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5章 暴怒的深寒火獸 文 / 白松魚子
深寒火獸龐大的身軀並沒有首先展開攻勢,只是銅眸兀然凝聚,一團團金光與漆黑扭合在一起的深寒火熱之氣迅速凝固在那分散的四名劍者身上,四人臉色驟然蒼白,渾身痙攣,但巨獸並沒有下死手,四人迅速被裁判扔出比賽台以外立即治療。
那名神聖學院的聖子雖然對這冰寒魔獸的第一下施為深感震驚與忌憚,但是驕傲如他,是不可能選擇放棄的,眼神驟然冰冷,金色的光龍從新化成法杖被握在懸在半空中的光之天使手裡,鋒銳無匹的光之斬唰的一聲便向著那冰寒火獸而去。
清亮得近乎尖銳、急促的魔法咒語從四名魔法師的口中喃喃而起,越來越暴動的光元素向著少年的方向迅速匯聚,魔法紋組成一座古老而奇特的陣法出現在四人的腳下,濃郁的光元素像被虹吸一樣注入法陣之內,法陣緩緩閃亮,四人幾乎同時吐血,但空前恐怖的氣息從那古老的法陣之上瀰漫而去。
法杖已經從新返回神聖教廷聖子的手裡,這從來聖潔的聖子如同喪失了理智一樣,口中吐出兩聲低沉的怒吼,四個模糊的字眼從他的口裡吐出,卻使每一個人都能夠清晰地聽得見。
「天使之祭!」
那懸浮在半空之上,氣息已經越近萎靡的光之天使像被剝奪了天使之靈一樣,清晰地感受得到她的生命力和靈性一起在流逝,鑽入那古老而奇特的大陣之內,始終站在神聖教廷聖子後面的三名魔法師終於完成了最後一個咒語的吟唱,面容乾枯得可怕,這是以自身的精血和生命力在反哺這一個強大的魔法陣,刺激它甦醒。
聖子嘴角掀起一條殘忍的弧度,光一閃,那三名貢獻了最後的力量已虛弱的魔法師迅速被彈出法陣以內,法陣恐怖的氣息已經成型,但光元素瀰漫的世界裡像十分的哀傷一樣,卻始終被壓制得無從反抗,極不情願地向著聖子的手中匯聚而去。
金光與漆黑攪渾的恐怖力量驟然在空中凝聚,向著法陣內殘忍地站著的那名聖子撞去。
少年不屑地仰頭一陣狂笑,笑聲冰冷而淒厲,「轟!」兩股力量悍然相撞,那金光瀰漫的法陣毫髮無損地留在原地。
「哼——」
恐怖的光元素瞬間沸騰,在天地間,法陣之上迅速凝聚,一柄擎天一般的金色聖劍矗立在總賽場之上,「啾!」熾烈的聖劍向著飛馳在高空之上的冰寒火獸飛射而去。
巨獸的目光陡然鋒銳,恐怖的大尾迅速橫掃,「叮!」聖劍被拍飛,但那漆黑色的巨尾之上留下了一道可怕的劍痕,黑色的鱗片化成寒冰跌落,少年一陣冷笑,三柄一模一樣的聖劍兀然懸浮在他的背後,手指指著遠方的官凡,殘忍地說道:「死吧!」
四柄聖劍死死纏繞著那飛馳的冰寒火獸,在它龐大的身軀之上留下一道道可怕的劍痕,巨大的尾巴竟然被生生地斬落了,那凝實的兩系融合元素已有潰散的跡象,那遙遙站在遠方的官凡眼神徹底地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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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魔法杖再一次高舉,眼眸緩緩閉合,他身邊的那名魔法少女當即站到他的身後,刺目的金光瀰漫大地,以官凡為中心天地一種古怪的元素在虹聚,漆黑如墨的深寒的元素慢慢升空,少女的口中發出一種像鳥鳴一樣的古怪言語。
金光在地面之上迅速盤旋,冉冉升騰,那漆黑色深寒的元素像獻祭一樣融入那個平鋪著的金色漩渦以內,「轟!」恐怖的威壓把賽場鎮壓城煙塵,漩渦以內一個身披金色鎧甲的男子慢慢呈現在空氣中,兩隻深寒的漆黑如墨的翅膀緩緩在他的背後扇動,漆黑的鱗片反射著湛藍的光。
法杖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金色的長槍,男子的面目威嚴,眼神內寒氣逼人,冰寒火獸飛翔在他的後面,原本低沉的氣息也隨著男子的氣勢在迅速升騰,「哼!」男子的身體動了,快若閃電,只留下一串重重疊疊的影子。
「彫蟲小技!」古老大陣以內的聖子高傲地一聲冷喝,四柄聖劍瞬間復合,向著那如戰神一樣的男子斬去,金色的長槍正面硬撼而上。
「轟、轟、轟!」那有天使之祭形成的聖劍竟然潰散了。
那閃動著漆黑色翅膀的金色戰神手舉恐怖的長槍,向著那古老的法陣飛射而去,「轟!」劇烈的爆鳴聲,法陣被瞬間洞穿,那悲傷的被壓抑著的光元素迅速潰散,那聖子的臉上終於流露恐慌。
「嗷——」
