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四十六章 :逃過一劫 文 / 喜洋洋
夏夢縈一隻手揪著自己的衣服,另外一隻手將包包放在胸前,倉皇逃離了醫院之後,直接上了車。
直到上了車,她拿著包包和揪著衣領的手都還沒有鬆開,唯恐言司明追來,夏夢縈一上了車,就將兩邊的車門都反鎖了。
她靠在車座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上氣不接下氣,心跳快的她幾乎都不能呼吸。
她緊咬著唇,唇上傳來一陣陣的刺痛,脖子上也是,還有手臂,這所有的一切,都提醒著夏夢縈,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並不只是噩夢而已,夏夢縈用力的揉搓著自己的嘴唇,嘴皮都破了,但是她卻沒有停手,她看著大拇指的背上那一點點紅色的血跡,終於忍不住,靠在方向盤上,哭出了聲。
剛剛,她真的害怕極了,要不是王琳突然進去,她簡直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個人是言司明,不是齊志明,齊志明就算是強來,她要是不願意的話,他依舊無計可施,但是這個男人不一樣,他有可以控制她的力量。
他就是個冰冷無情恩將仇報的人,或許根本就沒把她當成有感情的人,在他眼裡,她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他得不到的,就要毀掉,毀了她,然後達到報復傷害寧子謙的目的。
夏夢縈越想越覺得後怕,也有些後悔,當初她真的不應該救他的,就算一輩子愧疚也好,也好過現在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的炸彈在身邊的好。
懷中的包包劇烈的震動起來,如果不是伴隨著悅耳的手機鈴聲,夏夢縈估計都察覺不到,因為害怕和慌張,她現在渾身都還在劇烈的顫抖。
夏夢縈坐了起來,從包包裡取出手機,指尖從手機劃過,因為顫抖,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夏夢縈輕輕的拍了拍胸口和自己有些僵硬的臉,敲了敲兩邊緊繃著的太陽穴,擦掉臉上的眼淚,深吸一口氣,咳嗽了幾聲,這才終於接了電話。
「寧子謙,我人有點不舒服,下次再去公司找你吧。」
就算夏夢縈極力掩飾,說話的聲音還是帶著一絲顫意,而且還有些哽咽。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你現在在哪裡?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寧子謙關切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聽的夏夢縈心裡越發的難受,直想哭,她緊咬著唇,才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沒什麼大事,回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你已經下班了嗎?」
「快了,是不是高玉婷刁難你了?」
雖然隔著電話,不過寧子謙還是察覺出了夏夢縈的異樣,不過他並不知道剛剛在醫院發生的事情,以為是高玉婷和她說了些什麼導致她的心情不好。
「沒有,我先回去了,你要沒事的話就陪凌澤雨吃頓飯吧,或者出去喝一杯,他最近老和我抱怨,說你重色輕友呢。」
盛世集團距離陽明山並不是很遠,她不想他看到自己這狼狽的模樣。
那邊,有片刻的沉默,半晌,寧子謙那淡淡的一個「好」傳到了夏夢縈的耳邊。
掛斷電話之後,夏夢縈直接回了家。
寧子謙並沒有回來,家裡空蕩蕩的,夏夢縈到家之後,沖了個澡,她沒有胃口,想到寧子謙晚上可能會和凌澤雨一起去喝酒,可能會很晚才回來,就煮了點綠豆粥,一整個下午沒吃東西,她就盛了一小碗,喝了兩口。
粥有點燙,她的嘴皮卻破了,喝粥的時候很痛,她吃了兩口,就沒了食慾,想到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整個人懨懨的,沒有一點精神,頭髮都還沒全干就爬到床上躺著,許是因為太累,居然睡了過去。
寧子謙和凌澤雨去酒吧喝了幾杯,到家的時候,差不多都十二點了,客廳的燈是亮著的,寧子謙掃了四週一眼,沒看到夏夢縈,不過卻發現了沙發上她的包包還有桌上的綠豆粥,心裡沒由來的一暖。
以前回家的時候,家裡空蕩蕩的,燈也是暗著的,沒有一絲讓人流連的人氣,所以他幾乎將家也搬到了公司。
寧子謙換了鞋,將鑰匙輕放在茶几上,進了臥室,臥室只開了兩個小燈,夏夢縈躺在被子上,一眼就看到了夏夢縈那張露在外面的臉,暗紅色的燈光,微微有些模糊,寧子謙擰著眉頭,笑的有些無奈。
已經是十月了,天氣已經轉涼了,她這樣躺著也不蓋被子,很容易著涼。
寧子謙走到床邊,剛想將夏夢縈抱起來放到被窩睡覺,這麼近的距離,他低頭的瞬間,很快發覺夏夢縈已經破了皮的嘴巴還有脖子上的咬痕,他蹲下身子,仔細一看,夏夢縈嘴巴上還有殘留著的壓印,眉頭擰的更緊。
他冰涼的指尖順著夏夢縈的嘴唇一路向下,落在她脖子的咬痕上,她今天不是和高玉婷見面嗎?這是怎麼一回事?
寧子謙的手指微微向下,撩開了夏夢縈脖子上的衣服,一直到胸口,除了脖子上的傷痕那清晰的咬痕,並沒有其他可疑的曖昧痕跡,寧子謙稍稍鬆了口氣,心裡卻有火在燃燒,他微側過身,看到夏夢縈雪白手臂上的烏青,臉色越發的難看。
他不由想到今天的那通電話,當時夏夢縈的聲音很不對勁。
寧子謙的視線彷彿定在夏夢縈的嘴唇上似的,溫潤的眼睛迸射出冰冷的寒光。
夏夢縈雖然已經睡著了,但睡的並不是很沉,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房間的氣壓驟然降了下來,熟悉的松草香越來越近,夏夢縈陡然睜開眼睛,剛好對上寧子謙那雙星火四濺的眼,惺忪的神情有些慌亂,剛要開口解釋,嘴巴已經被封住。
寧子謙的吻少有的粗暴,又狠又深的吻,在夏夢縈的唇上輾轉流連,強勢的撬開她的亞冠,吮吸著她的舌尖,夏夢縈痛的擰起了眉頭,寧子謙卻沒有停止,微涼的唇一路向下,滑到了夏夢縈的鎖骨。
「寧子謙。」
她輕輕的叫了聲,像是夢中的囈語,想要纏住寧子謙,又擔心他會嫌棄自己,心慌得很,再加上剛睡醒,心情低落又極為脆弱,直接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