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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犯了忌諱? 文 / 冷冰

    承歡送他玉珮,想也是同樣的道理罷,她也希望他能如她一般,將自己放在心上。

    忍不住伸手拿著那隻玉佩,雲鶴的雙目半刻也不曾離開大殿中央那讓自己日也思夜也想的人兒。也只有在此時,大夥兒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於那一處之時,他才能明目張膽的,毫無顧忌的,甚至帶著些貪婪的去看她。

    他刻意將玉珮掛在腰間最顯眼的位置,是想她看見,他心中有她。更想她知道,他的承諾,他一直都沒有忘記。

    可他的姑娘,卻自從進了宮,便擺出了一副路人的樣子,竟是根本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承歡她,終究還是生氣了罷。

    心中一陣苦澀,早知道進宮是這般局面,當初為何要執著於來見父皇。如今,想要抽身,怕是太難。雲鶴自認不是貪戀皇權富貴之人,可父皇的身子一日差過一日,他作為兒子,誤會了父皇那麼多年,這一次,卻是不能就此一走了之的。

    歎了一口氣,卻聽得大殿內一陣歡呼聲,卻原來是承歡已經放下了長槍,拿起了劍。

    這劍,比之承歡先前在將軍府自己房中看到的,要輕上不少。

    她一掂量便知道,那日後娘之話不假。將軍府的人,習武的目的便是保家衛國,因為兵器的設計皆以實用為上,是以她當時的力量,即便是有些身手,去拿那刀時也險些砸到腳面。

    但宮中的的女眷們,卻自然不會有機會上戰場的。只是王朝尚武,她們自然也都要為了顯示自己而修習一番的。只是,在武器的打造上,卻都是以輕巧為主了。

    也因此,方便了承歡這次的表演。

    刀劍乃是最平常的兵器,更是女子的首選,承歡此番用來,更是順手。

    「清風劍在手」,一邊唱一邊刺出一個劍花,繼而直刺、斜刺、反手刺……這些招式,都是練劍最平常的招式,在這大殿的人包括女子怕是每個人都會的。

    可偏偏大伙沒有一個人覺得她用這樣的招式來給太后表演太過敷衍,反倒是因為承歡口中那鏗鏘有力的一聲聲歌詞而看的熱血沸騰,激動不已。

    「雙刀就看走」,這次該是刀了,宮中的刀多的是精緻珍貴的,更有許多以寶石鑲嵌。承歡卻偏偏選了最簡單的一對雙刀,並特意囑咐在刀環上綁上了紅綢子。這是承歡在電視裡看的,但凡表演,似乎帶上那紅綢子,原本簡單冰冷的刀便似乎有了生命一般,舞動起來,頓時靈動了不少,亦飄逸了不少。

    果然,這雙刀一使出來,那兩條紅綢子配合著她舞刀的動作,便如兩條火紅的蛇在空中翻舞,上上下下,忽而上天,忽而入地,讓人目不暇接,看的眼花繚亂!

    福儀公主原本一直看著雲鶴的目光,後來也忍不住被大殿中的身影所吸引。到了後來,她甚至看的很專注,時不時和低頭在太后耳邊輕輕說兩句什麼。太后滿臉愉悅,偶爾點頭,不知道是因為承歡的表演,還是因為福儀在她耳邊的低語。

    總之,大殿中的氣氛,竟是前所未有的歡樂和諧,彷彿一家人在和樂融融的看一場節目一般。

    只有一個人,自始至終未見露出絲毫笑意,更不曾出聲。他只是陰沉著臉,看著那靈動如仙子的女子,在大殿中奪得眾人的一聲聲喝彩,在眾目睽睽之下如同花蝴蝶一般飛舞,飛舞,再飛舞……

    哼,蘇承歡,你真將我當傻子麼?你還有什麼本事是我不曾知道的?你還有什麼樣的一面是我沒有看見過的?

    蘇承歡,你欺我太甚!

    七王爺從未有過這般被人耍弄的感覺,他更從未有過這樣失去一個人卻後悔不已的感覺。

    是的,他後悔了,他早就後悔了。

    他不想承認,在他看見這女人扔給他的那一紙休書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經隱隱有些後悔了。

    但那時,他以為那樣的情緒不過是因為生氣,他急於擺脫她這個殘月女,急於擺脫這個對他來說百無一用的女子。他不願與她圓房,他怕他與她生下的孩子,會是那低賤的墨殘月……

    對於自小忍辱負重,暗自為將來籌謀了這麼多年的他來說,他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倘有一日他得了天下,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竟然被人恥笑是個墨殘月。

    於是,他休掉了她。

    他以為,休了她,他便解脫了。卻不知,解脫的人,實則是她。而自己,卻自一個牢籠陷入了另一個牢籠,竟是越陷越深,難以自拔。

    他是七王爺,他是冷漠無情,對天下志在必得對兒女之情不屑一顧的七王爺。他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日,他竟然也會因一名女子而困惑,而猶豫,而糾結,而求之不得……

    而這女子,恰恰是他先前千方百計欲擺脫之而後快的!

