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九十六章 某人的棺材臉 文 / 冷冰
嗯,不錯,某人雖然整天臉繃的跟棺材板似的,但手感還是不錯的,很有彈性,很有肉感嘛。
「你瘋了你,竟然對本王無禮?」
七王爺低吼出聲,這女人真的是瘋了,竟然敢對他如此這般那般的戲弄。想他自小到大,皆因為脾氣不好且難於接近,鮮少有人敢對他怎樣。何況還是個女人,一個曾經膽小如鼠,被自己棄若敝履最後休掉的女人。
此刻他心中羞憤又窘迫,但卻只能對著這女人低吼。一則情況特殊,容不得他大喊,二則這樣的情形下,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女人到底能瘋到什麼程度。
七王爺覺得自己也有點兒瘋了,怎麼會有如此離譜的想法。若在往日,他必定一語不發,想辦法逃脫後,直接找個罪名將這女人辦了。若明的不行,他自有其他的法子。
可此刻,他心中竟然沒有半分想要置這女人與死地的想法,只是覺得被這女人如此戲弄丟盡了他這個被她口口聲聲稱作前夫的臉。
蘇承歡故意笑的妖嬈,甚至為了讓某人更生氣些,她刻意壓低了身子,湊到了某人耳邊。
「是啊,我瘋了,我本來就是個瘋子,七王爺難道不知道嗎?我看你整天像看瘋子一樣看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既是瘋子,七王爺可就莫要跟我計較了,我這樣的瘋女人做起事情來不比我妹妹有尺度知進退。既然剛才能稀里糊塗的救了你,那此刻對你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情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還請七王爺包涵啊!」
一邊說,一邊嘻嘻哈哈的笑著,她居然撕住了某個王爺的耳朵,成功的看到某人的眼睛瞪大再瞪大,瞪到大的不能再大!
「嘿嘿,手感不錯!以前跟你做夫妻,怎麼就沒發覺呢?你的耳垂還很軟哦,摸起來肉呼呼的,很好玩呢。對了,聽說一般耳垂大且厚的人都比較疼老婆,怎麼在你身上一點兒也沒看出來啊。看來俗話也不是全都對的,至少在你身上就不靈驗了。嘿嘿,不過也沒關係了,反正本姑娘對給你當老婆也沒啥子興趣,這麼無趣的一個人,誰當你老婆還不如當個木頭石頭的老婆呢。至少木頭冷了還能劈柴燒火,石頭累了的時候還能當板凳兒坐,反正都比你這種華而不實的老公有用多了!」
「別瞪我,瞪我你也是華而不實,華而不實華而不實,就是華而不實咋了,本姑娘說一千遍一萬遍,你能把我咋地?反正你剛才也說我該死的說了好幾遍了,要殺我不過是你以後一句話的事情,我要不趁著這會兒你的人還沒來,好好折騰折騰你,也算是回本兒來,我不然划不來啊!」
「哦,對了,臉,偏過去,本姑娘不想跟你橫眉冷對!對於你這種面對救命恩人不知感恩圖報反而時刻惦記著恩將仇報的人,本姑娘看著心裡煩,你轉過去轉過去……」
一邊說,某個女人一邊將某位王爺的臉硬生生的搬著扭到了另一邊!
只是,她只顧著自己喋喋不休的不停說道著,全然沒有注意到一開始某個被她狠狠戲弄的王爺還能哼幾聲表示抗議,到了後面幾乎已經沒有聲音了,根本就跟個死人一樣,沉默的不像樣子!
「咦?你裝死啊。」
蘇承歡故意推了推七王爺,卻忽然發現不對勁!
那廝竟然被她這樣用力的推了又推,卻是哼不都哼一聲,該說他是藐視蘇姑娘呢,還是根本就……
蘇承歡這才留意到地上的血,貌似很多的樣子!
死了死了,天,丫的不會剛才沒被那些個追殺他的人給殺了,卻被自己又是扯臉蛋兒又是撕耳朵的給折騰死了吧。
蘇承歡心中忽然一陣惡寒!
她是討厭這傢伙沒錯,但真心沒想要他的命啊。雖說這人挺欠收拾的,貌似也真的欠蘇承歡一條命!
但他欠的的是原先那個蘇承歡的命,某種程度上來說,蘇承歡能夠從現代穿越到金壁王朝,多少也跟七王爺有那麼一些關係的。
而且,蘇姑娘一向覺得自己還是灰常灰常的善良的,當然,這是指她不接任務的時候。
只是,眼下怎麼辦?
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七王爺,蘇承歡有些害怕。不是害怕死人,而是害怕這人竟是因為自己而死,而且,是被自己如此這般的戲弄死的。
她覺得自己這也太扯淡了,要是傳出去,還不成為金壁王朝一大笑料。而七王爺,只怕到了黃泉也會恨自己的。
他那麼一個自傲又自大的人,這樣窩囊的死去,下輩子還不得托生個怪物來找自己報仇啊。
蘇承歡一邊心中胡亂想著,一邊伸手飛快的先解開了七王爺剛才被封住的穴位。別說,雲鶴傳授的這葵花點穴手,葵花解穴手還真好使。雖說她自認為沒有白展堂用的那般帥氣,但也很不錯了,至少乾脆利索,手到穴解啊。
解開了穴道,蘇承歡才慢慢的伸出食指,朝地上七王爺的鼻下探去。
嘿!有戲,居然沒死!
