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酒後亂情2 文 / 唐夢若影
「還不是母后了,為何還要將那個女人喊到寢宮,還把我與冰兒都趕走。」被皇上一問,君無瑩頓時一臉氣惱的說道。
皇上的臉色再次的一沉,雙眸似乎無意識般的望向太后的寢宮的方向,眸子的深處,快速的隱過幾分沉思。
太后今天晚上的做法的確是太怪異了,只是,那個女人卻更讓他好奇。
君無痕說的那個她到底是不是指的她?
想到君無痕那般冷漠的個性,能夠引起他的注意,甚至放在心上的女子,只怕不是一個一般的平凡的女人吧?
站在他一側的君無冰隱隱的猜出皇上的心思,遂輕聲的笑道,「那個唐小姐可能真的是一個特別的女人,或者,真的就如剛剛的那個龍國公主說的,是個才華橫溢的人呢。」
淡淡的稱讚,卻隱著幾分意有所指的深意。
皇上的雙眸微微的一瞇,君無冰的話恰恰的說中了他此刻的心中的疑惑。
「哈,哈。」君無瑩大笑出聲,一臉的難以置信的嘲諷,「就她,還才華橫溢?彈個琴都可以吵死人,真的不敢相信,她還能會什麼,只怕就是如外人傳說的,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草包吧。」
「也不見的吧,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男人會喜歡她呢。」她的話語微微一頓,看到君無瑩的臉色瞬間的陰沉,眸子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得意,然後才繼續說道,「要不然,也不會連皇叔都對她另眼相看,就連二王兄,也。」
故意的欲言又止,給人留下太多的想像的空間。
君無冰此刻雖然望著君無瑩說的,但是,卻是說給皇上聽到,眸子的餘光,微微的觀察著皇上臉上的表情。
像她這樣的人,想法就有些變態,自己得不到幸福,也絕對不會讓別人得到幸福,想到君無痕那般優秀的男人,竟然還如此的癡情對唐若影,她心中的就不平衡,所以此刻,她是想盡一切辦法搞破壞。
而且,想到先前那個女人第一次進宮的事情,只怕另有曲折呢。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不會是說,二王兄喜歡的那個女人是她吧?」君無瑩驚住,一臉不可思議的望向她,大聲驚呼道。
皇上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眉頭也不由的微微的一蹙,略帶不滿的望了君無瑩一眼,然後才再次望向君無冰,沉聲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痕說的人真的是她?」
若真是那樣,那麼這個女人只怕每次在他的面前是真的刻意的隱瞞的,因為他相信,以痕的眼光,絕對不會喜歡上一個膚淺,膽小的女人。
君無冰對上皇上那陰沉的眸子,身子刻意的輕顫,微微的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冰兒也不清楚,冰兒只是猜測,冰兒聽人說,二王兄曾經與唐小姐一起出去用膳,而且還幫著唐小姐提點心呢。」
怯怯的聲音有些害怕,有些無辜,只是微垂的眸子中,卻隱過幾分冷笑,她所謂的聽說,其實都是親眼所見,那天被君無痕趕走後,她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躲在一邊偷偷的觀察。
等了很久,才見他們出來,而且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二王兄竟然還為那個女人提著點心。
「什麼,你說什麼?」君無瑩再次的驚呼,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二王兄竟然會為那個女人提點心,殺了她,她都不相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肯定是看錯了,二王兄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
