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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七十五章 千紙鶴的願望 文 / 冷冰

    「十弟,你……」

    七王爺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他卻彷彿沒聽見一樣。七王爺見他這樣兒,不由歎了聲氣。

    「蘇承歡,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怎地這麼像個禍水……」

    明知道是自個兒的十弟使性子犯渾要纏著去找人家,可歷來人都護短,何況七王爺打小兒就疼他這個十弟。因此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七王爺愣是將禍水這個罪名給安在了完全無辜的蘇承歡身上。

    蘇承歡自那日和七王爺及十皇子吃過一頓飯後,可是早將這茬兒忘了。都是皇子的身份,她可沒那心思去招惹,再說看多了電視裡宮斗的戲碼,她對他們是避之不及呢。

    可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是想著什麼吧,總是不見得能遂了你的心。你越是想要避著躲著什麼吧,它還就偏偏上趕著自己來找你了。

    這不,蘇承歡正在院子裡慶幸自己這下總算能過幾天消停日子了,結果她那先前連鬼影子都不見一個院子裡就一前一後的來了兩個人。

    看見十皇子的時候,她心裡約莫還是有些愉快的,這孩子很招人喜歡,一看就是個講明懂禮貌的具有五講四美品德的好孩子。

    瞧瞧,這次來還帶著禮呢,這讓蘇承歡心裡更舒坦了。

    不能怪她老是把十皇子當小孩兒看,實在是一個十五歲的男孩兒,若在現代也就上初三或者高一吧,可不就是個乳臭味干的半大孩子。

    這到了金壁王朝,就生生的成了大人,硬要做出一副皇子的架勢,過不了兩個月都要成親了。

    蘇承歡承認自己沒有過實際的跟男人嘿咻的經驗,因此當她後來知道十皇子不多久就要與蘇笑歡成親時。

    她心裡想的居然是。才十五歲的小屁孩兒,能辦那檔子事兒麼?

    後來想想又覺得自己猥瑣了,如果真不能辦事兒,人家父母怎麼會讓他們成親。再說了,任何事情都是可以鍛煉出來的嘛。就算當時不能,鍛煉鍛煉沒準就成了,人都是在鍛煉中不斷成長的嘛,那種功能,想必也一樣吧。

    可惜,她這些猥瑣的想法,是打死也不敢跟其他人講的,她怕人家會當她是神經病加瘋子加色魔三級。

    汗!

    走神了走神了,想到哪兒去了,怎麼一看到小正太就胡思亂想的。

    蘇承歡覺得自己變壞了,至少在男女關係的問題的正常思考上,走上了一條歪門邪道。明明她不穿美特斯邦威的衣服已經很久,為毛卻還總是不走尋常路啊!

    暴汗了一把,卻在看見另一個身影了呆了呆,笑容也斂去了不少。

    真是見鬼,他怎麼跟十皇子像連體嬰一樣,走哪兒都成雙成對的。知道的曉得他們是親兄弟,那也算是手足情深。不知道還以為他倆在一起搞基呢,一副難捨難分的樣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倆人要真是那種關係,誰攻誰受卻是顯而易見的。七王爺那副萬年總攻的架勢,估計是跑不了了,而小金子,也就是十皇子了,本身年紀小,又生就一副唇紅齒白的小受臉,還真真是讓人心疼呢。

    「承歡姐,看我帶什麼好東西給你來了!」

    小受的聲音果然聽著順耳,哦,是十皇子的聲音。蘇承歡糾正了一下自己腦子裡的錯誤想法,決定還是讓自己的思維回到正常軌道上來。

    衝著十皇子金佑榮笑著揮了揮手,開玩笑道。

    「今天刮的是上下風麼?怎麼竟把咱們高高在上的十皇子給刮到我這裡來了,小心我這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神,瞧瞧你後面有人的臉都快黑成我這裡的鍋底了。」

    上下風?那是什麼風?只聽過東西南北風,十皇子還第一次聽說有上下風這一說,愣了一下,明白那是蘇承歡打趣自己的皇子身份與她相比高下立見。

    十皇子也不在意,只回頭看了看七王爺,又繼續往蘇承歡的院子裡走。

    「本皇子還就愛來你這小廟,怎麼了,難道承歡姐真的將我趕出去不成?那樣的話我帶來這一堆好東西倒真是可惜了。」

    蘇承歡見他一邊說話一邊已經讓隨從把東西往她的小廚房裡送去,便明白這小子帶來的是什麼了。想來定是拿了些皇宮的稀罕食材,跑到自己這裡獻寶來了。

    左右他也吃過自己一頓飯,這樣也算是禮尚往來了吧。蘇承歡也不拒絕,笑笑地看著他的隨從將那些東西放好,這才招呼十皇子坐下。

    「承歡姐,我想邀我七哥一起進來,行嗎?」

    十皇子倒是個自來熟,這一來二去的就叫上承歡姐了。明知道她和七王爺不對盤,可那是他的七哥,他跟著他來是因為關心他,他總不能就讓他像個門神似的一直杵在外頭吧。

    蘇承歡大抵也明白十皇子的心思,心想人家小孩兒都開口了,自己怎麼著也不能表現的太小氣。

    於是也不看七王爺,只是衝著十皇子點了點頭。

    「你想他一起那邊一起吧,我這裡也不差添一副碗筷!」

    淡淡說著,手上擺弄著一張紙,閒著無事她正在疊千紙鶴玩兒呢。

    十皇子見她應了,衝著七王爺說了聲。

    「七哥,承歡姐請你過來坐呢,還說要請我們兩個吃飯,這下子有口福了!」

    「哎,我什麼時候……」

    蘇承歡話到口邊又頓住,這倒霉孩子,還真是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啊。這麼熱情的邀請他七哥,搞得倒像是她蘇承歡上趕著似的。

