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黑夜魅影 文 / 臭豆腐
她一時連自己都無法分辨清楚了,但想的最多的還是小白臉李碩,她是惦記他,牽掛他,猜想著此時此刻他在何方何地?會不會仍在流落在街頭呢?是不是心中滿是鬱悶和惆悵?也或者……
唉,天還冷著呢,夜露又重,他會把自己的身體搞壞的。
此時此刻,胡大妮真希望他能來到自己身旁,兩個人緊緊依偎在一起,聽他對自己慢慢傾訴衷腸,把他心中的萬般積鬱都釋放出來。
但她還有更擔心的,那就是校長對李碩的下一步行動,那個無恥之徒會不會惱羞成怒,利用他手中的權利,加以卑鄙的手段去報復他,去折磨他,去狠毒地毀了他的一生呢?會不會……
越想心裡越亂,越想越複雜,胡大妮再也坐不住了,加一件外套,把門鎖緊了,輕手輕腳出了院子。
大街上四顧茫茫,空無一人,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
胡大妮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攏了攏上身的棉衣,戴上頭套,逕直奔著學校而去。
此時的學校一片空寂,漆黑一片,連一絲微弱的燈光都不曾看到,平靜得似乎壓根兒就未曾發生過什麼,這讓胡大妮心生質疑,會不會是馬加權那個老色*鬼故弄玄虛說謊話呢?
也或許是他對校長和李碩心存芥蒂,故意在自己面前糟踐人家罷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怕是自己真的上了老東西的當了,這才抄起雙手,轉身回家。心裡跟著釋然了許多,但願沒事,沒事就好,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回家睡大覺了。
當她走到大槐樹下的時候,突然看到在不遠處的牆角下有一個黑影在晃動,看上去是個人,高高大大的個頭,身上鼓鼓囊囊很臃腫。
那黑影像是也已經看到了胡大妮,迅速地掉頭溜走了,眨眼間便無影無蹤。
瞧那人鬼鬼祟祟的行蹤,胡大妮就知道絕對不是個好人,可這寒氣逼人的夜幕之下,他躲在那兒又能幹啥呢?胡大妮禁不住頭皮發緊發麻,渾身冰涼,心臟也跟著砰砰狂跳,她咬了咬牙根,跟在後頭緊趕了幾步,自己為自己裝著膽子,高喊了一聲:「你是誰?躲在那兒幹啥了?」
胡大妮的驚秫喊聲在陰森的胡同裡迴旋著,不但沒有把黑影震懾住,反倒使自己越發惶怯起來,難以自持,一時間魂飛魄散,撒開腳丫子就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等哆哆嗦嗦開了門,再回頭鎖緊了,這才倚在門板上喘息了一陣,突然覺得腿間冰涼一片,伸手摸一把,這才知道是尿褲子了,禁不住自
看書網靈異卻,再升溫,再冷卻的循環過程,身體已經處於徹底鬆弛疲軟的狀態了。
再加上剛才出去的時候被那個鬼魅之影嚇掉了半個魂,人已經基本處於崩潰的邊緣了,可當胡大妮躺倒在床上的時候,思維卻異常的活躍,根本就沒有睡意。滿腦子都是雜亂無章的剪影——飄逸的魅影鬼鬼祟祟;瀟灑的李碩孤立無助;喜歡擺弄器官吃下體的馬加權貪婪瘋狂;狂妄不羈的校長陰險惡毒……
越想越亂,越亂越想,胡大妮覺得自己真的就要崩潰了,這樣下去不瘋才怪呢。
不由得捫心自問起來:這是怎麼了?自己怎麼就硬生生突然變了個人呢?很多事情放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譬如心甘情願攤開自己的身子,亮出那一隅水草肥美的窪地讓老牛吃;反過來又沒羞沒臊、水到渠成地去貪戀男人……
而這一切變化,都是從男人離家進城後開始的,變化、進展之快令自己都難以置信,不可思議,真有些神使鬼差的意思。