皇上那原本深邃的眸子卻是越來越深沉,想到今天晚上君無痕的似乎不止一次的望向她,而再想到太后的反常,似事似乎並非空穴來風。
只是,他還真的想像不出痕為女人提點心的樣子。
「冰兒也只是聽說的,或者真的是看錯了吧。」君無冰看到皇上臉上的表情,眸子中的冷笑愈加的多了幾分,卻又再次的配合著君無瑩的意思,低聲說道,此事,自然不能說的太明顯。
「好了,你們都去休息吧。」皇上微微的揮身,示意她們兩個離開。
君無瑩卻仍就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仍就不死心的拉著君無冰想要問個明白。君無冰只是柔柔的笑著,並沒有再做任何的解釋。
兩人離開後,皇上的眸子直直地望著太后的寢宮的方向,僵滯的身子,在黑暗中,愈加的挺直,隱著深思的眸子中,似乎多了幾分冷意。這事,太過出乎他的意料。
皇宮內院的的後花園中。
君無痕直直的站在花池的一邊,垂柳的枝葉遮住了他的身影,在這黑暗中,若不注意,倒是很難發現他。他的雙眸卻時不時的注意著前面不遠處的一條路。
這條路是離開太后的寢路出宮的必經之路,她若離開,必然也經過這兒,想到她今天晚上喝了那麼多酒,他那深邃的眸子中再次的隱過幾分擔心。
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沒有一刻安分,明明警告她不要喝酒,她卻反而喝的越凶了。
「咦,怎麼?隸王這麼晚了不回王府,站在這兒做什麼呢?這似乎不是隸王的性格呀。」一身略略含笑的聲音突然的打斷了他的思索,隨即,君流殤慢慢的走了出來,那淡淡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映著他那滿臉的笑,渲染著一種極致的魅惑。
君無痕眉角微挑,隨即快速的恢復了平時的冰冷,卻並沒有轉身,甚至沒有去望他一眼,白白的浪費了他那極致的誘惑,只見他的唇微微的一動,冷聲說道,「多管閒事似乎也不是襄王的性格。」
一字一字的聲音,清楚而生硬的地這靜寂的深夜中傳開。
君流殤倒也沒有太多的意外,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有些反應,唇角再次的微微一扯,輕笑出聲,「呵呵,隸王也學會幽默了。」
君無痕的眉頭再次微微的一挑,沒有再開口,他那話,只怕怎麼都聽不出幽默吧,此刻,他是真的沒有心情應付他。
君流殤臉上的笑終於微微的僵了一下,那滿滿含笑的眸子也微微的一沉,「要說,隸王這護花使者當的倒是很徹底。」
此刻他的聲音中,似乎也隱隱的多了幾分冷意,他又豈能不知道君無痕在這兒的目的,想到剛剛在大殿裡的事情,他的眸子愈加的沉了幾分。
君無痕的身子微微的一僵,這次慢慢的轉身,望向了君流殤,然後一字一字冷冷的說道,「本王做的事,似乎還沒有必要向襄王稟報吧。」
他就是這般的狂妄,這般的霸道,不管面對誰,都不會有半心的妥協。
因為,他有那種狂妄的資本,那怕是對面對君流殤時。
君流殤的身子猛然的一僵,陰沉的眸子中快速的漫過幾分冰冷,他與君無痕的對立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三年前,若不是因為君無痕,這個皇位早就是他的了。
唇角慢慢的扯出一絲冰到極點的冷笑,薄唇微啟,慢慢地說道,「怕就怕隸王這護花使者做的太過積極了,隸王應該不會忘記了她的身份吧。」
冷冷的聲音中,卻帶著幾分意有所指的暗示,怎麼說,唐若影現在還是與他有婚約在的,而且還是皇上親自下旨賜的婚,更何況,慕容凌天那邊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若是君無痕想要娶她,只怕沒那麼簡單。
「這事,就不勞皇叔費心了。」他的唇角也微微的扯開一絲冷笑,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回答,卻隱了他太多的深意。一聲皇叔還是別有深意。
明明此事與君流殤脫不得關係,明明唐若影與君流殤之間還有著那麼一層關係,但是,他卻說不勞君流殤費心,這份狂妄,還真是讓人膛目結舌呀。