那如復活了一般的冰寒火獸仰頭一聲怒吼,由巨尾處開始有金黑色的火焰在燃燒,「嗷!嗷!嗷!」巨獸一陣陣痛苦的嘶鳴響徹天際,身體迅速被燃燒淨化,只剩下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巨首凝聚在天際之上。
「吼!」最後一聲嘶鳴,大嘴陡然張開,把那名聖子連同那腳下的法陣瓊吞在內。
「嗷!」那巨大的獸首消散在空中,一名氣息萎靡到極點的少年慢慢地從天空之上跌落,少年全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在不停地滲出可怕的血泡,血液以內有著淡淡的金色光芒在腐蝕。
少年的經脈已經盡碎,身體甚至連痙攣的力量都已經沒有,嘴角處不停滴吐出一些金色的泡沫,這是身體被廢、光元素反噬的徵兆。
經此一戰,這神聖教廷的聖子已無恢復的可能。
但大賽的規則就是如此,只要不下死手,所有力量均是被允許使用的,那金光瀰漫的宛若戰神一般的男子已經收攏起漆黑如墨的翅膀,眼神冰冷地注視著那名癱倒在地上未知生死的少年,金光漸漸消散,兩人像旗幟一樣站在總賽場之上,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卻剛毅得讓人動容。
看台下魔法帝國的支持者率先瘋狂了,歡呼聲一波接一波地迴盪在華誼天這座巨城之內,久久不能消散。但神聖學院方面的帶隊老師則臉沉如水,眼神冷酷得就要擇人而噬,然而他們深深地知道,自己無從反駁,這種情況,大會規則方面是允許的,若不是那名少年留手,他們的聖子現在已經死了。
裁判老者眼神中同樣也是驚歎連連,當即大聲宣判道:「魔法帝國,法神魔法學院,勝。」
「嘩——」
這一次,台下的歡呼聲更盛了,法神這一個名字再一次懸掛在大陸天才學院的高峰榜之上,每一個人都在歡呼它的名字,這是一種權威,一種類似品牌一樣的威嚴,法神的權威,只要從那裡走出來的學子,絕無庸才。
裁判宣判完比試的結果,神聖學院方面的老師已經迅速上台把他們的傷兵帶下比賽台,這一次學院大比,不論是對於神聖學院還是神聖教廷來說,損失都是極大的,聖子無疑就是下一任教皇的繼承者了,現在聖子被廢,教皇也必定會暴怒。
但台下的人不會去理會這箇中的關係有多麼的紛繁複雜,從視覺上來看,法神魔法學院與神聖學院這一場的比試無疑是極其震撼的,極能滿足觀眾的期待和期待的,尤其是法神魔法學院那兩名魔法天才最後一幕的融合,已經瞬間被傳位佳話,而這一場比試,也把接下來的祭園與落日帝國大日學院的那一場比試推上最高峰,畢竟,所有人心中,祭園已經是一個神話。
時間過去不久,最具看點的一場比試也正式被宣佈開始,這讓萬眾期待的氣氛再上**,天空之上,深秋的風和深秋的雨混合著觀眾們熱烈到已經爆炸了的氣氛當真就如那深寒火獸殘留下來的溫度一樣,寒冷與火熱交纏在一起。
對戰台上的兩對人馬靜靜地站立著,方纔那場大戰尚未曾來得及撤走的硝煙味仍舊清晰可聞,站台對然稍經平整,但那些支離破碎的大理巖依舊彰顯著獠牙,告訴台上的人,戰鬥的無情。
「你好,祭園。」靈公子——瞿墨心性永遠如此,總是如此的風輕雲淡,不論對方的眼神如何的冰冷抑或是無情也好,他還是禮貌地向人招呼道。
而站在落日帝國大日戰隊最前方的那名神秘男子倒沒說什麼,只是平靜的氣勢掀起了一絲的波瀾。
「比賽開始!」裁判老人淡淡地說道,對於這一場的比試他也迅速提高了警惕,稍有不慎,可以說,這些人連大賽的主辦方都惹不起。
雙方隊員都沒有急著出手,瞿墨依舊靜靜地站在隊伍的正前方,風輕雲淡。但令易笙驚奇的確實,銘心捷學姐也定定地站在瞿墨師兄的身邊,作為不具備什麼攻擊力的牧師這項職業來說,他們在團隊戰鬥中一般會站在隊伍的後方,是受保護的對象。
但對於易笙他們心中幾乎同一時間升起的疑慮,劍皇與簫靈老人只是笑而不語。
而大日學院方面也明顯對此感到驚奇,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祭園方面出賽學員的一些基本的資料,當中他們研究得最多而又最透徹的莫過於這位祭園四公子之一的靈魂公子——瞿墨與這過去經歷近乎奇跡一般的天才牧師少女——銘心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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