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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91章 處置 文 / 墨上青籬

    不錯,絕對不會是百里清揚!百里清揚應該是已經死了才對,為什麼現在卻站在這裡?一個本應該去死的人,為什麼現在卻在這裡,佔著不屬於他的位置,一副很熟悉的模樣,讓百里明蘭氣憤暗恨不已。

    「二哥怎麼會……怎麼會回來了?」句應該死在外面,而不是留在這裡礙眼。

    百里清揚緩緩的走近她,笑得譏諷,湊近她的耳邊,輕緩道:「可是我瞧著小妹的模樣,一點要歡迎二哥的意思都沒有,看樣子,似乎是二哥自作多情了啊!」

    百里明蘭明明知道他話中有話的在諷刺嘲弄她的意思在其中。然而,現在,她必須得忍下來,她絕對不能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自亂陣腳了。

    「二哥說的哪裡話,見著二哥,明蘭不知道有多高興呢,只是稍微的有些驚訝罷了!當然,更多的還是驚喜!」

    「驚,我倒是承認,只是這喜,小妹,我怕是壓根就沒有給過你把?除了那年我被百里一族的人趕出了百里家,那個時候,小妹的笑容是驕傲的,得意的,那個時候,我大概是給了你一份大禮,將少司主的讓了出來,讓你成功的踢走了一塊絆腳石。」

    百里清揚是沒有拐彎抹角的打算了,他已經不打算再繼續的隱忍下去了,太過的隱忍,才讓對方將他當成了軟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

    望著百里明蘭陰沉冷峭的側臉,百里清揚輕哼了一聲,淡淡道:「百里明蘭,這少司主之位,是不是應該還回來了?」

    「將軍了!」容洛不謙讓的又再次的將鳳墨的棋路給徹底的瓦解封殺掉了,他嘴角含笑,伸了個懶腰,懶懶的說道:「墨兒,承讓了!」

    「哼!」鳳墨冷哼一聲,皺著眉將手邊的棋子放下,「將軍了,也就結束了。也確實該是將軍的時候了!」

    「哦?」

    「召集三軍,本相有事要交代!」

    「是!」

    命令下去之後,鳳墨挑眉望著半靠在榻上,半瞇著撩人的鳳眸,右手撐著頭,似乎是已經睡過去了的容洛,淡淡道:「得了,就你還裝睡。這一次的命令部署,你給我去辦了。」

    「墨兒,我是皇帝!」他歎息著睜開眼睛看著她提醒道。

    「我知道!」她淡定的回了三個字。

    「我是君,你是臣,哪有臣子命令皇帝的?墨兒你說是不是?」

    「皇上既然若是不願意,大可以下旨,臣自然是會遵旨行事。」

    「哎,墨兒,你就是吃定了是不是?」吃定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拿著自己的身份去壓她,所以才會如此的有恃無恐。

    鳳墨臉上瞧瞧的浮起淺淺的笑痕,轉瞬即逝。

    她倒了杯茶捧在手心,微微垂下頭,唇角抿直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的說道:「鎩羽騎跟隨我都念,追隨之心已定。但是,也僅限於我。要他們真正的成為大卿的力量的話,那就要看你的能力。你如果能讓他們心悅誠服,那即使以後沒有了我,鎩羽騎也一定會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沒有如果!」容洛走到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撩起她的袖子。她下意識的想要避開,但這一次他並沒有如她所願,而是非常強硬的緊緊的攥住她的手,果決的撩起她的袖子,望著盛開的鮮艷欲滴的六瓣花。

    「我的生命之中從來都不需要如果!墨兒,我只相信事實,那些假設出來的結果,我不能信服。」他道,伸出手指,溫熱的指腹在她的那枚印記上輕輕的摩擦著,「這花,變化可真大。記得剛開始的時候,看到的只是兩瓣花瓣而已,什麼時候,已經長成現在這般美了?鮮艷欲滴,宛若是血養成的一樣,竟有種是活的感覺。」

    「不過只是一朵花,何必如此的大驚小怪?」鳳墨為顫了顫,洋裝若無事的樣子說道。

    容洛沒有再多言,手指指腹依舊在她的手腕上輕輕的摩擦著。他微垂著眼瞼,眼下折射出淡淡的陰影,更是多了一分神秘的色彩在其中。又加上低垂著腦袋,根本讓人瞧不起他此時的表情。

    鳳墨一向比較喜歡將對面的人的神情都看個清楚,不喜歡猜不透,反而被對方看透了的感覺,那真的是非常的不舒服,也非常的不適應!

