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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暮光傾城玉顏難忘 文 / 舊日日

    「皇兄,你果然還是來找臣弟了。」

    漫不經心的放下手裡精緻的盆栽,玉函茳的語氣裡帶著肯定和得意。這樣的開場白讓玉函墨覺得不舒服極了,他恨透了此刻玉函茳眼底瞭然於心的深邃。就好像,自己的全部心思都被攤開擺在玉函茳的面前讓他隨意的去翻弄一般。

    「看來六弟你在皇宮裡過得很好,竟然還有閒情逸致來擺弄花花草草。」

    玉函墨語氣冰冷的說著,他的嘴角雖然是帶著笑意的,可是眼底卻透著無比的冰冷。對於玉函墨話音裡的諷刺和挑釁,玉函茳並沒有太過於在意。他只是一副無所謂的摸樣聳聳肩,隨意的挑選了一張椅子神色慵懶的坐著。

    淡淡的掃過玉函墨的身邊,玉函茳的眼神裡透著看穿一切的睿智和令人厭惡的陰險。

    「看來六弟你早就知道朕來找你的目的了,果然是料事如神。」

    「不是臣弟料事如神,是一切原本就在臣弟的掌握之中。」

    聽著玉函茳霸氣十足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底的狂妄,玉函墨的心不自覺的冰冷犀利起來。已經成為了自己的階下囚,竟然還敢如此囂張。玉函墨已經有些猜不透這個皇弟了,他的身上似乎隱藏著很多很多的東西。

    玉函茳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偽裝了無數層的怪物,每撥開一層就會多出來更多的偽裝。總是讓人云裡霧裡,莫不清楚東西南北。而這種感覺,恰好是玉函墨最不想要感受到了。他討厭極了玉函茳胸有成竹,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那種狂妄和自大。

    「朕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六弟你所說,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明日,朕就會昭告天下。讓十五年前洛家被滿門抄斬的事情真相大白,到時候六弟你可不要怪朕。」

    「皇兄這樣做確實是對的,因為洛家蒙受了不白之冤確實應該洗清。不過,皇兄應該知道。你一旦把這件事情昭告天下,那麼你的扶搖娘娘就一定會離開皇宮。」

    玉函茳不以為意的說著,到了最後收尾的時候,他的語氣裡甚至不自覺的多了些看好戲的成分。玉函茳的挖苦和諷刺以及最後表露出來的幸災樂禍以及某種暗示,讓玉函墨的心湖一下子被攪亂了。

    此刻的玉函墨就像是跌入了一個大洞,一旁是寒冷的冰山,一旁是炙熱的烈火。兩種極端的情緒在玉函墨的心底燃燒著,幾乎快要將他整個人吞沒。那種痛苦的掙扎的感覺,讓玉函墨幾乎快要抓狂。

    「皇兄你如此鍾愛扶搖,若是她走了離開了再也不會回來了,皇兄你應該會很傷心吧。嘖。」

    像是故意的一般,玉函茳充滿了陰險和狡詐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玉函墨的臉。從他的表情裡,玉函茳已經看到了絲絲的掙扎和動搖。

    玉函茳一步一步的靠近玉函墨,他的嘴角始終上揚,掛著一絲令人厭惡的冰冷的帶著嘲弄和諷刺的笑。

    「皇兄,真的忍心看著自己今生唯一深愛的女人離開自己嗎?」

    面對玉函茳的咄咄逼人,玉函墨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他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個傀儡,在玉函茳的操控下表露著自己所有的情緒。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厭惡至極,可是卻無力掙脫。因為玉函茳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戳中了他的心聲,就是因為這樣玉函墨才無法徹底的擺脫玉函茳的言語催眠。

    「不,不。你說的這些都是不可能的,扶搖她是不會離開朕身邊的。」

    彷彿是用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玉函墨終於擺脫了玉函茳。他瘋狂地往後退去,退的遠遠的遠遠的。直到遠離了玉函茳渾身散發的,幾乎令人窒息的寒冷,玉函墨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皇兄,其實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洛水賦不過就是為了報仇才接近你的,現在大仇已報,她肯定會離開的。」

