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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拾章 飛刀 文 / 玉弄弦

    「大人,是敵軍偷襲。」胡辛說道:「不如乘此機會離開這裡。」

    「如果此時離開豈不是落實了通敵罪名?」江蕭說道:「如果我們逃走的消息傳回臨安,我們的家人又如何好過?」

    「可是這裡太危險驢。」胡辛勸解道:「我們只是暫時避一避,大不了匪寇平定後再回來。」

    「是個好辦法,可是怎麼給外面守衛的兵士解釋?」江蕭看著營帳外燈火通明,心想已經多少年沒有如此熱血沸騰了。

    「就說安全起見,需要轉移。」胡辛說道:「人都怕死,他們應該會同意。」

    江蕭與幾名兵士轉移到地窖裡,聽著地窖外人聲鼎沸,江蕭運功打坐,緩解激動的心情。胡辛偷瞄著戰場,心想這些人平時都趾高氣昂,自己現在需要修養,來應對未知的危險。

    吵鬧聲很快就結束,隨著一陣哀嚎,胡辛聽得出地窖外已經沒有活人,安靜地隨時會有一個黑面出現,隨時會有飛刀,隨時會有危險奪取他的性命。胡辛全神貫注地聽著風聲,安靜,安靜地感覺到心跳,就彷彿雷達正一圈圈掃瞄著周圍。

    「又是那伙刺客!」兵士的喊聲中帶著絕望,提醒同伴的注意,同伴卻已經再也聽不見聲音。一把飛刀插在同伴頭顱,曾經的笑臉現在定格在了面無表情,就如一具軀殼,眼神變得空洞。看著自己要好同伴的屍體,兵士大吼著揮刀而去,卻發現胸口劇痛傳來……飛刀,刺入胸膛的飛刀,感覺到飛刀的寒冷,血液已經開始凝固,全身開始變得麻木,身體無法控制,眼睛變得模糊,腦袋變得空白……還有一步,可全身已經沒有力氣,連這一步都不能跨過去。

    看著那名兵士倒下,胡辛表情黑煞,拿出了自己的刀。他也會飛刀,在江湖生存基本的暗器必須會幾招,而他和他家大人也喜歡用飛刀,飛刀的質感,飛刀的殺氣,飛刀的名氣,關鍵時刻可以隨時使用,甚至是拿來削蘋果。

    胡辛已經準備好將對方的腦袋當成蘋果削,曾經無數次練習,就為了關鍵時刻的出手。關鍵,就是命懸一線,如果沒有命中,付出的就是自己的命。胡辛從未這麼緊張,他的命被攥在自己手上,他看著黑夜,看著黑衣,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恨黑衣,與黑夜同樣顏色的衣服讓他更難瞄準。

    「剎——」

    飛刀的重量決定了質感,決定了破空聲的脆感。

    極細微的破空聲在胡辛耳中無限放大,他的手已經動作——同樣是飛刀,同樣是破空聲。

    鮮血,從手指縫滴下,緩慢到急促地在地面匯成一灘,獻血倒影著胡辛模糊的身影,胡辛依舊站得筆直,任由傷痛襲來,任由血液滴下。胡辛要做足了氣勢才能更自信,才能讓對方不自信……幾秒中,痛感不斷襲來,胡辛強撐著,使自己不倒下。他自信命中了對方,他更自信對方一定比自己先倒下……