量是君流殤再好的定力,也硬是被他堵的氣結,一雙眸子中的冰冷更是快速的漫開,隱在衣衫下的手,也暗暗的收緊,今生,君無痕似乎注定了是他的剋星。
怒歸怒,冰是冰但是,他卻隨即再次輕聲笑道,「呵呵,你這氣魄還真是越來越高揚了。」
雖然三年前敗在君無痕的手中,雖然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與他對立,但是,對於君無痕他卻還是真心的佩服的,這整個天下,能夠讓他視為對手的可不多,君無痕是極為難得的一個。
所以對君無痕,他倒是並沒有太過我的絕裂。
「多謝襄王稱讚。」君流殤的語氣倒是讓君無痕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低聲說道,此刻的聲音中,倒也少了幾分強硬。
「呵呵。」君流殤再次的輕笑出聲,眸子中也重新的盈出滿滿的笑,「本王沒你那麼好的興致,先回了。」
他與君無痕不同,他為了自己的雄心可以放棄一切,所以,此刻,他不再堅持,而是一臉帶笑的轉身離開。
若是一個女人,可以捆住君無痕,那麼他不介意把那個女人讓給君無痕,甚至還可以幫他擺平慕容凌天。
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而且,他也沒有看出,那個女人有特別,等得了天下,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君無痕望著他那隱在黑暗中的背影,一雙眸子,卻是慢慢的瞇起,與君流殤爭了那麼多年,他又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君流殤的心思。
看來,他是想?想到那種可能,他的臉色微微的一沉。
太后的寢宮裡。
唐若影緊隨在太后身後,一步一步的邁著,卻感覺到腳似乎有些輕飄,一步一步就像是在踩在棉花上一般,難道她真的喝醉了,她的酒量可是很好的,以前她一個人想起父母的時候,都是偷偷的躲在房間內喝酒的,所以酒量就一點一點的練出來了。
那點酒,對她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為何此刻會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呢,而且看著面前的東西,似乎晃呀晃的。
在走進太后的寢宮時,明明感覺到自己的腳抬的很高,卻還是被那門檻拌了一下,差一點摔倒在地上。
「你在做什麼?」太后轉身,略帶指責的望向她,今天晚上,她都忍了一下晚上了。支開了房間內所有的人,望向唐若影的眸子中,是明顯的怒意。
「沒,沒做什麼。」唐若影險險的站定,微低著頭,喃喃的低語,此刻,她只感覺到自己的暈乎乎的,根本就沒有多想,只是,直觀的回答著太后的問題。
「這個時候又在哀家的面前裝害怕,剛剛在皇宮外時,你不是很大膽嗎?竟然還違背哀家的意思,要跟君無痕離開。」太后直直地望著她,憤憤地吼道,一想到,先前在皇宮外發生的事情,她就來氣。
「哦,恩。」唐若影感覺到自己更暈了,低著頭,似乎自己的腳由兩隻變成了四隻,慢慢的變成了八隻,甚至更多,喃喃的回答,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意識。
「你?」太后愈加的氣結,「你竟然還敢說恩,你是想要氣死哀家。」
「沒有呀。」微微的愣了一下,唐若影很是無辜的回答,這次似乎微微的有了些意識,畢竟太后的那句想要氣死她,實在是太過嚴重了。
她可從來沒有想要氣太后的意思呀,似乎每次都是太后找她的。
「你?」太后再次氣結,但是看到她一直低垂著頭,似乎很害怕的樣子,眸子中又隱過幾分不忍,臉上的怒氣也消去大半,停頓了片刻,這才柔聲說道,「你若不想惹哀家生氣,那就乖乖聽哀家的話,也不枉費哀家那麼疼你。」
「那你可不可以不那麼疼我呀。」頭很沉,想抬卻抬不起來,眼很晃,晃的看不清東西,意識也一點的一點模糊,但是,聲音卻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的冒出來。
