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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百零六章 果然捨得血本 文 / 冷冰

    故意做出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蘇承歡忽略了被吊在高處那人的些許恐懼。

    哼,這樣就害怕了,我還沒說更讓你噁心害怕的呢。

    「哦,對了對了,還有更有趣的。除了這炮烙,還有一種有趣的,這卻是好玩,叫做人棍,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人棍?

    好吧,蘇離承認自己孤陋寡聞了,蘇小三說的這些,他聞所未聞啊。

    於此同時,有個人影靜靜的呆在暗處,看著蘇承歡。

    雲鶴已經進來一陣子了,因為要處理一些事情,他好幾日未見承歡,今日去蘇元帥帳中,與蘇元帥長談了一番,總算是讓蘇元帥稍稍鬆了口,他才得以出來尋承歡說話。

    只是,沒想到,她卻到了關押犯人之處。

    呵呵,他的承歡,果然是關心他啊。

    讓那些守衛的人不要通報他來的消息,他自進來後便一直在暗處看著承歡同蘇離有說有笑,而那犯人因她的話變得臉色忽而鐵青,忽而蒼白。

    原來,承歡還有這樣的本事啊,呵呵。

    蘇承歡不知道自己正被雲鶴悄悄注視著,兀自說的歡快。這一次,她直接走到那犯人跟前,掏出了自己手裡的那把劍。

    只見她一揮手,那人身上的衣服便已經被削去一角。

    「看見沒,咱這劍,可是削鐵如泥的。若我手中有一樹枝,不過嗖嗖幾下,便會被我削成一根棍子。那你說,如果我今天雪下你兩隻耳朵,明天削下你一條胳膊,後天再削下你一條腿……嘿嘿嘿,總之日日翻新花樣兒,不帶重複的,就你身上這些個胳膊腿兒鼻子嘴兒什麼的,也夠削上好些日子了吧,到最後,你便如那被削成棍子的樹枝一般,成了人棍了。哈哈,好玩,好玩,真好玩。」

    笑著便拍手便靠近那人,蘇承歡笑嘻嘻的一臉嚮往,「唉,我說這位寧死不屈的小哥,要不咱玩玩這個人棍吧?等弄成人棍,再來個炮烙,一準兒讓你痛快的不得了,你不招認沒關係的,真的一點兒也沒關係的,反正我這裡好玩兒的東西還很多的,以後咱們可以一一試過,包君滿意……」

    嘔……嘔……

    蘇承歡這一次還未說完,那人竟然臉上憋的如同豬肝一般,嘔了起來。可因為嘴裡塞著布,嘔又嘔不出來,登時整個人狼狽痛苦無比。

    蘇離見狀,恐怕真的這人就這麼憋死,叫人給他扯掉口中的破布,看見他不停的嘔吐不止,饒是蘇離自認為淡定,也不由皺了皺眉頭。

    「嗨,這樣就受不了了,吐完了沒,吐完了趕緊繼續把他嘴巴給塞上,我這兒還有話沒說完呢,嘻嘻!」

    「慢著……別說了,不要再說了……我,我招便是!」

    那人的神態疲憊恐慌至極,竟是這般就放棄抵抗了。

    蘇承歡有些遺憾的撅了撅嘴巴,嗨,還以為多硬氣的,不過才這麼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本來她還想跟他再將日軍對付我黨的那套說出來刺激刺激他,沒想到他這麼不經嚇,跟咱們的那些革命先輩比,顯然這人很不堅定啊。

    於是,蘇姑娘在審訊犯人的時候,居然還走神緬懷了一下抗日先輩,她覺得她其實還是很愛國的。

    雲鶴見狀,也是笑了,隨即轉身朝外走去。

    承歡的點子卻是夠絕,可一個女子說出這樣的話,終究是有些殘忍了些,改日見了承歡,他還是要提醒她莫要再在眾人面前如此毫無顧忌的說這些話。

    他清楚承歡是怎樣的人,可旁人不見得清楚。若這些話給有心人聽去,很容易成為指責承歡殘忍嗜血妖言惑眾的借口,他跟承歡還有很長的日子想要一起度過,他不忍她被眾人責備,再一次被推上風口浪尖。

    想想自己這時獻身似乎不太合適,雲鶴摸了摸鼻子,轉身離開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下面的人去辦吧。

    經此一事,蘇離看向蘇小三同學的目光已經快趕上看妖怪了。不能怪他,確實是那些個懲罰人的辦法,實在是太過聳人聽聞了,也難怪那犯人被嚇得吐了,擱誰也受不了啊。

    「哎呀困死了回去睡覺,明天早上俺要讓元帥犒勞俺一個大豬蹄子吃,哼哼!」

    說罷瞅了蘇離一眼,蘇承歡目光變得凶巴巴的,「哎,今天我說的話,你少跟別人瞎掰扯,一般只有三姑六婆才喜歡亂傳消息的,你蘇大個子應該不是那什麼姑什麼婆的,對吧?」

    蘇離原本也沒打算到處宣揚此事,但被她這麼一威脅吧,覺得自己人品受到了質疑,頓時有些不爽。看了蘇承歡一眼,蘇離也愣哼了一聲,兀自轉身離開,給蘇小三兒同學留下一個背影。

