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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34章 最滿意的畫作 文 / 墨上青籬

    容洛不否認,他真的想過,要是沒有月蓮若這個人,那該有多好,要是月蓮若當初真的就死了的話,是不是就沒有現在這麼多的事情了?明明她都已經放下了,可是為什麼他卻在此時出現?

    可容洛更加的清楚,他知道她在見到月蓮若的時候,是激動和喜悅的。所以,在不希望月蓮若出現的同時,卻又慶幸著他的出現。

    很矛盾的心理,但卻昭示著容洛的一切都是圍繞著鳳墨而變動!

    鳳墨聽了他的話之後,臉微微的浮起淡淡的紅暈,眼神也有些游移,卻微微的抬起手,然後摟上他的脖頸,無聲的給了他,她的答案。

    無疑的,鳳墨的舉動,徹底的讓容洛心中最後的一根理智的弦斷了。

    他低吼一聲,猛地低下頭,炙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原本撐在她頸側的手悄悄的下滑,落在她的腰帶上,指尖輕巧的一挑,就解開了她腰帶。

    這一刻,容洛有些感激鳳墨穿的是一身男裝,若是女裝的話,這從來沒有為女子寬衣解帶的他,搞不好到了最後連衣服都解不開了!

    當微涼的手指觸碰到她那一刻,她的身子忽然的就是一抖,一個不察,呻吟沒有抑制住的從喉間吐出。

    頓時,鳳墨瞪大眼睛,抬起手下意識的摀住自己的嘴巴。

    容洛的手一顫,漂亮的鳳眸之中竟浮上了一層邪氣,他笑著道:「墨兒。」

    鳳墨後悔了,她現在最想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將作怪的人一腳踹下去。但是,這也只是想想罷了,她現在哪裡有那個力氣?腰腹上的手一刻沒有拿下來,她根本就不敢將手從嘴上挪開。更遑論是雙腳,那種顫慄感,讓她的腳趾都下意識的蜷縮起來,到哪裡去有力氣踹人?

    「容……」

    容洛終於是捨得不再繼續的作怪之後,鳳墨終於緩了口氣,將手從唇上拿開,卻在剛剛吐出一個字之後,便又再次的被堵在了喉間。

    「墨兒現在什麼話都不用說,只是感受就好!」

    「唔,嗯……」

    「墨兒,墨兒是我的對嗎?」他呼吸急促的問道。

    「容……你,你放開,容洛……」這個時候,說著這種煞風景的話,也虧得她能說的出來。她的一雙美目瞪得很大,震驚的看著他,他的手,他的手……

    容洛笑起來,那笑容是從來沒有過的純粹,像是得到了世間最好的寶物一般。當初,即便是登基為帝,他也不曾露出過這種笑容,一時之間,讓鳳墨隱約的有些失神。

    肩上的黑髮順著**的精瘦的肩頭滑下來,與她披散在枕間如緞黑髮相互交織,他知道,從今日開始,她就是真正的屬於他,真的是從頭到尾的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了。

    「啊——」

    鳳墨現在非常的後悔,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她就應該一直的保持著處子之身,也好過現在這般的疼。

    她果然是這幾日沒有好好的休息,腦子有點犯抽,才會做出如此的決定。

    房間中,逐漸的被男子的粗喘,以及女子難耐的嬌yin所覆蓋……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等到他們容洛再次的睜開眼睛的時候,懷中的人依舊還是在沉睡之中,頸項多了一些痕跡。

    嘴角止不住的笑意露了出來,她枕在他的胳膊上,明明手臂已經是有些發麻,他卻一點也沒有想要挪開的意思。

    輕輕的在她紅腫的唇邊印下淡淡的輕輕的一吻,心滿意足的歎了口氣重新躺下,將她摟在懷中。

    他知道,今時今日,她是真正的接受了她,她也是真正的成了他的人,成了他的妻。

    容洛想,這是不是代表她已經願意成為他的皇后……不,應該是妻子了?想到這個,容洛臉上的笑容微微的淡了淡。說實話,他是真的有些擔心,她是否已經改變最初的心意了?

