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8章 被調戲了 文 / 蕭蕭清歌
身後的千面看到這一幕,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是要衝過去解救自家主子,還是應該先抬起手把眼睛遮上。
主子來之前已經說了,不管用什麼代價都要讓夜王答應。
可,可包不包括這樣?
主子這是要被調戲的節奏咩?
饒是樓輕舞想過無數種鳳夜歌拒絕的情況,也沒想過他會突然靠近,還靠得這麼近。勉強讓自己的臉上看不出情緒的波動,緩了緩,她才靜默地抬眼,對上了鳳夜歌深邃的瞳孔,在他的眼底很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臉:「不知夜王這是何意?」
「自然是,看看值不值得。」
「哦?什麼值不值得?」
「本王要幫你醫治,自然是要討些好處的。」
「那,你想要什麼?」只要他有想要的東西,她都會竭盡全力幫她辦到。
「無論是什麼你都願意?」冰涼的指腹撫過她腮邊的一縷青絲,在修長的手指間繞了兩圈,墨黑的發襯著如玉的肌膚,竟是恰到好處,格外的好看。
樓輕舞朱唇抿成一條弧線,半晌,垂下眼,遮住了眼底一晃而過的暗芒:「是,那夜王想要什麼?」
「這樣啊。」鳳夜歌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既然如此,那就給本王當兩天的貼身婢女吧。」瞧著樓輕舞剎那間變得詫異的目光,鳳夜歌心情莫名好了起來,嘴角噙著一抹笑轉身,頎長的身影在地面上打下一道極淺的影子。
樓輕舞和千面都愣住了,原本以為他會提一些很難的要求,可只是當兩日的貼身婢女,這算是什麼要求?
千面眨了眨眼,不確定地瞧著自家主子:他剛才沒幻聽吧?
鳳夜歌卻已經回到軟榻上,慵懶地撐著頭,半斂的眸光有螢光流淌,他的眸仁色澤太深,反而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可偏偏這樣盯著人看,給人一種很專情的蠱惑,多看一會兒,彷彿會被他迷惑住心智。樓輕舞靜靜收回視線,垂下眼,應了聲:「臣女知道了。不知夜王什麼時候可以醫治?」
「隨時都可以。」
「那臣女明日就帶她過來。」不過是兩日的貼身婢女,她還真不信鳳夜歌能對她做什麼。
告辭了鳳夜歌,樓輕舞帶著千面秘密回了倚風閣,到了倚風閣內,千面還沒從剛才的疑惑中回過神:「主子,你說這夜王,別是有什麼企圖吧?」
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據說請這夜王看診,比登天還難。
可這夜王不僅答應了,還偏偏放著絕本的醫書不要,只是讓主子給他當兩天貼身婢女。
夜王怎麼看也不像是缺婢女的人啊?
難道……
千面的視線有意無意的上下打量了一圈樓輕舞,最後目光落在她絕美的一張小臉上,卡頓了,不好,這夜王別是真看上他家主子了!
彷彿看出了他的想法,樓輕舞掀起眼皮掃向他:「收起你腦子裡的那些想法。」
「嘎?難道不是麼?除了這個解釋,我實在想不到別的了。」這夜王的無情可不是他一個人這麼認為的,整個京都都是有目共睹的,當年多少人散盡千金只為了見夜王一面,可最終能見到的,又有幾人?
樓輕舞聽了這話,只是眸色更深,卻沒有解釋,轉而道:「我們今日前去夜王府的目的是什麼?」
「讓夜王答應救蘇笙。」
「那他答應了嗎?」
「答應了。」不然他現在也沒有閒心探討主子的八卦了。
「既然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其它的事情,就等唐家的案子解決了再說。」
「……也是。」千面撓撓頭,看主子這麼冷靜,也許真是他想多了。
可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這夜王對主子似乎有些超乎想像的寬容,別人想見夜王比登天還難,可主子一求見就見到了;更何況,救治無關緊要的人和兩天的婢女,怎麼看都覺得是夜王吃虧了,可那夜王自己願意,那就沒辦法了。如果不是知道主子不可能和這夜王有什麼交集,他還真以為這夜王是認識主子的。
翌日,樓輕舞一個人推著蘇笙再次去了輕歌小築,只是這一次到了鳳夜歌房門前,她並沒有跟著管家進去。
直到蘇笙的身影消失在關上的門扉裡,她才轉過身,去了前院。
她記得沒錯的話,那裡開滿了紫色鳶尾,她想確認,那些鳶尾花和她當初看到的是否是一個品種。
一路走過,清風徐徐吹起她的衣袂,蹁躚欲飛。
整個輕歌小築裡,幾乎沒有婢女僕役。
卻恰如其分的讓她覺得分外自由。
到了前院,鳶尾的香味清清淡淡地飄過來,她抬眼看去,幾乎被那漫天的紫色給蠱惑了一般,湊近了,蹲下身,冰冷的指尖在其中一朵鳶尾的花瓣上拂過,只是細看之下,她眼底閃過一道晦暗,不是嗎?
果然,是她多想了啊。
目光怔怔望著那鳶尾花,樓輕舞不知想到了什麼,心思莫名,眸仁裡放空一片,彷彿陷入了無盡的思緒中。
突然,一陣喧鬧從小築外傳來。
樓輕舞回過神,抬眼看去,正好小築的院門被從外推開了,喧鬧聲頓時清晰了起來,伴隨著一個女子驕縱的聲音:「本郡主今日就是要見到夜哥哥,誰敢擋著本郡主小心本郡主手裡的鞭子!都給本郡主讓開!」
「郡主你不能硬闖啊,王爺會殺了老奴的!」
「滾!」女子滿臉的不滿,一襲五彩煙羅裙,襯得五官精緻嬌媚,手裡捏著一根金色的鐵鞭,目光高傲而又不屑,只是打眼一掃瞧見蹲在花圃前的樓輕舞時,整張臉都變得極為微妙,尤其是看到她的手中正撫著鳳夜歌最喜歡的鳶尾時,更是惱怒了,彷彿這是她自己種的一般:「樓輕舞,你在做什麼?」
樓輕舞彷彿這才反應過來,慢慢站起身,微微欠身,「朝霞郡主。」
「本郡主問你剛才在做什麼?!」朝霞郡主臉色發青,「蹬蹬蹬」踩著軟靴幾步走過去,一雙描繪精緻的眼警惕地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