    「切,這會兒知道裝大爺了,那會兒審犯人幾天審不出個結果來,咋不見你臭顯擺呢。」

    朝著蘇離的方向扮了個鬼臉,蘇承歡才晃點兒晃點兒的回去了。

    那人居然是北冥國的一個皇子,北冥國也真捨得下血本啊,派了個皇子來溜進金壁王朝的軍營給雲鶴下毒。

    回去的路上,蘇承歡心裡還在琢磨這個事情。按她的想法,就應該將這皇子給直接吊到城門上,示眾三日,一來鼓舞我方士氣,二來威懾敵人,讓他們明白咱金壁王朝的軍營可不是他們隨便能闖的,咱金壁王朝的主帥可不是他們隨便能害的,咱蘇姑娘的男人可不是他們隨便能招惹的……呃,打住打住,最後一句可以省略了……

    蘇姑娘有點兒亂,一提到那個人,她就忍不住想打上蘇承歡所有的標籤,這習慣還真是一時半會兒改不了啊。

    算了,不想了,多半她的這個想法爹是不會同意的。她這是草莽的做法,而軍隊與軍隊交戰,是有他們所要遵循的規則的。北冥國的人不遵守規則,不代表她那一向正統的爹爹也會跟著他們一起不遵守規則。

    反正自己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看爹和雲鶴怎麼處理此人吧。

    承歡一夜無夢,睡的甚是香甜,連那往日時時造訪她的噩夢也居然未見再來,這當真是好事,睡覺多好啊,可以養精蓄銳,可以美容,還可以……呃,總之好處多多!

    蘇承歡聽到北冥國被夜半時分襲擊,且傷亡不小的消息,已經是幾日後。

    「你們說什麼?是真的嗎?」

    蘇承歡此刻不顧形象的揪著一個小士兵的衣服,一副你趕緊說趕緊說的樣子。

    那士兵心想元帥身邊的小廝果然是元帥身邊的小廝啊,居然比俺這一個真正的士兵還關心戰事,真心慚愧。

    於是,在這種慚愧心理的驅使下,小士兵將自己聽來的關於此次奇襲事件的大概,同小蘇同學說了一下。

    「說是前天夜間,駐紮在離咱們不算很遠的令一小關口的七王爺的軍隊,在夜半時分,竟然也效仿太子前些日子草船借箭的做法,派出了幾十艘船隻,浩浩蕩蕩的開向了河對岸……」

    汗,還還浩浩蕩蕩呢,七王爺這廝平日看著陰沉低調,這一次卻張揚的緊啊,倒也新鮮。

    蘇承歡如是想。

    那士兵見小蘇同學聽的認真,便接著說道。

    「聽說北冥國的人自上次吃了太子的虧之後,原本就極鬱悶,這一次見我方又故技重施,於是也便採取了不理會的政策。他們知道,即便是他們萬箭齊發,不過是送給我們多一些箭支罷了。於是,北冥國那邊明知道我方的船隻就在河上,卻是採取了沉默和不對抗。到了後半夜,事情發生了變化,北冥國的人這次以靜制動,完全不打算有任何動作,甚至有些士兵因為太累昏昏欲睡,只等著耗到天亮我方軍隊便會無功而返自行撤退。可誰知道,事情恰恰就在後半夜發生了變化。」

    那士兵嚥了一口唾沫,說的越發興奮,

    「你們知道嗎,也不知道那七王爺是如何做到的,總之後半夜,地方城牆上的一排弓箭手居然莫名其妙的失蹤,同時他們的一隊巡邏的士兵被盡數殲滅,而且一處營帳失火,總之一片混亂,後來聽說死傷不少。而在這一片混亂中,七王爺的人早已經在做完該做的事情後,被河面上的船隻帶回了營地。總之,七王爺這一次真的是讓北冥國的人吃了苦頭,大夥兒都在傳這事兒呢,可惜元帥不讓俺們多說,說這樣的計謀乃是小人之計……」

    說到這裡,那小士兵原本神采奕奕的小臉有些失落,對於元帥的話,他自然是不敢不聽的,只是想想北冥國的人吃了苦頭,小士兵哪裡顧得上什麼小人計謀君子計謀了。

    蘇承歡仔細的聽他說完,暗自讚歎了一聲。

    「聲東擊西,故意迷惑敵人的視線,幹的漂亮!」

    可才贊完又想起自己居然表揚起那個死人臉來,登時又覺得有些沒勁,那人一向陰沉沉的,能想出這般計策也不例外。

    這下蘇承歡總算明白他那次為何要把自己請到他的軍營中,又仔仔細細的同自己聊那草船借箭的事情,還引的自己無意間說出了「兵者,詭道也!」這樣的在時人看來乃不可思議的說法。

    原來,這廝竟然是認同這句話的呃,並且付諸行動了。

    他還真是……雷厲風行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在蘇承歡以現代人的眼光看來,七王爺這一次的奇襲,著實幹的漂亮。單憑他能讓自己的人搞定敵軍城牆上那一排弓箭手,成功混進敵軍的城中就已經不易,何況他的人混進去之後,還弄得敵營混亂,死傷者數以百計,這在金壁王朝對北冥國的戰爭史上,還真是頭一遭。

    看來七王爺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倒也不是單純只會耍酷裝冰山。

    七王爺那兒倒是爽了,可蘇達卻覺得有些頭大。

    且不說這兩國交戰,原本就該堂堂正正的正面交鋒,他蘇達戎馬生涯這麼多年,向來不屑於此等偷雞摸狗的行徑。可就在最近短短的時間,居然兩次出現這樣的事情,雖說讓對方吃了不少苦頭,可勝之不武,他沒法兒驕傲的起來啊。

    何況此時,北冥國的使者正站在他的營帳中,要求他對此事解釋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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