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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春色無邊花若倦 文 / 舊日日

    煙雨閣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在不停的奔波著。可是已經整整過去了一個時辰那麼久,卻依然找不到洛水賦的身影。嬤嬤和一眾姑娘的情緒也是緊繃的,究竟是誰,竟然可以如此輕易的在煙雨閣裡帶走一個大活人。

    明明院子裡的家丁看到了那個身影,可是他的速度卻如此之快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樣子。

    已經派人通知了玉函墨,怕是很快他就會來的吧。

    焦急的來回走在院子裡。嬤嬤的心裡七上八下的揪著,怎麼也放心不下來。

    若是在如此關鍵的時候洛水賦出了什麼事情,那可要如何是好。

    「皇上駕到……」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慌亂的人群聽到公公尖細的嗓音之後趕緊整齊的跪了下去,帶著顫抖的聲音參差不齊的喊著。而玉函墨的眉頭,從聽到洛水賦被人給劫走之後就一直沒有舒展過。他臉上的陰鬱和冰冷,更讓其他人覺得恐慌無比。

    「都給朕起來吧。」

    玉函墨冷冰冰的說著,他直接越過眾人朝著嬤嬤走去。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扶搖怎麼會被人給劫走了呢?」

    「回皇上的話,是有人闖進了娘娘的閨房把娘娘給劫走的。此人武功高強,輕功卓越。小廝根本來不及看清楚他的樣貌,人就已經消失了。老身已經派人去附近找過了,可是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嬤嬤擔憂的說著,她的話讓玉函墨更加的氣憤。竟然是有人大庭廣眾之下劫走了洛水賦,明擺著是根本不把自己這個皇上給看在眼裡。可是洛水賦都已經中毒昏迷不醒了,又會是因為什麼才被人給劫走的呢?

    一連串的疑問迅速的在玉函墨的腦海裡奔騰著,就好像有上千萬匹脫韁的野馬,讓他頭疼極了。

    「究竟會是誰,他又想要幹什麼呢。對了嬤嬤,千介呢?怎麼沒有看到他的人,他不是一直都守在扶搖的房間裡嗎?」

    玉函墨焦急的看著嬤嬤問道,他的眼神裡帶著急切和疑問。

    「千介大人今日剛好上山採藥,所以房間裡沒有人。誰知道水賦會在今天被人劫走。」

    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嬤嬤心底大概已經知曉了答案。她正在琢磨著如何讓玉函墨也確信這一點,因為如此她便可以順水推舟把早就計劃好的事情擺在桌面上。

    洛水賦,也是如此想的吧。所以她才會一點音訊都不給自己留下,嬤嬤默默地在心底想著。

    「朕現在去扶搖的房間裡看看,興許會留下什麼可疑的東西。」

    玉函墨的眉頭緊緊地皺著,眼眸裡透著關切和擔憂。中毒又昏迷不醒的洛水賦落在表明身份的人手裡,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情。越是胡思亂想,玉函墨就越是擔心。他不想讓自己手足無措的坐以待斃,一定要想出合適的解決的辦法來。

    「皇上,老身方纔已經查看過水賦的屋子了。老身在裡面發現了一樣東西,可是卻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嬤嬤微微的低下頭言辭有些閃爍的說著,她的話讓玉函墨匆忙離去的腳步忽然停頓了下來。他回過頭來,一臉急切的看著嬤嬤。

    「究竟是什麼東西,拿出來給朕看看。」

    玉函墨語氣威嚴的說著,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曉了。那東西可是事情的關鍵所在,多拖延一秒鐘,洛水賦就會多一份的危險。

    「回皇上,老身發現的只是一個錦囊。只皇室專用的明黃色錦囊,裡面還貼身縫著幾個字。」

    嬤嬤故意有些為難的說著,她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在偷偷的觀察著玉函墨的表情。她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皇室專用的明黃色錦囊。此刻整個京城除了玉函墨之外,就只有玉函茳可以使用明黃色的錦囊。如此,不正是在告訴玉函墨,此人是玉函茳麼。

