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14章 奇怪感覺 文 / 墨上青籬
她,什麼時候能擁有那種生活?男耕女織,無憂無慮?
「你來有何事?」沒了拐彎抹角的興趣,她冷冷的看著他問道。
和祁寒瞇著眼睛上下的打量著面前站著的纖瘦身影,微微的皺眉,「你會玄音?」
「啊,是,可惜不能用了!」非常不在意的回答道。
「為什麼?怎麼會不能用?當年她不是隨便的想用就能用?還是說你耍我,你根本就不會什麼玄音?」
「隨便你怎麼想,我管不著。」鳳墨明顯是一種毫不在意的神情,賞月的心情被打斷了,她也就懶得再在外面呆著,遂轉身向著房間走去,「是啊,她是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不過只是拿自己的命擋著而已。可惜的是,我現在想要活著,還不想那麼早死。用多了會死,城主大人不知道嗎?」
不知道也是應該的,這麼明顯的弱點,被人知道了,該怎麼辦?可她知道,這弱點其實早就被傳的人盡皆知,根本就不算是秘密了吧。
砰地一聲,房門在和祁寒的面前毫不留情的關了起來。
和祁寒腳下微微的一陣搖晃,心中忽然的有一種猜測,裡面的人……
「我忘了說了,月蓮若,其實早就失蹤不見了!」和祁寒瞪著緊閉的房門,緩緩的說道:「在鳳鸞死了之後,他便就消失了。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這些而已,只是這些……」
和祁寒剛剛的轉過身,腳尖一點,才竄上牆頭,忽然的一條長長的凌厲的白綾就快很準的纏上了他的右腳,然後狠狠的向下拽了去。好在他早有準備,也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飛快的調整了身形,這才防止意外的發生。
「如此粗魯的行徑,果然……」
「蓮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房門大敞,鳳墨視線冰冷森寒,右手緊緊的拽著白綾的另一邊,在和祁寒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間,嗖的一聲收回白綾!
和祁寒整理了身上的儀容,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道:「不見了,我以為你年紀輕輕,應當不會耳朵不好才是。不見了,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看著毫無所懼的和祁寒,鳳墨原本就冰冷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陰沉沉的看著他同樣冷著的俊臉,她的臉上忽然的露出詭異的笑容,緩緩的說道:「不願意說,我一點也不介意自己前往雪域城去查探。」
這是威脅,她從來不覺得不是!
和祁寒的臉色一沉,然後才緩緩的說道:「忽然的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事實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也調查了很久,只是沒有一點點的收穫罷了!」
「是不是別人偷偷帶走了?」
「不是,我查看過了,與其說是被人帶走了,倒是像是自己走出去的!」
「什麼意思?」
「那裡因為長時間沒有人進入,所以,若是有人進入的話,就會留下印痕。」和祁寒走到她的面前,「那裡,一向就只有我能進入其中。但我進去的時候,向來是不會隨意的踩踏冰面的。但是,那天,我去的時候,卻發現,那上面有腳印。」
「什麼……」鳳墨似乎已經隱約的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了,卻不敢相信,更不能卻確信。
但和祁寒卻一點也不打算放過她的意思,靠近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是啊,就像是原本躺在冰床上面的人,忽然的站起來,走到冰面上,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冰洞呢!那麼,你覺得該如何去解釋這樣的話?鳳主……」
從第一戰打響開始,這四宇天下便就已經陷入到了戰火燎原之中。
天下之爭,這到底是被誰的一雙手所攪亂?這天下,到底是什麼時候能夠真正的走向太平?勝利的天平又將會傾倒向哪一邊?所有的一切都將在這四宇之戰中,全部的揭開!
天下一向都是能者居之,無論是在什麼時候。
就像是之前所預料的一般,玉傾歌雖然說是主動的拉響了與東合之戰,但實際上,卻將主力部隊全部的投入到了對戰大卿的戰場之中,他的目的,實際上是為了大卿。
雪恥之戰嗎?年前在嶧城之戰中,狼狽敗北,所以在這個時候選擇雪恥!
而與此同時,南衡也在邊境與大卿的交界處與大卿展開大規模的戰爭。
一時之間,四宇除卻中立不插手四國之爭的雪域城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之外,其他的國家全部的都陷入到了戰爭之中。
南衡本就是四國之首,雖然這些年敗了些,但是強國之所以存在的原因,自然也是因為他有那個根基在那裡。再者,南衡並非就只是失去鎩羽騎就什麼都沒有了,當初鎩羽騎為南衡也訓練了一批能力不錯的軍隊,此時,怕是容洛他也陷入到了苦戰之中了吧!
北冥斜靠在柱子上,望著池中自在的游來游去的錦鯉,輕緩的說道:「你還沒有將那些部隊的存在告訴皇上,難道就不怕出事?那些可都是精英。」
「嗯!是啊,精英,我承認的精英。」
「既然知道,那就更加的應該明白,這個身份代表的意義。雖然相比較鎩羽騎來說,確實是差了一點。可是,絕對一差不到哪裡去。皇上他們比什麼都不知道的跑了去,一旦中了他們的陷阱,那就可就不好辦了。」
「是嗎?」依舊非常的漫不經心,「哪有那麼容易。」
「你也太相信他了!」
「我相信。」
北冥是比較毒舌的人,說話什麼的也都不喜歡溫聲溫氣的,正是因為如此,也就只有他敢這麼的和鳳墨說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鳳墨話不多,即便是真的一瞬間說出近百個字眼兒,也絕對是打擊人的字眼,反正是不可能是好話來著!
