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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63章 發怒 文 / 墨上青籬

    「我知道你很聰明,我也沒想過要具體你隱瞞你什麼,我會告訴你一切,但絕對不是現在!」

    月觀似乎知道鳳墨心中在想些什麼,他話鋒一轉忽然的說道。

    鳳墨微微一怔,忽而展顏大:「月觀前輩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並不在意!本就是我承諾於前輩,也是我失約於前輩,三年之約,本該是在年前就已到,我卻到現在,一直到前輩派人提醒,我才姍姍來遲,甚至還要前輩從千瘴林中出來,本該是鳳墨的不是!」

    鳳墨的坦然認錯,月觀很受用,他大笑的連連點頭,道:「雖然我很少多年不曾離開千瘴林,但外界的事情卻一點也不耽誤我知道!天下動盪變化,實力紛爭,即便是我不刻意的去聽去問,總歸還是能傳到我的耳中!尤其是你近三年來的事情,那可當真是不絕於耳!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的事情為之最!」

    鳳墨淡淡的笑了笑,她的事情現在倒是傳的人盡皆知了?是說她要死了?還是說她其他的什麼?她並不關心,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什麼時候她竟然變得這麼有名了?

    「大概至今為止,依舊沒有人能說出你身上所中之毒到底為何毒吧!」月觀端起茶喝了一口,明知道鳳墨壓根看不見,可他臉上的笑容卻一點也沒有淺淡,甚至壓根從出現開始就沒有消失過。「千蟲萬毒!顧名思義,自然是毒蟲千種,自然所相互生成的毒種也就萬種。你覺得單單就是一個換血就可以了?」

    「換血?」鳳墨皺眉反問,她並不知道,或者說也有些懷疑,畢竟看不見加上之前昏迷,很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一點印象,到底在她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自己也不知道。

    「對,換血!」斬釘截鐵的話語下,月觀深深的看著鳳墨,「此種方法的風險極大,一個不慎不只是你救不了,甚至是放血的那人也會因血盡而死!畢竟……心頭之血可不比平常地方的血!」

    心頭之血!

    鳳墨的心猛然的一個咯登,難道……

    月上枝頭,守在外面的無衣和百里清揚也有些失去耐心了,畢竟鳳墨在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從早上開始到現在也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四個時辰,再這麼下去,恐怕帝都整個都亂了,他們也依舊還是無法靠近竹林半步!

    這四個時辰,他們不是沒想過辦法,他們想要靠近竹林,可遺憾的是,竹林卻像是排斥他們一般,他們根本就無法靠近半分。

    而就在百里清揚打算再次的卻闖一闖試一次的時候,竹林中一抹白緩緩的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鳳主!」百里清揚一喜,連忙迎了上去。這一次,他很輕易的就能靠近甚至是走進竹林中。他伸出手想要扶住鳳墨,畢竟他認為現在鳳墨看不見,周圍竹子密麻,不小心撞到劃傷了的話,那就不好了。

    然而鳳墨卻一避閃開了他伸出來的手,百里清揚詫異抬眸,卻堪堪對上一雙清冷凌厲如寒潭般的漆黑眸子。

    鳳主……看見了?

    百里清揚有些不確定的呆呆站在後面,望著鳳墨一步一步的很穩的走出去的身影,恍惚的轉過身看向密竹林深處,難道說鳳主此番前來的目的是為了讓裡面那個神秘高人為她解身上的毒?可,關鍵是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何種毒,裡面的高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百里清揚不知道,他現在唯一想要確定的就是鳳墨身上的毒到底有沒有解掉!

    「你切要記牢,我只能保你這雙眼睛三月,同樣也只能壓制你身上的千蟲萬毒三月,三月之後毒血倒流,你若是不離開的話,便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你不得!三個月之後,我還是在此處等你,等你三日,你若不至,我也就不會再多管閒事。」

    三個月的期限嗎?

    鳳墨坐上馬車,淡淡的說了句回去,便就不再言語!

