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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72章 冰墓建造 文 / 墨上青籬

    曲影並非是指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天下沒有人知道,容洛的手中除了一支十萬大軍之外,還有一個專門負責暗殺的比鳳鳴騎更具殺傷力的隊伍,那支隊伍的名稱就是叫做曲影。

    曲影無論是在情報還是殺人上面,能力都是比鳳鳴騎更加的卓絕。可以說曲影是集鳳鳴騎最優秀的精英為一體,以訓練鳳鳴騎相反的另外一種訓練方式,將曲影培養成為一支專門去處理那些鳳鳴騎不能處理的事情的隊伍。

    比如情報,比如暗殺!

    容洛倏地起身,快步的走到窗前,抬首望向夜空中被烏雲遮擋住了的明月,他的一張俊臉在這陰影中忽明忽暗,竟平生出一抹詭異的感覺來。

    下午同床的時候,他在看到那艷紅的花的時候,他是想要問她的,可是他知道她的性子,若是當真想說的話,早就說了。既然之前沒有說,那她肯定就沒有要說出來的意思。她不想說,若是他那個時候問了,她也不過只是想個法子搪塞他罷了。與其聽她的假話心中不痛快,甚至還引起她的警惕,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動聲色,私底下好生的調查一番呢!

    他相信,此事到了曲影的手中,一定能夠查的水落石出。屆時,他再去詢問也是一樣!

    望著剛剛還能看到圓月,看到滿天星斗的夜空,逐漸的,雲層逐漸加厚,隱約的能看得出來是要變天的徵兆,看樣子,明兒個大概不會是個好天兒了。

    容洛伸出手,在虛空中抓了抓,低聲的像是在自言自語般的說道:「這天,怕是又得變了呢……」

    十月,本該是秋意正濃的季節,但在雪域之城中,一年四季的十二個月,卻始終都是白雪紛飛,入眼的都是一片雪白。

    雪域之城在數月之前就開始動起了一個大的工程,在外面很長時間沒有出現的和祁寒突然的出現,然後就什麼解釋都沒有的要他們在雪域之城之中被稱之為聖湖,終年不會結冰的湖心中央建造以冰為壁的的陵墓。

    建造陵墓,且還不是一個小的陵墓,從填湖為島,到開始為陵墓打地基,就花去了將近數月。

    從湖心島的面積來看,此陵墓絕對不小,整個佔地數百畝的聖湖,整整就被填了三分之二。可以想像,若是此陵墓建成,將是多麼的曠古絕今。

    原本,聖湖在雪域之城的人的心中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方,若是外人要如此做的話,肯定會引起整個雪域之城中城民的抗議。然而,說出要填埋聖湖的人卻恰恰是被他們奉之為神的城主和祁寒。幾乎沒有問為什麼原因,雪域之城的百姓都無條件的選擇了支持,這足以見和祁寒這位城主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建在雪山山腰上的城主府,從那裡向下望去的時候,正好能看到正在動工的在聖湖中央的陵墓。

    從初建開始,和祁寒每日早上都會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那一處約半個時辰,數月來,一直如此,從不曾停歇過!

    「哥!」和碩寧在後面喚道,他回來也有一段時日了,對和祁寒要建造陵墓的事情,他一直都非常奇怪,也抱著一絲懷疑的態度,畢竟,他不認為和祁寒是在給自己造陵建墓,和祁寒才多大?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咒自己去死吧!

    況且,別人不知道,和碩寧卻非常清楚,那所謂的聖湖,不過只是為了防止不設防的人靠近的一個托詞,一個鰲頭罷了。聖湖雖說從不結冰,湖心之水卻分**寒,也使得整個聖湖的水比別的地方要更加的森寒一些。聖湖奪走了多少的性命,長久的靠近,不出三日,必將因陰寒之氣侵體而血脈凍住,全身僵硬而死。

    那些正在湖心建造陵墓的人,若非是用了城主府所調配的藥的話,早就死的一個不剩,哪裡還能堅持如此之久?