    手無意識的一緊,他下定決心,無論她做出任何的決定,他都不會去強迫她。但是,他的妻,他身邊的人,永遠也就只有她一個人。

    「墨兒,我很期待你會給我一個驚喜,可是我卻更加的知道,是你的話,絕對不可能。你決定的事情,通常是不會輕易改變,尤其是在此時的這非常時期。但是墨兒,無論你做出何等的決定,我都不會多說什麼,只是,多少的會有些失落,多少的會覺得有些……墨兒,哎……」

    明明就已經身體交融,可是為什麼,卻依舊還是覺得你那麼的遠?

    身邊的氣息逐漸的平穩下來,本該是熟睡中的人,卻緩緩的睜開雙眼,望著近在咫尺的俊容,一時之間的有些難過和歉疚。

    千言萬語,最後卻只能是化作兩個字:「傻瓜!」

    輕手輕腳的坐起來,將散落在一旁的衣衫拿起來,只是簡單的穿了一身裡衣,剛打算下床的時候,忽然的腳下一軟,整個人就向前撲了過去。

    鳳墨現在絕對的不會承認,她武功那般高,卻連站都站不穩,今天怕是要摔破相了!

    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迎接痛楚的降臨,她現在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但,腰上猛然的環上一隻手臂,本來向前傾的身軀被手一攬,然後她整個人就倒在一個熾熱的懷抱中。

    「墨兒,你覺得你現在能下床?」

    曖昧的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吐息,渾然沒有了之前的擔心和糾結。

    睜開眼睛,鳳墨一轉身,剛要說話,卻在看到他**的身軀的時候,愣是鬧了個大紅臉。刷的一聲轉過身,強裝鎮定,冷冷道:「將衣服穿起來,我,咳,我想要沐浴!」

    「墨兒害羞了呢!」容洛笑笑,他也不好真的老是去逗弄她,鳳墨是什麼樣的性子,他還是非常的清楚的,惹急了,對他可一點好處都沒有。

    他拿起邊上的衣衫,動作快速的套在身上,便就下了床。

    鳳墨看著他的身影,輕輕的,淡淡的說道:「容洛,天下太平之後,我便就嫁給你!」言下之意,就是現在無法嫁給他。

    早已經知道的答案,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偏偏在聽到之後,卻還是覺得有些不適應,有些失望,有些難過。

    但,至少還是得到了承諾,有勝於無!

    他背對著她,輕聲的笑著說道:「墨兒,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給我找那麼多的理由了。」現在不逼你,但等到所有事情結束之後,我就再也不會聽任何的理由和借口了。

    他是真的希望她冠上他的姓,真的很希望……

    之後幾天,鳳墨並沒有守在月蓮若的床邊,而是和容洛一起,每天固定的去看望一下還在昏迷之中的月蓮若,然後便就一起處理政務。

    一連三四天過去了,月蓮若卻一點也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但原本蒼白的臉色,經過百里清揚的悉心照料,逐漸的紅潤起來,身體逐也漸的好起來,向來不要多長的時間,應該就能醒過來了才對。

    「有這個時間在這裡閒著,還不如好好的想想,南衡的戰爭,到底該如何的下去。」

    坐在涼亭中,一池的蓮花盛放,鳳墨淡淡的看著正在展開的宣紙上揮毫潑墨的容洛,無奈的說道。

    鳳墨的臉上帶著清淡的笑容,很淺卻很真。

    之所以會站在這裡的原因,就是因為容洛忽然的說要為她作畫。本身她是非常的不喜歡這樣的被人瞅著的,但是想想,最後還是同意了。她都坐在這裡半個時辰了,難免還是會覺得有些不適應。

    容洛但笑不語,宣紙上的人像輪廓逐漸的豐滿起來。他知道,這將是他所有為她而做的畫作之中,最為傳神的一個,也將是他最滿意的一個!

