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一起成親1 文 / 唐夢若影
太后本就陰沉的臉此刻黑的都堪比鍋底了,氣的快要吐血,但是此刻當著眾人的面,卻又不敢發做,只能極力的忍著。
雙眸再次望向唐若影時,眸子中的怒火更是忍不住的升騰,極力的壓下心中的怒火,然後沉聲問道,「昨天晚上,痕兒去了你那兒?」
劉公公明明說,君無痕中了那毒後,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而且他還幫靈玉兒易了容。
不過,劉公公特意的選了一種可以熔化的人皮面具,是用一種很特殊的材料做的,過了一定時間後,那種面具就會自己做沒了。
這還是他剛剛開始學易容時用過的一種面具。
那樣的話,第二天君無痕醒來後才會發現,躺在他身邊的人是靈玉兒。
所以,君無痕又怎麼可能會去了唐府?
「是呀,王爺中了毒,怕中了那惡人的記,更怕玷污了公主,所以不惜用劍剌傷了自己,控制住體內的毒,而去了我那兒。」唐若影的眸子直直地望著她,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唇角卻是暗暗的隱過一絲冰冷。
「什麼?真的這種事?」皇上一聽卻是急了,快速的走到了君無痕的面前,看到君無痕手臂上的傷,也不由然的驚住,隨即憤憤地吼道,「到底是誰這麼可惡,竟然做出這般缺德的事來,讓朕查出來,朕絕不饒他。」
太后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眸子中快速的隱過一絲害怕,特別是在望向皇上那一臉的憤怒時,身子更是不由的顫了一下。
「的確不能就這麼放過了那個惡人。」唐若影的眸子不經意般的掃了太后一眼,唇角更是扯出幾絲輕笑,但是,臉色卻突然的一沉,再次望向皇上,一臉凝重地說道,「若不是王爺憑著他那超的毅力堅持住了,現在,只怕就真的中了那個的計,毀了玉兒的清白了。」
話語微微的一頓,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形,心中不由的更加的多了幾分害怕。
這件事,不僅僅扯到了她與君無痕,還把玉兒扯了進來。若是玉兒有個什麼意外,她這個做姐姐的又如何對的起她。
「皇上,若不是恰好小王爺與玉兒彼此早就喜歡著對方,這件事,輕則毀了玉兒的清白,重則只怕會。」說到此處,唐若影的眸子中更加的多了幾分心疼,一想到那種後果,她就忍不住的害怕。
她以前沒有急著揭露太后的陰謀,沒有證據是其中的一個重要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知道君無痕的為難,他對皇上,還有挺敬重的,若是太后的事情揭露開了,對皇上的影響也不好。
但是,太后既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她就不可能再這麼任她欺負了。
而且,皇上根本不是太后的親生兒子,到時候,痕其實可以聯合起來對付太后,其它的事情,以後再說,她相信,皇上是一個明白事理的皇上。
「皇兄,唐小姐說的對,若是昨天晚上二王兄沒有認出玉兒,這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了。」君無邪也攬著靈玉兒走了過來,臉上此刻也是一臉的認真與嚴肅。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形,他的臉上,更多了幾分凝重,雙眸微瞇,再次冷聲說道,「而且,昨天晚上,我趕來的時候,玉兒就已經有些呼吸困難了,若是我再遲了一步,今天,玉兒聽怕就真的沒命了。」低低的聲音中,似乎微微的隱著幾分輕顫,攬著玉兒的手,也猛然的收緊,似乎是想要確認著她真正的存在。
皇上的雙眸也慢慢的瞇起,眸子深處更是漫過讓人驚顫的陰戾,唇微動,一字一字咬牙切齒般的低吼道,「當真是可惡之極,到底是何人?到底是何目的?」
話語微微的一頓,雙眸猛然的睜,突然厲聲說道,「難不成是想要挑起我雲龍兩國之間的戰爭。」
「若是玉兒真的出了什麼事,我龍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特別是父王對玉兒可是視如掌上明珠,更見不得她有半點的委屈。」一直站在一邊靜聽的太子此刻也突然的開口,臉上,同樣的是一臉的凝重。
皇上聽到太子的話,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他其實早就從太子對靈玉兒的態度上看的出,靈玉兒在龍國的地位了,而這件事,會不會是有人真的想要挑起雲國與龍國的戰爭?
