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妖孽皇太子:獨寵下堂妃

正文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你怎麼在這裡 文 / 冷冰

    汗!他這是威脅上了啊。

    蘇離頓時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元帥這次帶來的,哪裡是什麼小廝,簡直就是個魔星,怎地這般膽大難纏。當然,也很有趣便是了。

    蘇離或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平生第一次,他跟除了元帥之外的人說了這麼多的話。

    「小蘇,小蘇是吧,我記住了。哼,黑炭頭一個,卻也這般狡猾。」

    蘇離嘟囔著,卻是不再叫他蘇小三了。

    蘇承歡達到了目的,覺得心中挺滿意,隨手拿起一把藏起來的鏡子照了一下,心中暗想:「咦,貌似是有點兒黑哦。黑炭頭,這個外號其實很不錯嘛,好多美女不都是故意將自己弄的髒兮兮的以便不被人覬覦美貌嘛。

    就連黃蓉當初,不也是扮了個花子,倒也有趣。黑炭頭就黑炭頭唄,總比蘇小三好聽。小三兒神馬的,最討厭啦。」

    蘇離見黑炭頭呼啦一把扯下簾子,不知道在裡面幹什麼去了,心中還有點兒失落。

    也是哦,多久沒跟人這樣輕鬆的說過話了。自從上次元帥受傷,他自責到恨不得自己代替元帥去承受那樣的疼痛,為此變得越發寡言,搞得眾人見了他都躲著走了。

    這一次,元帥又要出征了,他一定會好好護在元帥左右,就是拼了命,也要保護好元帥。

    大軍一路開進,蘇承歡扮作小廝,倒也沒有引起懷疑。倒是一路上不停有快馬前來報信,告訴蘇達一些前線的消息。蘇達每每接到消息,眉頭便蹙成一團,看來憂心忡忡。

    「元帥,可是前線戰事吃緊?」

    這些日子下來,蘇承歡已經漸漸習慣將爹爹這個稱呼自動替換為元帥,而蘇達見女兒跟隨大軍開拔,並無什麼不適應,便也放心了許多。

    放下手中的信箋,蘇達的眉頭依舊緊蹙,「如今敵我雙方隔著一條大河,雙方僵持不下,戰況令人堪憂啊,唉!」

    長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因他的話而眼中亦是憂慮女兒,對她擺了擺手,

    「這些事情,原不該是你操心的,你且去休息吧,我再同李將軍研究一下,看屆時如何應對是好。」

    這意思,很明顯,蘇達不願意讓女兒擔驚受怕,同時也不覺得這樣的事情,與女兒能有什麼好商量的。

    「元帥……」

    蘇承歡原本還想說什麼,但一遇上蘇達堅定而卻帶著些許暖意的目光,她住了嘴。

    爹爹也是為她好,她明白的。

    也罷,先休息吧。自己現代人的身份,不能直接告訴爹爹,也因此,即便自己有很多種自書上學來的經典戰爭案例以及戰術,如今說出來,似乎也不太合適。還是找個合適的契機,看怎樣能夠幫助爹爹吧。

    如此想著,蘇承歡也便乖乖的聽話休息去了。

    蘇將軍在臨時露宿的營帳中,卻是一直同部下商討對敵之策到天亮。

    此去前線,即便快馬加鞭,也得半月有餘,何況他們還是大部隊。因此這路,雖然已經盡量的加快速度,卻還是無法及時趕到前線,給以支援。

    「元帥,剛才我的提議,還請三思!」

    晴朗而堅定的男音響起,單靠聽這聲音便能想到這聲音的主人,定是個俊不凡的。

    蘇達看了雲鶴一眼,有些猶豫。

    這已經是雲鶴第三次提出要親自率一隊騎兵,作為先鋒,快馬趕去前線支援了。雲鶴身為這次的副帥,又是監軍,這般身先士卒,自然能夠鼓舞士氣,蘇將軍原本應該高興。

    但雲鶴的身份不比常人,他除了是副帥,可還是堂堂皇太子,下一任的皇上啊。身為金壁王朝的儲君,他的身家安危,怎能與一般的將帥相比。

    蘇達猶豫再三,一直沒有同意他的建議。這一次,他又一次提出這個想法,竟是比前幾次都更要堅決。

    「元帥,我的身手自保定然沒有問題,這一點元帥不必憂心。前線戰事吃緊,將士浴血奮戰,若我們的援軍再不及時趕到,我怕我方會損失重大,到時候……」

    雲鶴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在蘇達的眼睛裡看到了隱忍的痛苦與猶豫。

    太子所說的事實,蘇達豈能不知道。前線的士兵,有大半都是蘇家軍,在那裡浴血奮戰的,都是他們蘇家軍裡的好二郎。而領軍的,亦是蘇達的至親,是他的親弟弟,他的親侄兒啊。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想盡快趕到前線,給予支援,更比任何人都迫切的想要盡快平定此次戰事,還金壁王朝一個和平盛世。

    打仗的目的從來都不是為了打仗而打仗,而是為了不打仗而打啊。

    這話,聽著拗口,卻是蘇達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元帥,您就忍心看著我軍連連吃敗,卻只能乾著急麼?」

    雲鶴見蘇達不語,追問道。

    蘇達豈能不急,只是雲鶴的身份……

    唉!

