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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拾玖章 巫山雲雨 文 / 玉弄弦

    巫山露水情緣亂,吳王夜巡煙波煥。

    至今仍思當年算,越王鉤月不抵岸。

    龍寒想要做的事情很少做不到。

    即使是錯,也要把事情做圓滿,這就是龍寒的性格。

    那幾個壯漢執意要阻止龍寒搬家,於是龍寒便一個人將幾條壯漢綁了起來,剩下的壯漢在屋內睡覺,清晨才會發現龍寒已經連夜離開。

    喜歡孤獨龍寒,沒有忘記給陳采留下禮物,一罈好酒算是回贈好意。

    騎著烏錐疾馳在山野間,龍寒感覺到了夜間的風流,夾帶著香味令人神往。

    「你一個外鄉人帶著行李跑到我的破廟裡來做什麼?」一個衣著邋遢的瘦大漢,看著龍寒,說道:「這裡地方小,希望你不要亂動,一草一木都是有了靈性,動了會惹神靈不高興。」

    「在下只是路過此地,無處安身,在此休整後便離開。」龍寒微笑著說道:「這裡是一兩銀子,希望大哥笑納。」

    「別拿銀子在我眼前炫耀。」衣著邋遢的瘦大漢不悅地說道:「我不喜歡富貴人住到我的破廟來,更不喜歡富貴人拿著銀子炫耀。」

    「在下實在無地安身,才會出此下策。」龍寒微笑著說道:「若是打擾,在下現在便離開。」

    「大黑天你到哪裡去?」衣著邋遢的瘦大漢冷淡地說道:「這裡地小,你請自便。」

    一眼就能夠看出這個衣著邋遢的瘦大漢害怕自己,龍寒小心翼翼地蹲在牆角睡覺,想要休整一夜便離開。

    睡夢中,龍寒發現自己到了雲霧之中,雲霧中一個仙人向自己走來,仔細一瞧,那個衣裝豪華的瘦大漢不是在破廟遇見那個邋遢大漢?變換了衣裝,怎麼會這樣仙風道骨?

    「我來找你,還是你來找我?」那個仙風道骨的飄渺瘦大漢說道:「能夠相遇,是我們有緣,不管前世、今世、還是來生,既然有緣相遇就是我們之前誰欠了誰的債。」

    龍寒沒有說話,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的龍寒只能夠聽著飄渺仙人的訴說。

    「從你的命格看待,我們是一樣的淒苦。」飄渺仙人如沐春風地聲音說道:「兩個命格淒苦的人,是看不出誰欠了誰,是論不出誰要償還誰,看不出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淵源。」

    龍寒猶在夢中,仍然說不出話語,只能聽著。

    「相遇是緣,既然你有緣見到我,我便給你通竅,化解這段緣分。」飄渺仙人說道:「輕輕一點,看破凡塵迷霧,瀟灑自由隨己遊走……」

    飄渺的聲音一直在耳邊迴盪,飄渺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不見,飄渺的感覺從夢裡傳到了現實裡,雲裡霧裡的龍寒從夢中驚醒,才發現破廟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孤獨地看著那尊歲月侵蝕的神像。茫茫世間,既然有緣遇到,一炷香是必不可少,龍寒用早已準備好的香燭拜敬神像,希望昨晚的夢境能夠給自己帶來好運,希望自己能夠如夢中那樣看破凡塵迷霧,瀟灑自由隨己遊走……

    「一股強大的氣質,已經將我們籠罩。」王大舉看著王佑說道:「有一個強悍的對手正躲在暗處觀察我們,我們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最好多些防範。」

    「這樣強大的氣質,將樹上的鳥兒都驚動了,真是佩服。」同行的差職對王大舉說道:「我懷疑來者不善,是為了上次墓地的事情而來找我們麻煩。」

    「既然露出了氣質,就不是敵人,不會對我們暗中下手。」王佑經驗老道地說道。

    王大舉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看似平凡無奇的王佑居然有這樣老道的經驗,是否所謂的上等人從小都是在變態的環境歷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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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已經把盤子裡的菜吃完了,你才說飯菜有問題?」王大舉楞盯著王佑說道:「你是不是一點飯菜都沒有吃下去?」

    「沒心情吃飯。」王佑鬱悶不已地說道:「天熱勞頓,吃不下飯,剛吃了一口就覺得飯菜不對勁。」

    「誒,頭暈。」差職忽然說道:「飯菜有問題。」

    看著身體不適的差職,王大舉也感覺到了疲倦來襲,全身漸漸無力,連罵人的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用苛求地眼神看著王佑,希望自己不幸昏迷後王佑能夠支撐住,不要讓昏迷的自己再也醒不來。