    「拿出來給朕看看。」

    玉函墨盡量的克制著自己的怒火,緊緊地盯著嬤嬤用一種不容人拒絕的語氣說著。

    顫顫巍巍的把手裡的錦囊放到玉函墨的手裡,嬤嬤的身子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此刻的玉函墨。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渾身都散發著將敵人撕成碎片的銳氣。

    看著手裡做工精細的明黃色錦囊,玉函墨緩緩的打開口袋,把錦囊的內裡翻出來。在錦囊內壁的一角,幾個小小的字符一霎時便出現在玉函墨的視線裡。

    吾愛江兒。

    這四個字玉函墨卻是認得的,是玉函茳的生母親手繡給他的。小時候,玉函茳曾經無數次的拿出來炫耀,只因為玉函墨和玉含煙的母親死的早所以不可能會有如此精緻的玩意兒。

    此刻看著這四個字,玉函墨的眼睛就快要著起火來了。玉函茳,究竟有什麼樣的目的。為什麼要劫走昏迷中的洛水賦,難道是要以此來威脅自己嗎?

    下意識的用力捏著手裡的錦囊,玉函墨凜冽的眉目間透著駭人的殺意。

    「皇上,千介大人回來了。」

    守在一旁的公公飛快的跑到玉函墨的身邊說著,話音剛落千介就已經走了進來。看到屋子門口的玉函墨時,忽然從眼底一閃而逝一抹異樣的眼光。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竟然讓你親自跑來煙雨閣?」

    千介一邊打趣的說著一邊走到玉函墨的身邊,而他看到的也始終都是玉函墨緊繃的臉。

    「扶搖不見了?」

    「是嗎?」

    玉函墨低沉而嚴肅的聲音卻讓千介有些不屑一顧,他只不置可否的輕巧反問了一句就閉上了嘴巴。一副這件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樣子,而且讓人看不出他有絲毫的吃驚。

    「怎麼從你的表情看,你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一樣?」

    微微的瞇起眼睛,玉函墨有些探究的看著千介說著。

    「怎麼可能,我一大早的就出門上山採藥去了,現在才回來。怎麼可能會知道你的扶搖不見的事情。」

    千介有些不耐煩的撇撇嘴,好像對於玉函墨說的這個話題有些不感冒一般。他的異常反應讓玉函墨總有一種不怎麼好的感覺,可是卻也無可奈何。

    即使因為彼此瞭解所以知道千介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玉函墨也不能逼迫他說出來。只有他想要告訴自己的時候,自己才有可能知曉,否則一切都是免談的。

    有些無奈的歎息著,玉函墨再一次把視線轉移到手中的錦囊上面。

    「扶搖,也許是六弟帶走的。房間的地上有他的錦囊。」

    玉函墨語氣沉重的說著,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說給千介聽。

    「你打算怎麼辦?」

    「咱們,應該是行動的時候了。再拖下去,我害怕扶搖會有什麼危險。」

    微微的側過頭去看著一臉焦急的玉函墨,千介猶豫著不知道應不應該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他雖然不想看著玉函墨擔心,可是卻也不想因此傷害到洛水賦。

    生平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起了如此強烈如此不自覺的保護欲。這種奇怪的感覺,是千介之前所不曾有過的。他覺得有些惶恐不安又帶著幾絲的竊喜,也許事情解決之後就會讓他看到難得的機會。所以,他應該是要保持沉默的,或者是加快整件事情的進程。

    「關於玉函茳的證據,你搜集的怎麼樣了?」

    「證據確鑿,朕之前猶豫的只是不想讓彼此撕破臉罷了。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不能再拖下去了。」

    深深地歎了口氣,玉函墨的話裡帶著無奈和不甘。可是他卻也只能如此,有些事情注定到了要解決的時候,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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