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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19章 深夜遭伏 文 / 墨上青籬

    她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他是在說她和溫子柔。

    畢竟是皇帝,即便是在外面,即便是不去刻意的瞭解,總是會有一些有心人,將京中發生的一切告訴他。再加上溫子軒和他的關係,他知道她和溫子柔的事情,這倒是一點也不足為奇!

    到現在,她不曾去見溫子柔,也不曾讓溫子柔來見她。在別人的眼中,或許是她在生氣。而事實上,她不過只是在準備著兩個人的婚事罷了!

    林楓也好,溫子柔也好,她是希望他們能幸福的。既然認定了彼此,那麼,她自然是不會去干涉他們,未來到底如何,她也希望他們能一直的走下去。

    下午的事實,容洛就傳來了溫子軒,說了這件事。

    溫子軒聽了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吃驚,反而是心中長舒了口氣。其實他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這個答案早在他的心中,她的為人,他在經過了這幾年的接觸,多少的還是有些瞭解的。

    「你一點也不覺得驚訝,是在意料之中了啊!」容洛靠在龍椅上,笑望著溫子軒說道。

    「我不說多麼的瞭解卿兒,但總的來說,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一些明白她為人處世的風格。她真心的關心著子柔,否則斷斷不會那般的疾言厲色。這般一想著,這個決定,在意料之中,不是嗎?皇上!」

    「啊,是啊,她總是那般的嘴硬,卻實際行動做出來的決定,卻又是另外一種,真的是叫人無奈!」容洛非常贊同溫子軒的話,對於有人和他有著一樣的見解,他明顯的是有些驚喜。如果不是面前的人已經成了親,且是她的表哥的話,他大概會心生警惕。

    容洛不知道,當初的溫子軒確實是喜歡過鳳墨,好在他收心收的早,不然的話,他現在的這般的放鬆,不定會不會讓情敵有機可乘呢!

    「對了皇上,溫家已經從東合西成之中抽離了大部分的物資資金,不過畢竟是戰亂之際,動作若是太大的話,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並未全部的都抽回來,而是小部分小部分的將其慢慢的縮小。但即便是如此,依舊還是引起了東合西成的警惕,看樣子,短期之內,是不可能將其徹底的解決了。」說起來,這倒是一個麻煩事情。家業龐大,在平常的時候沒什麼不好的地方,偏偏就是在這亂世之中,就顯得尤為的棘手。

    因為之前在南衡的動靜,現在基本上東合和西成將視線都盯在了他溫家的身上,只要是稍微的有一點的動作的話,恐怕還不等他們有些反應,就會被兩國徹底的瓜分掉。現在,他們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而偏偏他們千萬就不能製造這個機會給他們!

    所以,無奈之下,溫子軒最終決定還是將溫家的產業暫時的不要動,能拖多久,就是多久。至少,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無論是東合還是西成,都沒有理由去動他溫家。這也或許是掌握著兩國經濟命脈的好處之一吧?

    不過,雖然他是這般的想著,但出於對皇帝的尊重,他還是需要將他的這個想法和容洛說一下,到底接下來該如何去做,還是需要經過容洛的准許肯定。

    容洛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天下的局勢,沒有比他這個當事人更加的清楚,所以他也就沒有說什麼,微微的頷首點頭,並未深究。

    「那既然這樣的話,臣先回去和家中的人商量一下關於子柔和林將軍婚事的事情!」站起來,溫子軒拱手說著。

    等到溫子軒離開之後,容洛望著身後不不遠處的拐角,道:「本身就是件好事,偏偏你還就是鬧著彆扭,死活不肯親自去說。瞧瞧,其實人家早就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了,沒想到子軒倒是也有那麼一點瞭解你。嗯,多少還是會覺得有些不舒坦,心裡面的話。」

    不舒坦是肯定的,和心愛的女人,討論著其他的人的婚事,而他們兩個卻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成親,正大光明的在一起。雖然是以前就知道了,也接受了,可是心裡面多少的還是會覺得很酸澀,很不舒服,會覺得疼得厲害。

    他很想再試一試,再問一次,是不是能夠嫁給他,做他的皇后?但他根本就不敢,也不能。她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從她的眼睛中,他就能看到答案。他不想給她帶來任何的哪怕是一點點的困擾,他希望她能開心。如果現在,他們之間的定位,能讓她覺得開心的,他不會說什麼!

    鳳墨並未看向他,而後垂下頭,遞上一封密函,輕而緩的說道:「我得離開一段時日,關於這封信的來源,關於信中所言,我要親自的去調查一下。容洛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就極為閒適的開口道:「我也去,我和你一起?」

    「容洛!你是皇帝!」她皺眉提醒。

    「當然,我知道!」他點頭,看著信中的內容,心跳的極快,俊逸非凡的臉上卻掛著肆意的笑容,「當然,我只是想要看看,這個曾經那般的護衛墨兒的人,可是當真起死回生?若是如此的話,我自然是要當面去謝他。墨兒,現在的大卿,我還是極為的放心的。」

    見他堅持,她只是皺起柳眉,半晌,歎了口氣,轉過身,「隨便你!」關於蓮,她的心中充滿了疑問,或許,容洛在身邊的話,她的心能夠多少的平靜一點……

    溫家,溫子柔在乍然聽到溫子軒帶回來的消息的時候,驚訝驚喜在臉上交織著,她大概沒想到,鳳墨會這般輕易的就同意了他們兩個人的婚事吧!

