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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4章 生死傳承 文 / 白松魚子

    兩種恐怖的能量不停地鞭笞在兩道影子的身上,極其幸運的一點是,這兩種力量的施為,似乎具備了未被覺醒的靈性,他們施展力量的極限似乎是根據闖入者的修為而定的,都則易笙也沒必要前進了,必死無疑啊。

    而與此同時,一具虛無的易笙已經盤膝端坐在兩種能量交匯的那段模糊地帶的盡頭之上,此刻的他是絕對純淨的,身體之上並沒有任何力量的加持,他如同天地初生的嬰兒一樣,大眼睛閉合,感應著自己剛剛來到的這個世界。

    若果站在精靈皇國天空之巔上的三名老人看見這種狀態下的易笙,必定能嚇破他們的老膽,這赤條條的一具身體,是萬象萬物返璞歸真,納無窮無盡萬法歸宗,歸一的本態。

    也是即使已經是他們這種修為強度的超級強者都還未能觸摸的歸一狀態,而此刻的易笙已經把能量撤離出他的本體之內,若果這具身體可以覺醒,那麼他必定凌駕於天地,但若果就此而沉睡,那麼迎接他的將會是天地間再絕對不過的死亡。

    一銀一紫兩具身影此刻都已經血肉模糊,身體之上的氣息著實是萎靡的可怕,那具銀色的影子身邊數大神物幾乎同時施為,幫助他抵禦無窮無盡恐怖力量的吞噬,然而那具紫色的影子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

    層層疊疊,一浪接一浪一波接一波的充斥著摧毀性的蔓延的力量不停地肆虐在他的身體之上,他的本體氣息比之那具銀色的軀殼還要不濟,但是他的面容卻剛毅得讓人覺得可怕。

    這兩具影子似乎分別地映照了易笙性格不同的兩個方面,也是易笙體內所蘊藏的兩種不同的能量本源,然而即使是他自己都覺得苦逼的是,怎麼這兩宗力量的傳承都那麼變態呢?

    自己再成長中行進的路似乎永遠都比別人要更加苦逼,而且每每都是以生命作為命運的賭注,他永永遠遠銘記著簫靈老人曾對他的教導和勸誡,無論何時也不論何地無論怎樣的情況,都切記不能以生命作為自己的賭注。

    其實這樣的道理,在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已經明白了,但命運這等事兒,真的可以任由自己去掌控和決定嗎?每每當考驗降臨的時候,天命何時提前叫他選擇過,但也正正是因為如此,他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即使是任何考驗降臨在他的身上,他都如此泰然自若,對於命運這詞,他早已不抱有任何的幻想和信心,能夠依靠也是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是自己強大的堅韌的不死的心。

    胡思亂想中的易笙,像突然地頓悟了些什麼一樣,在天地交匯的那具赤條條的虛影身上兀然地浮現了一絲黃金所鑄般的血色,兩側的力量猛然地蕩漾開去,被神異地離棄鎮壓。

    那兩具正在苦苦前行的一銀一紫兩具身影也在這瞬間如獲大赦,拷問在他們倆身上的壓力驟然降低,兩道虹光幾乎同時迅速飆射向前,在這樣的無窮苦海中,每每前進一分都是極困難的一件事兒啊。

    然而,對此,那具早已盤膝端坐在天地交匯盡頭一端的月同體之上,他並沒有任何的喜悅,這是易笙本源對此的控制,強大的力量死死地控制著無喜無悲的歸一狀態。

    他深悉,若果自己在此時破功,只是稍稍有任何的差池,那麼鎮壓這片天地的力量便會徹徹底底地潰散,到了那麼一個時候,莫說是那兩具此時還是如此弱小的身影,即便是放眼大千的世界,也沒有任何人能把這股力量鎮壓著。

    唯有虛空之靈自行關閉虛空大門,才能恢復世界的寧靜,但是當虛空之門被關閉,對於他來說就只有兩種情況了,一是成功一是死亡。

    、、、

    而此刻的整個精靈族,如同已經被一個神異的世界分離了一樣,它在某某然的一剎那,並不屬於這個神奇的日月大陸,而是獨立在茫茫銀河宇宙中的一顆微塵,只有三位精靈王深悉,那是那個孩子的能量,他作為新傳承的皇在庇佑自己的族群。

    精靈族深處一座遠遠的高山之上,三具身影沉默地站著,居中的一道年邁的人影赫然正是精靈皇大人——焚伊,而站在他身旁兩側的分別正是花帝與狼蛛王。

    「為什麼少主不把我們帶進去?」狼蛛王遙望著遠山之巔,像在凝實著易笙一般淡淡地問道。

    「我們身具的力量之源並非是產自那兒,那種衝突會頃刻間把我們仨都化作湮塵啊!」站在它身邊的精靈皇無不歎息著說道。

    「那為什麼那群孩子可以進入?」一旁嬌艷似神花的花帝還是心有不甘地再然詢問道。

    「那些孩子也並非是真正地進入虛空之門,那兒只有一個人可以真真正正地進入,他們應該是在宇宙星河匯之上分別接受或者是真正覺醒自己家族的傳承把,畢竟他們當中多人都是與創世和宇宙星河匯相關聯的,這是少主的福蔭。」精靈皇焚伊再次淡淡地說道。