    自從離開了他,那女子便如脫繭而出的蝴蝶一般,一日日綻放著她的美。就如此刻在大殿中的她,舞的如此靈動,唱的如此鏗鏘,如同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軍。

    對,就是這樣的感覺。

    七王爺從不覺得女人上戰場,當將軍有什麼稀奇,至少,他的母親便曾經陪同父皇上過戰場的。只是,後來父皇早已經忘記了這個女人曾經為他做出的怎樣的犧牲而已。

    可是,七王爺從未想過,曾經在自己府中佔據了七王妃位置整整三年的蘇承歡,那個柔弱的一陣風都能吹走,懦弱的懂不懂就一副眼淚連連連話都不敢說的蘇承歡,會是那個能夠在戰場上與男子比肩殺敵的女子。

    可若她不可能是,那如今這個一招一式,一字一句都能讓人心生澎湃的女子,又是誰?

    她到底是誰?

    七王爺臉色鐵青,手中的茶杯幾乎快要被他捏碎,卻是靠著他強大的忍耐力,自始至終,一語未發。

    「東方一條龍,兒女似英雄,天高地遠八面風中華有神功」,慷慨激昂,氣息深厚的幾句過後,蘇承歡緩緩收了勢,在最後一句「中華有神功」後,結束了她的表演。

    而她的動作,亦止於一個漂亮大氣的收勢動作,頗有大將之風。

    周圍一片寂靜,甚至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出來,原本剛才還有的歡呼聲,讚揚聲,竊竊私語聲,竟都在音樂結束及承歡收勢的這一刻頓時消失了。

    靜,非常安靜!靜的讓原本對自己表演還有些信心的承歡忽然忐忑起來。

    承歡有些懵,是自己的表演的不好麼?明明剛才大夥兒都看的要多起勁有多起勁啊。甚至,太后一直都是笑瞇瞇的,她察言觀色,眼觀八方的本領還是有一些的。適才雖然又是唱又是舞刀弄槍的,可卻沒有忘記四下裡觀察眾人特別是太后的反應。

    還是,最後那幾句歌詞裡有哪句話不對勁,犯了他們的忌諱?

    這個詞,其實承歡之前是有斟酌過的,感覺並無不妥。

    雖然武當少林什麼的金壁王朝是真的沒有,但自己可以說那是為了表現效果杜撰的。至於東方一條龍,這話也沒錯吧。金壁王朝貌似就處於這片大陸的中部偏東,她這麼恭維也不算為過啊。

    至少她看見皇上啊,皇子啊什麼的,衣服上也都有龍頭龍爪子什麼的,這樣說來他們也是以龍為尊的。

    至於最後那一句中華有神功……

    哎呀,蘇承歡心中一咯登,難不成竟是因為這句?

    當時只覺得這歌兒其實磅礡,很是有感覺,而且與自己今日要表演的東西,也算是很貼合,卻忘記了去深究這裡面的涵義。

    她這般推崇中華神功,不會讓大夥兒以為自己對金壁王朝的功夫不屑一顧吧。

    不行不行,若果因為這四個字而功虧一簣,得罪了太后的話,她剛才又是唱又是跳,跟耍猴似的辛苦忙活了半天,可都成了無用功了。

    心中急得什麼似的,卻又苦於找不到合適切入口來解釋這個事情,蘇承歡一時間站在大殿中間,竟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彷彿做錯了一道原本很簡單的題目不知該如何跟老師交代的孩子一般。

    就在她暗自惶恐之際,卻感覺有一道目光朝自己看來。那目光既溫暖又柔和,像是一道和煦的春風,拂過她的渾身。不知怎地,就覺得似乎沒那麼緊張了。

    「承歡,不要緊張,你做的很好,我看的很歡喜!」

    呃!很歡喜?承歡囧,俺要討好的是太后大人,你看的歡喜頂的屁用。

    咦,也不對,這廝是在告訴我太后並無不滿,我做的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是這樣的吧,俺理解的沒錯吧?對,一定是這樣的。

    悄悄將目光迅速的自某人臉上移過,卻發現那傢伙竟然微微一笑,飛快的朝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速度之快令人乍舌,比那川劇變臉大師還要厲害許多了。

    擦!

    這算什麼?當眾**,還是高水平的?

    喵了個咪的,雲鶴你當這裡是你那雲鶴山莊啊,一點兒也不知道遮掩。

    承歡心中腹誹,卻苦於自己沒那本事當著眾人面嘴巴不動也能將想說的話傳到那個人耳朵裡去。

    可心中的緊張,卻是緩解了大半。自己雖然強作鎮定,可這麼多人裡,獨獨雲鶴看出來她在緊張,他畢竟還是瞭解她的,知道她不過是個色厲內荏的大尾巴狼罷了。

    於是,蘇承歡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緩緩的走到太后跟前,準備說點兒什麼。

    卻在此時,安靜無比的大殿中發出一個聲音:「這般精彩的表演,大夥兒竟是看啥了麼,連鼓掌都忘記了?」

    七王爺的聲音依舊清冷,依舊毫無感情,冷冰冰硬邦邦如同剛從冰箱冷凍格裡拿出來的凍魚一般。

    他帶頭鼓起了掌,眾人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紛紛鼓起掌來。

    七王爺向來以冷面王爺著稱,對女人的態度更是冷漠到了極點,這次他能主動開口誇一個女子,倒也著實令人意外。

    於是,大殿內那些個不知其中關係的人,紛紛跟著鼓掌歡呼起來。十皇子與笑歡的掌聲最為熱烈,也最是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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