她突然意識到,幾天時間沒有跟自己家男人聯繫了。
於是,她從兜裡掏出手機,撥通了男人的電話。
電話嘟嘟響著,一直到有了無人接聽的提示,她再次按了重播鍵,結果仍還是無人應答。
王樂意他怎麼了?怎麼會不接電話呢?難道出啥意外了不成?自己男人這次進城可不同往昔,他是背負著「罪名」出去的,不管怎麼說,多少還是有一些畏罪潛逃的意思的,他會不會……胡大妮心裡一沉,開始擔心起來。
正雲山霧罩地琢磨著,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一眼號碼,果然是自己男人的號碼,趕緊接聽了,卻不是自己男人的聲音,那人上來就問:「你是胡大妮嗎?」
「是啊,你是?」胡大妮疑惑著應道。
「你沒聽出我聲音來?」
「沒呀,你到底是誰呀?」
「你就別管我是誰了,看在鄉里鄉親,你平日裡又對我不錯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事兒。」
胡大妮更加摸不著頭腦了,著急上火地問:「你究竟是誰啊?你想告訴我啥事呢?」
「連我都聽不出來啊,白惦記著你這麼多年了。」接著壓低聲音說,「王樂意他出去了,和一個女人,還沒回來呢。」
「什麼什麼?一個女人?啥女人?出去幹啥了?」胡大妮警覺起來。
「是啊,一個城裡的娘們,粉白細嫩的,又浪又騷,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天還不熱呢,就穿著露出雪*白大腿的裙子,饞煞人了。」說著咕咚一聲,像是吞嚥了滿滿一嗓子眼的口水。
「你就編吧,騙誰呢你?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城裡的女人會看上他?」胡大妮不屑地回應道。
對方不高興起來,說:「信不信由你,不識好人心,那我掛電話了啊,不信拉倒!」
胡大妮說:「你連自己是誰都不肯告訴我,叫我怎麼相信你的話,騙人,肯定是個騙子!」
「我才不犯傻呢,如果我在跟你開玩笑的話,我就用不著隱瞞自己了,反倒是真的說了實情,才怕讓你男人知道呢,他還不得殺了我呀。」
「那你說,那女人怎麼會找上他的?找他幹嘛?」
「這男人女人黑燈瞎火的在一塊還能幹嘛?還不就是玩玩『活塞』那些技術活兒嘛,不過王樂意倒是艷福不淺呢,跟那樣的女人辦事兒一定有滋有味,細皮嫩肉的,一掐就出水,那一插會怎樣呢?哎喲,還不舒服死啊!」說著淫蕩地笑起來。
等停了笑聲,接著說,「對了,你問我那女人是怎麼找上他的是嗎?」
「是啊,你說我聽聽,靠譜不靠譜。」
「就是前幾天,那女人家的衛生間牆磚脫落了,找我們過去幫著拾掇一下。你老公和我兩個人去的,看了情況後,我們分了工,我去購料,你老公負責清理牆面。你猜我回來後看到了什麼?」
「你就別兜圈子了,快說!」
「好,就直接告訴你吧。那天等我帶著料回來後,看到你老公活沒做多少,外套脫了,只穿著內衣,臉通紅通紅的,埋著頭,半天都不敢抬起來。而那個女人好大一會兒才從臥室裡走出來,竟然換上了睡意,臉上還桃花一樣鮮艷,再笨的人也能看出點啥來吧,你說是不是?好了,跟你說這些就不少了。」說完扣了電話。
胡大妮半信半疑,躺在被窩裡琢磨著。
正想著,突然電話鈴又響了起來,一看還是自家男人的那個手機,便按了鍵,放到耳根處,對方先喂了一聲,一聽就是王樂意本人,他問道:「你剛才打來電話了?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了?我問你,剛才你幹啥去了?」胡大妮冷冰冰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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