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百零四章 這算捉姦麼 文 / 冷冰
媽呀,這人的眼睛怎麼會放電,蘇承歡渾身吱楞一下,只覺得比電流過身還刺激。
啥叫妖孽,這就是標準的妖孽的啊!跟這只妖孽的閃電一笑相比,楊貴妃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神馬的,都是浮雲啊浮雲,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啊。
小心肝兒那叫一個顫呀,小臉蛋兒那叫一個紅啊,小手兒那叫一個不由自主的想狠狠的掐一掐某只妖孽啊!
「以後再敢這麼勾引我,小心我掐死你!」惡狠狠地說著,某女的小爪子已經真的伸出去,掐在了某人腰上。
或許是覺得不解氣,還狠狠的向左三百六十度又向右三百六十度旋轉了幾圈,直到看見某人嘴角微微抽動了兩下,才滿意的放開了手。
「說,以前是不是也經常這麼對其他女人放電?你要敢說是試一試!」
某女此刻化身女山賊,這哪裡是問話,分明是……唉!
雲鶴嘴角勾起的弧度極好看,眉眼間都是笑意,「我這是第一次……呃,你說的那個什麼……放電……咳咳……咳咳!」
說完他自己都被自己起嗆到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瞧著雲鶴那一臉的不自然,以及耳邊微微泛紅的可疑害羞狀,某女終於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局,心理平衡了不少。
「哎,要我說咱這仗不用打了,那麼多人打來打去的多費勁啊。你直接衝進敵軍陣前,對著他們猛放一通電,把他們電的東西南北都分不清,爹媽是誰都忘記了,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打仗啊。所謂不沾而屈人之兵,媽呀,說的就是你吧,哈哈哈!」
正笑得高興,卻發現某人的臉色有些奇怪,而且,這廝幹嘛往門口看呀。蘇承歡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心中叫了一聲「媽呀完蛋了」,頓時一臉尷尬,各種不好意思加想撓牆!
「元帥有事?」
還是雲鶴淡定的先開了口,臉上竟不見一絲尷尬之色。
娘地,妖孽就是妖孽,道行比自己高多了。
蘇承歡低著頭,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大腦飛快的運轉著,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被元帥爹爹聽去了多少,怎麼他來了自己竟然沒有覺察,還真是越來越退步了,汗!
蘇達沒有答雲鶴的話,只是朝他稍微點了一下頭,便朝蘇承歡的方向沉聲喝道。
「太子的營帳,你怎麼這般不管不顧的就闖了進來,可知這是觸犯軍紀的!」
蘇達的聲音不大,卻充滿威嚴,聽得蘇承歡小心肝兒一緊。
爹爹啊,我是冤枉的,明明就是這廝叫我來的,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私自闖太子的營帳啊。
她覺得自己挺委屈,可偏偏因為剛才跟雲鶴說的那些個肆無忌憚的話,多少定然被爹爹聽見了些,以至於她覺得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八成爹爹不會信她的。
果然,蘇達見她不吭聲,只是耷拉著腦袋一副蔫蔫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了。
「發什麼愣,還不趕緊回自己的營帳!」
低聲吼了一聲,蘇達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瞭解這個女兒了。先前覺得她乖巧柔順的過了頭,可如今卻是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連太子的玩笑她也敢開,要是給旁人聽到傳到皇上和太后的耳中,這還得了。這孩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哦,知道了,這就回,這就回!」
蘇承歡狗腿的抬頭沖蘇達怯怯的笑了笑,心想還好還好,爹爹沒真的想軍法處置我,嘿嘿。
邊說便往們跟前挪,說是挪,其實速度還是挺快的,不過幾秒鐘,她眼看著就要逃脫成功了。
「元帥,是我叫承歡過來的!」
嘎!什麼聲音?
蘇承歡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這廝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怎麼這個當口居然戳破了這層窗戶紙,他這是要幹什麼啊。
心裡頭恨恨的想著,腳底下卻頓住,她此刻的樣子,就像個木偶人一樣,以一種極怪異的姿勢定在了門口。
「元帥,我對承歡情有獨鍾,請元帥莫要責怪與她。所有種種,都是我主動,與她無關。」
雲鶴繼續說道,臉上的表情很認真。
他他他……他這是怕自己回去被爹爹訓斥麼?
這人,就算這樣,也不必這樣直白吧,咳咳!
蘇承歡保持著怪異的定住的姿勢,心中覺得有點點甜蜜,又有種說不出的害羞。
情有獨鍾,他還真什麼都敢說,什麼都能說啊。
這廝現在越來越沒皮沒臉了,怎麼就這樣跟自己爹爹說啊,搞得自己跟他有jq一般。
蘇承歡臉上的表情此刻可謂精彩,蘇達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若不是眼前這個人的身份是太子,只怕他早就賞他一老拳了。
居然當著他的面說什麼對承歡情有獨鍾,他當自己這個當爹的是死人不成?誰都可以喜歡承歡,但獨獨他不行,或者說,他們這些皇子不行。莫說先前讓承歡嫁給七王爺吃盡了苦頭,別提現在皇上可下過聖旨的,至於皇上為何會下那道聖旨,只怕太子比誰心裡都清楚。
他以為太子是個知道輕重的,如今看來竟也是個混的。
「蘇達不知太子何意,我的小廝若有冒犯,還請太子擔待,如此我們告退了!」
說罷根本連看也不看雲鶴,逕直扯了承歡的胳膊便朝外面走去。他的步子邁的又大又急,承歡被扯的打了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可也只能苦著臉,任由元帥爹爹拉著回去了。
雲鶴原想追出去,想到外面會有來來往往的士兵,終究不太方便,只得作罷。
「是我太心急了麼?元帥怎地同父皇一樣如此反對我們在一起。唉……」
摸了摸鼻子,雲鶴苦笑了一聲,看來要和承歡在一起,他要面對的阻礙著實不少啊。
這一晚,承歡被蘇元帥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從家國大義到禮義廉恥,從七王爺到如今的雲鶴太子,從皇上的態度到蘇家的堅持,蘇達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總共說起來的話,都沒有這個晚上多。一直到最後,他還要忍不住再繼續說點兒什麼的時候,卻發現營帳裡似乎特別的安靜……
是啊,怎麼這麼安靜?
