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哪兩種,如何確定 文 / 秦三
將手中的石頭向空中拋了拋,石頭在空中一上一下,不得不說,師兄會的東西真的很多,而唐玲從師兄那裡學了一個很雞肋的陣法。
師兄說,之前看書的時候,看到過一個故事,就是牽紅線的故事,當然這也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故事發生在第三十六代傳人身上。
這個第三十六代傳人,名字叫葉雨,名字像女孩,可卻是個鐵錚錚的男子漢,一點都不柔弱。
這小子是個研究陣法的癡人,幾乎是日日夜夜的研究陣法,到了該成家的年紀,可因為他為人不懂得怎麼和人溝通,又木訥,所以一直沒有女方願意嫁給他。
於是,他只好找上了當地的媒婆,媒婆非常有名,經過她的手促成的婚姻都非常美滿,葉雨自己找不到老婆,就是找上了這個媒婆。
說來也奇怪,這媒婆幫葉雨找了好多人,可就是沒有一個成功的,把媒婆急壞了,同時還開始懷疑了自己的能力。
一來二去的,葉雨和這個媒婆倒是很熟了,有一天,葉雨對媒婆表白了,他的表白是這樣的。
你看,你也幫我找了那麼多,沒有一個成功的,當時你說過保證幫我找一個,到現在連個影都沒看見,要不這樣吧,你也別找了,我看你就挺合適的,要不咱倆湊一對兒吧!
於是,葉雨華麗麗的被媒婆打了一頓,然後轟出了門,葉雨始終搞不懂,媒婆為什麼要打他,可他知道的是,他好像真的喜歡上媒婆了,可現在要怎麼辦呢?
葉雨很是苦惱,苦惱的時候,只好又把時間用在了研究陣法上,而同樣苦惱的還有媒婆。
別看她是媒婆,可她還很年輕,才二十剛出頭,但是在古代已經算是老姑娘了,年輕的時候許配過人家,可是過門的那天,男方死了,於是她成了新婚寡婦,而婆家覺得她是掃把星,把她趕出了家門。
古時候,被婆家趕出家門的女人會被娘家看不起,媒婆有哥哥,哥哥卻不願意收留她,後來她被一個老媒婆收留,之後她也便走上了媒婆的道路。
在她看來,自己是寡婦,根本不應該再結婚,她知道葉雨是個好人,也很喜歡葉雨,但是她是個掃把星,若是將葉雨剋死了,她會難過一生的,所以拒絕了葉雨。
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葉雨非常執著,將自己關在家中半個月,終於出關了。
出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媒婆,偷偷的將一根線綁在了媒婆的腳上,然後離開了,回到家中擺設好了陣法,於是,漸漸的,媒婆的態度軟化了,原本媒婆就喜歡葉雨,加上陣法的輔助還有葉雨的猛追不捨,終於同意了。
成婚之後,葉雨將他會的東西告訴了媒婆,媒婆十分意外,難以置信。
後來媒婆更是將這紅線綁在每一個她牽線的新人身上,那些新人的婚姻都非常幸福。
當初籐澤給唐玲講這個故事的時候,只是當一個故事講,這陣法很雞肋,好像只有葉雨用過,其他人都沒有用過。
唐玲倒是覺得很有意思,從籐澤那裡知道了用法,葉雨那時候的方法很費勁,現在便很簡單了,簡化了不少。
唐玲在那個大盜出現的時候,就偷偷的將另一塊石頭放到了他身上,現在她手中有另一塊,自然可以找到那國際大盜。
若是讓葉雨知道,他發明的這個牽紅線的陣法,被唐玲弄成了追蹤的陣法,會不會氣的跳腳。
原本唐玲就是個很靈活的人,自然不會一板一眼的按照古人來,雖然這牽紅線的陣法她用不上,可是這陣法有一個好處,就是只要另一個人身上帶著媒介,那麼另一個人就能憑著手中的媒介找到他。
唐玲當時手中沒有什麼追蹤器之類的東西,腦中只是閃過這個陣法,也只好將就著用了。
唐玲手中拿著那石頭,跟著石頭走,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華夏禮堂的門口,門口仍然站著很多的記者,當然還有保鏢和華夏禮堂的安保人員。
宴會還沒有結束,就有人從裡面出來,頓時記者們拿著相機對著唐玲猛拍,唐玲只是微微側身,記者拍到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側臉,要不就是背影。
唐玲對著幾名安保人員開口道,「裡面的安保措施還要加強,你,跟著我進去,其他人留在這裡時刻注意情況。」
唐玲看似隨意的一指,指中了一名安保人員,然後轉身進了禮堂,被指了的安保愣了一下,然後跟了上去。