太后的臉色由原來的陰沉,一點一點的變的有些恐怖,此刻是因為害怕而恐怖,而她的身子更是僵在哪兒,一動都不敢動了,甚至也不敢亂說話了。
她的目的,只是除去那個女人,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演變到這種局面,竟然成了要挑起雲國與龍國的矛盾。
「這罪名可真是不小呀。」唐若影看到太后的樣子,唇角的笑,愈加的漫開了幾分,別有深意地說道。
說話間,雙眸還故意的掃了太后一眼,讓太后的身子再次的僵滯。
「皇上,事情也許沒那麼嚴重,皇上可不要嚇到了龍國的太子與公主。」太后極力的擠出一絲笑,想要插開這個話題,也想著如何的把事情輕描淡寫話。
「沒那麼嚴重?」君無邪的眉角微挑,直直地望向太后,冷聲道,「太后竟然說沒那麼嚴重?太后也是一個女人,難道會不知道清白對一個女人有多重要嗎?」
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事一定與太后有關了,一想到太后差點就害了玉兒,他此刻狠不得狠狠的刺她一劍。
「這。」太后一時語結,臉色不由的愈加難看了,卻再次連連的解釋著,「哀家不是那個意思,哀家只是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眸子慢慢的轉向靈玉兒,臉色微微的緩和了些許,然後極為輕柔地問道,「公主昨天晚上是怎麼來到隸王府的?」
「我?」靈玉兒沒有想到太后會在此刻突然問向她,快速的抬眸,有些錯愕,卻也有些迷惑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來到這隸王府的,晚天晚上,我明明跟平時一樣睡覺的,但是醒來後就在這兒了,我想,我肯定也是被下了毒了。」
「公主的確是中了毒,而且,本王的毒也是她傳給本王的,是江湖中一種極毒的情毒,通過氣息可以傳給另一個人。此毒沒有解藥,而且一個時辰後就可能會血管爆裂而死。」一直沉默不語的君無痕突然冷聲解釋著,眸子中,是全然的冰冷,還隱著幾分狠絕。
「對對,我本來是聽流雲說,玉兒出了事,所以便急著來救她的,卻不知道怎麼的,自己後來也變的迷迷糊糊的了。現在聽二王兄這麼一說,便也明白了,一定是我昨天晚上呼進了她的氣息,所以也中了毒了。」君無邪也連連的接口說道。
「可是昨天晚上公主到底是怎麼來到隸王府的呢?」太后此刻,倒是沒有再慌亂了,再次詢問著昨天晚上的話,的確,現在,這一點對她是最有利的,畢竟劉公公做事,她是極為的放心的。
劉公公昨天將公主送進隸王府時,肯定是沒有人看到的。
「會不會是有人先給玉兒下了毒,然後將她帶到了隸王府的。」太子眉頭微蹙,低聲猜測著,現在應該也只有這一種可能說的通了,但是,這種可能,只怕又很小。
「太子的住處與隸王府的戒備都是極為的森嚴,太子覺的,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帶著一個人進進出出的,不會被發現?」太后的唇角卻是微微的一扯,然後慢慢地說道,她知道劉公公的武功是非常厲害的,只怕,也只有劉公公能夠做到那一點。
此刻在場的這些人,只怕沒有一個人有把握能夠做到那一點。
太后的一句話,讓太子語結,他自認為他那兒的戒備的確已經夠森嚴,他自己也不相信,有人可能隨意的進入,帶走了玉兒。
君無痕的臉色卻是微微的一沉,他自然知道是這一切都是劉公公安排的。
只是,此刻,卻是沒有證據,而且劉公公能夠隱藏這麼多年,便證明了他十分的狡猾,想要揭穿他只怕沒那麼簡單,他應該早就做好了防備了。
「是呀,誰能有那樣的能力?」皇上也是一臉的疑惑,特別是這隸王府,戒備如此的森嚴,只怕一個人獨身出入,都不可能,更何況還是帶了一個人?