她真的不想讓太后那麼疼愛她呀。
有道是酒後吐真言,或者就是這樣的吧。
「你說什麼?」太后的身子猛然的僵住,一雙眸子也是極力的圓睜,難以置信的望著她,「你竟然,竟然跟哀家,你太傷哀家的心了。」
傷心?唐若影的腦中饒過這個詞,卻更是迷惑,太后為何要傷心,有必要傷心嗎?真是想不通了。
想不通,而且頭還有些疼,就不想了,便也不再出聲回答太后的問題。
太后看她低頭不語,以為她自己也後悔了,便也再次的壓下心中的怒意,再次緩了片刻,話語突轉,輕聲問道,「影兒,你到底喜歡誰?你告訴家,你到底喜歡誰,哀家為你指婚。」
其實,她的心中還是認定了唐若影一定會喜歡風逸軒,今天晚上,因為也是被君無痕所迫,若是她自己選擇了風逸軒,君無痕應該也無話可說了。
「喜歡誰?」唐若影終於抬起了頭,卻是一臉的迷惑,她喜歡誰?雙眸直直地望著太后,再次喃喃地說道,「我喜歡誰?」
太后微怔,心中卻快速的漫過一絲欣喜,看影兒這樣子,似乎連她自己也不喜歡誰,遂再次輕聲說道,「風逸軒,好不好?風逸軒溫柔體貼,風度翩翩,博才多學,京城裡所有的女孩子都鍾情於他,就連。」
話語微微的頓住,想到瑩兒的話,眸子中略略的閃過幾分猶豫,最後卻仍就做出了決定,低聲說道,「哀家就為你與風逸軒賜婚,讓你風風光光的嫁給風逸軒,可好?」
「風逸軒很好。」唐若影愣了一愣,然後再次喃喃的低語,「是很好,但是,我不嫁他。」
她已經與風逸軒說好了,要做永遠的朋友,所以,她不嫁給風逸軒。
太后再次的愣住,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你不嫁他,你不想嫁給他,全京城那些未出嫁的女子都想嫁給他,就連瑩兒都想嫁,你竟然說你不嫁他。」
風逸軒那麼好的條件,她都不嫁,她到底想要嫁給誰?
難道她想要嫁給君無痕?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那你想嫁給誰,你告訴哀家,哀家為你做主。」太后快速的抓住她的肩膀,有些急促地說道,「是慕容凌天嗎?你還喜歡慕容凌天嗎?那哀家。」
「不嫁他。」唐若影的小臉一沉,似乎突然的清醒了幾分,聽到慕容凌天的名字,眸子中似乎閃過幾分冷意。
「那,那你想要嫁給誰?」太后的身子愈加的僵滯,再次問出的聲音中似乎隱著幾分顫意,就她所知,與影兒有所交往的似乎就只有他們風逸軒,慕容凌天,再就是君無痕,那兩個她都不想嫁,難道她想要嫁給君無痕。
「君無痕不可能,哀家絕對不能讓你嫁給他。」太后抓著唐若影的肩膀的手,突然的用力,而且還猛力的搖著。一時間,情緒明顯的有些激動。
「為什麼不能嫁給他?」唐若影似乎沒有感覺到肩膀上的疼痛,而是再次喃喃的問道。她不明白,為什麼別人可以,卻獨獨君無痕不可以。
君無痕似乎也不差呀。
「因為。」太后急急的開口,卻又快速的止住了話語,神情間有著些許的緊張,連連的改口道,「君無痕整天的冷冰冰的,很可怕的,他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會把你嚇到的。」
「可是,我不怕他呀。」唐若影卻是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她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怕過君無痕呀,此刻那淡淡的語氣中,似乎多了幾分異樣,只是,唐若影自己此刻根本就沒有發覺。
倒是讓太后再次的驚滯,驚顫顫地問道,「你,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一雙直直地望向唐若影的眸子中是明顯的緊張,握著唐若影的手,更是微微的用力,神情間,更有幾分害怕。
唐若影卻感覺越來越暈,腦子根本就不能思索了,只是望著太后,半天沒有說一個字。
「你說呀,你告訴哀家,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太后看到她沉默不語,更是急了,聲音中,更是多了幾分害怕,手也下意識的搖頭她。
「別搖,別搖,我暈。」被太后這麼一搖,她感覺更暈,似乎都快要吐出來了,連連開口喊道。