    「抄傢伙!」差職趁著還頂得住,大喊著,發現聲音越來越小,說道:「怎麼這麼多人?」

    眼前一黑,差職再也頂不住,昏迷了過去。

    「你想要對我們做什麼?」王佑裝作病發地顫聲說道:「你在飯菜中下毒害我們,是為了什麼?」

    「錢。」那個農戶說道:「有人給了錢,要我做飯菜裡下藥,你們成鬼後千萬別找我麻煩。」

    「你想要對我們怎麼樣?」王佑說道。

    「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自然有人來收拾你們。」農戶說道。

    王佑裝作病發,實地卻腦袋清醒,右手藏在衣兜內,飛刀緊握,剛才差一點那個農戶的腦袋就被飛刀刺中。王佑很少像這樣冷靜,很少像這樣偽裝,以前誰也不顧的王佑現在卻擔心幾位朋友的生死,如今還等要到解藥再行發威。

    「你,是你!」王佑看見進來的這個人,廢都氣炸了,原來暗害自己的人是施工隊裡的一個工頭,沒想到這個工頭隱藏的這樣深,這樣陰險狡詐。

    「你們早該想到是我。」那個工頭對王佑說道:「在工地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有問題,沒想到最後出事的真是你們,還坑害了不少組織裡的人,今日我是留不得你們了。」

    「在殺我們之前,是否給個理由?」王佑很少像這樣遭難得不明不白,很少像這樣被熟人下手。低沉的聲音,不知道是在責怪自己多事,還是責怪當初不應該接手這份工作。

    「你們管太多。」那個工頭說道:「出來工作本就是為了利益,你們卻坑苦了組織裡的人,卻接二連三壞了好事,好幾個組織裡的人被抓,自然要對你們痛下殺手。」

    「利益在你們眼裡,難道比生命還要重要?」王佑慘聲說道:「坑人害人不是大罪,可是殺人犯法卻要償命,你們不像是不懂規矩的人。」

    「我們做出的事情,早夠償命,做一樁是做,做百樁也是做,賺到錢財後換地地方隱姓埋名,卻被你們毀壞了計劃。」那個工頭惡狠狠地說道。

    「毀壞了你們的計劃,也用不著殺人償命這樣狠。」王佑的聲音不再低沉,變得沉穩有力。這樣清晰的聲音傳蕩在那個工頭耳中,就像原定計劃突然被打亂,在原定計劃中的死人,突然變成了活人,為死人設計的局,不知道會被活人攪亂成什麼樣。

    「我們實在沒有辦法,才會出此下策。」那個工頭的手裡握著刀,一股殺氣已經顯露。殺氣,令人惡寒的殺氣使得王佑更加冷靜,握在手中的飛刀也一觸即發,腦中已經無數次算計過對方的距離,對方的腦袋中王佑眼中就像一個西瓜,飛刀出手也像切西瓜般自然。

    「你聽見我的聲音,有什麼感想?」王佑微笑著,掩蓋著不安的心理,以及悄悄露出的殺氣。王佑也有殺氣,在多年前王佑就已經殺個殺氣很重的人,直到如今隱姓埋名。

    「呀——」

    血泊中,王佑愣神地望著對方。

    對方也在血流不止中望著王佑。

    兩個人,誰也沒想到對方都是暗器高手。

    不可思議的同歸於盡,不可思議的對戰。

    兩方都提前準備,提前策劃,在出手的一剎那才發現危險。

    來不及閃躲危險,來不及去想下一刻會怎樣,兩方出手的飛刀就已經刺中了對方。

    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激動的一瞬間就轉變為絕望。

    從大悲到大喜,如此迅速,如此不可思議。

    還沉浸在必勝的信心裡,就已經出現了絕望。

    絕望,那種意想不到只能用絕望形容。

    絕望中的王佑,眼睛看向了王大舉。

    還沒有告別,就要離去,王佑有很多遺憾托付給王大舉。

    王佑受傷的地方並不致命,艱難地存活了下來。

    不可思議的戰鬥,不可思議的危險,王大舉不敢相信自己活了下來,更加不敢相信王佑活了下來。

    受傷治病的王佑與王大舉分別,從此再難見面。

    飛刀,王佑贈送的飛刀一直藏在王大舉懷中,每當遇見危險的時候王大舉都會想遇到危險的王佑會怎麼辦,久而久之王大舉也變得和王佑一樣沉默,變得和王佑一樣難測。

    到了安全地域,案件很快水落石出,王大舉遠走他鄉,避開危險禍事。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想要學到武功並非易事,有了武功自然就有地位,有了武功自然就有錢財,很多富人投入大把錢財卻學不到高深武功的事情經常發生。覺定刻苦習武的王大舉,沒有好師傅,只能將僅會的幾招練精,慢慢體會武功的奧秘。

    從此王大舉便很少出現,很多時候都在練習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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