    她還是不願意說!

    這是低垂著頭的容洛心中的話。

    他一直都在等著她張口,可她就是不說,這讓他非常的挫敗。

    難道他就這麼的不值得信任?不然的話,為什麼遇到事情都不願意和他商量一下,而是選擇獨自承受。

    他們本該是一體的不是嗎?他們除了沒有那成親的儀式之外,他們早已經是夫妻了不是嗎?

    鳳墨抬起另外一隻手,她的一隻手在容洛的手中,隨著越來越緊的力度,她甚至能感覺到有些疼。她瞪大眼睛,覺得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樣,愕然之後,剩下的是歎息和心疼,以及無奈。

    「抱歉,我不知道我的隱瞞對你的傷害這麼大!」結合前前後後的容洛的反常,聰慧如鳳墨,如何能不明白其中的貓膩。她自認為隱藏的很好,卻不知,其實從一開始,他都看在眼裡,只是,他從來不張口,不說,只是不希望給她增添壓力,更是希望她主動的張口,主動的找他一起分擔。可她卻自以為的選擇了漠視,選擇了認為是對他們最好的一種方式,隱瞞了一切。

    鳳墨的道歉並沒有讓他抬起頭,他依舊還是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不動不語,像個木頭人一般!

    鳳墨見狀,深深的吸了口氣,終於,她的臉上的神情出現鬆動,眼底也是滿滿的無奈的妥協道:「其實這花瓣是當初月前輩壓制我體內千蟲萬毒的一個印記。從最初的花蕾,到現在的盛開,不過短短三個月,當花瓣完全盛開之時,便就是我離開之日。」

    「離開?」他的聲音微微顫動。

    「嗯!」她輕聲應道,清晰的感覺到,她應了之後,身前的人猛地一顫的身軀。

    容洛聲音嘶啞,又問道:「那……距離三月之期……還有多久?」已經盛開了,應該……已經……

    鳳墨望著他,眼底劃過不忍,她真的不想殘忍,可已經選擇了和盤托出,自然是不能再有隱瞞,否則的話,只會是更大的傷害。

    她頓了頓,紅唇微張,淡淡道:「除夕之夜!」說完,又輕笑的似乎是自嘲一般,「當真是巧呢,正好逢上除夕呢!」

    祁鳳三年臘月二十四,大卿對南衡突然出兵!

    從慶城到南都不過只有短短半日,容洛一聲令下,大軍便就直抵南都城。

    沒有人知道為何大卿會突然的翻臉,出其不意的對南衡出兵。但,無論是誰都無法說什麼,南衡對大卿的所作所為,罄竹難書,光是年前滅殺大卿一萬鎩羽騎的纍纍罪行,就已經是讓人扼腕不已了。

    況且,大卿乃是祁鳳帝御駕親征,也算是大卿給了南衡最後的一點顏面了!

    說來,世人其實就是這麼的可笑,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錯的都是對的。即使大卿今日在攻下南衡之後,真的要血洗的話,恐怕那些人也會說是應該如此。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世界!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鳳墨,朕要見她,百里卿和,你竟然敢軟禁朕,誰給你如此大的膽子的?」

    楚風然陰冷的望著一副淡定從容的百里卿和,他現在非常的後悔,早知如此的話,就不該輕易的相信他們,以為他們真的能帶來他想要的。

    百里卿和始終一言不發的垂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對楚風然的指控,他甚至不屑於回答。

    他本身就是一個利益為上的人,涉及到他的利益,他是一步都不會讓的,更何況,對方也同樣是在算計他。成王敗寇罷了,在亂世之中,不想著自己努力去有所作為,而是將希望依托在旁人的身上,如此的人,死,才是最好的解脫,活著是受罪!

