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九十七章 暗潮湧動殺機四溢 文 / 舊日日
「王爺,這件事您怎麼看?」
「皇兄的意思很明確,不過就是藉機試探罷了。咱們不理睬就是了,不過由此看來,女人果然是指望不得的。」
一提及冷月心,玉函茳的眼底似乎就像是籠罩上了一層濃厚的厭惡。他的絕情和薄倖讓冷月心冒死送來的情報更像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可惜主人卻並不知曉,還在為了及時報信保住了心上人的性命而暗自竊喜。
「把這些東西處理乾淨,撤出冷月心寢宮裡所有的眼線。這段時間不要跟她有任何的聯繫,順便告誡她也不要主動聯繫本王。」
「是。」
冷靜而果斷的迅速下達了命令,玉函茳精明的眼睛裡暗藏著湧動的狂妄和殺機。
皇兄啊皇兄,你究竟準備以何種姿態向著真正的強者低頭臣服。他可是準備了很多呢,好戲要慢慢的看才過癮。
泰然處之的澆著庭院裡盛開艷麗的花朵,從嬤嬤淡然而恬靜的臉上看不出有絲毫的異樣來。
澆了花,丟下手裡的器皿。嬤嬤這才拿起一旁乾淨的布擦拭乾淨手掌,不經意的抬眼朝著一旁不知道何時到來的官家看了一眼之後便重新走進洛水賦的房間裡。
她的神色淡定極了,動作也極其自然,讓人看不出有絲毫的異樣來。
待走入洛水賦的房間之後,嬤嬤便輕巧的關好房門。側耳在門上傾聽了片刻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拿出一粒淡粉色的藥丸放進洛水賦的嘴巴裡。
片刻之後,床上的人便掀動了幾下濃密的睫毛幽幽的醒了過來。
「他已經走了,說是到了午時三刻才會回來。」
「嬤嬤您現在就在房間裡守著,水賦去去就來。」
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洛水賦快速的起身拿出一副精緻的人皮面具戴在臉上。摸到床鋪下面摁下按鈕之後,原本沉重得讓床鋪竟然側翻了過來。洛水賦猶豫著瞄了一眼嬤嬤,快速的閃身便鑽進密道裡消失了。頃刻之間,床鋪又悄無聲息的恢復了原來的面貌。
密道一路通向城郊,掀開蓋子出現的是一片巨大的樹林。洛水賦從裡面出來,迅速的把出口重新偽裝好。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之後,洛水賦才神色嚴謹的往樹林外面走去。
她今日就是為了弄清楚一件事,因為疑惑所以更加迫切的想要知曉答案。
洛水賦匆忙前去的,正是呼和浩的府邸。
「您就是呼大人?」
「老朽正是呼和浩,姑娘是?」
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人,呼和浩有些疑惑的瞇起眼睛。在他的印象裡自己不認識如此年輕貌美又頗有大家閨秀風範的小姐,可是她又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書房還知曉他的名字?
「您不用管我是誰,我今日來只是替人來跟你問清楚一件事。」
目光清冷的看著眼前已是花甲之年的老人,洛水賦的手一直小心翼翼的握在衣袖裡。她害怕自己得到的答案,也不願意去相信那是真的。可是之前看到的一幕卻又讓她不得不謹慎起來,因為稍有不慎她就會將自己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
「老朽不明白姑娘的意思,既然老朽根本就不認識姑娘,姑娘您還是趁早走吧。」
「呼大人不認識我沒關係,這個您總應該認識吧。」
洛水賦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當時呼和浩交給自己的長矛碎片,看到它呼和浩的眼神才瞬間精亮起來。
「水賦現在在哪兒?她怎麼不親自來見我?」
「事出緊急,我無法跟您解釋那麼多。我只想詢問您一件事,八月二十七亥時,您是否待在書房裡,跟什麼人會過面?」
「八月二十七日,亥時?原本我是在書房裡,可是後來聽到後院有家丁拿著一封信交給老朽。信是一位故交所寫。可是我一直在約定好的地方了半個時辰,他卻沒來。最後老朽就一人回來了至今都未曾再得到過絲毫那位故交的消息。」