    撩起衣袖,望著手腕上鮮紅的花瓣印記,她記得曾經是三瓣,現在卻已經是六瓣。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這不過只是一個特殊的胎記罷了,誰曾想到,竟然會是集在體內的毒!

    毒啊!

    這得是多少年了?

    摩擦著手腕上的鮮紅似血的印記,她的眼底掠過絲絲冰冷的寒光。

    亥時,馬車緩緩的駛到了城門之下。

    此時,城門已經大關,若沒有手諭的話,帝都的城門是斷然不會打開,尤其是白日裡還發生了那等事情。

    鳳墨的馬車理所當然被攔了下來!

    「怎麼回事?」鳳墨撩起車窗簾問道。

    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道,饒是過去了好幾個時辰都掩蓋不了,鳳墨皺起眉,望著城門口嚴正以待的守衛,眼中劃過一閃而逝的疑惑。

    不過只是離開半日而已,怎麼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鳳墨低眉略略想了想,然後從馬車上下來。

    百里輕揚此事正在和城門守衛說些什麼,她並沒有第一時間表明身份,而是轉而向著不遠處的多灘已經凝固了的血跡看了去,漆黑的眸子中瞬間漾起了一圈又一圈深不見底的漣漪。

    看樣子今天白日裡當真發生了某一件不小的大事情了呢!

    鳳墨轉過身,將手中的令牌交給了無衣,然後重新上了馬車。

    無衣明白的將代表鳳墨身份的令牌放在城門守將面前晃了晃,城門守將馬上就閉上了嘴,畢恭畢敬的打開城門,放他們入了城。

    「剛剛那真的是墨相的馬車?這麼晚了,不是說墨相身子不適嗎?」馬車快速駛過,城門守衛疑惑的問道。

    「今天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有此閒心去管墨相到底做什麼去了?再說,墨相是你我能管的嗎?」

    「行了行了,快些關上城門,這白日裡發生的事情,哎……」

    鳳墨坐在馬車上,略略想了想,吩咐道:「無衣你去打聽一下,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她肯定是出了事情,且絕對不是小事!不過想要知道什麼她還是比較喜歡自己親自去調查出來,從別人的口中聽來,總是有些不確定在其中,若是別人有心隱瞞的話,那就更加的得不償失了。

    無衣領命而去,百里清揚自然也是聽到鳳墨的吩咐,奇怪的問道:「不過半日,帝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令帝都如此的嚴正以待,連我報了自己的身份都沒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可能你的身份不夠用!」

    鳳墨並未馬上回答,反而是不吭聲半晌,然後慢悠悠的說道。

    百里清揚本來還有些話要說的,但被鳳墨這難得的不算笑話的笑話這麼一說,頓時噎的說不出來話來。

    什麼時候鳳主竟然也會說笑話了?百里清揚抽了抽嘴角,當看到站在丞相府門口的身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一斂。

    「南陽王爺!」

    明溪微微頷首的快步迎了上來,剛要說話,馬車的簾幔就從裡面被撩了起來。

    「這麼晚的守在此地,怎麼?發生了什麼事情?」

    鳳墨從馬車中走出來,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實際上只要是有一點心的人都大抵能猜得出來白日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如此一問,不過只是隨口罷了,她並不指望從別人的嘴裡面傳出來被處理過了的消息,她想要什麼樣的消息,待會兒無衣定然會給她帶來。

    明溪倒是沒有反駁,反而是一臉認真道:「確實是有事!今日皇上拿下了一個人!」

    「哦?」鳳墨淡淡的應了一聲,以容洛的身份,想要拿下誰都可以,並沒有什麼值得好奇的地方。

    明溪腳下一頓,漫不經心道:「他的名字……叫做月蓮若!想來這個名字沒有任何的人比你會更加的熟悉吧。」

    鳳墨臉色微微一變,背脊一僵,沒錯,沒有任何的人會比她更加熟悉這個名字的主人。

    「你是說容洛拿下的那人是月蓮若?」鳳墨轉過頭,深幽的眼瞳冷冷的看著明溪,那眼底的寒芒讓明溪心都是一顫。此時,明溪才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鳳墨,你的眼睛……」