    「你怎麼不說話?朕如此相信你,你竟然害朕,你如何對得起朕?啊,如何對得起?」楚風然憤然指控道,他真的不敢相信,前些日子他本還打算見著鳳墨的,只要見到她,他一定可以重新的讓南衡站在巔峰上,鎩羽騎也會重新的回到南衡,成為南衡的擋箭牌。

    楚風然覺得,南衡之所以會節節敗退,就是因為鳳墨極為的瞭解南衡,就是因為鎩羽騎的關係。如果鎩羽騎現在是在他的手中,誰敢動他南衡?誰能動得了南衡?他覺得當初就應該請個道士將鳳墨打進十八層地獄,也就不會有今日的事情發生。

    然而他忘了,並非只要是沒有鳳墨了,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鳳墨,充其量不過只是在其中起到了推進作用,只是將南衡的滅亡時日提早了罷了。即便是鳳墨不出現,即便是鳳墨不曾死而還魂,南衡在他的手中也不會有明天。先不說他本身的才能有限,單單一個鎩羽騎,死也不會臣服於殺害他們主子的人的手中。南衡本就是天下人眼中的肥肉,失去了鳳鸞,失去了鎩羽騎,不過是將它**裸的展現在天下人的面前罷了,沒有掩蓋,沒有了護衛,分毫不差的全部露在外面野心勃勃的人的眼裡。

    南衡,從最開始楚風然動了要處置鳳鸞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今日的事情的發生!

    只是可惜,楚風然從來不知道反省自己的過錯,卻將全部的錯誤都推到了別人的身上,他從來都是人為自己是對的,如此的人,活在世上,當真是讓人覺得可悲,可談,卻又讓人無法同情,只有痛恨!

    「啊,確實是對不起你!」百里卿和終於捨得吭聲了,但說話還不如不說話的好!他抬眸淡淡的看著他,道:「說起來,皇上與小妹相處的倒是不錯啊,想來應該是有些許的感情了吧!」

    「你什麼意思?你又有什麼企圖?」楚風然現在對百里卿和非常的警惕,他一句意欲不明的話,足以讓他驚懼半天。

    「皇上何必那般緊張?只是對皇上的知遇之恩,臣來做個回報罷了!小妹在臣的耳邊提到了多次的皇上,臣本來想著,以臣的身份,實在是高攀不上,便就一直不曾應允。可誰知道,小妹性子倔,為奴為俾的也死要跟在皇上的身邊。臣想想也是,皇上的身份,小妹確實是配不上,但為奴為俾,臣想著大約也是可以的,皇上若是不嫌棄,不如就讓小妹明蘭暫且在皇上身邊伺候著,也好解了皇上心中之苦啊!」

    百里卿和說話的語速很慢,聲音始終平和淡然,絲毫沒有因為一句話而將百里明蘭日後的命運決定了而產生該有的波動。

    他為何這般提議?難道是打算讓百里明蘭和楚風然一起去死?

    不,從始至終都沒有人要殺了楚風然!

    楚風然會活著,所以,將百里明蘭給了楚風然,意思也是要讓她活著。

    沒有人要他們去死,他們也不配去死!

    「帶進來!」百里卿和望著怔愣中的楚風然,眼底劃過譏誚諷刺的笑,拍了拍手掌,讓人將被他廢了武功的百里明蘭給帶了進來。跟著進來的,還有百里清揚。

    楚風然或許不認得別人,但百里清揚他卻肯定認得的!

    當初鳳鸞身邊的幾個親信,他都見過,不應該說是見過,而是當初鳳鸞帶著他們來見的他。楚風然非常的厭惡鎩羽騎鳳鸞的那幫親信,因為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來自他們的惡意,甚至他有種他所做的事情根本就無法隱瞞他們的感覺。

    百里明蘭沒有告訴楚風然她和百里清揚的關係,楚風然也以為不過碰巧是同樣的姓氏罷了,誰知道其中竟然害隱藏著如此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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