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嫡女策,盛世女相

正文卷 第304章 不要臉 文 / 墨上青籬

    鳳墨好半天才搖搖頭道:「也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來一點事情,覺得有些棘手,真的,真的沒事!」

    只是突然想起月觀的話,只是突然想起早逝的蓮,只是突然想起,昔日的師父,當真是個十惡不赦之人嗎?只是想起,一天一天,竟然可以這般的快。

    累了,真的是有些累了,她還有多少個日夜能夠陪在他的身邊?

    「不好的事情就不要想,整日的想一些有的沒的,心中反而膈應的厲害。」容洛不疑有他,笑著站起來,將她同樣的從椅子上拉了起來,道:「我批改了一上午的走著,眼睛累頭又暈,墨兒陪我去御花園走走吧,現在已經是五月了,天兒也愈發的熱了,太陽也是一日比一日的毒辣,現在正好已經是臨近傍晚,外面的天色也尚早,正好散散步也挺好的。」

    鳳墨本來是不想去的,但實在是拗不過他,最後只能選擇一同前往。

    大卿北都城中的皇宮御花園中是個極美的地方,如果是敞開來讓人去玩的話,但肯定是熱鬧非凡。然而御花園只有皇帝和妃子才能隨意的出入,誰敢打擾皇上與妃子的興,又不是活膩了,找死。

    當然,現在的鳳墨並不是容洛的妃子,更加也不是後宮中的中宮之主。但她的身份絕對不比那些虛名來的底,甚至於更高,畢竟,她所得到的,都是她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自己拼出來的,並非是皇上的一句話加封出來的。

    「前幾日我得到一個有趣的消息!」容洛說道。

    「哦?什麼?」

    「墨兒知道現在玉玲瓏是死是活?」他問道。

    鳳墨高高挑起眉,眼底一閃而過的寒芒,道:「難道還苟延殘喘的活著?依照玉傾歌的性子,殺了她的可能性比較大,可為什麼不殺了她?不會還是當個公主的供奉著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真的是錯怪了玉傾歌了呢,畢竟還顧念道一絲的手足兄弟之情。

    「玉傾歌本就是個涼薄的人,墨兒難不成以為玉玲瓏還活著是因為玉傾歌的手下留情?」容洛笑了,笑容中是掩飾不住的譏誚諷刺,「玉玲瓏的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可不是說著玩的,在他的眼中,人分為兩種,有利益可尋的,和沒有利益的蠢貨。很顯然,玉玲瓏的利用價值還沒有搾取乾淨,玉傾歌絕對不會輕易放人……或許,從被抓回去開始,對玉玲瓏來說,地獄才剛剛的開始。」

    容洛不是說玩笑,他雖然和玉傾歌敵對,但是卻多少的能知道一些關於玉傾歌的冷酷嗜血的性子,絕對不是一個存在親情的人。

    鳳墨知道嗎?她清楚的知道!

    正是因為她知道,所以她才會放任玉傾歌將玉玲瓏帶走了。

    玉玲瓏,本身就應該為她身上所背負的債去償還,用自己的下半生,如果下半生還存在的話,就只能用下半生去還了……

    西成西都城!

    青天白日裡的,一個院子緊閉房門,從房門中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曖昧聲音,好一會兒,隨著一身低吼,伴隨著略微尖銳的高昂,院子終於歸於一片安靜。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來了,一個衣冠整齊的中年男子面露潮紅,胸膛還在有些急促的喘息著,他站在門口,此時此刻,一個絕美的女子衣衫半掩半露的斜靠在門框上,媚眼如絲嬌聲道:「河大人可不能一離開就將我給忘了,我還等著河大人的信兒呢!」

    「公主大人放心,下官忘了誰也不會忘了公主,公主好生歇息,下官先行告退!」所謂的河大人望著面前的此等誘人的場景,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他能感覺得到剛剛消散下去的渴望,再次的有抬頭的衝動。那河大人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他是知道規矩的,不管玉玲瓏多麼的誘人,也只能是在床上,要多少次,怎麼的折騰都沒關係,但如果下了床的話,公主還是公主,臣子依舊還是臣子,不能逾越。

