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域之主 第九章 不清不楚的關係 文 / 笑靨陶夕

    苗域的領域是在乾國與辛國交界的地方，中央地域是苗域宮殿群，周圍是普通苗域百姓的聚居地。苗域有一個聖山，名為神雲峰。此山高聳入雲，周圍有綠蔭環山，清淨淡。

    此刻的汐若就在神雲峰山腰的一處，這是她偷偷溜出來後找到的一處美麗的地方，這裡是一片廣闊的草地，她愛極了這一望無際的感覺。不知為什麼，她忽然喜歡上了寧靜。

    自從自己在上交御蛇青蠱後，就得到消息，有大半的候選聖女被被迫離開。而自己幸運的留了下來，她知道有一半的人是因為那次銀蛇，失去了蠱，時間緊迫，來不及煉就好另一個蠱，才會失敗的。她早就知道那次絕對不是銀蛇失控，而是苗域的人有意控制的。

    她知道有人不甘心，但現實總是不如人願。經過自己被下了瀉藥之後，她讓采荷悄悄去了黎鶯兒的房間，在她的床底下發現了一個有著白沫的紙包。幸而黎鶯兒沒有失去理智，只是輕微的瀉藥。如若真是毒藥，汐若想，她一定會控制不住理智去報復。

    汐若以前在學校裡，是出了名的重朋友，如今對采荷也是如此。於是她在其他人離開後，找到了還未離去的五長老，說明了原因。她只是說黎鶯兒不適合做自己的侍女，五長老先是看見自己有些驚訝和比上一次還強烈的震驚，卻也沒有多問，應允了。

    汐若知道是自己心軟，不肯下手懲治黎鶯兒。她卻不知道正是因為自己的心軟，才釀成之後的悔恨大錯。

    「誰？」汐若正看向遠處的綠蔭，雙眼倏地被一雙寬厚的大手蒙住。她立刻驚得起身，掙扎著回身問道。

    「你猜呢，小汐若。」一陣戲謔的男聲響起，她知道，是那個妖魅的男子，納蘭柏鳶。她只覺得自己突然被抱緊，像是掉入了一個溫暖的地方。柏鳶鬆開了她的雙眼，她才知道，是他正緊緊擁著自己。

    「你幹什麼？」汐若覺得自己快被揉入他的身體裡了，有些呼吸困難。她覺得自己不該與才見過一次面的人這般親暱，連忙大嚷，給自己一點反抗的勇氣。

    懷裡人兒的掙扎讓柏鳶有些煩躁，這個女人就不能安分一點嗎？她不知道自己聽到她被老大的毒蛇咬傷後的焦急嗎？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以什麼樣的感覺面對她，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從那次掉落面具開始就已經不是自己了。

    「別動，讓我抱一會。」柏鳶聲音有些沙啞，這女人真軟，比自己的被褥還軟還暖，他有些不想放手。

    「你到底要幹嘛？」汐若呼吸間都是柏鳶身體上散發的味道，越發不自在的她想要早早脫離他的範圍，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一見到他就臉紅，一點骨氣都沒有。想到此，她更加用力的掙扎著，終於在柏鳶還沉浸之時推開了他。這一推不要緊，二人頓時就失去了平衡，向著一旁的坡底滾去。

    因為先前汐若是坐在一個有一人高度的土坡上的，本來坡頂就窄，再加上後來的柏鳶。兩個人拉扯之時，柏鳶又沒有多加注意，就這樣，兩人抱在一起滾下山坡。

    「你這個掃把星，都告訴你了放手，這下好了，都摔了，你滿意了。」汐若一臉灰塵，一邊將頭上身上的草葉抖落，一邊起身。

    柏鳶也沒有想到她一個女子會有那麼大的力氣，讓二人滾下山坡。不過看著眼前叨叨唸唸的汐若滑稽的樣子，他突然開心的笑出了聲。

    「你還笑，真是幸災樂禍。啊我的腳」汐若剛要起身教育他一下，忽然腳踝處一陣疼痛感傳來，她一臉苦笑的看著草地，竟然崴到了腳。

    「啊痛痛痛」柏鳶滿是痛苦，嘴角抽搐，他是不是不該答應她。只見汐若咬著柏鳶的肩膀，一副得意的樣子。他好意幫她揉，她竟然以疼痛為名趁機報復自己。

    「忍一下，一會就好了。」他不情不願的說著，也不能讓她這樣咬下去呀。柏鳶神情一變，在汐若的大嚷大叫下，橫抱起她，向著百葉宮走去。

    「你放我下來，這樣被人看見不好。」天哪，這要是被花癡的采荷看見，她就別想安靜的過日子了。早知道采荷那幫小姐妹都喜歡二殿主，這回讓她們看見他抱著自己，就是有十張嘴她也說不清呀。

    「現在知道慌張了，剛才咬我的時候怎麼不覺得不好呢。」柏鳶不顧汐若的叫喊，執意要他人知道，他得露露面，不然老四他們還真不知道收斂一點。柏鳶知道楚澈軒總是找汐若，雖然現在沒有別的意思，可是日久生情的事還是很常見的。

    汐若看著眼前這個帶著紫色面具的男子，心中忽然覺得他還是很好的一個朋友。不知道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會不會被別人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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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候選聖女裡有二人承受不住赤焰的藥力，死了。其餘離開的人我已叫采蝶將其身體裡的赤焰取出，沒有留下一絲使人懷疑之處。」一身白袍的五長老對著一片竹林低聲稟告，聲音中是掩飾不住的敬意。

    「嗯，我知道了。這次務必要培養出聖女，五十年一次的武林盛會指日可待。我們苗域已經有十多年沒露臉了，這一次聖女選出後，苗域的興衰就靠她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言語中儘是不甘和歎息。

    「師傅，我見到了暝老選定的人了。」五長老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著。「還有其他長老看好的聖女人選。」

    「哦，是麼？你覺得如何？」蒼老的聲音中帶著驚訝，問道。

    「暝老選定的人真是奇特，她好像化解了赤焰。」五長老回憶著遇見她的情景，眼底還有著消散不去的震驚。

    「什麼？化解了？你確定是化解而不是控制？」蒼老的聲音中滿是激動，連聲詢問著。

    「是的，我的母蠱感覺不到她體內子蠱的波動，應該不會錯。」說到這兒，五長老皺了皺眉，還真是如此，不然自己見到她不會那麼失態。這個發現對於他，對於整個苗域都是個好消息。

    「天興我苗域，天興我苗域啊。」竹林裡，聲音再次傳出，無不顯示著他的欣喜之情。

    「而且，我還發現，那個尹顧言，也掌握了少許的控制赤焰的能力。」五長老心底又是一陣唏噓，這樣的消息是真的讓人震驚。

    「是嗎？這樣，你繼續注意著她們二人。」這次蒼老的聲音中平靜了一些，卻也有著激動之意。「下次的任務，帶她們去陰濕之地。」

    「師傅，這陰濕之地裡可是有它啊。」瘋了，師傅真瘋了，他難道不知道它的可怕嗎？

    「放心，我心中有數。」它會有分寸的吧，有多久沒見它了，很久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