
九州的東南西北天地差異極大,就如這東方環海,名為東海,又稱渤海,四級景色非常,不知是否因為蓬萊仙山就在此上的緣故,東海之人都是一向修行,常聞近水樓台先得月,便是如此。
九州東南,是一片火山,那裡整日燃著滔天的火焰,溫度也是高的駭人,人煙雖然稀少,卻不得不說這天地的玄奇,竟也有人在那裡生根發芽,那東南的一片九州之人稱作熾炎之地,傳說這熾炎之地能有如此溫度,倒是因為一個喚作祝融的修真者,搗破了仙界的熔爐,而那些居住在熾炎之地的人紛紛將自己歸為祝融之後,說起來倒有些好笑,不過既然是傳聞,倒也不用在意。
熾炎之地的偏北,是一片山脈,叫做天妖山,這天妖山之中妖獸眾多,惡靈橫生,人跡罕至,九州之人雖沒有幾個記過那天妖山的妖獸,卻還是敬而遠之。
在九州大陸的最北,有一片巨大的冰海,和東海相連,名作玄冰海,若是乘船從東海到那玄冰海之上,沒有個幾十年的時間卻是不能的,這冰海之域寒風刺骨非常,冰塊也是堅硬非常,九州之人很少有人到那裡,除非一些極特殊的情況。
要說人傑地靈,便數中州,這中州之上,修真者無數,無數繁華的都市皆是在此,別看九州四周環繞四域,有四數之多,卻加起來也不抵中州的四分之一大。
中州地域寬廣,四方景色受那四域的影響也是極重,越到中州以裡便越是舒適,因此生在九州之人皆是欲到那中州之心瀟灑一番。
在北方的玄冰海往中州位置,有一座喚也並沒有這樣的淵源,這百年來,東方一族的人也是人才輩出,每過幾年便有族中的優秀少年被選入到各大門派,這樣一來,東方一族近些年來竟有隱隱要崛起的樣子。
而那些仇家,要麼族群已無,要麼已是破落,唯獨留下的幾家,也離玄冰域極遠,無法動彈。
正是夜裡,這十幾年來,幾乎每天到了這個時候,東方城的正中央便會幽幽的響起一陣陣的琴聲,那琴聲之內的淒然和怨怒都是令人感動心中發堵。
「叔父又在彈琴麼?」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襲白衣,手中端著一碗素湯,朝著東方府的一處院落走去,見到那守院的護衛便說道。
修長的身軀加上那精緻的一張臉,這少年有種近似妖精的氣質,雖臉上掛著一絲絲憂愁,卻是竟然沒有絲毫的討厭。
那些護衛一見到這少年便都是彎下身體,躬著手向這少年行禮,若是別人,這些護衛早已將那人驅逐出去,唯獨這少年不可以,因為家主曾交待過,除了這少年誰都不可進入這個院落。
「家主正是在裡面,您去吧,不過不要太過打擾,今日家主好像心情極不妙。」
那少年微微笑了一笑,點了點頭,對那兩個護衛說道:「我進去便出來,你們也辛苦了。」說完邁開腳步朝著院內走去。
這兩個護衛渾身穿著盔甲,可是從那目光之中便能看出最少也有三十幾歲,如此的恭敬,倒能看得出這少年在東方一族之內受到怎樣的愛戴。
東方府的角落裡是一個叫做竹惜園的院落,這竹惜園除了家主和那少年無人能進,還記得曾經有個人誤闖這裡,被東方族的家主當場撕成了碎片,自此那之後無人敢進這竹惜園之內,就是收拾院子也是東方族家主自己收拾,不用那些侍女奴婢來打理。
那少年緩緩踏著腳步,不敢發出一絲響動,叔父這些年心中的傷痛要他如何不知,同樣失去至親,那心情恐怕也只有他能夠心領神會,越是如此,越是為這看似威風心中卻有著如此傷痛的叔父感到可憐。
儘管那腳步已是極其緩慢,那東方族的家主卻早是聽得仔細,聽聞腳步緩緩靠近,那家主手中的琴卻未停下來。
只見那家主盤坐在一個放置在地上的蒲團之上,一頭黑髮散亂的批在腰跡,一雙明眸此刻盯著琴卻是流露出無限的悲傷,雙手按在古琴之上,絲絲縷縷的琴音便出自這男人的手中。
「你回來了」那男人手中撫著琴,嘴上卻說道。
那少年忙將手中的素湯放在一處石桌之上,忙彎腰行禮,嘴裡恭敬的說道:「侄兒見過叔父。」
「起來吧,不過怎會回來如此早,待你下山之日不是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麼?」
少年忙說道:「因我在崑崙之上修習劍法優秀,恩師特意放我早些下山,侄兒到了東方城不敢絲毫停留,便來叔父這請安。」
一道柔情淒婉的琴音過後,那男人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負手而立,聽聞少年的話,輕輕點了點頭,緩緩的說了一句:「你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麼?」
少年聽到這話,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絲絲不忍和傷感,嘴上說道:「今日是我叔母的生日。」
那男人驚訝的輕咦了一聲,轉過身來,看著那少年說道:「你怎麼知曉是她的生日?」
少年恭立在側,對那男人說道:「我聽聞叔父琴音之內儘是想念和溫柔,怕也只有叔母能有如此福氣,況且每到這時,叔父的琴音之內更是傷心,侄兒斗膽如此猜測,望叔父莫怪。」
男人眸子傷感非常,見風中蕭瑟的身影,少年也是不忍,只好說道:「叔父不要如此感懷,叔父如此,讓得侄兒心中也是一陣難過,況且弟弟定然在世…………。」
「若還在世,十三年了,整整十三年了,怎麼音訊全無。」男人擺了擺手,輕聲說道,說這話時,眼中卻是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水霧。
少年心中也是一涼,是啊,憑借東方族的實力,若要在這九州打聽一個人怕是不難,為何這十三年來,失蹤的弟弟卻是毫無音訊。
那男人負著手,輕輕的說道:「你且去看一下你的母親,如今她重病在身,需要你盡盡孝心。」
少年聽聞母親,心中更是難過,十三年前叔母逝去,弟弟失蹤,連自己的父親也是埋骨他鄉,母親因為思念父親,一病不起,這兩年來更是身體孱弱,著實讓他難過非常,幸好自己修行迅速,讓母親能開懷幾分。
「是,叔父。」
聽著那緩緩離開的腳步,那男人終於忍不住流下了兩行熱淚,嘴裡自言自語:「羅帳昏燈相伴,離人何時還?如今情未斷,人兩散,琴音如曾經委婉,卻只憶往昔容顏,竹惜啊竹惜,一去已有十三年之久,若是再見難道便在那陰曹之下了麼,只是我們的兒子竟在何處,連最後也要給我出這般難題麼?我之思念,我之愧疚便也只有你能懂,如今,為何我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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