    「先鋒可以派,但太子不可作為先鋒前去。」

    蘇達想來想去,還是不敢擅自做主讓雲鶴這般作為先鋒先走。

    雲鶴臉色一沉,竟是帶了些許怒氣。

    「元帥這般猶豫,可是顧慮雲鶴的身份?雲鶴既然身在軍中,便是將士中的一員,早將生死置之度外。若元帥一味猶豫,顧慮甚多,到了戰場,刀劍無眼,元帥難道要整日將雲鶴藏在帳中,不與士兵一起殺敵,才能放心麼?」

    這話說的,不管是語氣還是措辭,都不可謂不犀利。雲鶴不是一個輕易會動怒的人,但一旦動怒,卻是有些駭人的。

    果然,饒是蘇達身為大元帥,被他這般質問,竟也是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他說的沒錯,就算自己今日不讓他作為先鋒,過些日子真到了前線,卻也是必須要面對血流成河的生死殺戮的。到時候刀劍無眼,雲鶴既然上了戰場,難免要面對死亡與受傷的威脅。自己護得了他一時,又怎能護得了他永遠。

    他是儲君,卻也同時是副帥,他的一言一行,都將給將士們帶來不可估量的影響。更何況,雲鶴之前可是堂堂武林盟主,若論起功夫,只怕這軍中,尚無人能出其右。

    如此想著,蘇達漸漸眉頭舒展開來,抬頭又看了雲鶴一眼,沉聲道。

    「好,本帥且同意你的提議,即刻啟程,不可拖延!」

    軍令如山,一句即刻啟程,讓雲鶴頓時心中一陣輕鬆。原本他還以為蘇達會固執己見,顧忌自己皇太子的身份,一直要這般將自己保護下去。他已經做好了若這次蘇達再不同意,他就要悄悄自作決定的準備,卻不料他聽了自己那一番夾雜的怒氣的話,竟然同意了。

    蘇達果然與那些只顧著自己家族利益的奸猾臣子們不同,關鍵時刻,他心中還是以國為重,以百姓為重的啊。

    如此想著,對蘇達的敬重又增加了一重。

    這一夜,大軍中,有一隊人馬在夜半時分悄悄的離開了隊伍,快馬加鞭朝前線而去。夜色中,雲鶴挺拔俊的背影漸漸在蘇承歡的視線中變得越來越小,直至與夜色融為一體,再也看不見……

    「別看了,回營帳去吧。」

    蘇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承歡嚇了一跳。

    「啊……爹……元帥……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已經很小心很小心了,只想偷偷的躲在這裡,就看他一眼,看上一眼也好,怎地竟然被爹爹給發現了。

    她扮了男裝跟在爹爹身旁,自然是知道這次一起出征的隊伍裡,雲鶴也在其中的。只是,雲鶴卻不知道她也跟來了。這些日子,她刻意的將

    蘇承歡一張小臉窘的呀,不知該怎麼好,若不是這些日子她日日以鍋灰抹在臉上,只怕現在那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樣子,要羞死了。

    蘇達大手一伸,在女兒頭頂揉了兩下,

    「你與他,絕無可能,斷了這念想吧!」

    說完看著遠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蘇承歡心中一驚,心思被猜中,頓時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我……我知道的,我只是……」

    蘇達看著女兒不知所措的樣子,彷彿當年那個被她救下的女子,也是這般滿臉含羞,也是這般的驚慌失措……

    「孩子,安心的留在我身邊,你不會吃苦的!」

    在承歡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算是安慰,也是一種承諾。這是軍中,他不能太過明顯的表達他對承歡的父女之情,也只能這般安慰她了。

    當年,他曾承諾過妻子,要好好疼愛這個女兒,有生之年給女兒最好的生活。可到頭來,女兒卻連一個好夫婿都無法得到,這是女兒的命嗎?殘月的身份,加上曾經的被七王爺休離,如今又有皇上當日絕不容許再嫁的聖旨……他的女兒,怎地如此命苦!

    哀歎無用,能做的,也只有盡自己所能,讓女兒過得舒心些了。

    蘇達眼底的自責感染了蘇承歡,她意識到自己適才的行為讓爹爹替她憂心了。爹爹此次出征,身負重任,又是主帥,怎能因為自己而讓爹爹分心。

    想到這裡,蘇承歡趕緊收斂心神,讓自己的平靜下來。

    「不過兒女情長,怎敵得過國家大事,您放心,我拎得清的。」

    蘇承歡的話讓蘇達一愣,他看著女兒,卻已經是一片平靜,清亮的眸子,再無先前的哀怨之色。

    他的承歡,果然是堅強的。

    「好,好,好一個不過兒女情長,怎敵得過國家大事,有你這話,我實在是很欣慰。」

    又同女兒說了幾句,蘇達將軍見有人似乎去他營帳匯報軍情,便趕緊大步離去。

    蘇承歡這也才邁著步子,緩緩朝營帳走去。

    這些日子,她都是與蘇達還有蘇離共處一個營帳。只不過裡面是隔開的,每個人會有自己單獨的空間,但夜晚有任何動靜,又能及時照顧到。蘇承歡雖然是女子,但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彆扭的,畢竟現代人對這種男女之防,看的並沒有古人那般嚴重。何況,還隔開了的,這營帳裡的兩個男人,一個是她的爹爹,一個是本就木訥還有心上人的蘇離,她有什麼好緊張。

    低著頭只顧著朝營帳走,卻不料在門口撞上了一個人。

    「黑炭頭,大半夜的不在營帳裡,亂跑什麼?」

    低沉的聲音,又冷又硬,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向左挪開一步,蘇承歡今天心情不好,不想理他。

    誰知道那廝竟然擋著,不給她走。

    「走開,咱倆都是給元帥打工的,你管我去哪裡。」

    不知不覺,因為心情不甚好,語氣也惡劣了些。

    打工?那是什麼?蘇離不懂。但至少有一點他是看出來了,黑炭頭心情很不好。

    「哼,我倒不知道,你還有這癖好?」冷哼了一聲,語氣帶著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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