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四十八章 凝不凡的覺悟 文 / 從化二人組
玄靈大陸，玄靈秘境，一黑暗無光密室內，突然被燭燈照亮。「你要如何提升我的修為實力？」凝不凡說道。
「不急，把你修為提升到靈意境巔峰，可以說只是舉手之勞。」一名老者突然出現在密室內，說道。只是這名老者，即使是用肉眼看，也看見老者似乎是虛體一般。
「把我提升到靈意境巔峰修為是舉手之勞？我現在只是靈意境初期，短時間內可以進階到靈意境中期已經不錯了。」凝不凡沉聲說道，不太相信老者的話。
「按照一般的修煉方式，的確如此。但不要忘記了，這裡是玄靈秘境，不是玄靈大陸。」老者說道。
「即使這裡是玄靈秘境，但幫助我提升修為的依然是你，原本是玄靈大陸的你。」凝不凡說道，「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什麼辦法可以在短時間內輕易進階到靈意境巔峰修為。」
「你想不到，但不代表不存在。」老者說道，「即使是老夫幫你，也正因為是老夫幫你，所以才能這樣做到。」
「沒關係了，無論結果是否這樣，也總比沒有一絲提升好。」凝不凡說道。
「你能有這樣的覺悟當然最好，這樣就不會因為結果而失望。相反，當你踏入靈意境巔峰的時候，你就會感到十分意外和激動。」老者說道。
「好了，什麼時候幫我提升修為實力？」凝不凡已經不想再與老者糾纏，只想盡快如老者所願，得到其幫助提升修為，然後離開這裡，無論事實是否真的可以達到靈意境巔峰修為。
「不急，幫助你提升修為實力，只是很短暫的事。在此之前，你也好好應該報答老夫。」老者說道。
「報答你，如何報答你？已經死了的你。」凝不凡沒有在意說道。
「自從老夫成為意念體後，就從來都沒有與武者交過手，來來去去都只是和魔獸過招。如今既然你來了，當然就是由你來陪老夫解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老夫幫你提升修為實力，你當然要付出一點什麼。」老者奸詐笑說道。
「和你比武，對吧，沒關係，只是如此虛的你，和你比試，恐怕你會被打到魂飛魄散，連意念體也做不成，即使是這樣，也在所不惜嗎？」凝不凡說道，「不過說歸說，為何你的意念體會如此弱？」
「你以為意念體的生命是無限的？即使是意念體，老夫的壽命也快到極限了。」老者說道。
「是嗎，原來如此，既然這樣，我就陪你玩玩，滿足你最後的心願。」凝不凡說道。
「你很自信，但很可惜，你不是你母親。」老者說道。
「什麼意思？」凝不凡沉聲說道。
「就是，你的實力遠遠不及你母親，如果是你母親，或許老夫還會有所顧忌，但是對付你，老夫還是綽綽有餘。」老者說道，完全沒有因為自己是靈宗境對付靈意境初期的凝不凡而感到羞恥，說罷，完全沒有看見老者出手，又或者是只看見一瞬間的殘影，凝不凡便已經撞在密室的石壁上，密室震動，凝不凡嘴角露出血絲，顯然，老者沒有手下留情。
「原來如此，難怪你沒有讓母親和我一起同來，原來你是想這樣和我比試，但你以為我會讓你得如所願嗎？」凝不凡站起來，沉聲喊道。
「有什麼實力，就施展出來吧，老夫可不會手下留情的。」老者得意說道。
「已經感受到了，會讓你知道，即使我沒有母親的實力，但也不是容易被欺負的。」凝不凡大聲喊道，「疾影訣，影襲劍技。」凝不凡拔出手中寶劍，密室出現數道凝不凡快速行動的殘影，迅速向老者靠近。
「這就是她把老夫擊退甚至是把老夫力量斬斷的劍技嗎，果然不同凡響，但很可惜，你不是你母親。」老者雙眼灼熱，激動讚許影襲劍技，說道。
「轟」，揮劍攻擊老者的凝不凡再次被擊倒地上，老者須老的拳頭壓在凝不凡身上，讓凝不凡無法起身，甚至不能動彈。
「使用靈宗境的力量，可恥。」凝不凡被壓倒地上不能反抗，沉聲說道。
「老夫只是意念體，即使使用靈宗境的力量對付你也不為過。不過，如果你再強一點，也不至於這樣被老夫打壓毫無還手之力。如果老夫面對的是你母親，同樣是靈意境修為的她，被打壓的或許就是老夫了。」老者沒有在意凝不凡的話，也沒有在意自己使用靈宗境的力量。
「哼，我只是沒有修煉完成影襲劍技罷了，否則，你又怎會是我的對手？」凝不凡激怒喝道。