「暈?」太后微微的蹙眉,略帶疑惑地望向她,似乎這次發現唐若影的異樣,「怎麼了?」
剛剛一直在想著那件事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
「你別晃,都晃成幾個了,隔。」唐若影很不耐煩的打開了她伸到自己面前的手,還很不的打了一個酒隔。
那股突然的酒氣,終於讓太后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眉頭快速的皺起,略帶不滿地說道,「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她都沒有注意到,她是什麼時候喝了這麼多酒,難道剛剛感覺到她恍恍惚惚的。
她這個樣子,跟她說什麼都說不清楚了,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喊來了幾個宮女,幾個太監,然後一臉嚴肅地吩咐道,「你們幾個送唐小姐回唐府。」
「是。」幾個宮女向前,扶起了有些搖搖晃晃的唐若影,向外走去。
站在後花園中的君無痕看到她被幾個宮女扶著,雙眸略略一沉,再次的隱過幾分懊惱,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挺不了多久了,終於還是醉了吧。
此刻畢竟在皇宮中,有著太多的不便,所以君無痕並沒有露面,而是緊隨在他們的身邊出了宮。
看到幾個宮女想要扶著唐若影上轎,這次幾個快步走向前,她醉成這個樣子,坐在轎上顛來顛去的,怎麼受的了。
「王爺。」幾個宮女與太監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君無痕,紛紛的一驚,快速的低下頭,恭敬的回道。
「把她交給本王。」看著她那恍恍惚惚的樣子,君無痕的眉頭輕蹙,冰冷的聲音中,卻隱著幾分無奈,或者,還隱著那麼一絲的寵愛。
「這?」幾個宮女面面相視,有些猶豫,太后可是吩咐她們要將唐小姐送回去的。
「怎麼?本王還支不動你們了?」君無痕的眸子微微的一沉,略略的掃過那幾個宮女,便讓那幾個宮女微微的輕顫。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幾個宮女連連的應著,在那驚愕中,唐若影已經被君無痕攬了過去。
「不要告訴太后是本王帶走了她。」君無痕微微的轉身,走了兩步,卻突然的停了下來,再次冷聲吩咐著,話語微微一頓,再次補充道,「也先不要急著去向太后回稟,在外面繞幾圈,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再回去。」
隸王竟然為人出這樣的主意,還真是讓人難以相信呀,幾個宮女看著快速離開的身影,卻是半天回不過神來。
依在他的懷裡的唐若影走出了些許的距離後,微微的抬起眸子,望了他一眼,然後輕聲笑道,「是你呀?」
此刻一臉的笑,自然而放鬆,沒有了平時的戒備,更多了幾分燦爛與美麗。
君無痕微微的一怔,似乎隱隱的有些恍惚,她的那句,是你呀,似乎有著一股莫名的信任,她是認出了他嗎?還是把他錯認成風逸軒了?
他知道,在她心中,風逸軒可是佔有很重要的地位。
「我是誰?」慢慢的開口,聲音不再冰冷,似乎還有著幾分輕柔,連稱呼都刻意的變了,望向她的眸子中,隱著幾分試探。
「君無痕呀,呵呵。」唐若影的手微微的一揮,很是自然的回道,唇角很微微的瞥了一下,似乎在恥笑著君無痕。
君無痕微愣,唇角卻是隨即不斷的上揚,君無痕!他可是很久沒有聽到人這般喊他了,這個女人倒是喊的理所當然呀。
想到她是真的認出了他,心中,暗暗的隱過幾分欣喜。
「君無痕,你今天晚上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我。」君無痕正在暗暗的欣喜,卻被她突然冒出的這句話,徹底的驚住,雙眸快速的轉向她,看到她一臉迷惑的望著她,一雙靈動的眸子中,似乎是極為無辜又認真的表情,只是,他沒有發覺,她靠在另一邊的手,似乎微微的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