「我已經說了是如果了。」北冥發現,他和鳳主果然是極為的不對盤,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亦或者是將來。
「有嗎?」鳳墨依舊還是非常的漫不經心,「啊,可能是我剛剛走神了,你可以將你剛說的話重新的重複一遍!」
北冥嘴角一抽,鳳主還是那般的冷幽默。
放下手,他是四將軍之中被留下來的那個人,總是心裡面會覺得有些不平衡的,總覺得這樣的他,實在是弱的可憐。
「不甘心?焦急?還是說還有其他的什麼感情在其中?」
終於,鳳墨抬起頭來,微微的側頭看向他,眼眸依舊還是清冷一片,看不出來一點點的情緒在其中。
「胡說什麼!」北冥嗆聲反駁,實際上,這實在是太荒謬了,他怎麼會焦急?說到底,也確實是有一些不甘心在其中。
「原來我猜錯了!」不在意的轉過頭,「原本還想著你替我去呢,既然不想的話,那你就留在京城,我自己去好了!」
「等等……」北冥反應過來,他被耍了,頓時就有些怒了。但看著她那平靜而冷淡的神情的時候,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只能忍下。「我去!」
「那就帶上剩餘的剩餘的兩萬鎩羽騎,前往劍門關支援容洛。容洛不瞭解那些人,你身為當年教導他們的人之一,應該非常的清楚才對。」
「是,屬下明白!」
鳳墨和屬下之間的相處,除了在必要的時候端出架子之外,平常的時候都是極為的輕鬆。就像是剛剛,北冥最開始的時候,還是一副像是吃了槍藥一般的神情語氣,可是在她下達命令的時候,他卻跪地接令的神態語氣,是一點也不含糊。
這也是鎩羽騎的不同之處!
「果然,你不可能會特意的留下鎩羽騎來護衛京城,我早就應該猜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可能性。」她是什麼樣的人?一向是不會去做那種無謂的事情,既然是選擇這麼做的話,一定是有她的打算,他早該想到的!
和祁寒在北冥離開之後,現身在鳳墨的身後,他的一頭銀髮隨風而動,冰冷的眸子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也壓根沒有看向她。
她沒有轉頭,背對著他,端起桌上已經涼了的茶,道:「我說過的,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要是出現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我的話,你忘了?」
她非常的不想見到這個人,一點也不想。
只是,他卻沒有那個自覺性,非要屢屢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想起不願意去想的事情。
「我記得,但我也說過,不用玄音的話,你殺不了我。但與此相對的,我同樣也殺不了你!」
「你倒是自信!」
「當然,對於你的事情,我之前也是有所調查。即便是玄音再如何的強大,依靠它,也只是權宜之計,長久以往的話,恐怕是只會死無葬身之地。」
和祁寒非常的瞭解玄音的弱點,更加的是瞭解現在鳳墨這個人的弱點,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
相比較來說,他也確實是非常的想要知道,那些逆天的力量,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是嗎?那倒是可以試一試?」
「什麼?」
砰地一聲,鳳墨倏地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子上,閃電般的襲了過來,速度極為的快,讓不曾反應過來的和祁寒稍稍的一驚,但也很快的做出了回應。
兩個人本身就是勢均力敵,在這個時候,兩個人的心裡面其實都不是很平靜,心中的複雜感情也是非常的混亂,這樣的打鬥,其實也是一種發洩的機會!
「果然,一來就給我這麼大的驚喜,真的是不安分呢!」陰暗的角落之中,清清淡淡的男人聲音低聲的說道。
「和祁寒,雪域之城的城主,實力堪比四絕,這樣的人,卻只願意守著雪域城,只要是不侵犯他的領地,無論外面如何的**,他都不會插手分毫!」神君望著打得不分上下的兩個人,「只是,怎麼他會出現在這裡?按理說,和祁寒不該離開雪域城才對。」
蓮微微的勾起唇,半張臉都隱在陰暗之中,但他說話的語氣還是那般的不輕不緩,淡從道:「誰知道?或許是因為忽然的想要出來的走走?」
「可能嗎?蓮!」
「呵呵,我當然是知道不可能!」蓮低聲笑起來,不知為何,聲音卻隱約的有著從來不曾有過的低沉:「或許這是他和鳳主之間的秘密也說不定?當年鳳主可是打敗了他,這份仇怨,他肯定是記下了,來找鳳主復仇,也不無可能。」
對蓮這般的解釋,神君明顯的是不贊同的說道:「這不可能,也更加的說不過去!」
「哦?有什麼不可能?又有什麼說不過去的?」
「和祁寒,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是那樣的人。」一個當年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離開雪域城半步的人,在那種情況之下,自願臣服。又在得知鳳鸞死了之後,便就立即斷絕和南衡一切關係的男人。他是一個敢於擔當的人,他從一開始之所以臣服於南衡的原因,其實是臣服於鳳鸞,臣服於她敢於犧牲自己的以玄音取勝的決心。當然,其中也有為了保護城中百姓的因素在其中。
蓮的嘴角彎起來的弧度愈發的大了起來,然後抬起手掩著唇,道:「是啊,這個人可不是個小角色,我最喜歡的鳳主,你能應付的了嗎?」
「即便是不能應付,你出去了也無濟於事。且,你也說了,絕對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更別說是吹走玄音相助!」神君顯然非常的瞭解他的性子,馬上就否決的說道:「玄音一旦響起,確實是能給和祁寒造成一定的影像,但是,你的能力和她的能力相差太多,即便是你真的這麼做了,實際上也是無濟於事,只是平白的暴露了自己的行蹤罷了!」