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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拾章 清髒 文 / 玉弄弦

    覺得命更重要的羅布從夢中醒來,全身癱軟,腦袋醉意未消,經過天使點化的羅布感覺思維清晰,記憶深刻。

    刀,小個子男人的刀停住是在看見羅布突然醒來。

    小個子男人笑容展現,羅布從未見過的邪惡笑容讓羅布此生難忘。

    寒冷,讓酒勁全消,羅布感覺全身都寒徹在小個子男人的笑容裡。

    血,從羅布的手掌流下,溫熱的血液滴淌在羅布的臉上。

    羅布受傷的手掌擋下了向自己刺來的刀。

    疼痛無比,羅布的另一個拳頭揍向那個小個子男人,打散了小個子男人的笑容。

    小個子男人從來沒有感覺過這樣有力度的拳頭,輕量級拳擊冠軍的小個子男人覺得自己小看了眼前這個對手,輕易接下了羅布的又一次進攻。

    作為輕量級拳擊冠軍的小個子男人,手上勁道大,接住羅布的拳頭就緊握轉圈。

    羅布生死相搏,自然使出了吃奶的勁,用腳踢開小個子男人的身體,又一腳飛去。

    羅布使出的是神龍擺尾,一個密宗拳師曾經教授過羅布神龍擺尾的絕技,經過羅布自己的改編,下盤根基穩重的羅布已經能夠使出一連神龍十八尾的絕技。十八腿交換踢出,自然是要耗費一些力氣,特別是大開大合的進攻更是耗費力氣。

    小個子男人從未見過神龍擺尾這樣的絕技,在西方腿法的招數不少,可是小個子男人覺得用拳頭更直接,用拳頭更能在短兵相接間最簡單的取得勝利。腿影襲來,小個子男人在羅布飄忽的腿影下連連後退,沒有持械的小個子男人無法對羅布近身攻擊。

    手臂與身體肌肉防禦住羅布的進攻,小個子男人全身被踢到了很多處地方,全身都在痛,心裡暗罵這對手的腿法力量大,也在等待羅布什麼時候進攻疲乏。

    一連踢了十幾腳都沒有收到效果,羅布對小個子男人的抗打擊能力有了懼意,若是以前遇到這樣的事情羅布肯定是首先想到逃跑,可是現在生死關頭只能夠以命相搏。

    擋下了踢向腦袋的腿腳,小個子男人覺得羅布真想要了自己的命,於是眼睛冒光,撞向羅布。相比於拳擊,撞擊也是街頭打架的最簡單方式,一個充滿勁道的野蠻撞擊足以將對手的肋骨撞斷。可惜,羅布在生死邊緣散發出的冷靜閃躲,使得小個子男人充滿野性的撞擊撞在了牆面上,幾乎都能夠感受到牆面在顫抖,羅布很能夠感覺這充滿野性的撞擊,如果準確撞在自己身上足以讓自己口吐鮮血。

    小個子男人巨大的撞擊,引來了巡警的哨子聲。

    在西方社會,在和平時期裡社會穩定是一個政客陞遷的唯一途徑,政客在長久的執政期內保持治下穩定,即可能在下一次陞遷期到來時,以完美的統計報表擊敗別的政敵,順利陞遷。在西方社會經常見到一個政客千方百計想要爭取一個選民的選票,在西方社會裡那簡單的一張選票即可改變政客的陞遷以及生計,在西方社會經常見到一個小姑娘就將某個老政客玩下台的故事,很多東方國家的民眾都在感慨,那是在西方。

    巡警制度是避免政客被拉下台的最主要手段之一,在西方社會經常見到政客親自上街巡邏。巡警制度是穩定民心的最好辦法,當民眾有危險、有困難的時候,能夠隨時得到政府援助,使得巡警地位很高。

    巡警巡邏到某個區域時候,發現有異動,便吹著哨子奔向事發地點。為了避免危險和突發事件,巡警巡邏經常結伴而行,趕到事發地點的三個巡警只看見一個手掌流血的東方男人在用布條包紮受傷的手掌,殷紅濕透了包裹手掌的布條。

    「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巡警急聲問道。

    「有個小個子男人襲擊我,被你們的哨子聲嚇跑了。」羅布唏噓不已地說道。

    「疑犯向哪個方向跑了?」巡警急聲問道。

    「疑犯向那個黑暗的小巷子逃跑,地上是疑犯留下的物品。」羅布說道。

    「蚩、蚩、蚩——」

    巡警呼叫增援的哨子聲響徹雲霄,很多睡下的居民都被哨子聲吵醒,原本平靜的城市在急促的哨子聲中變得不再平靜,很多熱情的居民都在互相打聽出了什麼事情。

    「有個小個子男人當著巡警的面搶劫一個東方人,那個東方人手掌受了傷,疑犯已經逃跑。」一個西方居民熱情地說道。

    如果巡警知道居民在說些什麼,一定會想要把那個膽敢在自己地盤搶劫的嫌犯暴打一頓,事發後,巡警口中經常出現的話語便是:「你去哪裡犯案不好,怎麼偏偏到我的管區來犯案?」其實,疑犯無論到哪個地方犯案,巡警都是這樣說,除非到了荒漠裡。

    在值夜的漂亮女法醫的治療幫助下,羅布終於感受到了西方民眾的待遇,想以前羅布受傷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的待遇,香艷的場景使得羅布對於病痛不再感到不適。羅布沒有將自己決戰小個子男人的事情說出去,害怕顯露本事惹上麻煩的羅布裝作弱小的貧民百姓,很無助地尋求政府援助。漂亮女法醫細心地為羅布包紮著傷口,還請羅布吃夜宵,享受著漂亮女法醫為自己準備的夜宵,羅布感覺很狹義。

    由於害怕在自己地盤被搶劫的羅布到司法所對治安機構投訴,那幾個管轄片區的巡警和警察善待了羅布,享受著公家恩惠的羅布哪裡還知道自己還有權對治安機構進行投訴?