跟著唐玲走了幾步,卻發現唐玲並沒有帶著他去展廳或者宴會廳,而是來到了一個公共休息區,只不過這個休息區並沒有人,現在所有人都在宴會廳。
唐玲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然後看了看傻愣在那裡的安保人員,笑著開口道,「坐吧。」
安保整個人傻愣愣的,還十分憨厚的摸了摸腦袋,搞不懂狀況,然後坐到了唐玲對面,直直的挺著上身,不像唐玲似的,整個人靠在沙發背上。
唐玲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人,不由得暗自稱奇,心中讚歎不已。
安保被唐玲看的渾身不自在,雙手放在大腿上,好像是等領導在發話一樣。
「那個,不是說裡面缺人嗎?我在這裡坐著,會不會被開除啊?」
安保小心翼翼的開口,說著,還四處看了看,生怕被人看到。
唐玲微微一笑,手中仍然把玩著那塊石頭,安保怪異的看著唐玲,這個小丫頭把他叫來這裡,也不說話,讓他坐在這裡,然後就那麼盯著他,時不時的還玩著手中的石頭,真是怪異至極!
唐玲自己設的陣法,當然能看得很清楚,此刻唐玲手中的石頭泛著紅光,而另一塊泛著紅光的石頭,此刻正在這安保的衣兜裡。
其實唐玲可以不用這個陣法的,她有「鬼眼」,只要看誰身上會有金色霧氣即可,可是這有一個缺陷,那就是如果這個人跑出了華夏禮堂,那麼她的「鬼眼」可不會自動追蹤,所以還是這個陣法好用一些。
「聽過國際大盜嗎?」
唐玲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石頭,一邊開口和安保聊了起來。
安保聽到唐玲的話,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呆滯的搖搖頭,「沒聽說過。」
唐玲聽了只是笑著點點頭,然後像是自言自語的開口,「聽說那個國際大盜每次下手之前都會給人下戰帖,很多人都覺得這個大盜很有格調,很與眾不同,你說是嗎?」
安保愣了愣,然後木訥的點點頭,「您說是就是,咱也不懂。」
唐玲卻是搖搖頭,「我沒說過是,只是說很多人都這麼覺得而已,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這個國際大盜下戰帖的行為,無外乎兩種情況。」
唐玲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在身前晃了晃,安保眼皮抬了抬,可還是沒有說話。
唐玲笑笑,「你不好奇是哪兩種嗎?」
安保有些憨厚的順著唐玲開口,「哪兩種?」
停住了手中拋石頭的動作,唐玲笑了笑,「第一呢,就是這個國際大盜缺心眼,智商不高!」
說道這唐玲頓了頓,看到安保的身形微微動了動,然後繼續道,「這第二嘛,就是他太寂寞了,無聊,所以用這種方法證明自己的存在感,想讓人們都知道他,他很享受那種萬人唾棄的感覺。」
「怎麼會是唾棄?應該是敬仰才對!」
安保突然插了一句,唐玲輕輕摀住了嘴,好像不是故意的一樣,「對對,錯了,是敬仰,敬仰!你說,我說的這兩種情況,他應該是屬於哪一種呢?」
唐玲像是在聊家常一般,就和平日裡和朋友聊天一樣,聲音令人感覺到很舒服。
「都不是。」
安保搖搖頭,並不贊同唐玲所言。
「都不是?我不可能猜錯啊,不是這兩種,那還有什麼?」
唐玲用手摩挲著手中的石頭,石頭很光滑,因為經常被唐玲使用,所以很多稜稜角角都被唐玲磨平了。
「他只不過是自我挑戰而已,你不覺得,下了戰帖,明明知道會有人去偷,做足了防備,這種情況將東西偷到手,是一件非常有成就的事?這種高難度的事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到的,全世界,也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完成,這是多麼了不起的事!」
安保越說越激動,面上也沒有了之前的憨厚木訥,好像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
唐玲聽了,連連點頭,安保見他得到了贊同,當然很激動,雖然每次都成功,可是從來不能和人分享,簡直痛苦萬分,沒有人知道,那個國際大盜就是他,他的興奮他的快樂,從來沒有一個知己可以懂他,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那種被人敬仰的光環,雖然在他身上,可是卻沒人知道是他,真的是有苦說不出!