「所以你不及你母親，就是因為這樣。你沒有你母親強，只能怪你自己。沒有修煉完成影襲劍技，就是你的不足，就是你的實力不夠，是你自己的問題，而不是只是沒有修煉完成影襲劍技罷了。」老者沉聲說道，「以你這樣的實力，即使進階到靈意境巔峰，也不會是你母親的對手。修煉同一道劍技，但你卻是輸給你母親，須知道，修煉，男子天生比女子有優勢，因為男子天生比女子多了一股霸氣，霸道，掌控一切的慾念。但你卻是輸給你的母親，僅僅是修煉武技。」
「前輩的意思是說，我缺少武者本質擁有的霸氣和霸道？」凝不凡沒有因為老者的數落而憤怒，凡反而是變得恭敬說道。
「事實究竟是怎樣，只有你自己知道。但老夫可以感受到，你是追求變強的，你是追求成為最強的。至於你為何會輸給你母親，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或者，把你的武技都施展出來，老夫就知道你和你母親的區別。」老者說道，「至今為止，老夫感受到你母親施展的劍技充滿殺意，不知道是你母親的殺意還是武技本身的殺意，還是你母親本身的殺意使武技具有霸道的殺意，還是你母親本身的殺意與武技的殺意相互牽引。而你施展的劍技，雖然和你母親的劍技一樣，雖然同樣很厲害，同樣很霸道，但卻是少了你母親的殺意，少了那讓人感到心寒畏懼的殺意。」
「不用前輩提醒，凡兒也會把影襲劍技施展出來，希望前輩可以指出凡兒的不足。」說罷，也不知道老者是否有意放過凝不凡，還是凝不凡真的靠自己的力量衝破老者的壓制，凝不凡擺脫老者的壓制，再次站起來，遠離老者，「影襲劍技，奧義，暗影襲刺，千重影襲。」
「轟」，一道轟擊震動響聲，密室震動，甚至沙塵滑落，凝不凡被擊倒地上，手腳朝天，一口鮮血噴出，密室頂壁被染紅一處。
「果然，你施展的劍技，影襲劍技，很強，很強，猶如無論多少人都可以一瞬間把全部人殺死，也猶如無論對方有多強，無論對方防禦多強，都可以一擊把對方防禦擊破，一擊斬殺對方，讓對方毫無還手之力。這是真真正正的奪人性命的殺人劍技，但這樣的劍技，你卻是缺少殺意。」老者沒有理會凝不凡的傷勢，沉聲說道。
「殺人的劍技？為何從來都沒有聽母親提起過？」凝不凡說道。
「沒錯，只為殺人而存在的武技。」老者說道，「老夫終於明白為何同樣是修煉影襲劍技，而你與你母親的實力確實相差如此之大，因為你身上根本沒有殺意。」
「不，無數魔宗弟子死在我手上，凡兒不可能沒有殺意。」凝不凡說道。
「我想你誤會了，老夫所指的殺意，是指你內心心處想把人殺死的殺意，是你本質的意念，而不是因為仇恨而產生的殺意。你是善良的，所以，無論如何你也無法修煉完成影襲劍技。」老者說道。
「內心心處把對方殺死的意念？」凝不凡說道。
「沒錯，如果你做不到，如果你不能接受，你是無法修煉完成影襲劍技的。」老者說道。
「那這樣，和魔宗又有何分別？」凝不凡激動說道。
「沒分別」
「那母親修煉完成影襲劍技，那母親豈不是」凝不凡不敢相信說道。
「但即使是這樣，你母親也沒有濫殺無辜吧。」老者說道。
「沒有，母親從來都不理會正魔大戰的事。」凝不凡說道，「但既然母親已經有這樣的殺意，為何母親卻是可以做到什麼事都不理，為何母親沒有大開殺戒？」
「有殺意，有接受這武技的覺悟，但也不代表施技者就變成濫殺無辜的大魔頭。武技始終都是武技，施技者本身才是最重要。況且，何謂正，何謂邪，大家都只不過是互相爭鬥罷了。你是正，但你手上同樣沾滿鮮血。如果你真的奉承自己是正，那麼不還手被對方殺死，被對方殺死，那麼戰爭就會結束，可以說是犧牲自己，換來玄靈大陸的和平。但你們卻是沒有這樣做，而是把魔宗趕盡殺絕，實則，和魔宗所為一模一樣。」老者聲音低沉說道。
「前輩」凝不凡突然變得十分迷茫，聲音低沉說道。
「當年，老夫也十分憎恨魔宗，對魔宗恨之入骨。但老夫在玄靈秘境死後，在這裡見過無數玄靈大陸宗派聯盟的人為了爭奪利益而互相殘殺，用盡各種陰謀手段，那麼，老夫奉承的正義何在？」老者說道，「所以，無論是正還是魔，都只是一場戰爭罷了，無需區分正魔，只需走自己的道路，保護好自己重要的人，這就已經足夠。」
「不凡明白，多謝前輩指點，凡兒知道應該怎樣做了，斬殺魔宗，守護玄靈大陸，即使接受影襲劍技的殺意，無論怎樣，只要可以守護玄靈大陸，保護天水神國就好。」凝不凡沉聲說道。
「你明白就好」，老者露出開心愉悅的笑容，聲音平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