    「若果少主真的成功了,我們是不是就真正跟著傳說所說的那般、那般,不死不滅?!」花帝的聲音似乎有點顫抖著說道。

    「哼哼,從創世時的角度來說,應該很難說是不死不滅吧,只是當宇宙聖靈還未能誕生出一種摧毀它的力量時,它就不可能被毀滅,而我們的血脈因為已經與少主完成了契約,必定是受到庇佑的。」

    「哈哈,我相信少主。」狼蛛王雄赳赳地堅定說道。

    「沉睡在少主體內的封印漩渦應該不止三個吧?」花帝還是審慎地再一次問道。

    「絕對不可能只有八個,我曾經用巫士預言之術探測過,可以肯定,但是沒法真正看清,你應該知曉少主體內封印之強大,根本不是我們能夠看得清晰的。」

    「啊?那麼換言之,若果日後少主再次簽訂封印契約的時候,所需求的被封印魔獸的血脈純度豈不是要求要更加精純與強大?那樣子還真的很難辦得到啊——」花帝感歎地說道。

    「花帝無需過於杞人憂天,少主的命途雖然多舛,但氣勢若驚鴻,冥冥中一切自自然會有定數,我們只要謹記自己已經是難得的幸運兒,即使這次少主真的敗了,我們都無怨無悔就已經足夠了。」

    「嗯嗯——」花帝深深滴點了點頭,它決不後悔,它甚至一度認為,跟隨易笙以後,才是它迎來的真正的絢爛期。

    原木帝國最南部偏東方的方向,此時的整片天地已是風起雲湧之狀態,瀕臨大陸架的大片大片的浩瀚汪洋湛藍的海水竟然在詭異地沸騰,神秘海底下生存著的強大物種快速逃離。

    海水時而熾熱若熔岩,時而冰封千百度,寒氣騰騰,而這個神秘的遠古種族的茫茫駐地,在這時竟然像一座懸浮在海空之上的城市,它竟然是在慢慢地脫離這片大陸的範疇,成為宇宙銀河的一塊碎片。

    但是切勿不可忘記的是,當這片駐地真的脫了了日月大陸此位面的範疇,即使只是茫茫宇宙銀河之內一塊極小極小的碎片,然而,它也將會作為一面完整的位面而存立,與日月大陸是同等級的,只不過他的面積要小得多小得多而已。

    懸浮在最頂空之上的三名老者,他們在這一刻的面容也同樣是震驚的不可思議啊,如這樣只有曾經的創世之神才能辦到的事情,現在他們都深悉造成這一幕的主兒是誰啊!

    一座朦朦朧朧的如同撕開世界一樣的幻陣始終以極其強大的姿態環繞著這片風雲變幻的天空,這便是祭園強者們高傲的姿態,他們的力量是為所有人所深深忌憚的。

    在層層疊疊遙遠的遠空,雖然大部分的勢力都被祭園強勢鎮壓了,然而,縱然祭園再強大,也不可能憑借一己之力震懾整片大陸如此之多的力量,別忘記,一些隱蔽多年的家族,它們可是擁有著絲毫不弱於一個國家的力量啊。

    但即便是如此,那無數雙全神貫注正在試圖窺視些什麼的眼睛也不能探測到任何的動靜,施展這座幻象之陣的人陣容實在是強大到已經可以逆天了,若不是虛空之門的鎮壓之力,僅僅只是憑借這座玄奧無比的幻象大陣,天罰便要降臨。

    與此同時,玥安娜她們數人所在的家族都已經各自開始了自己的行動,因為這些家族傳承者的關係,他們都已經無法避免地與祭園扯上了一層微妙的關係,當然對於此,他們也樂此不憊。

    從前安靜的鐵馬河城之內,兀然地被允許進駐了數大家族的勢力,即使是神秘的遠古精靈一族,都因為洛夕的關係,而派遣了屬於它們的勢力,但此次精靈族的問世極其隱秘。

    它們的力量也被極其例外地安排在最接近祭園的一片密林之內,再然配合上精靈一族前所未有的強大的隱匿能力,尋常人想要發現它們還是十分困難的。

    來自華盛帝國的玥家,注意它們這一次進駐的可不是簡單的天下第一商會勢力,這支力量可是千真萬確地由華盛帝國玥氏一族出發的,是他們家族的本部力量,一來可以清楚洞悉這支力量的強大,二來也足夠證明玥家此次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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