「可曾有人證明?」
「府上的下人,街上的人,都曾經看到過我。姑娘你若是不信,就去一一查證好了。」
呼和浩的聲音裡已經夾雜了一絲的慍怒,對於眼前這個陌生姑娘的質疑,顯然讓他覺得很不高興。
「呼大人您別誤會,只是現在事出緊急。等到過段時間水賦姑娘自然會跟您解釋,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洛水賦語速飛快的說完就閃身消失在呼和浩的書房,像是來的時候一般無影無蹤。
也許,她應該直截了當的去問玉函茳才對。
揚起唇角,露出一個無所畏懼的冷笑。洛水賦腳下的方向一轉,竟真的朝著玉函茳的府邸走去。
「嘖,既然來了還不出來。躲著,也不是個事。」
玉函茳放下手裡的茶盞,語氣悠然的說著。他的安然好像是因為提前就預知會有人來找自己一般,眉宇間的淡定從容讓洛水賦的心暗自一驚。
斂去所有不必要的情緒,洛水賦從一旁的花叢中閃身出來,毫不避諱的走到玉函茳的面前來。
紅潤的嘴唇微啟,洛水賦像蜜棗一般清甜的聲音如幽深的泉水一般叮叮咚咚的傳來。
「六王爺莫非是料事如神,竟能知曉水賦就藏在哪兒。」
「哼,你不是也不簡單嗎。可以逃避我府上侍衛的眼線,還潛伏到本王的院子裡來。」
玉函茳抬起眼睛讚賞的看著洛水賦,她如墨般的青絲隨著微風蕩漾著,精緻的眉眼像是一副精妙絕倫的畫卷。美不勝收又驚艷明潤,讓玉函茳不捨得移開視線。
「是你故意要做戲給我看的吧,可是怎麼會沒有了後續呢?」
洛水賦無頭無尾的話讓玉函茳稍微的怔愣了起來,之後才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來。
「呵,本王原本是想要讓你氣惱的衝進去然後抓個正著的。誰知道,你果然聰慧無比。懂得沉著冷靜的思考,這樣睿智的女人還真難得。」
「別誇我了,你說的不是實話。」
冷冷的盯著玉函茳,洛水賦快速的打斷了他的話,準確無誤的下了定論。
「你怎麼知道本王說的不是實話?」
「你的眼神告訴我的,它沒有毫無畏懼的直視而是躲閃著。」
洛水賦直言不諱的說著,她的嘴角帶著對玉函茳的輕蔑不屑和鄙夷的冷笑。這讓玉函茳覺得不舒服極了,他可是最優秀的王者,怎麼可以被一個女人用如此的眼神對待。
「可笑,本王從來都沒有畏懼過什麼,怎麼可能會有閃爍的眼神。」
玉函茳從椅子上站起來,逕直走到洛水賦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一眨不眨的眼睛距離洛水賦的頭頂似乎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接近的就連彼此的心跳都心知肚明。
「也罷,你當時的目的是什麼我也無心去管。我只知道想要的答案就好,告辭。」
洛水賦斬釘截鐵的說著,不給玉函茳開口的機會就轉身準備離開。可是她的手腕卻在不知什麼時候被玉函茳緊緊的握著,他盯著洛水賦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魅惑而詭異的笑。
下一秒,洛水賦就狠狠的跌入玉函茳堅硬的懷抱。
「六王爺,這是要幹嘛?」
「嘖,你可真美。」
玉函茳並沒有回答洛水賦的話,而是用近乎於迷醉的聲音呢喃著。他的薄唇緩緩的靠近洛水賦,卻停留在她的嘴唇旁邊。如此近距離的去看,洛水賦卻仍舊無法看穿玉函茳的眼神。
「你如此明目張膽的來找本王,就不怕本王將你抓起來扭送到皇上哪兒?」
「六王爺若是想盡早結束遊戲,那就如此做了便是。」
洛水賦淡定的說著,甚至連眼睫毛都不曾顫抖一下。她的鎮定和自若彷彿在告訴玉函茳,她不怕。
「嘖,本王的心思竟然全部被你掌握的滴水不露。若非咱們是對立面,本王定然將你綁在身邊不在任何男人面前露面。」
「幸好,咱們是對立的。」
洛水賦說完便從玉函茳的懷裡掙脫,黛眉輕掃杏眼微瞇,看起來像是九天仙女一般讓人迷戀。
洛水賦輕巧的轉身,衣袂飄飄,如墨的青絲輕輕的回掃在玉函茳的臉上。不待他體會各中風騷,佳人的身影已經飄然遠去。
終有一天,你會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