「而且哀家剛剛聽公主身邊的幾個宮女說,昨天晚上,好像是看到痕兒帶走了公主?難道是她們看錯了嗎?」太后的雙眸微微的一瞇,然後故意一臉疑惑地說道,說話時,還略帶為難的望向君無痕,「這事還真是奇怪了。」
唐若影怔了一怔,沒有想到,此刻的太后倒是很會演戲,只怕過來之前,劉公公都已經對她交待好了。
「這怎麼可能?」君無邪憤憤地喊道,「二王兄絕對不可能會帶走玉兒,而且,若真的是他帶來的玉兒,他也不可能會去通告我來,也更不會剌傷自己了。」
君無邪的眸子望向君無痕手臂上的傷,眸子中,快速的隱過幾分心疼,望著君無痕,一臉真誠地說道,「二王兄,謝謝你。」
他此刻不僅僅是感激二王兄,對他更加的多了幾分敬佩,昨天,他也是中了那毒的,若是昨天晚上換了是他,他肯定是堅持不住的。
君無痕仍就是一臉的平靜,但是眸子中,卻是多了幾分欣慰,對於君無邪他其實一直都是十分的疼愛,聽到君無邪的這聲謝謝,他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決定是正確的。
「而且,昨天晚上,玉兒的很明顯的被易了容,我來的時候,還有一張人皮面具,是把玉兒易容成唐小姐的人皮面具。」君無邪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再次冷聲說道,這應該算是一個很重要的證據,若是二王兄將玉兒帶到了這兒,也不可能會給玉兒帶上一個面具吧。
「把公主易容成了唐小姐的樣子?」皇上的眉頭緊緊的皺起,眸子中,也隱過幾分沉思,「他這到底是何用意?似乎是鐵了心的想讓痕與公主發生點什麼。」
「嗯,的確像這麼回事,所以,我真的很敬佩二王兄,他在中毒的時候,面對的應該先是唐小姐的樣子,竟然還能夠發現破綻。」君無邪此刻的聲音中是毫不掩飾的欽佩。
唐若影的身子卻是猛然的僵住,她只知道昨天晚上他中了毒,今天早上也聽他說了,是有人將靈玉兒送到了他的房間,但是,卻不知道,那個竟然還將靈玉兒易容成了她的樣子。
君無痕中了毒,在意識不清的時候,竟然還能夠發現那不是她,還能夠控制住自己,真的是讓她好感動,好感動,但是卻也讓她更加的心疼。
她明白,越是如此,他昨天晚上忍的就越苦。
「哀家也是覺的不可能呀,但是這事也解釋不通呀,而且那幾個宮女都說看到痕兒帶走了公主的,會不會是有人假扮成了痕兒的樣子,去把公主帶出來的。」太后的眉頭緊緊的皺起,思索了片刻,才慢慢的說道。
現在這件事,發展到這種地步,她也只能想辦法保住自己,要對付唐若影,只有以後再找機會了。
昨天晚上,劉公公將公主送到隸王府後,其實又再次去了一趟公主的住處,故意的抱著一床被子離開了,當時還故意的讓那些宮女住看到了,目的,就是想讓君無痕無法狡辯。
而,她此刻故意為君無痕說話,自然是為了不讓其它的的人懷疑到她的身上。
「嗯,還是太后厲害,我們怎麼就都沒有想到那種可能呢。」唐若影卻突然一臉恍然大悟地喊道,望向太后的眸子中,更隱過幾分別有深意的冷笑,裝吧,你就裝吧。
她倒要看看,她能夠裝到什麼時候。
看到太后與她對望的眸子中那絲絲的得意時,卻突然再次說道,「只是,剛剛太后還說過,沒有人可以在太子的住處以及隸王府內進進出出的,難道,那個假扮王爺的人就能夠做到嗎?」
話語再次微微的一頓,看到太后微愣的樣子,雙眸猛然的一沉突然的冷聲說道,「而且,剛剛小王爺說有人給玉兒易了容的,我記得,有一個人的易容術似乎很厲害。」
既然太后已經出手了,她就不可能再坐以待斃了,而且,這次太后竟然可惡的誣陷起君無痕來了。
太后的身子再次的一僵,眸子中再次的隱過一絲慌亂,但是卻再次說道,「聽說江湖上懂易容術的人很多,哀家倒也見識過,以前一直服侍皇上的劉公公就懂的一些,當年他跟隨皇上出征時,聽說就是用他的易容術將皇上易了容,才逃了出來的。」
太后今天似乎突然的變聰明了,竟然懂的置之死而後生的道理,她竟然自己說出了劉公公懂的易容術的事。
而且,還擺出了這麼一個龐大的理由,救了先皇?