    「老二,你怎麼……」聲音從對面傳來,伴隨著聲音,還有黑衣人轟然倒地的身體。

    看著倒地黑衣人瞪恨地眼神,另一個黑衣人飛刀向胡辛,胡辛躲的很及時,藏到箱子後

    看書>;網]?仙俠在這片土地上,就不要做往水裡投毒那樣慘絕人寰的事情!」看了一眼寒野,「你去在他們飯菜裡下毒,一個不剩的全消滅。」

    「他們吃的都是乾糧,一頓做出來能吃好幾天。」寒野想著那種能把牙啃崩的瓤餅,說道:「無法在食物中投毒。」

    敵軍人似乎聽懂了話,在與長官商量後說道:「我們還是覺得不在水源中投毒,但我們的士兵太疲憊,需要去水源休整。」

    來到水源,許多鹿與牛都被嚇跑,還有幾隻野兔慢悠悠地邊看邊跳,好像在挑逗這幫人。

    寒野與另外兩人首先撲向水源,敵軍人以為他們是口渴,或者想痛快洗個澡,並未阻止,畢竟說過那麼多話,連投毒的招數都說出來了,感覺很聽話,很好相處。卻沒想到,三人跳入水泊中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敵軍士還以為他們被淹死了,派人下去打撈,沒有見到屍體,仔細商討才得知三人已經逃跑的真相。敵軍士大喊:「大土人都是騙子,狡猾得像泥鰍!」

    飛刀,又帶走了一條生命,刺客好像獵無需發,出手就生命的毀滅。

    難道是刺客太厲害,在用鐮刀割韭菜?這幫看上去訓練有素的兵士在刺客眼裡就如割韭菜一樣,一刀割下去就是一大把。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大喊著,胡辛向暴露位置的刺客飛刀扔去……飛刀出手,在空中旋轉,刀尖命中刺客頭顱。刺客看見飛來的飛刀時有種恐懼,那種恐懼使他忘記了躲閃,眼睜睜看著飛刀越來越大,直至看不見……一切都看不見。

    「這已經是第三名死在我手下的刺客,不知道還有多少刺客沒有現身?」胡辛歎道:「要有多大的權勢和財產,才能令這麼多厲害的刺客一起行動。」

    「行動人數越少,被發現的幾率越小,刺客和賊尤其如此。」江蕭說道:「能夠令一群刺客一起為一個行動目標奮鬥,就必須有足夠的花紅,足夠的權勢去命令。」

    「是什麼讓刺客變成死士?」胡辛說道:「厲害的刺客都是倒著走路,殺人時就已準備好離開,我們遇見的刺客好像失去理智,只管殺人,不顧自己生死。」

    「難道……」江蕭的表情凝結在了激動,他顫聲道:「又有戰爭要爆發?」

    每一個士兵都有一個家庭,千萬個士兵就有千萬個家庭,每個士兵的離去都是一個家庭的破裂,戰爭就像暴雨,輕易就能沖跨大地積累起的碎土,和平年代不斷的投入,不斷的阻止,可是一天的戰爭就能將所有努力付之東流。

    「你懷疑是敵國所為?」胡辛的聲音很激動,面對這麼多刺客的進攻,他已經快支持不住了。如果襲擊軍士崗亭真是敵國所為,他的一切努力就沒有白費,不僅證明自己的清白,還能得到榮譽。

    「你去驗身,看看是否如我的推測?」江蕭看著屋外平靜,覺得現在的平靜是那樣可怕。

    「敵軍背上刺有狼圖騰。」胡辛的聲音很激動,就像剛中了大獎一樣,他恨不得立刻把這消息上報。

    「齊丹人?」江蕭的表情說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齊丹武士是出了名的不怕死,玩命的打法讓羽林軍也忌憚,再加上今年齊丹國出了個武學天才,對齊丹武士的訓練令周圍國家徹夜難眠,天承神賜皇帝更是組建了一隻親自統帥的衛隊防止齊丹武士的刺殺。江蕭曾與天承神賜皇帝的親衛隊交流過,對於齊丹武士的戰術略有瞭解,知道齊丹武士每個都是刺客,如狼一樣的性格,如狼一樣的作風,如狼一樣的團結。

    很不幸,在驗身之時,胡辛還發現血月**人的痕跡,這次襲擊並不是小規模,很有可能是先頭部隊。

    望著黎明黑壓壓的天空,江蕭彷彿聽見了戰鼓響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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