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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13章 千金一笑楚雲璃 文 / 古心兒

    「九兒,你,你怎麼了,我!」雲岫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趕緊將手上的東西都放下,緊緊地擁著沐九兒,「對不起,對不起,九兒別再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

    沐九兒冷哼一聲,不理他。

    「真的,不信我挖出來給你看!」雲岫說著手上突然憑空出現一把匕首,朝著自己的心窩處……

    「別!」沐九兒看著雲岫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知道自己又被這傢伙給騙了,自從重逢以來,這個傢伙就沒臉沒皮的,哪裡還有以前的半分憨實,「你,你去死吧,你……」

    雲岫嘴角微勾,心情很好的樣子,俯身在沐九兒唇邊,「只怕九兒不捨得!」

    「誰不捨得了,哼,我就一不相關的外人,關我什麼事你要死就去死啊!」沐九兒冷聲冷氣。

    「誰說不相關的,你是我孩子她娘!」雲岫樓著沐九兒,「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九兒,我們都忘了,忘了那段不開心的,好不好?」

    沐九兒嘴一癟,哼,傷了她的心碩忘就忘,沒門!

    明明心裡都已經接受他了,可嘴上就是不想就這麼輕易地饒了他。

    雲岫哪能不知,以沐九兒那般剛烈的性子,如果真的要追究的話,又怎麼可能安安分分地呆在自己的懷中,可自己就是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當初答應她的,明明是想保護她的,可卻偏偏讓她為他傷透了心。

    看著桌子上的清粥,雲岫心裡輕歎口氣,「九兒乖,吃點兒東西,我們要準備離開了。」

    沐九兒一邊喝著粥,看著雲岫,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邊原怎麼辦?」

    雲岫唇角上揚,「他已經醒了!」

    「哼早不醒晚不醒,偏偏這個時候就醒了!」沐九兒明明心裡非常開心,可嘴上就是不饒人。

    「嗯,九兒要怎麼罰他!」雲岫看著沐九兒喝完粥,動作非常自然地掏出白絹替她擦拭嘴角。

    剛走到門邊的邊原,腳下一頓,嘴角狠抽,他這是倒了多少輩子的霉啊才能遇上這樣的主子主母,不過看看天色,想想路程,還是認命地敲門,「主子,主母,我們該出發了!」

    「嗯!」雲岫輕聲應道。

    「誰是你主母!」沐九兒狠狠地瞪了雲岫一眼,看著邊原,「下次再亂說話,我讓你一輩子都說不了話!」

    邊原身形一頓,落荒而逃。

    看著院子裡優哉游哉地的馬匹,看看天上的白雲,明明是陽光燦爛,為什麼他卻覺得這就是世界末日呢?早知道這一趟他應該找個理由讓知秋那小子過來的,邊原憂傷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駕——」

    隨著沐九兒一聲厲喝,追風箭一般的飛奔出去,邊原和雲岫騎馬緊隨而上,當夏蒙和夏杏趕來的時候,只剩下那緊閉的大門上,一把銅鎖搖搖晃晃,似是在顯擺著它獨特的地位。

    「他們已經走了!」夏杏看著那大門,輕聲呢喃。

    「我們回去吧!」夏蒙歎口氣。

    一陣陰風襲來,夏蒙只覺得後背發涼,看看天色,明明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可他怎麼卻覺得要變天了呢?

    山水林間,碧綠青蔥,草長鶯飛,花開鳥鳴。

    三人飛快的打馬而過,只留下飛揚的塵土和遠去的馬蹄聲。

    「前面便是西河鎮,過了西河鎮就是朝歌的地界了!」因為邊原重傷未癒,雲岫臨時調來了冥獄中負責朝歌事務的知秋,他抬頭看著前面,神色嚴肅。

    沐九兒緊緊拉著韁繩,「天色不早,進城休息一晚上,明日趕往朝歌。」

    「不行!」沐九兒話音未落,知秋便開口反駁,「若是走關口,是需要官方手諭的,想來主母也不想為雲、蘭二州惹上麻煩!」

    現在,軒轅皇室對邊城四州虎視眈眈,唯恐拿不到錯處,他們如果真的光明正大的前往朝歌,那些人如何肯放過這麼一個大好借口。

    「麻煩?軒轅皇室麼!」沐九兒嘴角微勾卻不待半絲笑意,只是輕輕地撫弄著追風的鬃毛,冷冷地望著前方,「我都是死過兩次的人了,只可惜連閻王都不敢收我,他軒轅皇室能奈我何!」