    「人關在哪?」

    「暗牢!」鳳墨的問話剛落,無衣便就已經落在她的身後不遠處,而那兩個聲線平淡無波動的字眼自然也就是從無衣的口中吐出來。

    鳳墨瞥了眼無衣,她知道無衣如此答話實際上已經是在告訴她明溪所言非虛。稍稍遲疑了一下,鳳墨最後還是選擇了繼續的向府裡面走去。事情的始末還未瞭解清楚,她暫且還是不要著急去見月蓮若比較好。

    明溪傻傻的站在門口,就連鳳墨走進去很長時間他都沒反應過來。他的腦子中還在想著剛剛她那一雙銳利的眸子,他知道那是一雙重見光明的眸子,只是,他不免有些奇怪,明明已經斷定治不好的眼睛,怎麼會只是出去半日就已經好了?

    所謂的三年之約,到底是什麼?那日在千瘴林中,在他失去意識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疑問從在芍葯口中聽到了那個什麼三年之約的事情之後,就一直在腦中縈繞無法消散下去。

    本來明溪還打算進去,可因為心底泛起的不安,他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進去,而是反身走向另一邊——皇宮!

    「皇上,墨相回府了!」宮中御書房,烈風聽到屬下的匯報說道。

    容洛低垂的眼簾動了動,淡淡的應了一聲。

    容洛不去干涉鳳墨的事情,卻不代表他會任由她置身險境而不管。他可以給她全部的特權,她想要做什麼,只要是不會傷害到自己的,他絕對沒有二話。可是,如果一旦涉及她的安全,他就絕對不可能會丟手不管!

    鳳墨這麼長時間不見人影,就算是今日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容洛也有一半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在拿下月蓮若之後,雖然被玉傾歌給跑了,但他最關心的顯然是鳳墨!

    本來容洛是打算親自去芍葯所說的那個地方找人的,但卻被明溪給阻止了。

    明溪並沒有說其他的什麼話,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三年前的事情!

    三年之約!

    容洛坐在御案前,冷峻的面上帶著一絲沉思,明溪和芍葯口中的三年之約到底是什麼,與她相定此約之人又是何人?

    容洛的臉色很難看,一方面是因為想到了鳳墨的事情,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之前受玄音所的傷還沒有好。

    「朕受傷之事不得聲張!」容洛淡淡的囑咐道。

    烈風垂頭應了聲,他知道自家主子所謂的不要聲張,實際上是要他不要讓墨相知道。他真的搞不懂,主子如此的人,為何對她那般的上心。若說她理解明白主子的心意,那倒是還好,可關鍵在於墨相壓根就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主。說好聽點就是有主見,說難聽一點,就是沒心肝!

    烈風不喜歡鳳墨,從一開始他就不希望容洛和鳳墨在一起,但他非常的清楚自己的身份,也瞭解自己主子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就算是心裡面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他也從來沒有說什麼。

    「這幾日我不想見任何人,無論是誰!」

    臨出去的時候,容洛的聲音在後面響起。烈風一頓,應了一聲是,這才緩緩的退出了御書房。

    容洛吐了口氣,壓下心頭的血氣,他到底還是小看了玄音的威力,即便是早有準備,但依舊還是略略不察,受了些許的內傷。

    狠狠的瞇起眼睛,容洛一想到竟然讓玉傾歌給跑了,心中略略有些絲的不甘心,說到底,他最想要捉的人也就只有玉傾歌罷了。雖然他也曾經想過要捉拿月蓮若,但想到月蓮若此人行蹤飄忽不定,所以他的全部目標也就放在了玉傾歌的身上,卻沒想到這一次以玉玲瓏為計,沒有拿下玉傾歌,倒是反而拿下了月蓮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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