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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拾陸章 洗白硯 文 / 玉弄弦

    同音同姓不同志,豐年各念餐盤歌。

    莫怨前途無人識,踏石自有幾寸高。

    「你就是龍三少?」龍三少看著面前這個模仿自己貴公子,微笑道:「我是來找你比試的。」

    「我沒有空與你糾纏。」那個穿白衣的中年男子說道:「待會兒還有宴會等著我去捧場,你別再這浪費我的時間。」

    「這麼說,你的時間很寶貴?」龍三少覺得這人很不厚道,利用自己的名聲賺錢,還把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那人將龍三少的脾氣學得很像,平淡地說道:「你找我龍某人是為何事」

    「我早說過了,我是來找你比劍。」龍三少覺得這人這麼沉得住氣,一定沒有壞了自己名聲,態度也柔和許多地說道:「聽說龍三少劍法文明天下,不知是否浪得虛名。」

    「給我個出劍的理由。」那人說道:「我從不輕易拔劍,你至少給我個拔劍的理由。」

    「我覺得你不是龍家三少爺。」龍三少說道:「龍家三少爺是不會欺負良家婦女的。」

    「你是小羅找來修理我的人?」那人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沒有欺負那個女人,是她無理的糾纏使得我罵了幾句。」

    「只是罵了幾句?」龍三少饒有興趣地說道:「你就沒有將那個女人怎麼樣?」

    「那種女人沾上就甩不掉。」那人說道:「我是不會輕易上當的,請你告訴那個女人,不要再糾纏我。」

    「很抱歉,我不是為了那個女人來找你麻煩。」龍三少說道:「我只是來找你比劍。」

    「就這樣簡單的理由?」那人覺得面前這個人與別人都不同。

    能夠模仿龍三少,都是會幾招的人,那人也不例外。

    從那人毫不在乎的表情,龍三少感覺這人為自己漲了不少臉面。

    「我只出一招,你若接得下,就算你厲害,否則就別冒充龍三少到處拈花惹草。」龍三少說道。

    「你認出我不是真正的龍三少?」那人並未有太多驚訝。

    「你有所不知,龍三少其實寒怕女人。」龍三少說道:「特別是那種臉皮後的女人。」

    「被那種女人糾纏,怪不得你要找我麻煩。」那人說道:「看來以後再也不能模仿龍三少了,以免丟了龍三少的臉面。」

    看著這樣的人,龍三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歎道:「我只是找你比試而已。」

    「希望你快些遠離那個女人的糾纏。」龍三少說著,快步離開。

    只留著那人思索的表情。

    模仿龍三少到被女人糾纏,真是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寒野正在清點著行李。

    明日就能離開海北城。

    忽然,一個喊聲傳來:「緊急任務」

    「怎麼回事?」寒野跑著追上了巡令兵。

    巡令兵一邊跑著,一邊對寒野說道:「城主被刺殺。」

    「靠,那倒霉蛋也會有人刺殺?」寒野覺得遇到這麼幸運的事情,應該去賭場賭兩把碰碰運氣。

    城主把上級交予的任務辦砸,已經被大理寺的調查員嚴密保護,眼看

    :!看書網下載藉,甚至還留著一件破爛的衣服。

    曾經大名鼎鼎的城主,此刻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威嚴。

    沒人敢亂說話,對於這個不幸的城主唯一的安慰就是沉默。

    「刺客有三人,先後出現,守衛被前兩個刺客調離,最後一個刺客刺殺成功,城主夫人已經遇難。」差職報告著案情。

    「城主是否受傷?」差哥問道。

    「城主當時在茅廁出恭,並未受傷。」差職說道:「據城主回憶,當發現死者的時候,刺客已經離開。」

    「刺客是刺殺城主,還是刺殺城主夫人?」差哥感覺事情怎麼會這樣巧合,難道城主能掐會算,正巧在那個時候離開?

    官大一級壓死人,城主這樣大好多級的官更是泰山壓頂,差哥不敢多問,只得小心翼翼的查探。

    忽然,差哥發現死者的手臂有繩子的勒痕,那深刻的淤青在屍體僵硬後才會出現。

    「說說死者的生平。」差哥說道。

    「死者和城主是夫妻關係,死者在帝都有個大官親戚,城主平時很敬重死者。」差職說道。

    「據這麼說,死者的死對於城主的打擊很大。」差哥小聲說道:「看來城主的官運已盡。」

    「城主對於刺客怎麼看待?」差哥問道。

    「城主沉默不言,沒有任何表現。」差職回答。

    「小心,城主很可能會自殺。」差哥說道:「以前很多富商都是這個樣子,不注意就上吊自殺了。」

    「我一定會通知城主府的管家多加注意。」差職說道:「城主已經三頓未食,不知是否有辦法?」

    「應該告訴城主,大理寺的官員已經將案件上報聖庭,還傳話讓城主不要太傷悲。」差哥說道。

    「城主不見了」管家大喊道:「你們有沒有看見城主?」

    「城主方才不是還在,這麼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蹤影?」差哥說道:「通知差職尋找。」

    天色漸漸暗淡,黃昏的落日總是那樣惆悵,那樣悲傷。

    寒野是個怕黑的人,黑夜的寂寞,黑夜的冷清,總會讓寒野早早入睡。

    今夜,寒野早早洗漱完,裹在了溫暖的床上。

    燈滅,閉眼,寒野以為自己很快會進入夢鄉。

    翻來覆去睡不著,寒野才記起自己已經很多天沒有吃肉。

    囊中羞澀的寒野已經決定過幾日就離開這個地方。

    一陣響動傳來,寒野以為是風聲。

    「是誰?」寒野大聲吼道。

    不會是遭賊了?——寒野感覺自己怎麼會這樣倒霉?自己有肉吃的時候不來偷,怎麼等到自己沒有肉吃才來。

    看見窗戶上映照的人影,寒野大吼道:「是誰在外面」

    「再叫要了你的命。」傳來的聲音很滄桑,在深夜裡聽著很寒人。

    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寒野拿起床邊的飛泉劍,悄悄走到窗邊。

    一劍對準窗口,長久練習的揮劍使得寒野的劍很有力度。

    窗外傳來的顫抖,相信已被寒野的劍氣鎮住。

    「是我。」傳來的是個女兒聲。

    寒野自己回憶,方才記起這個聲音的主人叫花奎。

    「這麼晚了,不知道花奎大姐有什麼事情?」寒野打開門,發現花奎一身黑衣站在門口。

    「你這是?」寒野下意識地問道。

    「我是來避難的」花奎說道:「城主夫人被刺殺,現在的目標是我。」

    聽見生死攸關的事情,寒野第一個感覺就是迴避,第二個感覺是逃跑。

    寒野從未見過花奎如此狼狽過,不由心生憐漓。

    花奎的臉上,連被追殺都照樣帶著笑容。

    自信的笑容,看得寒野不由得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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