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拾陸章 一眼黃昏 文 / 玉弄弦
「快看,商隊來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這個小孩子是李巴安排在潘鼎身邊服侍的,接機接近齊丹國公主,討要幾件玩具。
潘鼎很不適應別人服侍,特別是修習仙法怕被偷學,本門仙法管理很嚴格,如果私傳弟子會受戒,那名弟子如果入門考驗不合格還會被廢去功夫。
寒野早年流浪就是偷學別人習武被廢去功夫,半死不活的到了邊疆,遇到江蕭等大人物的提攜,修習仙法,才有了出路。
寒野越觀察潘鼎,越覺得不簡單,潘鼎身上的氣息隱藏的很深,很難看出修習過仙法。能夠把氣息隱藏,就已經不簡單,既然隱藏氣息,寒野也不便點破,想討教幾招的願望也打消。
寒野本來以為潘鼎的儒雅會維持到離開,卻發現聽到商隊來了的消息後卻顯得手足無措,好像運功的時候氣息走岔經脈,造成氣息難調到下體而走火入魔。
貪戀美色是男人的本能,寒野很能理解潘鼎的行為,卻發現李巴這人什麼時候躲到了房間裡,難道不怕小孩子把事情辦砸?
寒野經常見到駱駝,卻沒想到這次來了這麼多駱駝。
這麼多駱駝停在一起足有兩畝地,光是一頓草料就得上千斤。
難怪上層連發幾道命令準備。
寒野見到,商人將駱駝整齊排列,中間空出一條寬闊的道路。
安靜,只有駱鈴聲響著。
四匹錦裝駱駝拉著馬車,緩緩走來。
駱駝馬車裝飾精美,還掛著紫羅蘭。
女僕撩開駱駝馬車門簾,走下來一個黑色絲綢衣服的女人。
黑色的面巾,黑色的絲綢衣服,腳上的鈴鐺讓她的腳步很從容。
每走一步,就會有鈴鐺響聲傳開,似乎想讓人知道那雙紅色小鞋很精緻。
神秘,這是這女人留給寒野的第一印象,會想更加瞭解這一身黑衣的秘密。
看著齊丹國公主的面巾,寒野想起那是去年自己搗手賣給齊丹國商人的,如今怎麼會到了公主臉上。
當時那條黑面巾值五兩銀,寒野以為賺大了。
可現在,寒野覺得五百兩銀子也揭不開那條黑面巾。
寒野還記得那條邊縫紫羅蘭色調的面巾,自己用來擦過鼻涕,想到這裡便忍俊不禁。
寒野發現齊丹國公主看著自己,頓時生出冷汗,接下來所有人都朝自己望來,更讓寒野覺得不自然。
寒野順著目光,走向前去,用大土語說道:「歡迎公主駕臨。」
齊丹國公主的笑容透過面巾依然能夠感覺到,也許是修習了仙法,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齊丹國公主對身邊的蒙面老人說道:「我想走一走。」
「齊丹武士開道。」蒙面老人喊著,一隊黑衣皮甲的壯漢便把齊丹國公主圍了起來,隨著公主的步伐,向著遠處美麗的草原走去,只留下一串鈴鐺聲。
齊丹國公主走的若是早一點,便也沒什麼。
只可惜,沒人會想到,有人事先在花朵裡下毒,讓氣味隨著香味飄散。
幾種香味混合便是致命毒藥,一兩種香味根本無法察覺。
更令人費解的是,齊丹國公主本身醫術高明,對於花草的瞭解也很廣泛,卻中了毒。
難道
看書)』網奇幻寒野從草叢上坐起,說道:「你要等到太陽落山也不去洗冷水澡?」
「萬一我也像公主一樣患了傷寒怎麼辦?」侍女說道:「我可沒人照顧,到時候死在荒郊野外怎麼辦。」
寒野表情緊張,說道:「你是說公主只是傷寒。」
「長久路途勞累,引發了傷寒,才會使公主那名容易中毒。」侍女表情嚴肅地說道:「公主很倔強,強撐著也不會倒下,這次卻傷寒又中毒,能夠活下來還真虧了那位潘鼎大人。」
