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他居然是第一個成功的人! 文 / 冷冰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拋繡球,除非這姑娘是個神投手,否則她怎麼能確定自己個兒的繡球一定能拋到她看中的那個人手中,這是其一。再說其二,就算這繡球恰巧被那個她相中的人接住了,可姑娘單憑第一印象怎麼就能確定這個人的品行如何,家境如何,性格如何,以後能否真的和自己舉案齊眉呢?還有其三,那麼多人你推我擠的,萬一繡球被瞎眼瘸腿甚至作奸犯科的人接到,那眾目睽睽之下,這姑娘家裡是認賬還是不認賬呢?
所以,綜上所述,蘇姑娘認為,所謂繡球招親,純粹就是拿人家姑娘的一生在冒險嘛。這簡直就是最大賭注的一場賭博了,不可取相當的不可取。
說完了拋繡球招親,再來說比武招親。
其實吧,蘇姑娘一向覺得能比武招親的姑娘,那都是相當牛掰的。為毛這麼說,咱們來分析一下。
一般來說,能舍下面子比武招親的姑娘,至少應該是符合兩個條件的。第一,這姑娘長得定然不差。這個不難理解,若是個恐龍女,八怪一般的人物,想必就算她願意設擂台,也木有人會去迎戰啊。畢竟男人這種生物吧,下半身思考永遠比上半身來的快,看女人時也永遠會先看外在再考慮內在。若兩者不能兼顧,當然就外貌優先了。所有才有無才便是德一說,有沒有內在美才華神馬的,不重要。只要相貌好,溫順最重要。扯的遠了,總之呢設擂台的女子有姿色是必須的。第二,這姑娘既然能比武招親,可想而知武功也是不錯的,否則隨便一個阿貓阿狗上來都將她打倒,那顆如何是好。當然,這第二點也不全是,也有女子姿色好膽識好卻沒有功夫,人家只看著那些個男人在台上打,最後選那個第一名做自己的夫婿的。
可統觀下來,這比武招親的弊端也是極其明顯的。因為最終成了擂台賽,冠軍賽,武藝高者得姑娘。
可萬一這武功最高的人是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大壞人呢?那姑娘最後是嫁還是不嫁?嫁吧,自然是心有不甘。不嫁,那樣的人,一般人惹得起嗎?何況人家還是通過合法合理途徑競爭上崗的。
所以說,無論是以上哪種形式,對於這裡面主角,也就是那個當事人姑娘,都是一種極大的考驗,需要腦神經夠堅強的才可以的。
而只為練柔柔姑娘,想必也是位內心強大的姑娘吧,蘇承歡覺得自己對於這樣的姑娘必須膜拜。
可瞭解完這次招親的程序,蘇承歡對於練姑娘的膜拜卻成了對練姑娘她爹,也就是天池門現任門主的崇拜以及天池派的膜拜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
只因為這天池派當真是牛氣,就連招親的規矩也牛氣沖天。
居然是由天池派門主指定天池派的三位高手坐鎮,每位前來參加招親的人需要分別挑戰這三人,勝出後方能進入與天池門門主與練柔柔共同主持的比試。
這看似簡單,實則不易。
且說這天池門原本就神秘異常,因為並不過問江湖中事,與朝廷平日也極少來往。因此天池派的功夫到底如何並無人真正知曉。
只知道如今在江湖上名氣極盛的雲鶴公子及毒聖這倆人均不約而同對天池門有種莫名的敬重。而朝廷更是每年固定給天池派送去不少賞賜,卻從未見天池派有人進宮拜見皇上。
這些種種,都向人們昭示著天池派的特立獨行與眾不同。
也因為如此,讓這個門派顯得越發神秘。
此次招親大會,很多人初來時對自己的武功人才甚是自信,可到了後才發現竟然競爭者都是實力剛剛地,雲鶴公子這樣的武功登峰造極的人物以及用毒聖手東方非也來湊熱鬧,皇室的人也不消停,一次便來了兩位王爺,哪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兒。
如此一來,很多人難免忐忑。
待到後來又聽了招親的規矩,更是登時心涼了半截。
只因為第一道關卡就已經足夠讓很多學藝不精的人望而卻步了。
先說他們要挑戰的這三個人,這三個人的名字分別是天劍,天琴,天印,均身懷絕技,並每個人都至少精通十幾種以上的技藝。
再來說這比試的項目。
比試的項目共分三大項,第一大項主要是圍繞一個「武」字展開,包含各種武功,以及排兵佈陣等等與之相關的共計十個小類目。
第二大項則以「」為中心,比試的是挑戰者的才華與學識,除了對史的精通,對時事的把握分析精當,音律與詩詞也包含在其中,同樣共計十個小類目。
第三大項則以「雜」為主,也就是說不包含在之前的兩類之中,但卻自成一種技能的,如藥理,雜技,包括生意經,種田技能等等諸如此類,只要你認為自己有超人之處,亦可以拿來比試。這一類因為所含種類過雜,統共竟有二十個小類目之多。
這些大大小小的項目細分下來,統共有四十種之多。參加者必須從中選出三項,分別與天劍,天琴,天印比試,全部勝出,才算通過。
也就是說,要想贏得勝利,你除了是某一個方面的絕頂高手,還等要平時涉獵廣,愛好多,有多門技藝傍身,才有可能進入下一關。
於是,在宣佈了規矩後,比試便轟轟烈烈的展開了。比試為了保證效果,都是在不同的密室裡單獨進行,其中可以有兩名中間人以裁判的形式在旁監督,其餘人則都得在外面等候。
於是,蘇承歡與其他人一起,開始了既好奇又煎熬的等待過程。
一個瘦子進去了,不一會兒灰溜溜的出來了。一個胖子進去了,不一會兒也灰溜溜的出來了。
一個玉樹臨風搖著扇子的進去了,出來時卻扇子折斷,面色土灰,活像被人打劫了一般。一個張牙舞爪渾身肌肉看起來比施瓦辛格還猛還壯的縮小版金剛進去了,出來時卻耷拉著腦袋,步態凌亂,神情萎靡,活像一直剛被人蹂躪過的大猩猩……
總之,若先前大家還對天池派的能力有所懷疑的話,經過了這幾個時辰,已經徹底被驚到了。這哪兒是比試啊,這簡直就是在打擊一幫青年才俊武林翹楚脆弱的自信心與自尊心啊。
所謂信心百倍進去想要抱得美人歸,灰頭灰腦出來欲想撞南牆,悲催啊!