因為要同承歡說些私密的話,他把營帳裡的人都遣到外頭去了,如今營帳裡就他和承歡兩個人。可是,怎麼會這麼安靜呢?
仔細一看,原本站在那裡聽他訓話的女兒,如今已經順著牆出溜了下去,窩在那裡,跟一團什麼似的,居然睡著了!
細細聽的話,甚至還能聽到她細細的鼾聲,想來是累壞了。
也是,她才從七王爺那邊回來,還未得休息,便去了太子的營帳,被自己扯回來後又是一通訓斥,如今累極,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蘇達心中又氣又心疼,走上前去輕輕將女兒抱起,放到了她的床上:「爹爹,女兒知道分寸的……爹爹……別生氣……」
睡夢中傳來女兒輕輕軟軟的囈語,蘇達心中一軟,眸色變得柔和起來。
這孩子,明明是個最乖巧不過的,怎地現在變得這般的讓人不省心,唉!
在主帥的營帳中,於是乎,蘇達也發出深深的歎息聲。雲鶴若有知,心理該平衡了,原來歎氣的不止是他一人。
蘇承歡第二日醒來,原本是要跟自個兒的爹表一下決心,證明自己真心木有主動接近雲鶴的事實,奈何軍隊駐紮附近的村莊似乎出了件什麼事情,有百姓傷亡,因此蘇達一早便被人請走處理此事去了。
如此一來,蘇承歡憋了滿肚子的話無處可吐,竟覺得有些鬱悶。
雲鶴不知在忙些什麼,亦沒有再找她。想想也是,那廝要是再找她,按著爹昨日的態度,估計直接得發飆了。雖說元帥不在帳中,可承歡知道,他可是安排了人盯著自己的行蹤的。
唉,只要一想想自己居然被自己的親爹給監視了,就有點兒小鬱悶。也不知道雲鶴的毒解的怎樣了,估計差不多了吧,那廝武功高強,逼出那些毒就沒事了。
想到那給雲鶴的下毒的人還被關著,蘇承歡便冒出一個想去看看的想法,可誰知道才一靠近那關押犯人的地方,便遇見了好幾日沒跟她鬥嘴的蘇離。
「咦,蘇大個子,你在這兒幹嘛?這會兒你不應該跟在元帥身邊的嗎?」
「奉元帥之命,留下了處理一些事情!」
蘇離看了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黑炭頭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情緒,隨即便收斂了起來。
蘇承歡給了他一個白眼,切,多了不起啊,搞的跩個二五八萬一樣,你不稀罕說,本姑娘還不稀得聽呢。
本想轉身就走,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折回到蘇離跟前。
「哎,你不要告訴我,這裡這些凡人,是你負責看管的吧?」
「臨時負責!」
在得到蘇離一個淡淡的點頭後,蘇承歡撫額,暈死,怎麼還真是啊。隨即再抬頭,蘇離面前的黑炭頭已經是笑的見牙不見眼的諂媚樣兒。
「我說,咱倆關係還可以吧,要說平日跟元帥最親近的,除了你可就是我啦,咱倆再怎麼說也算是兄弟吧?」
一邊說一邊想伸手學著男人們的樣子拍拍蘇離的肩膀,奈何蘇離為毛要叫蘇大個子啊,那是因為人家的個子高,那是相當的高啊。蘇承歡目測了一下,此人身高約在一米九左右,她真要拍他的肩膀,那必須得踩個板凳或者高蹺神馬的才能辦到啊。
哦,於是只能放棄。伸到一半的胳膊怏怏的放了下來,改為一掌拍到某人胸脯上,胸脯這個高度,本姑娘還是能夠著的。
哎呦媽呀,你練的是金鐘罩還是鐵布衫啊,疼了我了!
甩了甩小手兒,蘇承歡咧著嘴硬是沒喊疼,誰讓自己現在有求於人呢。
「你有何事?」
看著她呲牙咧嘴的樣子,蘇離抽了抽嘴角,公事公辦的問道。
「那個,我不是聽說有個犯人嘴挺硬的不招嘛,我是來幫忙的!」
忽然想到了借口,蘇承歡的口氣也輕鬆起來,「對,就是這樣的,我是來幫忙的,幫你們審犯人的。我身為元帥身邊的小廝,有義務有責任有元帥分憂解難,你說對吧。」
說罷看著蘇離,一副你信我我你信我的我一定可以的樣子。
蘇離眉頭皺了皺,這黑炭頭還當真口氣大,那犯人這幾天可是審的累死大家了,硬是沒問出什麼頭緒來,正犯愁著呢。
看蘇離的樣子,蘇承歡就知道有戲,上前兩步,又繼續鼓動道:「蘇大個子,反正你們不是審不出個所以然來嘛,你讓我進去,也算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反正你自己又不損失什麼,你倒是還猶豫什麼啊。再說了,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難道你還懷疑我跟那犯人是同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