    並非是害怕玉玲瓏,他們所害怕的是玉傾歌,那個陰晴不定,手掌他們生死大權的男子。在西成的那些人的心中,玉玲瓏甚至還不如一個丫鬟宮女,千人騎萬人枕的女子,除了還頂著一個公主的頭銜之外,什麼都不再是了。

    如果可以的話,玉玲瓏真的希望玉傾歌可以摘除她頭上的公主頭銜,她寧願是個什麼身份都沒有的丫鬟,也好過頂著公主的頭銜,卻做著青樓女子做的事情。

    有些人,因為受了皇族之人的氣,在能夠和一個公主上床,且隨意的擺弄的時候,玉玲瓏就成了一個出氣包,在床上,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好幾次,她都差點被折騰死。有些人,因為知道可以上一國公主而激動的夜夜不眠,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即便是一個人呆著,她也一樣的睡不著,心累了,人更累!

    玉玲瓏是公主,卻又是一個低賤的妓女。她會想要死嗎?沒有,從來就沒有,玉玲瓏即使再受苦,她也沒想過要去死。她總是在心中告訴自己,不是她不去死,而是玉傾歌不准許她去死,否則的話,她就得頂著一個虛弱的身子,在床上被那些男人折騰死。所以,既然在知道根本死不成的情況下,她又何必去找罪受?

    玉玲瓏站在門口,在人走了之後,臉上的笑容陡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面無表情的攏了攏身上根本就遮擋不住滿身紅痕的輕紗,忽然抬起眼望向北邊的方向,絕色的容顏上,突然的揚起詭異的笑容。那笑容之中帶著的氣息,似乎是一個吐著性子的毒蛇,帶著嗜血的死亡氣息。

    轉身走進充滿了異味的房間,她好像無所覺一般,也沒有要將窗戶打開透透氣的意思,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氣味。她沒有關門,卻在轉身的那一瞬間,猛地將罩在身上的輕紗扯下扔到一邊。她就這麼在房間中走來走去,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調子,似乎心情頗為的愉悅。

    她伸手在輕輕的在將一卷畫軸拿了出來,緩緩的展開畫軸,望著畫中清冷傲然的女子,她的嘴角裂開大大的笑容,眼底帶著不知名的情緒在其中,漂亮的手指輕柔在畫中女子的臉上拂過,似乎帶著無盡的纏綿之意。

    「鳳墨,很快我們就要再見面了,不要多久,很快就可以了。」玉玲瓏輕笑的說道,眼底逐漸的浮現猙獰之色,可聲音卻愈發的輕柔起來,好像是在對心上人一般,「你會喜歡我為你準備的大禮,為了這份禮物,我整整的準備了三年,你一定會非常喜歡,非常的地喜歡!呵呵,再次的見面,你會對我說什麼?啊,我真的是好期待,恨不得現在立刻就能見到你呢!我知道你一定也非常的想要見我,可是不行呢,我的禮物還沒有準備好,等我準備好了,我會立馬就給你送過去,然後我們就能見面了。呵呵呵,在這之前,你可得乖乖的等我,等著我過來找你啊!」

    她修剪的漂亮整齊的指甲在畫中女子的雙眼部位停頓摩擦,而後突然的發力直直的就插過了話中人的雙眼,頓時,兩個黑黑的窟窿就出現在了畫紙上。原本精緻絕倫的美人圖,此時因為兩隻眼睛被傷,整個透著一種詭異的感覺。

    畫被毀了,玉玲瓏也就沒有之前的那般的小心翼翼,隨手的將殘畫丟進床下的格子中,那裡面已經有不少的殘破了的畫了,畫中的無疑都是同樣的一個人——鳳墨!

    那些畫中,有的是少了胳膊,有的是少了腿,有的是整個頭沒有了,有的是半個身子沒有了,密密麻麻的堆成小山一般的畫軸都是同樣的一個人。

    全部都是玉玲瓏的傑作,每次陪一個人上床之後,她就會毀掉一幅畫。三年來,在她手上毀掉的話,已經近兩百,畫中從始至終都是只有鳳墨一個人,再沒有其他的人。

    玉玲瓏恨鳳墨,她覺得現在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鳳墨所賜。若非是鳳墨,她現在何以會落得如此下場?