    羅布的手掌,被那個小個子男人的刀刺了很大一個疤痕,當初傷口沒有傷筋動骨,並不會影響到以後的生活。

    現在的羅布,在警察的幫助下在麵包房找到了一份簡單工作,現在都已經親自烘焙麵包。當初羅布還是學徒的時候就磨製小麥,麵粉磨出來後裝包封存,十幾天後羅布磨出的麵粉才會被用於製造麵包,麵粉和水揉搓勻稱後,將半成品麵包刷上清質油,將半成品麵包送進烤爐裡烘焙,按照時機將烘焙熟的成品麵包拿出,送到乾燥的儲藏室裡保持。半成品麵包刷上油後烤制,成品麵包能夠儲藏很久。

    羅布發現很多時候老工人都會製造蛋糕這種鬆軟口感的美味食品,羅布打聽後才知道蛋糕生產複雜,賺不了幾個錢,很少生產。

    有幾次,羅布獨自值班,發現麵包烤爐用於製造肉製品很美味,好幾次都偷偷製造出了烤鴨。在西方很少吃動物內臟,主要是動物內臟不好清洗,髒內臟清洗不淨吃下易患病,更多原因是西方人沒有時間細心對待動物內臟這類物品。羅布在荒漠草原生活過,動物內臟可是有不少吃法,又一次老工人發現羅布在吃動物內臟的時候,說給貓狗吃的食物,你怎麼能吃得下口?羅布微笑著說道,動物內臟在自己家鄉是藥物,羅布將動物內臟當成補藥吃。

    「躲了這麼久,僱傭兵營地應該恢復了往日的熱鬧,我們該回去看一看。」在荒野草原吃了不少苦頭的蜈蚣疤痕臉僱傭兵對穿著布衣依舊無法掩蓋非凡氣質的許空說道:「這些天打獵連一隻獵物都沒有打著,吃草吃得我嘴都綠了。」

    「季墨,告訴你一個不信的消息,這次我們惹到了大事,昨天騾子跑回僱傭兵營地查看,發現那些廢墟都沒有人收拾,這回我們真的要散伙。」許空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些天,我思前想後,就是想不到得罪了誰,將一個兩百多人的僱傭兵營地給毀滅。」

    「能夠毀滅一個兩百多人的僱傭兵營地,想必只有軍隊出手。」蜈蚣疤痕臉僱傭兵說道:「在荒野草原上,只有軍隊有能力毀滅僱傭兵營地。」頓了頓,蜈蚣疤痕臉僱傭兵繼續說道:「能夠得罪軍隊的案件,僱傭兵營地不可能接受,思前想後我才想到了那次劫下的那單貨物。」

    「那單貨物我們仔細檢查過,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許空說道:「那該死的羅布,怎麼不早告訴我那單貨物裡沒有情報裡說的違禁物品。」

    「那個商隊沒有保鏢護衛,也許是我們劫錯了貨車。」蜈蚣疤痕臉僱傭兵面無表情地看著羅布,說道:「你只是看到了商隊領隊的信息,也許他們在中途換了人。」

    「難道是他們換了商隊領隊帶領商隊前進,我們把誘餌貨車給劫了?」小騾子突然插話,讓許空鬱悶地將拳頭打在地面,喊道:「蒼天啊,大地啊,我該怎麼辦啊!」

    「我們應該到西北方向的富饒國家去生活。」小騾子一向對西北方向的富饒國家嚮往已久,情急之下說出了這句話。

    「你哪裡有錢去那些地方?」蜈蚣臉僱傭兵面無表情地對小騾子說道:「我們這個樣子,去了那些富饒國家怎麼能夠生存?」

    「我覺得應該去胡西部落看一看。」想起自己在胡西部落還有熟人的許空,再也顧不得那些仇恨,先跑去避難再說。

    「那些搶來的貨物怎麼處理?」小騾子忽然想到了還藏在荒野某處的幾輛貨車。

    許空第一次老實坐在貨車上,老實當一個商人。

    許空唯一剩下,竟然是從羅布那裡得來,這令許空在很多個夜晚都悶悶不樂。

    羅布唯一剩下,竟然與當初許空到荒漠草原時一樣,在眾人幫助下幸福生活。

    許空到達胡西部落的時候,萬料不到胡西部落的曲影大先知竟然派了幾千人迎接自己。

    「你等的我好苦啊。」胡西部落的曲影大先知說道:「現在終於把你等來了。」

    許空以為胡西部落的曲影大先知會親自來迎接自己,應該會有好日子過,豈料幾個衛兵用拳頭和槍柄告訴了許空,現在是什麼情況。

    幾個僱傭兵瞬間被打癱在地,奄奄一息地看著曲影大先知。

    「你們把羅布怎麼樣了?」曲影大先知好像再也不認識許空,對待嫌犯一樣對待許空。

    恍然猜到事情軌跡的許空說道:「羅布沒死。」

    許空萬料不到,情報裡的大國家居然是胡西部落,更想不到胡西部落需要的物品真在這幾輛貨車裡,居然被精明的羅布藏在了貨車底下,當初許空怎麼沒有想到要到貨車底下檢查。

    「羅布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曲影給了許空一拳頭,溫文儒雅的曲影很少像這樣暴力。

    昏倒在地的許空,覺得自己失去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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