    和碩寧望著那不過剛剛打好地基,卻已經昭顯出此陵墓宏偉的那片湖心地,他皺著眉算了算,按照如此佔地的地域來看,如此大的面積,少說也得三五年才能完成,畢竟,以千年之玄冰為墓壁,可不比外面的木材石料簡單,工程反而是更加的耗費物力人力。

    到底是何人的墓?

    和祁寒緩緩的收回目光,轉頭淡淡的掃了和碩寧一眼,道:「這是我為一個人而建,少則三年,多則五年,雖然耗時長了點,但,時間是夠了!」

    「哥,到底是何人,為何你要為那人做這種事情?」和碩寧到底還是問了出來,他心中有些許的疑惑,難道還有人能預知自己的生死?三年五年,誰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會死,現在就建造陵墓,難道是擔心自己死後無地安葬不成?

    像是猜到了和碩寧的心思一般,和祁寒又再次的將視線放在遠處,緩緩說道:「她倒是沒有一定要說明在什麼地方,只是,唯有在那集陰寒的地方建造出來的冰墓,才能在日後無論發生任何的事情,也不會腐壞。在那裡,也不用擔心會被別人給驚擾到,即便是千年萬年,她在裡面依舊如剛沉睡一般!這是我能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也是我曾經許諾給她的承諾,人,終歸不能言而無信,尤其,對像還是她的時候!」

    和碩寧驚悚了,一方面是因為和祁寒口中的那個人,另一方面則是第一次聽到和祁寒說如此長的話。從小到大,和祁寒說話很少能超過十個字,他剛剛的那句話到底說少個字了?

    如此一來,和碩寧愈發的好奇起來,到底能讓他這個冷漠大哥上心至此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你此番回來也呆了不少時日,浮沙城沒事?」

    「哦,我也正要說,確實是呆了有些時日,正打算過些日子就離開了呢!」聽到和祁寒的話,和碩寧馬上回答道。

    和祁寒淡淡的點了點頭,道:「嗯,也好,你去將浮沙城的事情處理一下便就回來,我有些事情要交代給你去做!」

    「我?不會是要將雪域城交給我的吧?那我可不要!」人人要而不得的雪域之城,在和碩寧的口中儼然就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死活都不肯接手。

    和祁寒眸光沉沉的望著差點沒跳起來的和碩寧,那冰冷而複雜的目光愣是將和碩寧看的想要避開,可卻又有不敢。

    半晌,和祁寒才緩緩的收回視線,道:「就算是你想要,現在我也不會交個你!回去吧,處理好了事情之後就回來!」

    「我……我明白了!」

    和碩寧欲言又止,和祁寒明明聽出來了,卻裝作沒有聽出來的樣子,和碩寧無法,只得壓下心裡面欲言又止的話,轉身離開。

    和碩寧離開之後,突然,和祁寒身邊一陣風拂過,一個身著淺藍長袍的人影出現在他的身側!

    「你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在這上面動心思,若是被那些人知道,你以為雪域之城能躲得開?」

    月觀笑瞇瞇的望著他,這小子,做什麼事情全憑自己的心情,一點也不考慮他這個師父的心情。

    「誰能動得了?」自信到近乎狂妄,和祁寒雙眼一瞇,幽藍的光芒在眼底一閃而逝,那週身縈繞的冰寒氣息,就像是雪山之蓮一般,攝人心魄。

    月觀卻始終笑的像個狐狸,瞧著心愛的徒兒如此,歎息的說道:「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你的能力再出眾,也不過只是你一人,他們要這天下,就算是我從中干預,也依舊沒有用。你該是知道,你身份的不同!禁忌之術,天下並非只有一個,當年鳳鸞對你使用不完全的玄音之術,你本可以將其重傷,可你沒有,卻反而俯下你高傲的頭,我到現在都參不透其中意義,你能告知一二?」

    「還有師父不知道的事情?」

    「當然,不然你還真的當我是神啊!」月觀聳肩,無辜的說道。

    和祁寒轉頭看先他,道:「師父在外名號,不是叫做神算子?還有師父算不出來的事情?」

    月觀被他的話一下子給噎住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瞪大眼睛不滿的看著他,這小子當真是他的徒弟?怎地如此和師父說話?