感覺到他鼻息間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蘇承歡至少可以斷定,這廝不用死於奇怪的原因之下了。而自己,也不用背負一個神馬神馬的罪名了。
如此想著,心中不免慶幸。可轉念一想,又有些發愁了!
原本她是抬腿就要走人的,開玩笑,這種時候,不走還等什麼。
可才邁出半步,卻是又停了下來。
實在是因為她剛才探到七王爺的氣息太微弱了,她若是就這麼一走了之,而他的人還老半天磨磨唧唧不來的話,只怕這廝最終還是難逃一死啊。
這樣的話,她心裡頭多少有些過不去啊。
omg,聖母瑪利亞,你居然附體到本姑娘身上了嗎?否則本姑娘怎麼會如此悲天憫人對這個人不忍心就這麼讓他自生自滅去呢?
「哎,你說到底拿你腫麼辦呢?」
伸出腳踢了踢某人,知道他這會兒昏迷著肯定不知道,沒準以為做夢被哪個仇家踢了一腳呢,蘇承歡自言自語的問道。
明知道他聽不見,但蘇承歡總得為自己的下一步不是聖母堪比聖母的舉動找個借口啊。
「哎,姓金的,求我吧,快點兒,求我救你,你要是求我了,本姑娘就本著大慈大悲人性本善的原則救你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對不對,剛才已經救了你一命,這次要再救的話,應該是救了你兩命了,如此算來至少也要造十四級浮屠了,哼哼哼!」
繼續踢著某人,卻技巧性的避開了他傷口的位置。
七王爺昏迷中耳邊儘是那個女人喋喋不休的聲音,他真恨不得找塊兒抹布給她徹底堵上了,可惜竟然連抬手都抬不起來。
蘇承歡此刻已經變成了蹲的姿勢,她蹲在某人跟前,一手托腮,一手指著某人的胸脯,還在上面用力的戳了幾下。
嗯,不錯,胸肌真不錯,一看就是練家子啊,跟戳到鐵板似的。
「姓金的,我說你求我你還真就得求我,來照我說的做啊!」
說話間已經將七王爺的兩隻手拿起來,疊在一起做出了一個作揖的姿勢。
嗯,不錯,這姿勢很標準,嘿嘿!
又妝模作樣的拉著七王爺的手衝著自己晃了晃,某女自娛自樂地說道。
「好好好,不錯不錯,知道給本姑娘作揖求本姑娘救你了。既然呢你這會兒求救命的態度比較好,本姑娘也便不跟你計較了,就索性大方一回,再救你一命吧。」
一邊說,一邊將七王爺用力的扶了起來!
「哎呦,你重死了你,真是的,怎麼比我以前收拾過的那個大胖子還重啊!」
終於將七王爺扶起來攙在自己肩上的時候,蘇承歡咬著牙皺著眉頭抱怨了幾聲。
她不是嬌滴滴的嬌小姐,以前比七王爺重的人她都抗過的,只是金壁王朝這位本尊的身子骨兒底子實在太弱,饒是她跟著雲鶴好好練了那麼多天的功夫,還內外兼修的,可一個人要把這麼個頗有些重量的七王爺給弄到自個兒的後院去,還是要費一些力氣的。
「真是的,早知道不救你了,重死了!」
一邊嘟囔著,一邊將七王爺連拖帶拉又扯的給弄回了自個兒的院子。
回到房間後,看著這麼個要死不活的重傷之人,蘇承歡忽然意識到自己給自己弄了個麻煩進來。
為毛?
她這院子地方小,房間統共也就那麼幾間,而此刻收拾出來能住人,就是自己的臥室和小青那邊的房間。
這就意味著,這個晚上,她必須給跟七王爺,她自個兒的前夫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擦!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剛才光顧著這廝的性命危在旦夕,如今才想起來自個兒名節與身為一個已經與丈夫離異的女人的尊嚴也危在旦夕了。
蘇承歡煩躁的直想撓牆,恨不得能有什麼時間倒流的藥水給她喝上一瓶兒,這樣她一定不會多事大半夜的出去,也省的碰上七王爺這遭事情。
正煩躁著,被她扔在閨房地上的某人卻動了一下,臉上露出極痛苦的表情!
蘇承歡一看,天,剛才黑漆漆的沒看清楚,這會兒才發現他當真傷的不輕。腹部那一片,幾乎被血給糊了。
這玩意兒要是拿個盆兒來接的話,按照他這傷口的情況,估計能接老大一盆兒了。
眉頭皺了皺,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了,終究和他也沒有非要對方死的深仇大恨,蘇承歡歎了口氣,認命的滿屋子找能給這傢伙包紮傷口的繃帶去了。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最終撕了一件自己不甚喜歡穿的衣服,就當廢物利用了。
那件衣服她注意到笑歡也有一件,似乎跟她的一模一樣,聽說有一陣子京城很流行這種款式。蘇承歡一向不喜歡跟別人撞衫,何況還是笑歡,這件衣服就這麼束之高閣很久了,想不到今日卻派上了用場。
沒找到剪刀,她隨便將衣服撕成了布條,別說,這料子真是頂好的,拿在手裡手感極好,只是,不知道用來包紮傷口怎麼樣。應該是不如純棉的繃帶好用,但好歹也湊合能用,就這麼著吧。
拿著布條走到地上奄奄一息的某人跟前,蘇承歡這次沒有再猶豫扭捏,畢竟救人性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