    但到了這個時候她總不能說我根本不是那意思,我一點兒也不想請你七哥吃飯吧。所謂越描越黑,還不如不說呢。

    七王爺倒是難得見蘇承歡臉上微囧的樣子,他自己也覺得老站在外邊兒不算回事,索性進來坐在了十皇子的旁邊。

    「哎,我說你們不知道我這裡是不允許府裡的人隨便進來的嗎?我在受罰啊,所謂的閉門思過,反省,反省著呢,明白嗎?」

    看著這兩人,蘇承歡覺得還是好心提醒一下他們。說這話時,還刻意剜了七王爺一眼。

    那日承恩的事情,他只看到了後面的事情,並不清楚前面發生了什麼,就輕易的將自己給認定為惡毒的女人。對於這件事情,蘇承歡可沒打算就這麼跟他算了。

    咱啥都吃就是不吃虧,七王爺既然冤枉她,那她給他臉色看也不算什麼吧。

    十皇子看這架勢,蘇承歡又有點兒針對他七哥的意思,正想開口打圓場。

    七王爺卻意外的開了口,

    「那日的事情,是我錯怪了你!」

    這倒新鮮了,難道七王爺在跟自己道歉嗎?蘇承歡抬頭看了看,沒覺得太陽打西邊兒出來啊,那怎麼這廝也懂得反省與自我反省還連帶著有了懂禮貌這點兒最基本的品德。

    「你又怎知你錯怪我了?」

    「七哥,什麼事情啊?」

    蘇承歡和十皇子同時開口,問話的語氣和遣詞各有不同,但想知道的意思卻大抵是類似的。

    十皇子顯然比蘇承歡還心急,身子微微傾向七王爺,眼睛亮亮的看著他七哥,跟看什麼寶貝似的。

    不能怪十皇子這孩子此刻的樣子傻,實在是他也沒見過七哥跟女人道歉的樣子。印象中的七哥,對女人能好好說幾句話就不錯了,怎麼會因為什麼事情而道歉呢?

    那到底是什麼事情呢?十皇子的好奇天性被成功的勾了起來。

    誰料七王爺只是看了蘇承歡一眼,淡淡地道。

    「承恩同我講了!」

    「哦!」

    蘇承歡哦了一聲後,已經明瞭,便不再言語。

    這邊十皇子看著兩人一個比一個惜言如金,當真是急的要命。原想著什麼有趣的事情可以聽聽,結果這倆人統共不到十個字就把他給打發了。

    心裡有些不甘,十皇子拉著七王爺的袖子,追問道。

    「七哥,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承歡姐的事啊,承恩是蘇家最小的那個男孩兒吧,他同你講什麼了啊?」

    「多嘴!」

    「你問那麼多幹嘛?」

    這次他換來的依然是不足十個字的回答,依然是兩個人的話加起來。

    蘇承歡跟七王爺異口同聲的滅掉了某個好奇寶寶的問題,又各自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

    其實蘇承歡是個很健談的人,但對著自個兒的前夫七王爺,她是真的有些無話可說的感覺。

    別說這人本身就愛板著個臉一副誰上輩子掘了他祖墳的樣子,即便他偶爾開口說話,大抵也都是生硬冷的口氣,著實不討喜。

    都說這種男人癡情起來很嚇人,可問題是他要不癡情的話簡直不是人啊。

    蘇承歡從沒指望跟他還能重修舊好神馬的,連好都沒好過,修個屁呀。再說她是真覺得跟七王爺這種控制欲極強的男人打交道太累得慌,所以,索性還是秉承沉默是金的至理名言,跟他互相就這麼繼續沉默著吧。

    十皇子卻不管這些,見這兩人都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一個坐在那裡品茶,一個手裡拿著一張紙在翻來覆去的折著什麼。

    忍不住湊到蘇承歡跟前,指著她手中的折紙問道。

    「這是什麼?似乎很有趣的樣子。」

    「是嗎?你喜歡這個啊,那我教你,趕明兒你折上一千隻送給心愛的姑娘吧。」

    蘇承歡忘了他一眼,一邊將手裡折好的這只千紙鶴往那根細線上穿,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

    「這麼多一串兒啊,真好看。可是我還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由頭呢?為什麼要疊這個送給……心愛的姑娘啊。」

    十皇子看著蘇承歡手中提著的那根細線上長長的一串約莫有幾十隻的紙鶴,饒有興致,卻又在說出心愛的姑娘幾個字時,微微停頓了一下,耳根都有些泛紅。

    這孩子,倒還害羞了呢。

    七王爺也被她手裡這串東西給吸引了,金壁王朝的姑娘們大多熱衷於舞槍弄棒,也有些出嫁前要學些女紅之類。但蘇承歡手裡這串東西,他委實沒有見過,倒也覺得新鮮。

    蘇承歡把那只紙鶴串好,數了數竟有六十隻了,倒是個吉利的數字。

    將那紙鶴在石桌上放好,這才跟十皇子解釋道:「這個呢,叫做千紙鶴,你看它的造型是不是很像一隻鶴啊。疊這個東西呢,原是有美好的寓意的。傳說鶴是一種吉祥的鳥兒,若你有了心愛的人,每日為她疊一直千紙鶴,堅持一千日,就可以給自己心愛的人帶來幸福。」

    蘇承歡一邊說,一邊看著那些紙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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