「原來是這樣。」寒野說道:「有潘鼎大人日夜悉心照料,你就放心去洗你的熱水澡。」
寒野站起身來,說道:「和你聊得很投緣,我準備去幫你燒一鍋洗澡水。」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到水房來?」寒野吼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物品?」
森羅很奇怪,這小子方才不是在哂太陽,現在沒到工作時間跑進來做什麼。
「我是來接點水喝。」羅森笑著討好。
寒野指著那人藏著的右手,說道:「我方才明明看見你手裡拿著白色物品,難道你想在水裡下毒?」
羅森賠笑道:「你看花眼了吧,我手裡什麼時候拿著物品,不幸你看。」
「呃——」
倒下的不是寒野,而是羅森。
羅森比寒野更想不到,寒野會比準備出手的羅森更先出手,而且出手那麼迅速。
看著昏迷的羅森,寒野自信的笑著,準備搜查羅森身上的物品。
「救命——」
喊聲傳來,寒野發現那名侍女被駕著脖子,而那名侍女的表情並不像在喊救命。
羅森的同夥大吼道:「放了那人,不然這女人就沒命了。」
「這人昏迷了。」寒野冷靜地說道:「放開那女人,這裡是軍亭,沒有官差那麼多規矩。」
寒野的意思很明顯,不放人就只能流血。
「不許呼救,不然這女人沒命了。」那人大喊道,生怕救援不會到來。
那人等待救援,寒野也等待著救援。
寒野冷漠地說道:「那女人死了也和我沒關係,你請便,只是你與你的同夥怎麼辦?」
「你要是不關心這女人的死活,早呼救了。」那人說道:「你別想騙我,方纔我看見你們的親密舉動。」
「我只是怕擔責任。」寒野說道:「前陣子才被你們害得扁了職,你們今天又來找熱鬧,難道想讓我去倒馬桶?」
那人臉上有些笑意,似乎把這幾天的事情看著眼裡。正在他想要捏一下綁架這女孩,激怒對方的時候。
「你……」
那人發現自己脖子涼颼颼的,用手一捂才發現滿手鮮紅,血止不住的流出。
血流多了會死人的,那人發現怎麼也止不住脖子的血,痛感都已不在乎,還冒著熱氣的血讓那人表情恐懼的幾乎要喊救命。
寒野怎麼也想不到外表柔弱的女孩子會藏著小刀,一刀就劃過了那名匪徒的脖子,也許在殘酷的邊疆這種事情經常發生,那個女孩子已經面無表情。可是,寒野卻不敢再和這女孩子說話,寒野也感覺到了一股寒冷和那人的不可置信。
那人捂著脖子飛速逃跑了。或許那人知道,這樣狼狽的逃走還有一線生機,如若不走便只能死在這裡。
夕陽,血紅。
連土地也染上了鮮紅。
一眼望去,儘是黃昏。
寒野又看見了血,鮮血。
他更想去看天空的紅霞。
那女人依舊平淡的表情向寒野要熱水洗澡,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寒野面無表情,再也不敢和她說話。
天黑,羅森被關進了鐵窗。
李巴在外層,羅森被手鐐腳鐐鎖在內層。
很多被關在外層的人都沖羅森扔石頭,吐口水,若不是羅森自己不會被關在鐵窗裡面受苦。
羅森大吼著,要殺光他們,卻發現沒人聽得見。
很快,老練的獄警就從羅森口裡逼供出了案情。
凌遲處死,這是北平烤鴨的吃法。
當老練的獄警準備對羅森講解過程的時候,羅森再也忍不住把案情全盤供出,他害怕那些為了查案瘋狂的獄警會把自己變成北平烤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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