    玉玲瓏和玉傾歌不愧是兄妹,從來只會將責任往別人身上推,卻從不想想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應該反省什麼。

    這樣的人,何其可悲?也就注定了玉玲瓏如此的下場,實屬活該報應!

    大卿與東合再次的聯盟,按照道理來說,對於西成是最不利的。聰明一點的人都能發現這一點,可是偏偏西成卻像個沒事人一般,別說馬上做出回應防禦了,甚至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簡直是奇怪到了極點,讓人心中隱隱的生出一絲絲古怪不安的感覺來。

    玉傾歌要不就是已經放棄了,知道現在被孤立了的西成沒有一絲一毫必勝的把握,所以不作出任何的反抗,就等著大卿和東合的聯軍兵臨城下,等著做亡國奴。要不就是他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一日的到來,也早就預先的做好了準備,現在不動,只是時機還未到罷了!

    兩者之中,顯然是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大,玉傾歌豈是會坐以待斃之人?

    玉傾歌不是皇帝,卻勝似皇帝。

    西成的老皇帝自動禪位與幼八子,沒有任何的詔書,也沒有任何的解釋,只是在那最後一日的早朝上,突然的宣佈,事前沒有與任何的人商量,打得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很多的人都以為日後西成的皇帝會是玉傾歌的,可是誰也不曾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個樣子。八皇子剛及冠,沒有皇家的野心勃勃,嗜血殘殺,反而是膽小懦弱的讓人提不起興趣對付他。西成的眾人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皇上會選擇他。

    那些人的心中還有另外一個考量,那就是這些年他們在玉傾歌的身上花費的那些準備,最後全部無效了嗎?

    而顯然很多的人心中無法接受,甚至是還有人當場就跳起來與皇上唱起了反調,最後被坐在龍椅下方位置的慢條斯理的喝著茶的男人給削掉了腦袋,可見功力有多麼深厚。

    最後誰也不曾反對,那個曾經生存在皇宮最底層的低賤皇子,在誰也不曾預料到的情況下,成為了西成的新一任皇帝。

    說是皇帝,實際上不過只是一個有著皇帝名頭的傀儡罷了。玉傾歌不會拿他當皇帝看,西成的那些聰明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依舊還是當初那個低賤可欺的卑賤皇子,只是稱呼從皇子變成了皇上,明面上的身份足以讓不知情的人心中震顫。

    玉傾歌非常滿意現在的身份,不會太出眾,也不會太過於的沉寂。很快,很快他將成為這天下最強的強者,想想就菱熱泵興奮啊!

    月蓮若的眼神極為的冰冷,他冷冷的望著玉傾歌,半晌,才將手中茶盞放在一旁,面無表情道:「難道你是打算日日如此癲狂的笑著?有意義?」

    「這話所言就錯了,聖子不覺得現在的日子過的太愜意了,反而容易回憶,回憶從前,那不算輝煌的輝煌,倒是當真有些許的紀念意義啊!」

    從前,他為什麼好幾次的放過那個女人?那個時候他真的是除了欣賞之外,其他的什麼感覺都沒有。我欣賞她那樣不驕不躁的冷靜,即使再面對再如何強大的敵人,她依舊還能站起來,勇敢的面對。玉傾歌不明白當初的性子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沒有殺了鳳墨,這是事實,很奇怪的。

    「紀念?我不需要所謂的紀念,沒有任何的意義。」他沒有需要紀念的東西,他只會是不斷的向前看,得到他想要得到的,這就是他生存的意義,這也是他為什麼近日會站在這裡的原因。

    「那些人對玄音的修習如何了?」玉傾歌不再繼續之前的話題,而是詢問另一個他比較關心的問題。

    「你認為如何?反正不過只是一些棋子罷了,用完即丟,難道你還打算要給他們安家立業不成?」冷笑一聲,月蓮若並未正面的回答他的話,冰冷的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戲弄。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