    曾經,他都是靠著腦海之中的回想,將她畫下來。而現在不同,他是正大光明的當著她的面去畫,且也是她真正的成為了他的妻之後的畫作。畫中的感情不一樣,自然,畫出來的效果也是不一樣了!

    此時的容洛如何能想到,今日不過閒暇興起的一幅畫,卻成了他一生的最滿意,也是將大卿的開過女相風姿完美的詮釋出來的唯一一幅畫。

    後世《鳳凰錄》中記載,祈鳳帝一生為摯愛墨相作畫千餘,然,真正鍾愛的,卻只有那一幅懸掛最中央的,為祈鳳一年七月二十五日所做的畫。

    千餘幅畫像之中,無論是男裝還是女裝,都是一律清一色的一不染纖塵的白衣為主。

    有執鳳凰雙劍的英姿颯爽的畫,有白綾飛舞宛若九天玄女的畫像,也有負手而立,凝神遠望的畫像。

    千餘幅畫像中,真的是沒有一幅是重複的。

    但是,除卻了祈鳳一年七月二十五日所做的那幅畫之外,所有的畫像,都是清冷疏離,甚至有些還是帶著淡淡的憂慮。尤其是隨著祈鳳一年之後,祈鳳帝容洛從最開始的閒暇時候的一幅畫,到了一個月,甚至是半年的一幅畫,越到最後,畫像之中的人眉宇之間的憂鬱就越重,身形也是逐漸的消瘦下去!

    而畫像中人的變化,端看著《鳳凰錄》的話,也就能一一得到解答。

    從祈鳳一年,到祈鳳五年,大卿的變化,天下的變化,以及每個人的命運,也就是在那幅畫之後,慢慢的定格下來!

    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這難得的寧靜和溫馨,是誰也不願意打擾的。鳳墨雖然嘴上說著不耐煩的話,但並未做出任何的動作,依舊還是維持著之前的動作,深若寒潭的黑眸帶著淡淡的笑痕。即便是容洛不說話,她也不去催促。

    有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容洛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筆,優起身,笑著道:「好了!」

    「好了?」鳳墨跟著站起來,想要去看看那幅畫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但卻被容洛給阻止,他攬著她的肩膀,道:「現在還不能看,等我最後修飾一下,真正的完美的裝裱好了之後,便就給你看。」

    她好笑的挑眉,「你畫的人是我吧?我自己個兒長什麼模樣,我每天對著鏡子,還不清楚?你打算怎麼個去修飾?難道打算還把我修成天仙不成?」

    「修不修成仙,都不重要,不過現在確實是不想給你瞧。」攬著她,帶著她離開了他們剛剛呆著作畫的亭子,讓人將畫像送回他的書房,便就領著鳳墨好心情的離開了暫住的城主府。

    早在容洛來了之後,也是為了方便掌握戰事,他們都轉移到了城主府中居住。自然,居住的條件之內的,也就好了些許,也更加的有利於月蓮若的身子好好的養著。

    容洛堅持如此,鳳墨也沒有辦法,也就只好作罷,反正畫的也是自己,畫的是好還是壞,她覺得這都不重要!

    「如果我知道畫我這個人,到了最後連個畫像都不讓我看一眼的話,我絕對不會像個傻子一般的在那裡坐那麼長的時間。」

    「我沒有說不讓你看,只是說等我修好了之後,裝裱好就給你看,你不能曲解我的意思。」

    「呵,反正你的理由就是多!」

    「是是是,這是我的錯……」

    兩個人一邊向外面走著,一邊爭執不休,難得的兩個人單獨的呆著,誰也不曾要帶著任何的人的離開了。

    忽然,鳳墨停下腳步,微微的側頭,瞇著眼睛回身看向後方。可是除了來來往往的城主府的下人之外,她並沒有看到誰。

    難道是錯覺?

    鳳墨斂下眉,剛剛那冰冷的如針刺一般的視線,她不可能會會錯意。確實是有人在看著她,也確實是有人用這般冰冷的視線看著她。只是,她有些不解,守備森嚴的城主府之中,一連多日都不曾有任何的事情發生,為何突然的出現如此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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