「哼,這樣的本事也敢出來丟人現眼,真是笑話!」
蘇紫瑤看著新鮮出爐的挑戰失敗者,忍不住撇了撇嘴巴,很是不屑。
七王爺掃了她一眼,沒有出聲。這樣的情形,他早就料到了。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能來這裡的,哪個不是各懷心思,為著某種不可告人的利益而來。
隨著第二十位失敗者挑戰失敗,天池派的技能之嚇人已經讓在場的人皆側目不已。而此時還能保持鎮定的,也不過寥寥數人。
而此時靠著一塊大石頭瞇著眼睛打盹兒的人,想來應該便是最鎮定的那一個了。
「哎,你等會兒不是要去比試的嗎,不準備一下熱熱身啊?」
用胳膊拐了拐某人,蘇承歡這話說的酸溜溜的。雖然知道雲鶴不是真的要給天池派當女婿,可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就是算做做樣子,但眼看著自己的男人跟一大群上去爭一個女人,擱誰誰能痛快啊。
皇甫雲鶴睜開了眼眸,順手在蘇承歡的頭上輕輕揉了一把,
「又在吃味兒啊,以前怎麼沒發現,承歡原來是個醋缸子啊,呵呵!」
聲音很小,卻充滿了寵溺,分明實在取笑某人嘛。
蘇承歡一巴掌拍掉那只好看的鹹豬手,故意沉下了俏臉。
「注意影響注意影響,你雲鶴公子今日可是天池派的準女婿,跟我在這兒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說罷還故意後退了兩步,表示跟某人保持安全距離。
雲鶴看著蘇承歡小嘴嘟起來怪可愛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了。
「現在哪裡會有人有功夫看我們,這會兒可都在關心七王爺的挑戰結果呢。」
「咦,死人臉要去挑戰了嗎?還是已經進去了?」
蘇承歡趕緊朝那邊看去,果然已經不見了七王爺的身影,只剩下蘇紫瑤形單影隻的站在那裡,看著極落寞。
死人臉?這是她對那個人的稱呼麼?
雲鶴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的介意,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想,畢竟承歡現在與那個人已經沒有關係了,甚至以前也不算的上真的有關係。
可偏偏他就如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般,竟然也吃了莫名的飛醋。
「承歡以前怎麼稱呼他?」
不該問的話竟是忍不住問出了口,雲鶴心中一陣懊惱,怎地這般沉不住氣,萬一承歡惱了怎麼辦。
蘇承歡根本未注意到雲鶴的表情變化,順嘴就答道:「我怎麼知道以前叫他什麼,反正那個人整天面無表情的,就跟死人臉一般。哎呀,算了算了,跟你說這個幹嗎。東方變態跟他,都是那種自以為是到眼睛長在頭頂,鼻子窟窿朝天出氣的人,跟咱都不在一個頻道,不說也罷。」
一邊說,蘇承歡的視線依舊沒有離開蘇紫瑤。這個妹妹,還真夠癡情的說,怎麼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死人臉進去搶媳婦兒去了。
雲鶴原本就有些後悔問了那句話,如今見承歡三言兩語的帶過,也樂的不再追問。他只是想要確定承歡對七王爺是否真的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因為,接下來,他若是進宮面聖的話,只怕和七王爺以後便再也不會有今日的交情了。甚至,會有爭奪,有殺戮,有皇子間亙古不變的那些個骯髒而血腥的事情發生。而種種這些,他只希望承歡到時候能和他一起面對。
蘇承歡並不知道雲鶴心中想的這些,只是望著原處的蘇紫瑤,喃喃地說了一句。
「紫瑤真可憐!」
「那不妨上去安慰她幾句吧,反正你也不關心立面的比試,不過是因為一時下不了翠華山而呆在這裡罷了,同你妹妹說說話也好。」
雲鶴如此說著,心想希望這一次蘇紫瑤不要再自作聰明反害了自己。承歡一直擔心蘇紫瑤,他一早便看出來,但蘇紫瑤以前在將軍府待承歡並不算好,他也是知道的。只是,她們到底是姐妹,是一家人。既然承歡不放心她,關心一下也不為過。
蘇承歡見雲鶴這麼說了,蘇紫瑤又站在那裡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悄悄走到她跟前,拉著她的衣袖找了的僻靜的地方說話。
看著兩姐妹在那邊不知道說些什麼,蘇紫瑤後來竟抹起了眼淚,而蘇承歡一邊安慰她,一邊不停的說著什麼。
待到人群中響起一陣歡呼的時候,她們才注意到,竟是七王爺成為第一個挑戰三位高手成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