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你的安好，我的幸福 243 不想再利用她 文 / 舒七夏

    昏黃的燈光暈染著單人床上的曼妙身影。

    程源菲光裸著背脊，手枕在臉下趴伏在床上沉沉睡著。

    quella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季安越站在床邊，將睡裙的帶子拉到程源菲的肩膀上。

    她低咳了一聲，視線移向別處：「外面的一切我已經準備好了，你還要多久？」

    幫程源菲穿好衣物，季安越又將被子拉到她身上替她蓋好，這裡夜裡的溫度比外面要低上好幾度。

    「馬上。」他轉過身來，眨眼之間又回到了那個表情漠然的季安越。

    quella點點頭，走上前去準備將程源菲扶起來：「那好，我來帶著她。」

    她伸出去的手突然被人攔住。

    季安越的手臂橫在她面前。

    quella微微錯愕，轉眸看他：「你這是做什麼？」

    季安越垂下眼瞼，聲音低沉：「不用帶上她。」

    「你在說什麼？！」quella的聲音染上了一絲怒意，她轉過身來正視他：「你不帶著她？她現在是你的保命符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帶上她作為誘餌，朝炎就沒有後顧之憂了！那時候我們的勝算會大打折扣你知道嗎？！」

    季安越半晌沒有說話。

    見他沉默，quella緩下情緒繼續勸阻：「小五，你這樣做並不完全是對她的傷害，你是逼不得已。她是朝炎的親生女兒，這些天裡，朝炎對她如何我一清二楚，若是你帶上她，那麼就算最後我們和朝炎對峙，考慮到自己的女兒，朝炎也不敢輕舉妄動。況且，你要讓她知道，你這樣做完全是因為她父親是你不共戴天的仇……」

    「三姐你別再說了。」季安越突然開口打斷她。

    他閉了閉眼睛，像是在做著最後的抉擇，重新睜開雙眸後，他義無反顧的看向quella：「我不想再利用她，今天之後，我對她的傷害可能會上升到極致，我給她選擇的權利。」

    「你……」見他如此堅定，quella怒急，卻左右不了他，最後只憤然的瞪了他一眼，冷冰冰地道：「那你就心軟吧！但別怪我沒提醒你，她終究是朝炎的親生女兒，骨血至親，你當心這最後不要變成放虎歸山！」

    說完quella便拂袖走人，留下季安越久久的站在床前，望著睡夢中的程源菲發呆。

    程源菲睡得很安穩，絲毫沒有被他們兩人的爭執吵醒，她像是在做著一個美夢，睡顏恬靜，嘴角帶著弧度。

    季安越在床頭蹲下身子。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上她細膩柔滑的臉頰，這一刻的季安越放柔了眉眼，專注的打量著這個不知從何時起就佔據了他內心的女人。

    「程源菲，你說我這樣做……會是放虎歸山嗎？」他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冬夜裡飄著溫熱香氣的咖啡，帶著濃郁的感情。

    「你是朝炎的女兒，也是我的妻子，若是最後我和他反目，你會……選擇誰？」

    「……或許你還是會選擇你的父親吧？因為，畢竟我已經傷害了你那麼多次。」

    「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再也不會利用你、傷害你了。程源菲，相信我，我會帶你回去的。」

    輕柔的吻溫熱的落在額頭，季安越目光繾綣的看了程源菲最後一眼，轉身離開。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