太后此話一出,皇上,君無痕,君無邪都保持了沉默,當年劉公公救過皇上的事,他們都聽說過,只是具體是怎麼救的,卻沒有人知道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
唐若影怔了一怔,眸子再次的冷了幾分,唇角也慢慢的扯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輕笑,今天的太后反應倒快的很呢,不得不說,那個劉公公的確是夠狡猾的,可能要想對付太后,得先除去了那個劉公公才行呀。
只是,太后的那個理由,卻如同在劉公公的身上罩了一個保護罩,一個救過先皇的人,自然不會是壞人了。
現在,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先要想辦法揭露開劉公公是假太監的事情。
「對了,邪兒剛剛說是有什麼人皮面具,不如拿去讓劉公公研究一下,或者能夠找出點線索。」看到眾人都保持了沉默,太后的眸子中,再次的隱過一絲得意,卻假裝很是關心地說道。
話語微頓,微微思索了片刻,才再次說道:「當然,皇上也可以請專門的人去研究一下,畢竟劉公公的易容術比不得那些江湖中的易容高手。這應該算是一個線索。」
「嗯,邪兒,你去把那面具拿來,朕也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皇上的眸子眉角微微的一挑,有些好奇的說道,他倒是也聽過那易容術,但是還沒有親眼見過那人皮面具是怎麼回事呢。
「好,我這就去拿來。」君無邪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應著,然後快速的走回了房間內。
太后的唇角卻是再次慢慢的扯出一絲得意的輕笑。
唐若影的雙眸卻是微微的瞇起,太后此刻竟然主動的讓皇上從那面具上找出線索,她就這麼肯定,沒有人查出那是劉公公所為嗎?
君無痕的眉頭也微微的輕蹙,似乎也有著幾分不解。
只是,走進房間的君無邪片刻之後,卻突然大聲的喊道,「皇兄,我找不到那個人皮面具了。」
只到君無邪的話,唐若影暗暗一驚,怎麼會突然找不到呢?太后絕對不可能會傻到將面具藏在身上。可是那個面具也不可能會就那麼消失了。
「怎麼會不見呢,這可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呀,大家快點幫忙去找找吧。」太后也故意一臉著急地喊道,然後吩咐著大家一起去找。
「不見了?」皇上的眉頭再次的一皺,聲音中也帶著明顯的疑惑。
說話間,卻也走進了房間,看到正忙著尋找的君無邪,再次問道,「還沒找到?」
「沒,我明明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還看到了呢。」君無邪一邊找一邊有些懊惱地說道,早知道這樣,他今天早上剛起來的時候,應該把那面具收好了的。
其實君無邪收了也沒用,太后其實是按照劉公公算好的時間來的,他剛醒的那一會還看到了,但是,太后來到這兒,在外面喊門的那會,那個面具就已經蒸發掉了。
他就算收起了,現在也找不到了。
「難道見鬼了?剛剛我們大家可是一直都在這兒呀?朕就不信有人能夠在我們這麼多人的面前,把那個面具偷走了。」皇上的雙眸微微的圓睜,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
隨即走進來的唐若影與君無痕彼此對視了一眼,眸子中,都紛紛的多了幾分凝重,看來太后是有背而來,難怪剛剛竟然會主動的提起讓皇上去查那個面具。
可能,她早就知道那個面具不在了。
只是剛剛他們也一直都在這兒,若是有人來偷那個面具,不可能會沒有任何的發覺呀,就算那個劉公公輕功再厲害,想要在眾人的面前偷走了那個面具只怕也是不可能的。
「是呀,這事還真是怪了,邪兒,你會不會是看錯了呀。」太后再次故意著急地說道,「再找找別的地方,看有沒有。」
「沒有,我已經都找遍了。」君無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些洩氣地說道,這兒就這麼一點地方,若是還在的話,早就找到了,一定是不見。
「那這事要如何去查呀,這最後的一個線索都沒有了。」太后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一臉可惜地說道。
其實心中只怕早就想翻了。
唐若影的雙眸再次的瞇,眸子深處更多了幾分冷意,微微的思考了片刻,然後望向君無痕,沉聲說道,「那毒,應該是一種很特別的毒吧。」
剛剛聽君無邪的解釋,那毒絕對不會是一般的毒,所以,應該可以在這毒上找到一點線索,就這麼放過了太后,她是真的不甘心。
「對呀,對呀,我聽說過那種毒,應該是三月流水,的確是一種很毒的情毒,而且這種毒很難得到的。這倒是一個線索。」君無邪聽到唐若影的話,急急的說道。
說話間,雙眸還微微的瞪了太后一眼。
「那就讓人去追查那種毒,只要找到了誰有那種毒,說不定就找到了那個人了。」太后卻比他更急般的說道,然後還轉向皇上,一臉急切地說道,「皇上現在就快點讓人去查,一定要查出那個人,要不然,都不好向太子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