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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零八章 攪亂一城池如水 文 / 舊日日

    玉函墨不露聲色的盯著跪在地上的男人,他的目光一點點的在他的身上游離著。從跪在地上的雙膝開始,一點點的往上移動。那種凜冽而寒光四射的眼神,若是換成了一般人早就已經驚駭的暈倒在地。可是眼前的男人,卻絲毫都沒有表現出害怕的摸樣。他的眼皮甚至都沒有因為玉函墨的探尋目光而顫抖一下,如此鎮定沉穩的反應,又怎會出自一個尋常的生意人。

    「肖慶燦,把他的衣服一層層的脫下來。每一件衣服都認真仔細的檢查一遍。」

    「你手裡沒有證據,根本就沒有權利這麼對我。」

    聽到玉函墨下命令脫自己的一副,那個男人的眼底忽然有一絲慌張一閃而過。他故作鎮定的看著玉函墨大聲的說著,極力的反抗著。

    「朕是玉照國的統治者,你在朕的疆土上,用不著什麼證據。」

    玉函墨冷冷的哼了一聲,示意肖慶燦動手。男人雖然極力的想要反抗,可是因為在之前就被肖慶燦點了穴失去了行動能力,所以他只能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一件件的衣服被脫了下來,肖慶燦檢查的仔細又認真。終於在貼身的褲子內側,肖慶燦找到了縫在上面的一塊薄薄的布。布上用毛筆寫著一行行清晰的小字,末尾赫然蓋著哈護國的玉璽。

    「皇上,找到了。」

    肖慶燦小心翼翼的把寫有字的布塊切割下來,恭敬的呈到玉函墨的面前。

    看到事情敗露,那個男人渾身一軟癱倒在地上。他的眼神如同一片死灰一般寂靜,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神采飛揚。

    「現在,你還敢說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嗎?」

    舉著手裡的布塊,玉函墨語氣森冷的說著。

    男人並沒有回答玉函墨的話,而是揚起唇角露出一個微笑。當玉函墨和肖慶燦明白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一頭栽在了地上。大股的暗黑色鮮血從他的嘴巴裡湧出來,看起來像是咬破了藏在舌頭下面的毒藥而自刎了。

    「命人把他抬下去吧。」

    語氣凝重的說著,玉函墨收回舉著的布塊目不轉睛的看了起來。卻原來,是一封極為機密的信件。是哈護國的國王寫給玉函茳的。上面所羅列出得一行行的數據,看的玉函墨觸目驚心。

    「肖慶燦,你按照上面說的事情核實。朕一個時辰之後就要得到準確的答案。」

    玉函墨的語氣焦灼而略微有些慌亂,這是肖慶燦所從來不曾看到過得。下意識的,他敢肯定這封信的內容非比尋常。快速而機敏的從玉函墨的手裡拿走布條,肖慶燦絲毫也不敢怠慢的衝了出去。

    有些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玉函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方纔所看到的。原來昨天被自己逮捕的十名朝臣,他們所貪污的目的全都是為了把資源和人力偷偷的轉移到哈護國。這個玉函茳,竟早已做出了如此周密的籌劃。

    若不是今日偶然抓到了這個哈護國派來的使者,也許玉函茳就會成功了。

    這個認知讓玉函墨變得緊張了起來,他的雙手不自覺的緊捏著。看來,事情已經到了不得不決絕的時候。兄弟情義骨血親情雖然重要,可是卻不及玉照國千千萬萬的子民。

    這一次,是無論如何也要絕情斷義了。

    短短三天內,就已經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越來越多對的矛頭被指向了自己,玉函茳的思緒不得不開始緊繃了起來。他真是沒想到,洛水賦竟然如此的聰慧過人,遠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聰明的多。看來,他真的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跟她玩兒捉迷藏了。

    也該是他認真地時候了,若不然的話肯定會輸得很慘。

    下意識的捏緊了拳頭,玉函茳站在院子裡如地獄的使者一般渾身散發著戾氣和殘暴。

    從號稱死亡之林的樹林裡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空已是夕陽西沉。距離西域還有大約一天的路程,而此刻卻是洛水賦中毒後的第三天。時間看起來格外的緊迫,容不得玉含煙有半點的遲疑。

    極目遠眺,似乎遙遠的山腳下有一座小山莊。興許,在那裡可以找到合適的馬匹。玉含煙知道,即使自己的輕功再厲害,也不若騎馬來的快速而保險。腰間的瓶子裡,只剩下三粒藥丸。為了以防到了西域再遇到什麼麻煩,這三粒藥丸是萬萬不能動得。

    此時,再沒有比找匹馬來替代腳力更划算的事情了。

    玉含煙下定了決心便朝著山腳下奔去,可是他卻不知道那座山村不過是荒廢了多年,遺留的不過是一些殘垣斷壁和滿目瘡痍而已。幸運的話。興許找得到人家。可是馬匹,卻並不是隨便就能弄到手的。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緊鑼密鼓的籌劃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唯獨只有洛水賦一個人像是旁觀者一樣,始終躺在床上。

    從嬤嬤那裡得到消息,已經成功的把玉含煙跟哈護國『勾結』的證據送到了玉函墨的面前。而玉函墨,也已經根據上面所提示的內容開始進行核實。玉函茳,距離被驅逐的時間就要到了。

    洛水賦知道,自己這樣做不過是想要替父親澄清冤屈,所以她也一定要從玉函茳的口裡得到親口的證實。這樣,才可以替自己的父親伸冤。可洛水賦,卻不知曉她這一步的計劃應該如何才能順利的完成。

    就在洛水賦憂慮的時候,忽然聽到窗戶的位置傳來細微的聲響。她的雙手警惕的握緊了咱藏著的機關,只要來人敢靠近一步就會被射成馬蜂窩。

    「嘖,看來煙雨閣的防護也不過如此。」

    竟然是玉函茳!洛水賦有些驚駭的怔愣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鎮定。此刻的她雖然意識清晰,可是身體卻還不能動。嬤嬤不在,她體內被自己種下的藥需要一炷香的時間才可以在她內力的調息下被解開。而不能動得時間裡,洛水賦只有暗自祈禱玉函茳可以聰明點不要自作主張。

    「這裡說話好像不太方便,你還是跟我走吧。」

    玉函茳說完便走到床邊輕巧的抱起洛水賦,竟不是從窗戶走,而是從大門外闖了出去。

    守在門外的家丁只看到從屋子裡衝出來一個男子,懷裡還抱著中毒的洛水賦,然後就失去了他們的蹤影。一時之間整個煙雨閣像是炸開了鍋一般,每個人都惶恐不安起來。

    該死,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洛水賦怨恨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著玉函茳,他竟然是從煙雨閣光明正大的離開。這樣不是告訴所有人,她洛水賦被劫走了嗎?難道他一點都不怕被人抓到再按上個綁架妃子的罪名嗎?

    「本王爺可沒那麼傻,不過就是混淆視聽而已。等到他們找出線索的時候,咱們已經談妥了。而已,也已經回到煙雨閣了。」

    玉函茳自信滿滿的說著,似乎對於自己的計劃早就已經籌謀的天衣無縫。

    洛水賦想,這傢伙肯定是瘋子。因為只有瘋子,才可以做出如此瘋狂地事情來。可是他的真正目的,洛水賦卻並不曾猜透。

    一切,仿若一張大網。無形中已經張開,會捕捉到什麼,誰也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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