    溫家的其他人歡喜的準備著婚事,獨獨溫子柔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動彈。

    「她向來嘴硬心軟,這一點,你應該非常清楚才對!」

    溫子軒拍著自家妹妹的肩膀,輕聲的說道。

    知道,她當然是知道,她快有一個月沒有見到她了,每次去找她,她都推脫身上政務繁忙不願相見,她以為她還在生氣,所以不願意見她。到現在,她都以為這是她自己在做夢,怎麼也不敢相信真的變成了事實,鳳墨真的應允了他們的婚事。

    「卿兒這幾日怕是不在,你們的婚事,她已經全權的安排下去,所以你和林楓不需要擔心,也不用去找她,即便是現在去找她,怕也是不在京城了。」

    溫子軒臨走前還不忘交代一聲,知道這個時候溫子柔肯定是第一個想要去見的就是鳳墨,為了防止她白跑一趟,所以提醒道。

    「卿兒不在?她去哪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提醒你一下,你這段時間可是得好好地乖乖的呆在府裡,下月便就是好日子了,新嫁娘若是拋頭露面,名聲傳出去總是會不太好的。」

    雖然是這麼的說著,可實際上,溫子軒可一點也沒有要限制她自由的意思。

    現在,林楓就在帝都之中,想要讓溫子柔乖乖的呆在家裡面,不去見他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他是一點也沒有抱著這份心的。這樣的說,也不過只是說一說而已,提醒她,稍稍的得有個分寸才是!

    溫子柔也不笨,從字裡行間之中,就已經是聽出來了這番話其中真正的含義,連連點頭。

    走到門口,溫子軒回過頭看向他溫家從小捧在手心中的妹妹,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和不捨。這個妹妹,終於還是走上了這一天,親手的將妹妹送上花轎。

    只是……他忽然的想起那將他們所有人都考慮到了的鳳墨,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考慮到自己?

    他能夠看得出來,容洛是真心的愛著鳳墨,他當初甚至都以為,容洛一旦登基為帝的話,那麼定然皇后之位是非鳳墨莫屬。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最後容洛給鳳墨的是這大卿一品丞相之位。

    他並非覺得皇后之位有多麼的殊榮,不過是覺得奇怪罷了,奇怪為何容洛會做出那般的決定?

    一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為什麼,但看著鳳墨沒有一點點的不舒坦,他也不好多問。無論是容洛也好,還是鳳墨也罷,他們兩個之間的相處,依舊還是一如從前,並未因此君臣之分而稍有疏遠。從前如何,現在依舊還是如何。他是知道的,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是他們外人能夠插手的。

    但,他希望,在她為別人考慮的時候,能夠稍稍的為自己考慮一下,那樣的話,至少,他們這些人的心裡面能夠真正的安心,真正的放心!

    此時,鳳墨與容洛兩人,加上一個隨時隨地的跟在她身邊的無衣,早已經離開了大卿帝都,向著西南方向的位置而去。

    容洛的馬稍稍的慢了鳳墨馬的半個馬身,他正好的能夠看到她冰寒森冷的精緻側臉。

    月蓮若……那個人當真就這麼的重要?重要到了不顧一切的程度?墨兒,那個人如果還活著的話,你會怎麼做?

    「就在前面的那個小樹林將就休息一晚上吧!」

    鳳墨的聲音伴隨著風吹入他的耳中,也同時的打斷了他的思緒,將他從自己的思緒中緩過神來!

    抬頭瞧了瞧天色,確實是晚了,趕了一天的路,晚上斷斷是不會繼續的趕夜路的。

    將馬交給無衣,鳳墨和容洛找了塊比較乾淨的地方,生了篝火,圍著它坐著,半晌都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的疑問想要問我,關於蓮,我會告訴你,全部的告訴你。」她忽然的開口說道。

    他沒說話,垂著頭,手中捏著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面前的篝火。但他的耳朵卻是一直都豎著,聽著她的話來著。

    「他是從十五歲開始就跟在我的身邊,是和策一起來的。他在一見到我的時候,就纏著我,說是要娶我。在得知我成親之後,就改成了要嫁給我,現在想想,還真的是有些好笑呢!」鳳墨手中拿著一根枯木枝,開始解釋起來,「剛開始的時候,我除了覺得他的眼睛很乾淨之外,沒有絲毫的其他的感覺,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屢屢在我陷入困境的時候,幫助我,不惜將自己的雙手染上鮮血。每一次,明明很痛苦,卻還要笑嘻嘻的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和我說……」鳳主,我喜歡你,我最喜歡的鳳主「這樣的話。他真的是一個如名字一般的人,至少……。我是這般的認為。」

    接下來的時間中,鳳墨一個人在那裡輕緩的說著關於蓮的事情,容洛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中間不曾插過一次嘴。

    一個多時辰過去,敘述也終於是告一段落,鳳墨長舒了口氣,抬起頭看向凝著臉不語的容洛。

    兩個人相互看著,忽然的就笑了開,她搖頭道:「你這般的看著,我還以為我說了什麼不好的話,讓你這般的在意呢!」

    容洛仰起頭大笑起來,半斂的眼眸遮擋住了眼底的凝重,看向她的時候,眼中依舊還是那濃的化不開的笑意,道:「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除了墨兒你,我還能看誰?說起來,那蓮,按照你所言的話,應當確實是已經不在了,可是為何墨兒你卻覺得他還……」

    「事實上,我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我還在這裡不是嗎?」她還活著,既然她死了都能夠活著,又有誰能說蓮不能活著?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一個猜測,加上和祁寒帶來的消息,她才會那般的在意。

    容洛站起來,笑容中帶著絲絲寒氣,「這個嘛,確實是需要注意的地方,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需要注意的……是一些小雜蟲們!」

    手中掂了掂從地上捏在手心中的枯木枝,忽然的向著左手的方向凌厲的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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