    定定的看了他半晌,月觀最後還是得承認,自己實在不是自己這個徒兒的對手,也拗不過他,便就轉開話題道:「我那師弟這輩子當真是走運,收了那麼一個乖徒弟,大概,他這輩子的善事都用在了他那個徒弟的身上了吧!」

    「傳言,千面神君易容改面之術乃是上上之乘,變換做那人的時候,不只是容貌,就連性情也是與之無二。不過,早些年的時候,因為性情乖張,做事不計後果,似乎是得罪了不少人。也就是在收了那麼一個徒弟之後,才慢慢的收斂了性子,倒也是可喜之事!」

    「師父評價自己的師弟,竟然還要用上傳言二字,呵,當真是薄情冷心呢!」

    和祁寒冰冷中帶著一絲嘲諷的話,讓月觀的一張臉抽了抽,愣是忍了下來才忍住了這蹭蹭直冒的火氣,他就知道不該來見他,實在是找氣受,更是在減短自己的壽命,真是……

    「他是什麼性子,我還不知?哼,鳳丫頭像極了他,果然是什麼樣的師父帶出什麼樣的徒弟。」到這裡,月觀突然覺得他說的這句話中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卻又想不出來,頓了頓,接著道:「行了,你這冰墓還得慢慢來,就像我所言的,三五年肯定是能等得的。不過,終究也就十年罷了,我也期待用不上這世所罕見的陵墓啊!」

    還有兩個月多月而已,兩個多月之後……這天下將會如何……

    大卿丞相府!

    琴音裊裊,從琴音中可以聽得出來,彈琴的人定然是一個滿腹心事的人,琴音中隱藏著淡淡的憂鬱,若非是當真懂琴,且琴藝同樣告絕之人,斷斷是聽不出來的。

    突然,原本流暢的琴音中摻雜了一個刺耳的雜音,琴音頓止。

    「琴弦斷了呢,當真可惜!」

    鳳墨一抬頭就看到雲凌和雲顏站子啊不遠處,雲顏一張艷麗的小臉上帶著一絲惋惜和不滿之色,似乎是對於沒有聽完剛剛的曲子感到不悅。

    也是呢,正聽到興起,卻突然說斷就斷,換做任何的人,多少的會心中遺憾的。不過,像是雲顏如此遺憾的同時,竟然還能生出不滿,倒是當真第一次。

    鳳墨起身,淡淡道:「鳳墨見過雲凌太子殿下,見過雲顏公主殿下!不知太子與公主前來,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墨相請起!」雲凌上前一步,微微抬手,虛扶一下道,「本就是本宮等人唐突,何來見怪之說?」

    「多謝雲凌太子殿下!」

    「呵呵,墨相好才情,如此琴音,當真是如仙音一般,本公主甚是喜愛,不知墨相可否相授?本公主早就從皇兄口中聽了關於墨相之傳言,也甚是好奇,如今一見,真真是讓人羨慕嫉妒呢!」

    羨慕?嫉妒?

    一個公主去羨慕一個丞相一個朝臣,說出去,怕是美人會相信吧!

    但今日,雲顏卻如此說了。鳳墨絕對不相信她只是一時口誤,以雲顏的心機來看的話,應該是意有所指的吧!

    「公主謬讚!」鳳墨垂眸,她的一言一行謹記本分,恰恰好,不會讓人覺得不敬,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像是在巴結。

    雲顏勾起漂亮的紅唇,妖嬈的大眼將鳳墨從上打量到下。昨夜天色很晚,她也就勉強藉著宮中的燈火大概的知道鳳墨有一張令人稱羨的容顏。但今日在白日裡一瞧,那一張精緻絕倫的容顏,讓她身為女子都覺得嫉妒。

    她不喜歡鳳墨,昨晚的驚艷過後,剩下的就是厭惡,以及感到深深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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