    話音落,也不管雲岫和知秋兩人的反應,蹬著鹿皮小靴輕踢馬腹,追風箭一般飛射出去。

    在現代那般嚴密的制度和海關的防範下,每年都有成千上萬的偷渡者,更何況在這個時代,不過一個城門,她有說過要光明正大的去嗎?

    不過小小的化妝技巧而已,這三不管地帶的百姓難道就真的對外界一無所知甚至不交流麼?別人會信她沐九兒可不會,那巫山深處的隱逸關山墓,那墓中的陣法,分明這所謂的三不管地帶就是一個陰謀。流雲、天楚、朝歌,到底是哪國皇室……

    「駕——」

    見佳人園區,雲岫趕緊策馬追上去,反應過來的知秋眼底飛快的劃過什麼,可又很快地掩了過去。

    很快,三人便出現在西河鎮上。

    西河鎮雖掛著鎮的名字,雖然不能跟四州主城相比,但比起四州輔城也不差了。

    沐九兒牽著馬在一家看起來還算致的客棧前停下,店小二極有眼色的迎了上來,「客官您幾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三間上房!」沐九兒聲音冷冽卻很清脆,一身白衫,頭上挽著追月髻,只斜斜地別著一枚紫金步搖,就那麼往客棧門口一站,原本喧囂的大堂驟然鴉雀無聲,可很快便如炸開了鍋一般。

    連日趕路,雖然疲憊,可沐九兒卻未對容顏做任何修飾,那般清麗絕美的容顏,縱使美女冷若冰霜,自然也少不了飛蛾撲火的狂蜂浪蝶。

    「這位姑娘不知家住幾何,在下鄭則,若是姑娘不棄,可否請姑娘同游?」一名看起來風度翩翩的青衣公子手執折扇,故作風流。

    沐九兒連看都未看一眼,只將馬韁繩交到店小二手中,「喂最好的乾草和泉水!」

    「是!」店小二看著面前的女子驚呆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絕美的女子。

    鄭則站在客棧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大堂中人哄然大笑。

    「笑什麼笑!」鄭則瞬間拉長了臉,可眼中卻沒有絲毫的不悅之色,依舊看著沐九兒,恭敬有禮,「姑娘,你考慮得怎麼樣?」

    「鄭兄,我看你還是別費力氣了!」鄭則旁邊的白衣男子嘴角含笑,「姑娘見諒,只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既是到了我西河鎮上,少不得要遊玩一番,在下肖越,姑娘若是……。」

    「肖越,格老子的,你太過分了!」鄭則臉色一黑,作勢一拳就要落在肖越臉上。

    肖越自然不會站在原地挨打,兩人瞬間便扭做一團,等兩人回過神來,沐九兒已經跟著掌櫃走進店中。

    「誒,姑娘,姑娘……!」鄭則趕緊跟上去。

    「九兒!」騎著馬剛到客棧門口,就只看到沐九兒進入客棧的背影,雲岫趕緊喊了一聲,將馬交給店小二,然後追了上去。

    沐九兒腳步腳下一頓,看著雲岫,連日來的彆扭勁又上來了,「真慢!」

    雲岫剛要說什麼,被沐九兒的話一噎,竟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和知秋的坐騎雖然也都是萬里挑一的,但如何能跟被靈兒和大白夫婦特訓過得追風。