而剛剛和唐玲談話,將他心中的一些看法說出來,那種感覺,真的是太奇妙了,簡直太爽了!比他成功偷到東西都要開心!
唐玲依然是帶著淡淡的笑意,「我非常明白你的感覺,那種所有人都完不成,卻只有自己可以做到的事,的確非常爽!」
得到了唐玲的回應,安保頓時眼睛一亮,「你也有這種經歷?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是什麼?」
此時的安保,好像找到了同類一樣,異常的興奮,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對唐玲而言,好像少了很多戒心,好像看著唐玲就感覺很親切。
當然,這並不是唐玲有親和力,而是因為另一塊石頭現在躺在唐玲的手上,這小子完全是受到了石頭的影響。
唐玲衝著安保神秘的一笑,然後身子前傾,瞇著眼睛開口道,「只有我能做的事就是……那個國際大盜,只有我能找到!」
嗡!
安保頓時感覺腦袋一震,整個人聽到唐玲的話好像神智清醒了很多,略帶警惕的看著唐玲,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常。
「呵呵,呵呵,你還真是會開玩笑。」
安保明顯有些不自在,眼睛四處亂瞟,整個人處於緊張狀態,好像時刻準備逃離這裡一般。
唐玲見此,卻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的安保一愣,搞不懂唐玲到底要做什麼,也搞不懂唐玲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用緊張,雖然我是唯一一個可以找到國際大盜的人,可是,很顯然的是,我並沒有打算要抓你,否則此刻早有一批人圍上來了,你可以放輕鬆一點,陪我聊聊。」
安保瞳孔微縮,頓時睜大了眼睛,警惕的看著唐玲,帶著審視的味道,好像在考慮著唐玲的話是真是假。
「放心,你偷的東西又不是我的,所以總的來說,我們之間應該沒有利益衝突,堂堂國際大盜,應該不會膽子那麼小吧?」
聽到唐玲的話,看到周圍確實沒有埋伏,而且唐玲剛剛找他也沒有帶著人,只是將他帶到這裡,和他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他確實不應該害怕才是。
「什麼國際大盜,你搞錯了吧?我只是談談我的看法而已,年紀不大,看不出來你想像力竟然這麼豐富。」
安保此時靜下心來,他根本沒有露出半絲馬腳,他很相信自己的能力,這女孩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是誰,所以他不應該在這裡自亂陣腳。
唐玲瞇著眼睛看著他,好像將他整個人看透了一般,讓安保感覺到有些不舒服,心中卻是翻滾不已,這女孩怎麼可能會知道他的身份?沒道理啊,這不可能啊!
「原來國際大盜竟然如此沒膽,被識破了,還死不承認,還真是令人失望呢!」
安保聽了,臉色難看了些,他如此厲害的人物,怎麼到了唐玲嘴裡,卻變成了不堪入目?
他心裡不舒服,極度的不舒服,非常的不爽!
深吸了幾口氣,沒有了安保的模樣,整個人像唐玲一樣,坐在沙發上,靠著沙發背,帶著些懶散,眼睛瞇瞇的看著唐玲,帶著一絲不解。
「你如何能確定,我就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