    仿若不怕死一般,玉函茳再一次咄咄逼人的開口。他冰冷的帶著殘酷笑意的雙眸,像是在看一個垂死掙扎的病人一般的看著玉函墨。他的眼神裡除了令人厭惡的冰冷和陰險狡詐之外還有讓玉函墨忍受不了的同情。

    玉函茳竟然在同情自己,他在同情自己……

    這個認知讓玉函墨幾乎瘋狂起來,他的雙眼開始變得血紅。死死的盯著玉函茳,玉函墨猛然伸出雙手用力的抓著他的脖子。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不要這樣看著我。」

    瘋狂的搖晃著玉函茳的脖子,玉函墨的眼眸裡透著瘋狂和憤怒。

    「臣弟說的是不是實話,皇兄你應該最清楚。皇兄應該也知道,八弟也是喜歡洛水賦的吧。」

    雖然被玉函墨用力的捏著脖子,可是玉函茳卻依舊保持著自己一貫的笑。他帶著同情的眼神緊緊地盯著玉函墨的,薄倖的嘴唇一張一合,吐出的是更加讓玉函墨絕望的話。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用力的推開玉函茳,玉函墨用雙手摀住自己的耳朵,一臉痛苦的看著玉函茳。從他的表情裡,玉函茳看出了掙扎和逃避。

    看著極盡瘋狂地玉函墨,玉函茳知道自己的計策已經開始起效了。再過不了多久,一切都會如自己預想的那般。真是,令人期待不已啊。

    「皇兄,這一次八弟竟然不顧自己的性命去西域替洛水賦尋找救命的邀。難道,你就不覺得他對洛水賦的關心已經超過了一個小叔子對嫂子的程度了嗎?」

    玉函茳依舊不死心的繼續說著,他嘴角的笑在玉函墨看起來就像是對他的諷刺,一種極大的諷刺。這種感覺讓玉函墨快要抓狂,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隨著玉函茳的話,玉函墨的腦海裡浮現出種種洛水賦和玉含煙之間的情愫。很多時候,他並不是沒有察覺,只是不願意相信。玉函墨寧願把所有自己的猜想放在心底,這樣他就可以不去碰觸不去探究。

    可是如今,這些他小心翼翼封閉起來的一切卻如此輕易的被玉函茳給殘忍的揭開。這些逼迫著玉函墨不得不去想那些事情,更讓他越來越慌亂越來越恐慌。

    「朕不會上你的當的,你不過是想要挑撥朕和八弟之間的關係。朕不會上當的,朕和八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玉函墨用力的搖著頭,瞪大了眼睛憤怒的盯著一直在笑的玉函茳。

    「信不信,皇兄心裡比誰都清楚。」

    神色自若的拿起一杯茶喝了起來,玉函茳的語氣依然雲淡風輕可是卻透著對玉函墨致命的打擊。

    「朕明日就會把十五年前的事情公諸於眾,六弟你就等著瞧好了。」

    大聲的丟下一句咆哮,玉函墨憤怒的拂袖離開了院子。看著他氣急敗壞的身影,玉函茳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更加肆無忌憚的笑。

    親兄弟又怎樣,一母同胞又怎樣。不過就是一層虛情假意的東西罷了,早晚會分裂的。不是因為權力地位金錢就是因為女人,這些是無可避免的事情,不是麼?

    有些緊張不安的緊了緊身上的衣衫,洛水賦不知道自己心底的慌亂從何而來。

    前面就是御書房了,玉函墨正在裡面等著自己。

    方才忽然聽到公公的傳話,洛水賦還有一瞬間的迷茫。看著公公欲言又止的神情,洛水賦當下就覺得事情很嚴重。可是不到面對玉函墨的時刻,她卻又無從知曉究竟是什麼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接近御書房,洛水賦就越是覺得慌亂不安。就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這種感覺真是格外的令人不舒服,讓洛水賦的心無法控制的劇烈的跳動起來。

    「娘娘,您進去吧。皇上吩咐過,雜家只能在門外等著。」

    「謝公公。」

    洛水賦禮貌的彎下身子做了個萬福,緩緩地伸出纖纖素手推開了眼前緊閉的房門。一瞬間,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讓洛水賦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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