    「九兒,別惱了!」幾乎是剛到客棧,雲岫就發現了鄭則和肖越,手示威般攔上沐九兒的腰,「我們上去吧,掌櫃的,將飯菜準備送到房中。」

    「是!」因為鄭則平日裡的威名,正努力做著隱形人的掌櫃被點名後,只好硬著頭皮。

    鄭則看著雲岫臉色一沉,揉了揉剛才被肖越打痛的臉頰,「你,你是什麼人?」

    雲岫嘴角含笑,俯身在沐九兒耳邊,「我家娘子真是魅力十足,不過短短片刻,又引來一群狂蜂浪蝶,為夫幫你打發了可好?」

    他聲音雖輕,可整個大堂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鄭則和肖越,看著沐九兒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姑,姑娘已經嫁人了?」鄭則臉一黑,自己十七年來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居然已經嫁為人婦。

    「上去吧!」沐九兒連看都未看鄭則一眼,只是冷冷地看著雲岫,心中卻是非常的不滿,這個傢伙最近是越發的過分了,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空間別院的梳妝台中可是好好地收藏這這廝親手寫下的休書吶。

    鄭則垂頭喪氣,「哎,真是奈何相逢不是未嫁時啊!」

    「我說你別再縐縐的,噁心!」肖越卻是不想讓他好過。

    「我說小越越,你怎麼可以這般傷人家的心吶!」鄭則突然間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哎,罷了罷了,今個兒傷心,去蕙蘭那兒找安慰去!」

    「呸,種豬!」肖越看著鄭則的背影呸了一口,不過很快就追了上去。

    這一切在大堂中的人看來已經見怪不怪了。

    沐九兒心下瞭然,那鄭則嘴上雖然有些jian,但卻眼神非常的清明,已經忘了多久沒看到過那般純純粹粹的欣賞了,搖搖頭,罷了,各人業,各人造,若非急著趕路,那兩人倒是值得一交呢。

    「在想什麼?」雲岫貼在沐九兒耳畔。

    「剛才那兩人!」沐九兒眉毛微挑。

    「不許!」雲岫咬牙切齒,可沐九兒的心思早已經飛到了天外天。

    剛才那兩人雖然故作痞色,可身上那般高貴的氣質風華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了的,如果她猜得不錯,那兩人只怕是朝歌貴族。

    可念頭剛一轉過,想到那叫做鄭則的男子,自稱鎮長之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自己什麼時候也開始在意這些了,倒是寶兒……

    在客棧,用過飯之後沐九兒回了自己的房間;一路走來,她心裡越來越煩,也越來越躁,雖然每日她故意冷言冷語,想要用冷漠來掩飾,但聰明如雲岫,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主子,咱們真的要直接進朝歌?」知秋臉色有些難看。

    「無妨的,放心!」雲岫的話算是變相的承認。

    「可!」知秋還想說什麼,卻被雲岫打斷,「你連夜去查探一下,可有一群人帶著一個孩子路過!」從西河鎮到朝歌都城可是要經過七座城池,就算是我們快馬加鞭也要三月有餘,從寶兒失蹤到褚瑞離開,再到他們追來相差的時間並不多,可他們一路上都是快馬加鞭的,照理說,路程相差不會太多。

    「屬下明白!」知秋來時就從邊原口中得知,冥獄已經有了一個小少主,但卻被人劫持了。本來他提議利用冥獄在朝歌的力量卻被自家主子阻止了,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不過看樣子,自家主母與自家主子好像,咳咳,關係有些……

    雲岫仰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可是卻怎麼都睡不著。

    一牆之隔的房間中,沐九兒坐在床上,雙臂環膝,輕輕摩挲著褚瑞留下的那枚玉珮,到底那帶走寶兒的人與褚瑞是什麼關係她不知道,但願是站在他那一方的,而不要是政敵!

    閉上眼,靠在牆上,心如亂麻。

    在二十一世紀長大的沐九兒,怎麼會不明白,王朝更替,皇子奪嫡,如果她猜得不錯,褚瑞該是朝歌皇室之人吧。以寶兒為威脅,到底請他出山,還是bi他退讓,不管是什麼她都不會允許,寶兒,那是她的命根子啊。

    窗外,驟然開始電閃雷鳴,黑壓壓的天好似被劃破一道豁口,雨嘩啦啦的往下,緊接著便是數道悶雷炸響,沐九兒所在床角處,以往這樣的日子,褚瑞都會陪著她,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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